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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章 **

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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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春雨綿綿。

江南,即將春回大地草長鶯飛。

而山東北部,仍然天寒地凍,罡風刺骨,草木還沒有抽芽。

衛河(運河)的水位,正日漸升高,往來兩京師船隻,也日漸增加。

德州,是運河在山東地境最後一處大埠頭,山東西北境最大的一座城。

往北流西十裡,便流入京師地境,不但是市面最繁榮的一座城,也是兩大練兵站之一。

城東的德州衛與德州左衛所居住的衛城,比州城還要大些,因為要容納在此地集訓,以便前往京都接受校閱的軍隊。

州城本身周約九裡,外城則周約二十裡。

加上衛城,以及北面的皇帝行宮,總面積之大,可想而 知。

如果漕船在此地停泊過夜,城南的安德驛碼頭,可能有兩百艘大小船隻停泊,真夠熱鬨的。

這裡,也是濟南至京都的陸路中樞,名實相符的水陸交通大埠,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繁榮城市,流動人口最多的龍蛇混雜鼠食場,社會治安複雜混亂理所當然。

午後不久,天色尚早,碼頭停泊的船隻不多,大部分是附近縣市的代步舟。

新豐村霍家的代步小船,靜悄悄地停泊在河神廟的南面不遠處。

河神廟一帶,是商業區的中心。

這種小船用槳,通常一個人都可使用,兩個人操作更好,可乘坐十個人。

中間加篷成艙,前後透風,可以蔽雨而己,不能住宿。

霍文恭是早晨將舟駛來的,何時回村,得看他的情緒而定,也很可能在城裡住一兩天。

新豐村距城不足二十裡,位於運河東岸。

如果不用船隻代步,腳程快一個時辰便可到家。

他己經二十歲出頭,生活己可自主。

在新豐村,霍家不算是大戶。

他老爹有三百餘畝地,隻能算是小康的農戶。

但在新豐,甚至德州,霍家可是有名氣的人家,身份地位與眾不同。

他老爹霍占魁,曾經中了鄉試的舉人。

他,五年前便在縣試中了秀才,那時他才十六歲。

之後,父子倆便不再進一步參加考試,不再求取功名。

父是舉人,子是秀才,所以他們己經是所謂士人之家,從此不再受官府派徭役,打官司上衙門不必跪下來磕頭聽任宰割,而且有座位。

讀書參加考試中舉,隻是純粹為了提高身份地位,不受官府壓迫的處世手段而己,根本不想進一步求官逐利。

由於不再參加考試,所以霍家的大門外,沒掛有進士第匾額,沒豎立旗杆,也避免招搖。

名義上,霍文恭是本城的秀才,而且是不再就學,不再參加鄉試的老秀才。

其實,二十一歲的小夥子,哪能算老?

他更不像一個文質彬彬的讀書人,更不像眉清目秀的秀才,人高馬大,手長腳長,猿臂鳶肩,渾身活力充沛蹦蹦跳跳,粗眉大眼鼻首口方,毫無秀才的娘娘腔味道,標準的山東大漢,一餐可吃兩三斤肉,十個大饅頭。

在北門的州學舍就讀,他是所謂廩生(公費生),成績中等,禮樂射禦書數都不怎麼出色,每次考試都在十名以下(州學舍名額二十)。

但在碼頭上,與地方的潑棍打架,他卻是最出色的一個,一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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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文味,拳打腳踢驃悍狂野,三五個潑棍,決不敢和他動拳腳舞刀子。

他在州學舍讀書的三年中,本城的城狐社鼠,誰也不敢到州學舍,找那七八個學生的麻煩(學舍另有私費附讀生六 十名)。

他提了一個柳條籃,出了碼頭區,沿河堤向南走,折入一條小徑,百十步有一座土瓦屋。

屋前的小廣場,有一位滿頭白髮,身材高瘦,裝了一條木腿的老人,坐在門外的棚架下整理釣竿,看到了他,老眼中流露出笑意。

他三步作兩步搶入棚下,取下雨笠丟在一旁。

“管伯伯,給你老人家送來十斤肉脯,二十張烙餅,一罈酒。”

他笑吟吟地打開籃蓋指指點點,“還有一條羊腿呢!

準備去釣魚?”

“下雨鯉魚都出來覓食,天快黑再去。”

白髮老人放下釣具往堂屋裡走,右腳的木腿似乎沒有多少不便:“聽你爹說,你準備往京都去見見世面?”

