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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長生萬古:苟在天牢做獄卒
  4.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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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張武終於從迷迷糊糊中醒來,耳邊儘是熟悉的議論聲。

“武哥兒真是逆天了!”

“我老柳算是徹底服了,這十兩銀子,輸得不冤。”

“武哥兒這麼久不吃飯沒事吧?”

“應該不礙事,那藥效比飯有營養多了!”

“藥湯都變成清水了,要不要把武哥兒撈出來?”

張武睜開眼,一張張驚奇而又敬服的大臉,遮攏著稍顯刺目的正午陽光,將大缸圍得水泄不通。

“武哥兒,你醒了?”

馬六面帶微笑,嘖嘖稱奇。

張武有些懵,茫然的挨個朝眾人打招呼:

“六叔,展叔,鈞叔……你們這是?”

“你泡藥泡懵了吧?”

“都過去七天了。”

“快起來吧。”

眾人合力將張武架出缸,才攙扶他站在地上,便聽“哢嚓”一聲脆響,猶如雞蛋裂開。

他身上脫落一圈角質層似的皮殼,嘩啦啦掉落一地,裡面的皮膚仿若嬰兒般細嫩。

最神奇得是,張武身子骨還像以前那樣消瘦,卻給人一種極其壯碩的錯覺,有著很強的力量感。

“都過去七天了?”

張武有些難以置信,穿上乾淨整潔的獄服,不知哪個大哥給洗的,隻覺神清氣爽。

而後扭頭看向馬六,見其腰後鞭子上沾著才凝固的血痂,顯然剛打完錢不久,納悶道:

“六叔,你不是一直在缸裡泡著嗎?”

“六叔若能像你一樣在缸裡泡七天,從此不沾女人都願意!”

馬六哈哈大笑,眾獄卒也是鬨笑一堂。

唐展笑著解釋道:

“你六叔泡了一夜,四個時辰後便受不住疼痛出缸了。”

“?????”

張武呆若木雞,癡呆道:

“那左邊這口缸怎麼一直有人?”

“那都是你叔叔們。”

馬六指了指周圍的獄卒們,接茬說:

“反正藥缸空著也是浪費,好不容易弄來這洗髓經秘方,大家都沾沾光,至於能吸收多少藥力,那要看個人的毅力,自己堅持不住,怪不得旁人。”

“……”

張武整張臉都抽搐起來。

合著我泡了七天,是跟你們車輪戰來著?

真他媽損!

“剛剛我聽鈞叔說他輸了十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張武疑惑問道。

柳正鈞說道:

“天牢已經封閉,出不來,進不去,大夥閒著沒事,便開了賭局,賭你到底能堅持幾天。”

“……”

張武徹底無語。

看馬六紅光滿面,樂嗬嗬的樣子,明顯他是莊家,大殺特殺,贏麻了。

沒人能想到自己可以堅持七天。

儘管眾人輸了銀子,可這藥浴大家都泡過,知道堅持下去有多難,機會給你了,造化在眼前,你自己不中用,銀子自然也是輸得心服口服。

“外面情況怎麼樣?”

“前日封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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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兵離京城已不足百裡,想來今日已經在準備攻城事宜。”

說起這事,獄卒們都沉寂下來。

大家都是大坤的子民,國家淪落,每一個人都不好受。

況且自古以來,不打天牢隻是慣例,並不代表一定不打。

司獄大人依舊沒有出現,馬六便是天牢的最高話事人。

掃視眾獄卒,六叔說道: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六爺你吩咐便是,大家都聽你的。”

眾人紛紛迴應。

“好,那我便來安排一下。”

馬六威嚴說道:

“即日起,給牢中有戰力的囚犯全部吃穀子,不要心疼糧食,讓他們吃飽喝足,萬一蠻兵攻打天牢,這些囚犯便是擋在我們前面的盾。”

“再者,官監的大人物們,全部縮減用度。”

“還有……”

馬六做出一番安排,緊守獄門,加強巡視等等,獄卒們才散去。

張武找到柳正鈞,心知他輸了銀子,用比平時貴五倍的價格買到一壺酒,這才走向重刑犯區。

還未臨近一號獄,閉目打坐的呼圖龍便驟然睜開雙眸。

那沉穩的步履,深厚悠長的呼吸,牢中沒有幾人能做到。

見到來者是張武,他眼裡閃過濃烈的不可思議。

“你泡過洗髓經秘方了?”

