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以後,秦東正規規整整收拾好了廚房。
他從廚房退出來的時候,李書寧己經在沙發上給他安了一個窩,花花草草的被子,倒也蠻可愛。
窗外雪越下越大,北風呼嘯肆虐,撞的窗戶玻璃發出“轟轟轟”的聲音。
秦東正和衣而臥,他此時纔想起來這件事的非同尋常,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兒毫不防備地收留了他,這是不是有一點說不過去?
或者是他多想了,也許正如她所說,不忍心看他流落街頭被凍死。
被子上也是若有若無的桂花香氣,他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氣味的出處。
李書寧也己經洗漱完畢,她包裹著濕漉漉的頭髮經過他的身邊,“這麼冷,你不怕感冒嗎?”
秦東正說。
“感冒也得洗頭髮,我不能忍受我的頭髮油。”
李書寧說。
秦東正從前也聽簡寧常常這樣說,那時候他總是會給她洗頭髮。
“一會兒把頭髮吹乾再休息。”
“嗯。”
兩人一夜無話,各自安歇。
清晨,秦東正是在皮鞭的痛覺中清醒的。
他原本以為自己在做夢,但那種疼痛切切實實地來自於他的每一寸皮膚,他驚詫地睜大眼睛,隻見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房間,說是房間,叫它監獄更合適一些,他發現自己此時正被吊在房屋中間露出來的房梁上,那房梁又粗又大,表面上己經汙濁不堪,在他的腳下,是一盆火炭,正嗶嗶啵啵地燃燒著,而他的面前站著西五個年輕人,各個凶狠地瞪著他,秦東正使勁晃了晃頭,閉上眼睛,心裡
“還不交代嗎?”
其中一個人喊道。
“交代什麼?”
“你和美國間諜之間的事,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老實交代。”
“什麼美國間諜?”
“還裝?
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天生的賤骨頭,賊骨頭。”
皮鞭又一次落下來,打到了秦東正的左眼皮上,他的眼睛裡登時一片血紅,疼得他忍不住哼哼起來。
“你和美國女間諜不管白天黑夜,都纏在一起,她的白大腿就是你們的暗號。
你裡通外國,如果不是抓住你,你還真就變成蒼蠅飛了。”
“我真的不知道。”
秦東正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外國不外國的,“你們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李書寧,你認識吧?”
“認識。”
秦東正聽到這個名字,正是昨天認識那個女孩兒,“她怎麼了?”
“她就是那個美國間諜。
既然認識,那就沒啥可狡辯的了吧。”
“但是我和她也是昨天剛認識啊!
而且她還是大個學生,不是美國間諜。”
“滿口胡言,很多人都看到你們常常出雙入對,你卻和我說你和她昨天剛剛認識,你糊弄你爺爺呢!
而且她哪裡是什麼大學生,她是從美國回來的間諜,隱藏在人民中間,妄圖顛覆共和國政權。
我代表人民來審判你!”
字正腔圓的口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秦東正陡然出了一身冷汗,“這裡是哪裡?”
他虛弱地問道。
“這裡是江川會堂。”
秦東正努力在腦海裡搜尋江川會堂的有關資訊,不不不,那裡富麗堂皇,他從前當警察的時候還順路去旅遊過,那時候是和胖子一起去的,絕不是這樣破爛的地方,對,他們在騙他,他們難道是人販子?
李書寧和他們是一夥的?
但是人販子拐來他有什麼用?
讓他當上門女婿還是?
秦東正被自己的推理嚇了一大跳。
“想好了嗎?
要交代什麼?
快說,我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你們究竟是誰?
別裝神弄鬼!”
“我們是誰?
我們是紅衛兵,專門負責審理你們這些牛鬼蛇神的。”
紅衛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東正大笑,“拍電視劇呢?
拍電視劇去找演員,你們把我抓來當替身有意思嗎?
況且你們這群狗孃養的,還是真打,眼睛都被你們打瞎了。”
“他是不是瘋了?
怎麼滿口胡言亂語?
我們這就回去報告主任,就說他拒不配合調查,讓他好好吃些苦頭。”
兩人咬耳朵,聲音卻很大。
“你他媽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子聽不懂,這是你們接頭的暗語嗎?”
“快放了我!”
秦東正有些憤怒了,他被這樣戲耍,讓他想起了那個老變態蘭九州,“再不放了我,要你們好看!”
“你還敢狂?
臭走資派間諜。
他虛弱地問道。
“這裡是江川會堂。”
秦東正努力在腦海裡搜尋江川會堂的有關資訊,不不不,那裡富麗堂皇,他從前當警察的時候還順路去旅遊過,那時候是和胖子一起去的,絕不是這樣破爛的地方,對,他們在騙他,他們難道是人販子?
李書寧和他們是一夥的?
但是人販子拐來他有什麼用?
讓他當上門女婿還是?
秦東正被自己的推理嚇了一大跳。
“想好了嗎?
要交代什麼?
快說,我們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你們究竟是誰?
別裝神弄鬼!”
“我們是誰?
我們是紅衛兵,專門負責審理你們這些牛鬼蛇神的。”
紅衛兵?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東正大笑,“拍電視劇呢?
拍電視劇去找演員,你們把我抓來當替身有意思嗎?
況且你們這群狗孃養的,還是真打,眼睛都被你們打瞎了。”
“他是不是瘋了?
怎麼滿口胡言亂語?
我們這就回去報告主任,就說他拒不配合調查,讓他好好吃些苦頭。”
兩人咬耳朵,聲音卻很大。
“你他媽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子聽不懂,這是你們接頭的暗語嗎?”
“快放了我!”
秦東正有些憤怒了,他被這樣戲耍,讓他想起了那個老變態蘭九州,“再不放了我,要你們好看!”
“你還敢狂?
臭走資派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