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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是隔岸觀火的惡毒攪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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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裴小將軍怒氣沖沖闖進長樂宮,臣妾擔憂晚瑤出事,所以趕了過去。”

“誰能想到卻撞見公主殿下和沈公子廝……廝混苟且到了一起!這沈公子甚至連上半身衣裳都未來得及穿好。”

惠貴妃神情哀怨,近乎聲淚俱下。

“可臣妾不過出言管教兩句,便捱了她一巴掌!”

女人淒淒慘慘地將右邊臉轉過去。

但見上面已經有了個鮮紅腫脹的巴掌印。

“臣妾這張臉被打無礙,可若是腹中龍子出了什麼閃失,那臣妾恨不得引頸就戮以死謝罪!”

惠貴妃自從懷孕後便盛寵萬千,但她始終卻咽不下一口氣。

當年燕鄭兩國互相交換質子時,便是先皇後提議讓惠貴妃之子去做人質,如今數年光景已過,她兒子的歸訊卻始終遙遙無期。

反倒是先皇後誕下的這位公主,在宮中活得肆意自在。

鄭武王皺眉道:“簡直胡鬨!”

他膝下子女無數,然而最寵愛的還是鄭晚瑤。

但今日若真強迫沈霽臨發生了關係,就相當於毀了燕國盟約,他很瞭解女兒的脾性,這麼多年來想要的必然都得到。

鄭晚瑤純良無辜道:“父皇明鑒,兒臣與沈公子清清白白。”

這話說出來所有人都不會信,畢竟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不僅衣衫不整還互相歪倒在地上。任誰看都會覺著旖旎靡靡。

“公主殿下真是說笑,這宮中上下可都聽見了動靜。”

惠貴妃示意了眼旁邊的宮女,隨即便開始陰陽怪氣。

“晚瑤,誰不知道你這些日子一片赤忱隻為沈公子,嘴上說著什麼愛情面前人人平等,前些天還眼巴巴偷看沈公子洗澡呢。”

穿越女說她是男主粉,當初還摩拳擦掌準備做小太陽救贖男主,但實際上表現得像個腦殘傻白甜,上趕著討好沈霽臨,卻鬨出不少笑話。

是以所有人都覺得,今日鄭晚瑤強上沈霽臨,實在是情理之中。

鄭晚瑤懶散抬眸道:“哦,這所謂宮中動靜,娘娘可有證據?”

她並沒有任何憤怒或者惶恐之色,反倒是有些好奇。

正好藉著這位惠貴妃的手,好好清洗下長樂宮。

於是在惠貴妃示意下,梳著綠螺雙髻的婢女當即便站了出來。

“陛下,奴婢可以作證!”

這人叫鴛鴦,原本是鄭晚瑤宮裡的掌事姑姑。

她待在宮裡年份已久,再過兩年便能出宮享清福,然而就在前些天,鄭晚瑤卻忽然換了批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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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將她也逐了出去。

若不是惠貴妃收留,她恐怕就要被逐出宮去連個養老銀子都撈不著。

鴛鴦繪聲繪色道:“今夜奴婢本是來和蓮香交接掌事事宜,但沒成想聽見長樂宮內**之聲此起彼伏,期間動靜大到能聽見一男一女痛苦喘息。”

被換做蓮香的宮女也趁勢跪趴在地上:“回陛下,確有此事。”

她們已然咬死鄭晚瑤,**宮闈僭越禮法。

鄭武王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並沒有說話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如果說今日換做任何一個男子,他都可以將其賜給鄭晚瑤做男寵,退一萬步也能讓他做個有名無權的傀儡駙馬。

但偏偏這人是敵國質子沈霽臨,若真被晚瑤糟蹋,到時齊燕兩國倒是有了個幌子去聯手圍鄭。

眾人都不敢出聲之際,唯獨裴景承站了出來。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阿瑤乃萬金之軀怎麼可能看上這個賤種?!”裴小將軍氣極反笑:“即便是要人侍奉,阿瑤也絕不會強人所難!”

裴景承冷冷看向沈霽臨。

“一定是他蓄意勾引偷奸耍滑,才讓阿瑤中了計!”

朱唇墨發的少年郎眼睛都氣紅了。

鄭晚瑤卻想起裴景承臨行邊關的前一夜,也是這般紅著眼睛將她摟得很緊。

“喲,裴小將軍這兩年並不在鹹陽,所以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要知道晚瑤可是說過要追求沈公子,還非他不嫁呢。”

惠貴妃嗓音帶著譏諷。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將軍府嫡子和鄭晚瑤交好。

“陛下,依臣妾看,如今既然已經出了這檔子事,又不能毀了兩國盟約,倒不如順手推舟做個人情,永結秦晉之好。”

惠妃撫摸著小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如此這般,燕鄭兩國便能緩和關係,到時候平燁也能回來承歡膝下。”

平燁便是她兒子,被送往燕國數年無法歸家,如今也是時候與她相聚。

如今西河水患南郡瘟疫,正是兵疲力竭之際,即便陛下再怎麼溺愛鄭晚瑤,涉及到燕鄭盟約之事,恐怕也隻能選擇將鄭晚瑤遠嫁。

她忍不住得意洋洋看向鄭晚瑤,無比期待少女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來。

然而鄭晚瑤卻隻拍拍手,朝她露出一個盈盈笑意。

“難為娘娘這般算計,真是好大一齣戲。”

緊接著鄭晚瑤便跪地啟奏,神情也極為嚴肅認真。

“父皇,兒臣要告發惠貴妃與燕國互通有無!今日之事也是她故意栽贓陷害,狼子野心實在奸詐!”