“不錯。”

“你怎麼泡的?”

“一連在缸裡泡了七天,有什麼不對嗎?”

“?????”

呼圖龍雙眸瞪圓,目瞪口呆。

張武立時察覺出不對,面色一變問:

“呼圖龍,你明白耍花樣的後果嗎?”

“我並未耍花招,隻是留了一手,故意沒有告訴你如何泡藥湯,心想你疼得不行了,定會拿酒來找我……”

“……”

張武臉皮抽搐,恨不得賞這廝一頓鞭子。

“那正確方法應該怎麼泡?”

“每日泡四個時辰,藥泥會封堵皮膜,便已是人之極限,離缸後次日繼續,七日不斷,方可脫胎換骨。”

“四個時辰?”

張武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我泡七天,豈不是三分之二的痛苦都白搭了?”

“道理上是這樣,但事實上……”

呼圖龍面色複雜打量著眼前少年說道:

“當年我泡這洗髓經秘方前,已在少林打雜九年,身強體壯,擔著六桶水健步如飛,之後以每日四個時辰泡過秘方後,也隻像現在的你一般強壯。”

“我真無法想象,你是如何忍下來的。”

呼圖龍驚歎著,心裡也對這少年服氣了。

“怎麼忍的?”

“我他媽跟別人攀比忍下來的!”

張武險些破口大罵出來,心態都有點崩了。

“如果你想用出城抗敵的法子逃跑,最好快點教我金剛不壞神功,不然蠻族已兵臨城下,你機會不多。”

此言一出,本來大口灌酒,豪氣萬丈的呼圖龍驟然僵在原地,一聲“痛快”硬是憋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沉寂半晌才說道:

“金剛不壞神功共分十二式,既是練法,也是實戰法,分為打禪式,金剛怒目,霸王開弓……”

依照著呼圖龍的講解,張武開始修煉起來。

洗毛伐髓不隻讓他身體強壯,根基雄厚,就連思緒也神采飛揚,練功時得心應手。

“打禪式最簡單,重在意守丹田……”

“枯樹盤根這一招,你抱過女人沒有……當我沒說,但你要想象女人盤坐在你身上的場景,氣聚丹田,懷抱雙峰。”

“下一式海底撈月……”

呼圖龍坐在牢裡,隔著鐵欄,一絲不苟糾正張武的動作錯誤。

巡邏的獄卒們見到武哥兒在練功,也都好奇的圍過來看熱鬨。

想看看他修煉神功有什麼不同。

畢竟大家都找呼圖龍學過這十二式,至今還沒誰練出成就。

但圍觀一會兒之後,獄卒們便都懶洋洋打起哈欠。

牢裡油水豐厚,又有祖傳的鐵飯碗傍身,不用為生計發愁,酒色早已掏空眾人的身體。

這時柳正鈞也來給獄卒們送宵夜。

一碗簡單的餛飩,直把呼圖龍饞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這牢裡精通人情世故的又何止張武一人?

老柳從食盒裡拿出多餘的一碗,放入牢中冷聲說道:

“我不管你以前教大家的時候藏私沒有,但你若對武哥兒藏私,這一餛飩便是你的送行飯。”

呼圖龍悶聲道:

“這金剛不壞神功並無什麼心法之類,我教你們的十二式,便是此功直通大成的法門,唯有十年如一日的苦練,纔能有所成就。”

頓了頓,呼圖龍掃視獄卒們說道:

“你們也都知道練功是苦差事,我耗儘三十多載歲月纔有這一身成就,沒有大毅力,大決心,縱使成仙之法在眼前,你們也練不成。”

“我衣食無憂,手裡有錢,自當及時行樂,練那勞什子武功作甚?”

