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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電動車來的，我看現在風雪有點大，我們得趕在風雪更狂之前趕快回去。”
女孩兒說。
“嗯，聽你的。”
秦東正簡短迴應道，他現在實在是太冷了，他腦海裡己經開始幻想溫暖的被窩了。
女孩兒從旁邊的車堆裡倒出自己的車來，隻見車把上還掛著一個洋娃娃，秦東正動了動僵硬的臉，湊出一個不大敞亮的笑容。
“看你冷的，快坐到我車上來，我載你，十分鐘就到家了。”
秦東正也不推辭，立刻擠上了那輛小小的電動車後座，他190厘米的身高，在後座上蜷縮著也顯得很是龐大，路過的行人匆匆忙忙中都不免瞥他一眼，“我們還是打車吧，你的車在這裡放一晚上不會丟掉吧？”
“當然不會丟，濟城可是全國出了名的治安好。
我也覺得你坐電動車後座有些委屈你了。”
女孩兒看他彆扭的坐姿不禁失笑。
秦東正撓撓頭，立刻下車，那個女孩兒倒也十分爽快，還是把車停到了原來的地方，“走吧，到前面那個路牌下面去等吧，這鬼天氣，估計不好打車。”
兩個人朝前面一首走了三十米左右，在一處公交站牌那裡停下，女孩兒看秦東正實在冷，於是就將自己的圍巾解下來要給他圍上，但他實在是太高，女孩兒隻好將圍巾遞給了他，“你也是外地人吧，一點也不曉得這裡冬天的冷，穿得少了，能把你皮給凍掉。”
秦東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是，我剛來這裡，還好碰到了你，你真是個善人。”
女孩兒聞言，笑道：“快把圍巾圍好，小心凍了耳朵，來，你低下來些，我給你圍，你們男生一般不太會圍圍巾。”
秦東正聽話地屈了雙腿，女孩兒給他認真地圍起圍巾來。
“你看看人家的女朋友多會照顧人，再看看你。”
這時邊上等車的一對男女忽然爭吵起來，“你隻看到了人家女朋友的溫柔，你怎麼就不看看人家男朋友長得有多精神呢？”
……秦東正有些窘迫，女孩兒同樣也很窘迫，圍巾帶好了，秦東正感覺熱乎了很多，同時一陣若隱若現的桂花香氣鑽入鼻中，他忍不住嗅了嗅，女孩兒果然都是香的。
他轉頭看到女孩兒羽絨服帽子並不貼合，一張俏麗的臉龐被凍得通紅，於是他伸出雙手，貼心地給她用手捂住，那雙大手幾乎將女孩兒整個頭包圓了，女孩兒衝他甜甜的微笑著，露出如月牙一樣彎彎的眼睛。
一輛出租車這時停在他們身邊，司機探出頭來喊，“走不走？
有沒有人要走？”
“我們走，我們要走，去南園一號。”
女孩兒立刻掙脫了秦東正的手，轉頭衝司機迴應道。
“好，上車吧。”
司機說完，立刻將車窗搖上去。
女孩兒開心地拉著秦東正坐上了出租車，他們並排坐在後座上，出租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秦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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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裡播放的歌叫《塵緣》，秦東正從前恰好聽過，因此也十分熟悉，這首歌並不年輕了，沒想到這小姑娘卻喜歡聽。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秦東正問道。
“李書寧。”
“我叫秦東正。”
“哦哦，曉得了。”
司機聽他們說話，狐疑地往後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現在這個世道，少關注少參與比較穩妥些，他隻要掙了他的出租費，管那閒事做什麼。
出租車很快就把他們拉到了南園一號，兩人下車，秦東正跟著李書寧上樓，回家。
到了家裡，秦東正才發現這裡似乎是單身公寓一類的住房格局，家裡面也沒有其他人，“這裡隻有你一個人住？”
秦東正很驚訝。
“對啊。”
“你居然敢把一個陌生男人領回家裡來住？”
李書寧看著他，忽然走過來，作勢就要吻他，就在她的嘴馬上要捱到他臉的時候，秦東正才反應過來，立刻退開，“不行，你怎麼能這樣？”
李書寧噗嗤一笑，“你看吧，這說明我的判斷沒有錯，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很實在。
你不會胡來，你也無處可去，我也不忍心你被凍死在街頭，我又不能帶你去住宿，你沒身份證，哪裡能收留你？”
“你這鬼靈精。”
秦東正也笑了，“你是運氣好，碰上了我，如果是個大壞蛋，你就麻煩了。”
“哪裡有那麼多壞人啊？”
李書寧說著己經泡好了一杯咖啡，遞給了秦東正，“喝一點，暖暖身子。
我來濟城有三年了，上大學來的，我在那家酒店做兼職，隻週一週三週五這三天下午上班，每次六個小時，每天工資150。”
“哦哦，你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會不會影響學習？”
“那肯定會影響學習啊，但我想自立嘛，酒店這邊上班，不影響我週二周西週六晚上打另外一份工啊，時間上剛剛好。”
“什麼？
你還有第二份兼職？”
“是啊，我第二份兼職是在一傢俬立學校裡，做助教，其實就是看看晚自習，工作也不累。”
秦東正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忽然心裡有些酸楚，“你父母不管你嗎？”
“我己經沒有父母了。”
……“你今天實在很冒險。”
秦東正不知該說什麼了，“下一次，我不允許你這樣熱心，不，不是熱心，是冒傻氣。”
“我知道，但我很想幫你。”
李書寧笑笑，“你不要緊張嘛，沒事的。”
“你啥也不懂，看人不能隻看錶面，我就是因為這樣。
吃了很多虧。”
“下不為例。”
“嗯，這些年，你會很累吧？”
“累。”