她緩緩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

上面火漆印殘存,信封上隱約能看見些清秀小字。

“這是兒臣偶然截獲的密信,正是出自惠貴妃手筆。”

鄭晚瑤並沒有明說信件具體內容,反而將一封空白信件遞過去。

惠貴妃踏入長樂宮的那一刻,鄭晚瑤便猜到此人居心叵測,所以她故意在妝奩盒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信封藏於袖中。

鄭晚瑤眨了眨眼睛:“最要緊的是,兒臣與沈霽臨今夜大打出手,至今都有傷痕作證,何來纏綿床榻之說?若實在不信,大可問問沈公子。”

眾人這纔想起來角落裡的沈霽臨。

但見那位向來存在感很低的羸弱少年,不知何時換好的素白中衫,他脖頸間也確實添了不少抓痕,細細看來確實溢位血跡。

隻是方纔大家都下意識以為是閨中情趣。

惠貴妃心頭一驚,宛若平地起驚雷。

不對,不可能!

她送往燕國的信件向來隱秘從無失手,怎麼可能會被截獲?

但鄭晚瑤那賤人胸有成竹的模樣又不似作假,她甚至還真拿出了帶有特殊火漆印的信件,隻是不知信裡究竟是何內容。

“陛下切莫聽她胡言亂語!臣妾婦人之身,怎麼可能私通敵國!”

惠貴妃鮮紅丹蔻緊緊攥著掌心,她心神惶恐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好在她還有沈霽臨這張牌,無論信件內容是什麼,沈霽臨隻要咬死了被羞辱難當,那鄭晚瑤今晚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身!

所以她慌慌張張看向沈霽臨道:“沈公子,你可要為本宮作證,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武王打斷。

“事實如何朕自有定奪。”男人嗓音渾厚,手中捏著信件神情晦暗不明道:“沈霽臨,今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少年身上。

沈霽臨緩緩抬眸,恰好對上與鄭晚瑤面無表情的臉。

倆人眼眸流轉間,卻好似刀光劍影過了千百招。

不遠處的惠貴妃也看了過來,其中蘊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隻是她並沒有想過,眼前這位在深宮中苟延殘喘的質子殿下,並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反而是隔岸觀火的惡毒攪局人。

“陛下,今夜確實與公主殿下無關。”

沈霽臨俯身拱手,分外平靜。

“但還有一事,求陛下也千萬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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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也是她故意栽贓陷害,狼子野心實在奸詐!”

她緩緩從袖口中拿出一封信。

上面火漆印殘存,信封上隱約能看見些清秀小字。

“這是兒臣偶然截獲的密信,正是出自惠貴妃手筆。”

鄭晚瑤並沒有明說信件具體內容,反而將一封空白信件遞過去。

惠貴妃踏入長樂宮的那一刻,鄭晚瑤便猜到此人居心叵測,所以她故意在妝奩盒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信封藏於袖中。

鄭晚瑤眨了眨眼睛:“最要緊的是,兒臣與沈霽臨今夜大打出手,至今都有傷痕作證,何來纏綿床榻之說?若實在不信,大可問問沈公子。”

眾人這纔想起來角落裡的沈霽臨。

但見那位向來存在感很低的羸弱少年,不知何時換好的素白中衫,他脖頸間也確實添了不少抓痕,細細看來確實溢位血跡。

隻是方纔大家都下意識以為是閨中情趣。

惠貴妃心頭一驚,宛若平地起驚雷。

不對,不可能!

她送往燕國的信件向來隱秘從無失手,怎麼可能會被截獲?

但鄭晚瑤那賤人胸有成竹的模樣又不似作假,她甚至還真拿出了帶有特殊火漆印的信件,隻是不知信裡究竟是何內容。

“陛下切莫聽她胡言亂語!臣妾婦人之身,怎麼可能私通敵國!”

惠貴妃鮮紅丹蔻緊緊攥著掌心,她心神惶恐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好在她還有沈霽臨這張牌,無論信件內容是什麼,沈霽臨隻要咬死了被羞辱難當,那鄭晚瑤今晚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身!

所以她慌慌張張看向沈霽臨道:“沈公子,你可要為本宮作證,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武王打斷。

“事實如何朕自有定奪。”男人嗓音渾厚,手中捏著信件神情晦暗不明道:“沈霽臨,今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少年身上。

沈霽臨緩緩抬眸,恰好對上與鄭晚瑤面無表情的臉。

倆人眼眸流轉間,卻好似刀光劍影過了千百招。

不遠處的惠貴妃也看了過來,其中蘊藏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隻是她並沒有想過,眼前這位在深宮中苟延殘喘的質子殿下,並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反而是隔岸觀火的惡毒攪局人。

“陛下,今夜確實與公主殿下無關。”

沈霽臨俯身拱手,分外平靜。

“但還有一事,求陛下也千萬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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