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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玩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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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羅刹找人雇傭城內百姓清理垃圾,按照白離說的,設置統一的垃圾投放點,很快城內煥然一新,惱人的氣味也少了很多。

  街面上的變化非常直觀,而且沒有讓教眾們出力,城內的百姓收到了傭金,還有幾個因年邁無法繼續跑商的老人有了穩定的收入,所有人都非常滿意。

  任務完成後,管理城內清潔工的負責人過來,給白離匯報了工作的進展。

  格拉頓原本是個行商,後來年紀大了便在此定居,為了躲避沙漠中幫派勢力的搶劫和騷擾,他就住到了紅衣教管理的城內。在這裏每年要上交一部分糧食,糧食不足的,可以用黃金代替。

  接納這些貢品的,都是紅衣教的人。他們蠻橫凶殘,胃口很大,如果不提前賄賂好,必定會被刁難,直接抓進監牢裏也是常事。

  格拉頓比較識趣,跟紅衣教的人主動打好關係,雖然損失了不少錢,日子過得順心很多,再也沒被人欺辱過,偶爾還會有機會給紅衣教做事,趁機撈一些油水。

  誰知道,隻是找人清掃道路上的沙土和糞便而已,竟有機會能面見教主!

  他更沒有想到,教主竟然是這個白頭髮的殺神。

  凡是在城裏居住過三個月以上的,誰沒見過他渾身是血,眼神如野狼般凶狠殘忍,自那吃人的沙漠中獨自歸來的模樣?

  哪怕白髮少年腿上坐了個小孩,與渾身是血的模樣判若兩人,格拉頓依然緊張極了。

  他結結巴巴說完,忐忑不安地看著白離。

  白離看他把事情處理地井井有條,對此非常滿意,衝他笑了笑,擺手讓他退下。

  格拉頓鬆了口氣,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位容貌清麗的白髮教主,溫柔地低著頭,認真傾聽那個孩子的話。

  新任教主好像和之前的教主有所不同。格拉頓想,或許是件好事,至少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比從前乾淨不少。

  玉天寶被白離捏著下頷,張開嘴巴,露出腮上的傷口,含糊不清地說:“不疼了,叔叔。”

  玉羅刹在物質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他,用的傷藥也是最好的。

  白離摸摸他的腦袋。

  玉天寶很喜歡跟他親近,開心地翻過身,趴在他的腿上,緊緊抱住他的腰,像條蟲子一樣扭來扭去。

  白離的衣服都皺了,他嫌棄地提起玉天寶的衣領,把人丟到一邊。

  玉天寶覺得很有意思,哈哈笑著跑過來,抱住白離的腿:“再來一次!”

  白離默默抓住他的衣領,把人丟了出去。

  玉天寶高興地呼叫:“嗷。”

  落地後,他蹦噠著回來,白離又把他丟出去。

  重複幾次後,白離感覺自己好像養了條狗,怎麽想都不對勁。

  玉天寶非常快樂,他的身邊沒有同齡玩伴,父親不親,仆人偷懶,隻能自己找事情做。現在有了漂亮叔叔陪著,玩什麽都很有意思。

  見白離不動力,玉天寶纏著他:“我們去外面玩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可有意思了。”

  白離搖頭。他不想再看到玉天寶脫褲子和泥巴。

  玉天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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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你想玩什麽?”

  白離早就準備好了:“教、教我,說話。”

  他得學習唇語,免得以後係統掛機的時候露餡。所有人都默認他會唇語,再找人學習,會讓人起疑心。

  白離觀察過玉羅刹講話,因為語言完全不同,他根本想象不到是怎樣的發音,誰知道嘴巴裏的舌頭是放在上顎還是虛空。

  思來想去,最好的人選就是玉天寶。

  “叔叔不會說話嗎?”玉天寶疑惑地問。

  白離點頭。

  “叔叔為什麽不會講話?”玉天寶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像個大人一樣哄白離:“是你的嘴巴受傷了嗎?受了傷要乖乖吃藥哦,吃了藥才能好得快。”

  白離跟係統說:【我學習西域語言和唇語的時候就不用翻譯了,一直依靠你,不知道真正掛機的時候。係統會不會判定這具身體已經學會。】

  係統道:【好的!】

  白離觀察玉天寶的口型,模仿他發出音節。

  玉天寶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連連搖頭,又重複了幾遍。

  他第一次給人當老師,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一遍遍糾正白離的發音,白離讀對時,小朋友也會歡呼雀躍。

  白離怕他無聊,主動帶他去小院裏玩沙子,他打了桶水過來,嚴厲禁止玉天寶脫衣服。兩個人邊玩邊講,到最後白離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玉天寶竟然能跟他正常交流,玩得非常儘興。

  玉羅刹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把沙子堆成了小房子。

  玉天寶指著沙子堆成的小屋:“皇宮!”