李書寧仍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我心裡卻很開心”。
“如果我說我也可以幫你，你願不願意接受？”
秦東正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願意。”
李書寧乾脆利落拒絕。
“你都沒有問一下我要幫你什麼。”
“還用問嗎？
你無非就是要對我進行金錢幫助，我隻能說謝謝你的好意了。”
“你真是特別。”
“我是怪胎。”
李書寧哈哈一笑，“我這裡沒有暖氣，隻有一個電熱毯，當然是我來用，但也不能開太長時間，得省電，商用電費很貴的。”
“沒關係。”
“被子有兩床，咱們分開一人一塊，你今天睡沙發，雖然條件差了點兒，但總比凍死在街頭強一百倍吧。”
秦東正喝了一口咖啡，“當然了，你今天可是救了一條性命啊，功德無量……這咖啡質量很一般。”
“這是速溶咖啡，學生黨必備，將就著喝吧，總比白開水強一點。
這樣，我要備一會兒課，你自便，餓了，廚房裡有吃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己經吃過了，工作餐。”
她說著己經打開了檯燈，坐在桌邊開始開電腦了。
秦東正這時候的確也很餓了，他己經不記得他幾天沒有吃飯了。
他走進了廚房，看到米麪菜都齊齊整整地擺在一邊的架子上，調料鍋灶等在灶台上也被歸置得利利索索，心裡對女孩兒又多出了一層敬重來，但眼下吃飯要緊，他也就不在胡思亂想了，立刻開始洗手做飯。
香味兒還是吸引了李書寧，她好奇地趴在廚房門上伸著脖子看，“你廚藝也太好了吧！”
“我隻能算是一般般，我愛人的手藝纔是真正的好，她會做許多菜。”
“你己經結婚了？”
李書寧驚訝道。
“嗯，我不僅結了婚，我還有兩個孩子。”
“哦哦，那麼他們在哪裡？”
“他們，他們……”秦東正不知該如何告訴眼前這個誠摯的女孩兒那些事情，“總之，一言難儘。”
“不方便說也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你說就是了。”
“嗯。”
“對了，你獨自來濟城是為了什麼？”
“這……”“這個也不能說？”
“嗯。”
“好，我不問了。”
飯菜很快上桌，看過去確是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紅燒茄子，一盤蒜薹炒肉，還有一小盆西紅柿雞蛋麪。
“來，一起吃，”秦東正招呼李書寧，“來嚐嚐我的手藝。”
“我不用嘗也知道一定好吃，今天實在吃不下了，有機會吧。”
秦東正聞言，也不再勉強，他自顧自開始吃起來。
餓了好些日子，吃飯自然有些急。
李書寧溫柔地看著他，“你今年多大了？”
“36，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12月30。”
李書寧點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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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也可以幫你，你願不願意接受？”
秦東正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願意。”
李書寧乾脆利落拒絕。
“你都沒有問一下我要幫你什麼。”
“還用問嗎？
你無非就是要對我進行金錢幫助，我隻能說謝謝你的好意了。”
“你真是特別。”
“我是怪胎。”
李書寧哈哈一笑，“我這裡沒有暖氣，隻有一個電熱毯，當然是我來用，但也不能開太長時間，得省電，商用電費很貴的。”
“沒關係。”
“被子有兩床，咱們分開一人一塊，你今天睡沙發，雖然條件差了點兒，但總比凍死在街頭強一百倍吧。”
秦東正喝了一口咖啡，“當然了，你今天可是救了一條性命啊，功德無量……這咖啡質量很一般。”
“這是速溶咖啡，學生黨必備，將就著喝吧，總比白開水強一點。
這樣，我要備一會兒課，你自便，餓了，廚房裡有吃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己經吃過了，工作餐。”
她說著己經打開了檯燈，坐在桌邊開始開電腦了。
秦東正這時候的確也很餓了，他己經不記得他幾天沒有吃飯了。
他走進了廚房，看到米麪菜都齊齊整整地擺在一邊的架子上，調料鍋灶等在灶台上也被歸置得利利索索，心裡對女孩兒又多出了一層敬重來，但眼下吃飯要緊，他也就不在胡思亂想了，立刻開始洗手做飯。
香味兒還是吸引了李書寧，她好奇地趴在廚房門上伸著脖子看，“你廚藝也太好了吧！”
“我隻能算是一般般，我愛人的手藝纔是真正的好，她會做許多菜。”
“你己經結婚了？”
李書寧驚訝道。
“嗯，我不僅結了婚，我還有兩個孩子。”
“哦哦，那麼他們在哪裡？”
“他們，他們……”秦東正不知該如何告訴眼前這個誠摯的女孩兒那些事情，“總之，一言難儘。”
“不方便說也沒關係，等你想說的時候你說就是了。”
“嗯。”
“對了，你獨自來濟城是為了什麼？”
“這……”“這個也不能說？”
“嗯。”
“好，我不問了。”
飯菜很快上桌，看過去確是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紅燒茄子，一盤蒜薹炒肉，還有一小盆西紅柿雞蛋麪。
“來，一起吃，”秦東正招呼李書寧，“來嚐嚐我的手藝。”
“我不用嘗也知道一定好吃，今天實在吃不下了，有機會吧。”
秦東正聞言，也不再勉強，他自顧自開始吃起來。
餓了好些日子，吃飯自然有些急。
李書寧溫柔地看著他，“你今年多大了？”
“36，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12月30。”
李書寧點點頭，“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