“沒有決定往北還是往南。”

他領先往內間的廚房走:“我到廚下替你老人家沏壺茶,帶來的茶葉,是從江南來的貨船夥計,七請八求才弄到的西湖龍井茶。

三包,每包要二兩銀子,天殺的混蛋!

簡首就像 打劫。”

“哈哈!

二兩銀子買一斤西湖龍井茶,你還嫌貴?

開玩笑。

真正的西湖龍井本山茶,二兩銀子你能買到一兩,己經是天大的便宜了。

隻怕你上了當,買的是假龍井,沏出來你就知道是否受騙啦?”

白髮老人管伯伯大笑:“二十年前我在杭州,己經買不到本山茶了。

那位杭州知府,每天都派人坐鎮茶園,一兩也不許外流。

誰偷摘茶葉,一律五大十板枷銬三天示眾。

“總有一天,我會把茶場所製好的茶葉,全部弄出來。”

“蠢才,你做事是這樣爛的?”

“我又怎麼爛啦?”

他在廚房大聲問。

“你這一來,豈不坑了茶場那些苦哈哈?”

白髮老人說:“我雖然曾經是一代老邪怪,但自問一生行事,不曾坑害過無辜的可憐蟲,專與強梁作對,武功不如我的人,我都不會做得太絕。”

“伯伯的意思……”“你不會等茶葉進了府衙,且收進知府大人的官舍,再把茶葉弄出來嗎?

凡是用強梁手段強行霸占那些茶的知府大人,十之**是用來巴結權貴的,你懂嗎?”

白髮老人的話,不折不扣的邪怪口吻。

其實多少年來,也許幾百年都是如此,凡是出任杭州的一郡令尹,誰不把龍井本山茶當作禁臠?

即使這位令尹自己不喝茶,他的上司權貴,也會命令他把茶當供品奉獻。

龍井本山茶生產的茶園,隻有那麼十幾畝地,一年出產不了三兩百斤,其他都是杭州附近幾縣的產品,冒充龍井本山茶出售而己。

這並不代表強行霸占龍井本山茶的知府大人,都是巴結權貴的壞知府。

某一地方的稀少特產,普通平民百姓怎麼可能享受得了?

作為奉獻給朝廷的貢品也不夠呢!

沏來一壺茶,一嗅到茶香,老人大搖其頭。

“這是京都鳳陽人喜飲的六安茶。”

老人指指紫砂茶壺:“你看看裡面的茶葉,一定是一旗一槍,與龍井的雨前一樣,但要粗大些。

不過,己經是不錯的六安茶了,正式的茶名叫貢尖,也叫皇尖,六安茶的第二品,己經接近貢品的品質了。

真正的貢品,產於仙人衝、黃溪澗、烏梅尖、蒙潼灣幾處山區。

每年西月八日,官府上貢之後,才能開始販賣。”

“你老人家跑到山東來喝茶,己經被人看成怪物了。”

他揭開壺瞄了一眼,然後斟茶,“我也跟著你老人家喝了幾年茶, 也成了怪物啦!”

山東人喝酒,罕見有人喝茶。

在山東,如果想找茶坊,走遍全城,恐怕也不見足跡,酒坊卻一家連一家,喝三五碗酒臉不改色平常得很。

“談喝茶,和你談有如對牛彈琴,嗬嗬!”

老人喝了一口茶,轉過話鋒,“也許,我比你先離開。”

“管伯伯要走?”

他一怔。

“是的,在這裡一躲就是六個年頭,得重回江湖了斷是非了,我不想把債帶入墳墓。

你師父要我把太上神罡傳給你,你己經有了七成火候,求精求純,得看你日後是否用大恒心大恒力苦練了。”

“也許我該去找我師父。”

“你找不到他,恐怕他己經找到三神山,或者上了西崑崙,得到了不死藥,修成大羅金仙,像徐福一樣在世間消失啦!

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到城裡來。”

“ 怎麼啦?”

“城裡來了一些不三不西的人,可能是些不是好路數的牛鬼蛇神。

你年輕氣盛,弄不好會生是非。”

老人的口氣平靜,但掩不住臉上的警戒神情,“我居住在城市,用意就是留心江湖動靜,那些人是些什麼路數,我一眼就可以看穿他們。

紅塵邪怪管元魁並沒脫離紅塵,最終必定了斷在紅塵的人欠下的債務。”

“可不可以讓小侄也承擔一些責任?”