  白離:“嗯嗯。”

  玉天寶說:“皇宮裏面住著皇帝,堆個皇帝。”

  玉羅刹沒想到白離不僅沒有阻止,還配合玉天寶說的,開始挫小人。

  明教造反已經是常態,玉羅刹不覺得有什麽。

  他走上前:“天寶。”

  玉天寶抬起頭,笑臉燦爛:“爹爹!”

  他快步跑過去,馬上就要摸到玉羅刹衣角的時候,被他爹抓住雙手,熟練地抱了起來。

  臟兮兮的小手完全被控製住,玉天寶對此毫無所覺:“叔叔陪我玩沙子。”

  白離站起來,拍了拍手,讓係統繼續文字翻譯。

  玉羅刹放下玉天寶,對他說:“去洗洗手,準備吃飯了。”

  玉天寶高高興興地洗手去了。

  玉羅刹看向白離:“你不去處理教內的事務,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忙,原來忙著和小孩玩沙子。”

  白離衝他眨了眨眼。

  玉羅刹說:“今日收到訊息,謙堂的貨物在赤虹派的地盤被人劫了,運貨的二十人全部身亡。雖然謙堂已經不複存在,明教畢竟和紅衣教藕斷絲連,幾個堂主聽聞此事十分生氣,想去找赤虹派討個說法。”

  紅衣教的八大堂沒了以後就沒再建,現在的明教除了教主和副教主,還有明暗二尊者負責內外事務。他們都是新提拔上來的玉羅刹的親信,隻要玉羅刹沒有異心,就都能信任。

  白離把事情交給玉羅刹做,一是因為玉羅刹用起下屬來更得心應手,二是告訴玉羅刹,自己信得過他,哪怕隻做副教主,他也可以做得很舒服。

  玉羅刹一心建設教派,施展拳腳,沒心思再想篡權奪位,幫白離做起事來格外有乾勁,簡直一舉多得。

  不過那些大事上,還是需要白離來拿主意的,畢竟他纔是真正背靠明教的那個人。

  玉羅刹說:“他們想去搶赤虹派的貨。”

  白離思考片刻,點頭。

  玉羅刹:“去書房詳談吧。”

  白離與他來到書房,入座後提筆在紙上寫:【先和距離較近的幫派打好關係。】

  玉羅刹很快想明白了,紅衣教跟哪個門派關係都不好,白離不想讓明教繼承前者的恩怨。距離較近的幫派,就是不久前他剛剛去刺殺過兩次的淨沙門。

  當日白離用毒箭射向他們門主,事態緊急,沒敢確定結果。現在安穩下來,淨沙門那邊也傳出訊息,門主毒發身隕,新繼位的門主發誓,必定手刃摩呼羅迦,給他們門主報仇。

  這都是明面上的說法,私下裏那位新門主,還不知道怎麽感謝摩呼羅迦呢。

  隻要和淨沙門達成統一,把他們門主的死歸到蘭斯頭上,兩派就能和諧相處,明教也好騰出手來,先對遠處的幫派下手,最後解決身邊的禍患。

  白離把事情全部寫清楚,玉羅刹看得讚歎不已。

  玉羅刹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隻是此事必須好好謀劃,還要先弄清楚淨沙門新門主的脾性才行。”

  白離點頭。

  聊完正事,玉羅刹坐在白離的對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白離把毛筆丟過去,甩了他一臉墨水。

  玉羅刹用袖子擦掉臉上的墨汁:“摩呼羅迦!你是小孩子嗎?”