突然有打雜獄卒喊道,另一人也不服氣的幫腔說:

“縱使練成金剛不壞神功,又能如何?”

“人這一生匆匆百載,死後照樣一抔黃土,用一輩子練功,腦子有病。”

“此言有理!”

獄卒們都打開了話匣子:

“況且我等獄卒賤籍,上進無門,家裡又有老小要養,難道要放棄這鐵飯碗,練成神功,去流浪江湖?”

“可笑!”

“江湖是那麼好混的嗎?”

柳正鈞也接茬道:

“混不好的都被砍死了,混好的逃過仇殺,也如你這般逃不過天牢,你再強,還能強得過整個皇朝?”

“……”

呼圖龍被辯得啞口無言,隻是悶頭喝餛鈍。

對於這些道理,張武沒有開口,卻深表讚同。

猶記得蘇秦講過一句話:

“使我有洛陽兩傾田,安能佩六國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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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的呼圖龍驟然僵在原地,一聲“痛快”硬是憋在喉嚨裡吐不出來。

沉寂半晌才說道:

“金剛不壞神功共分十二式,既是練法,也是實戰法,分為打禪式,金剛怒目,霸王開弓……”

依照著呼圖龍的講解,張武開始修煉起來。

洗毛伐髓不隻讓他身體強壯,根基雄厚,就連思緒也神采飛揚,練功時得心應手。

“打禪式最簡單,重在意守丹田……”

“枯樹盤根這一招,你抱過女人沒有……當我沒說,但你要想象女人盤坐在你身上的場景,氣聚丹田,懷抱雙峰。”

“下一式海底撈月……”

呼圖龍坐在牢裡,隔著鐵欄,一絲不苟糾正張武的動作錯誤。

巡邏的獄卒們見到武哥兒在練功,也都好奇的圍過來看熱鬨。

想看看他修煉神功有什麼不同。

畢竟大家都找呼圖龍學過這十二式,至今還沒誰練出成就。

但圍觀一會兒之後,獄卒們便都懶洋洋打起哈欠。

牢裡油水豐厚,又有祖傳的鐵飯碗傍身,不用為生計發愁,酒色早已掏空眾人的身體。

這時柳正鈞也來給獄卒們送宵夜。

一碗簡單的餛飩,直把呼圖龍饞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這牢裡精通人情世故的又何止張武一人?

老柳從食盒裡拿出多餘的一碗,放入牢中冷聲說道:

“我不管你以前教大家的時候藏私沒有,但你若對武哥兒藏私,這一餛飩便是你的送行飯。”

呼圖龍悶聲道:

“這金剛不壞神功並無什麼心法之類,我教你們的十二式,便是此功直通大成的法門,唯有十年如一日的苦練,纔能有所成就。”

頓了頓,呼圖龍掃視獄卒們說道:

“你們也都知道練功是苦差事,我耗儘三十多載歲月纔有這一身成就,沒有大毅力,大決心,縱使成仙之法在眼前,你們也練不成。”

“我衣食無憂,手裡有錢,自當及時行樂,練那勞什子武功作甚?”

突然有打雜獄卒喊道,另一人也不服氣的幫腔說:

“縱使練成金剛不壞神功,又能如何?”

“人這一生匆匆百載,死後照樣一抔黃土,用一輩子練功,腦子有病。”

“此言有理!”

獄卒們都打開了話匣子:

“況且我等獄卒賤籍,上進無門,家裡又有老小要養,難道要放棄這鐵飯碗,練成神功,去流浪江湖?”

“可笑!”

“江湖是那麼好混的嗎?”

柳正鈞也接茬道:

“混不好的都被砍死了,混好的逃過仇殺,也如你這般逃不過天牢,你再強,還能強得過整個皇朝?”

“……”

呼圖龍被辯得啞口無言,隻是悶頭喝餛鈍。

對於這些道理,張武沒有開口,卻深表讚同。

猶記得蘇秦講過一句話:

“使我有洛陽兩傾田,安能佩六國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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