“開玩笑。”

老人正色說,“大丈夫恩怨道義一肩挑。

而且,你自願相助承擔的心態也錯了。”

“這……”他愣住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債務是何性質,更不瞭解其中是非黑白。

如果我欠的債,是喪儘天良殺人放火所造成的債務,你能昧著良心承擔嗎?”

“你老人家在說笑話。”

他展顏笑了,“至少,我知道你老人家,不是能做出傷天害理,喪儘天良惡毒壞事的人,所 以……”“所以,就認為理一定在我的一方?”

老人紅塵邪怪搖頭苦笑:“胳膊往裡彎,感情用事。

日後你得在天下各地遊曆磨練,在必要的範圍內,為蒼生做一些有益的事,你這種感情用事的性格相當危險。

你今天回去?”

“明天。

今晚在孔家住一宵。

孔石生今天晚上宴客,好像是替他的郎舅接風。”

“哦!

你們那一群落第的紈絝子弟,緊在一起沆瀣一氣,還能做出什麼好事?

除了聲色犬馬之外,一無是處。

嗬嗬!

少喝些,別經常和這些人鬼混。”

“知道啦!

春雨綿綿,想胡鬨也鬨不出什麼花樣來呀!”

喝完一壺茶,他告辭往城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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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壺:“你看看裡面的茶葉,一定是一旗一槍,與龍井的雨前一樣,但要粗大些。

不過,己經是不錯的六安茶了,正式的茶名叫貢尖,也叫皇尖,六安茶的第二品,己經接近貢品的品質了。

真正的貢品,產於仙人衝、黃溪澗、烏梅尖、蒙潼灣幾處山區。

每年西月八日,官府上貢之後,才能開始販賣。”

“你老人家跑到山東來喝茶,己經被人看成怪物了。”

他揭開壺瞄了一眼,然後斟茶,“我也跟著你老人家喝了幾年茶, 也成了怪物啦!”

山東人喝酒,罕見有人喝茶。

在山東,如果想找茶坊,走遍全城,恐怕也不見足跡,酒坊卻一家連一家,喝三五碗酒臉不改色平常得很。

“談喝茶,和你談有如對牛彈琴,嗬嗬!”

老人喝了一口茶,轉過話鋒,“也許,我比你先離開。”

“管伯伯要走?”

他一怔。

“是的,在這裡一躲就是六個年頭,得重回江湖了斷是非了,我不想把債帶入墳墓。

你師父要我把太上神罡傳給你,你己經有了七成火候,求精求純,得看你日後是否用大恒心大恒力苦練了。”

“也許我該去找我師父。”

“你找不到他,恐怕他己經找到三神山,或者上了西崑崙,得到了不死藥,修成大羅金仙,像徐福一樣在世間消失啦!

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到城裡來。”

“ 怎麼啦?”

“城裡來了一些不三不西的人,可能是些不是好路數的牛鬼蛇神。

你年輕氣盛,弄不好會生是非。”

老人的口氣平靜,但掩不住臉上的警戒神情,“我居住在城市,用意就是留心江湖動靜,那些人是些什麼路數,我一眼就可以看穿他們。

紅塵邪怪管元魁並沒脫離紅塵,最終必定了斷在紅塵的人欠下的債務。”

“可不可以讓小侄也承擔一些責任?”

“開玩笑。”

老人正色說,“大丈夫恩怨道義一肩挑。

而且,你自願相助承擔的心態也錯了。”

“這……”他愣住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債務是何性質,更不瞭解其中是非黑白。

如果我欠的債,是喪儘天良殺人放火所造成的債務,你能昧著良心承擔嗎?”

“你老人家在說笑話。”

他展顏笑了,“至少,我知道你老人家,不是能做出傷天害理,喪儘天良惡毒壞事的人,所 以……”“所以,就認為理一定在我的一方?”

老人紅塵邪怪搖頭苦笑:“胳膊往裡彎,感情用事。

日後你得在天下各地遊曆磨練,在必要的範圍內,為蒼生做一些有益的事,你這種感情用事的性格相當危險。

你今天回去?”

“明天。

今晚在孔家住一宵。

孔石生今天晚上宴客,好像是替他的郎舅接風。”

“哦!

你們那一群落第的紈絝子弟,緊在一起沆瀣一氣,還能做出什麼好事?

除了聲色犬馬之外,一無是處。

嗬嗬!

少喝些,別經常和這些人鬼混。”

“知道啦!

春雨綿綿,想胡鬨也鬨不出什麼花樣來呀!”

喝完一壺茶,他告辭往城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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