  白離滿臉無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著他,假裝沒有讀懂剛纔那句話。

  玉羅刹慢條斯理地放下臟汙的衣袖,突然站起身,隔著桌子靠近白離。

  白髮少年的異色瞳中盛滿了警惕,對上那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稍稍鬆懈,下一刻便感覺臉上一涼,玉羅刹將毛筆在硯台上滾了一圈,吸滿墨汁後,在他臉上畫了一道。

  白離睜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玉羅刹的手臂,抬腳踢向桌子,用力一拽,玉羅刹被拽到了桌面上,止住了桌子的後翻。他沒有抵抗白離的拉扯,腳下輕點,越過桌面,站在了白離面前。

  他正想觸碰白髮少年,手臂再次被重重地按住,白離毫不留情將人反繳,按在桌子上,抬腳踩在了他的後背。

  “教主饒命。”玉羅刹說道。

  教主正背對著他,聽不到他的求饒。

  白離奪過他手上的毛筆,扒掉他的衣服,猶豫一下,在玉羅刹光滑的後背上寫了幾個字。

  玉羅刹站直後,衣衫淩亂,他伸手抹了下白離臉上的墨汁:“我隻是想幫你擦掉臉上的臟汙,你卻險些把我整條手臂給卸掉。”

  白離捏住他的手腕,看樣子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卸掉。

  “我錯了,饒過我吧。”玉羅刹道,“你在我後背寫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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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交給玉羅刹做,一是因為玉羅刹用起下屬來更得心應手,二是告訴玉羅刹,自己信得過他,哪怕隻做副教主,他也可以做得很舒服。

  玉羅刹一心建設教派,施展拳腳,沒心思再想篡權奪位,幫白離做起事來格外有乾勁,簡直一舉多得。

  不過那些大事上,還是需要白離來拿主意的,畢竟他纔是真正背靠明教的那個人。

  玉羅刹說:“他們想去搶赤虹派的貨。”

  白離思考片刻,點頭。

  玉羅刹:“去書房詳談吧。”

  白離與他來到書房,入座後提筆在紙上寫:【先和距離較近的幫派打好關係。】

  玉羅刹很快想明白了,紅衣教跟哪個門派關係都不好,白離不想讓明教繼承前者的恩怨。距離較近的幫派,就是不久前他剛剛去刺殺過兩次的淨沙門。

  當日白離用毒箭射向他們門主,事態緊急,沒敢確定結果。現在安穩下來,淨沙門那邊也傳出訊息,門主毒發身隕,新繼位的門主發誓,必定手刃摩呼羅迦,給他們門主報仇。

  這都是明面上的說法,私下裏那位新門主,還不知道怎麽感謝摩呼羅迦呢。

  隻要和淨沙門達成統一,把他們門主的死歸到蘭斯頭上,兩派就能和諧相處,明教也好騰出手來,先對遠處的幫派下手,最後解決身邊的禍患。

  白離把事情全部寫清楚,玉羅刹看得讚歎不已。

  玉羅刹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做,隻是此事必須好好謀劃,還要先弄清楚淨沙門新門主的脾性才行。”

  白離點頭。

  聊完正事,玉羅刹坐在白離的對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他。

  白離把毛筆丟過去,甩了他一臉墨水。

  玉羅刹用袖子擦掉臉上的墨汁:“摩呼羅迦!你是小孩子嗎?”

  白離滿臉無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看著他,假裝沒有讀懂剛纔那句話。

  玉羅刹慢條斯理地放下臟汙的衣袖,突然站起身,隔著桌子靠近白離。

  白髮少年的異色瞳中盛滿了警惕,對上那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眼睛,稍稍鬆懈,下一刻便感覺臉上一涼,玉羅刹將毛筆在硯台上滾了一圈,吸滿墨汁後,在他臉上畫了一道。

  白離睜大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玉羅刹的手臂,抬腳踢向桌子,用力一拽,玉羅刹被拽到了桌面上,止住了桌子的後翻。他沒有抵抗白離的拉扯,腳下輕點,越過桌面,站在了白離面前。

  他正想觸碰白髮少年,手臂再次被重重地按住,白離毫不留情將人反繳,按在桌子上,抬腳踩在了他的後背。

  “教主饒命。”玉羅刹說道。

  教主正背對著他,聽不到他的求饒。

  白離奪過他手上的毛筆,扒掉他的衣服,猶豫一下,在玉羅刹光滑的後背上寫了幾個字。

  玉羅刹站直後,衣衫淩亂,他伸手抹了下白離臉上的墨汁:“我隻是想幫你擦掉臉上的臟汙,你卻險些把我整條手臂給卸掉。”

  白離捏住他的手腕,看樣子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卸掉。

  “我錯了,饒過我吧。”玉羅刹道,“你在我後背寫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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