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啃的家在郊區。
每天下了晚自習他都要經過一條又長又黑的路。
這條路他從高一走到高三,始終都是一個人。
今晚幸得老天垂憐,終於來了一個同行者。
正是這個同行者給了陳啃一種喜出望外得感覺,因為他是來搶劫的。
“把錢交出來。”
那傢夥面如夜壺,身如灰熊,手裡握著短刀。
陳啃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蛋餅,感覺眼前的這個傢夥有些不長眼,沒看見別人正在吃雞蛋餅嗎,要是這個時候因為處理屍體把煎餅放涼了,那多糟心啊簡單的計算了一下……現在兩人的距離不到兩米,隻要趁其不備,折斷他的手臂,奪過他的短刀,再捅進他的心窩,估計在地上哆嗦的時間不會超過十秒......自來水管距離這裡也不很遠,處理血跡不是問題。
但是下水井的大小可能就有點問題了。
因為根據體型判斷,想要硬塞進去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先用刀卸下手腳,然後用鋸子從中間鋸開。
可是今天沒有帶鋸子。
所以花的時間會多一些。
這樣算下來,至少也要一個小時。
而這一個小時下來雞蛋餅肯定是腥了。
“還是算了吧。”
陳啃又咬了一口雞蛋餅,露出十分恐懼的表情,把手高高舉起,雙腳假裝顫抖個不停。
那傢夥對陳啃的表現十分滿意,湊上前去就開始搜身,結果搜了半天就隻搜到幾封別人寫給他的情書。
陳啃這纔想起今天是每週的開葷日,唯一的五塊錢都買了雞蛋餅。
那傢夥很生氣,拿刀威脅說拿不出錢就要殺了他。
陳啃有點不高興了,也不知道這傢夥長沒長腦子,在搶劫之前也不先評估一嗎?
一來他是學生,二來這裡是郊區,三來像他這樣一週隻能吃一次雞蛋餅的人能有錢嗎?
陳啃把雞蛋餅全部塞進嘴裡,看向那把短刀,“這麼小的刀能殺人嗎?”
“放心吧。”
那傢夥一臉自信,“這刀帶有血槽,刺進去後血液就會順著血槽噴出來。”
“噴出來?”
陳啃有些不滿意,“那不是要濺一身血?”
那傢夥有些詫異,“死都死了,你還擔心濺一身血?”
“不是,我是怕弄臟了衣服,回去沒辦法給姐姐解釋。”
“哈哈……弄臟衣服?
回去?
你還想回?
……等等。”
那傢夥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向陳啃看去。
隻見晦暗的天地間,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前一秒還文弱可欺,可下一秒就露出一副凶殘的樣子。
他揮動短刀想要去阻擋,可陳啃不僅速度快,而且力量大,哢嚓一聲就掰斷了他的手腕。
就在他大喊痛的時候,陳啃撿起地上的短刀一下就塞進了他的喉嚨,“這樣不就不會濺血了嗎。”
那傢夥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伸手使勁往裡摳,結果越摳,刺的越深,鮮血很快就從嘴裡漫了出來。
他發出公鴨叫聲般難聽的聲音,伸手去抓陳啃。
為了以防萬一,陳啃打斷了他的腿。
......快到家的時候,感覺周圍的氛圍怪怪的,鄰居些都沒有開燈,像是躲在窗簾後面偷瞄著什麼。
牆上還多了很多新鮮的紅油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然。
家門口有兩個留著奇怪髮型的男子正準備潑油漆。
一看這情況陳啃知道又是開發商來搞鬼了。
最近這片區域正在搞拆遷,但是由於拆遷費實在太低,很多人沒有同意。
“又是開發商叫你們來的?”
陳啃上前阻攔道。
“你誰啊?”
那兩個小混混模樣的男子很不屑地瞟了陳啃一眼。
“回去告訴他們,如果再來找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
兩個小混混當場就被逗笑了,“我想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吧,我們背後的勢力豈是你一個高中生就能惹的?”
“能不能惹到時候就知道了。”
“嗬嗬,還挺厲害的啊,看來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惹上誰了。”
兩個小混混放下手中的油漆桶向陳啃走去。
陳啃剛要上前就被一隻手拉住,“小啃啊,算了吧。”
陳啃回頭看去,是鄰居牛嬸,“可他們實在欺人太盛。”
“我知道,但是小啃,在這個社會中有很多人是我們這些窮人惹不起的。”
陳啃咽不下這口氣。
牛嬸又急忙拉住,“小啃,你一定要聽牛嬸的,牛嬸是看著你長的,你一首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我們給他們鬥不起,他們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聽說己經準備了推土機,要是強拆起來......我們家你是知道的,再怎麼著也有你牛叔頂著,可你們家就不一樣了,姐姐陳魚和妹妹王波妞都是女人......”“那裡來的臭婆娘,滾開。”
牛嬸還沒說完,兩個小混混就把她推倒在地。
“你們要做什麼?
他還隻是個孩子。”
牛嬸撲上去抱住小混混的腿,卻被一腳踢翻在地。
陳啃心中竄起一股怒火,飛起一腳就把兩人踹倒在地。
“媽的,不想活了,竟然還敢動手。”
一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舉起拳頭就向陳啃衝去。
陳啃摸出一隻削尖的2B鉛筆,茲的一聲就插進了對方的拳頭縫隙。
那小混混尖叫一聲就捏著手滿地打滾。
“窩巢,看來還是一個硬茬子啊。”
另一個小混混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仗著自己肌肉發達,一腳就向陳啃踢了過去。
陳啃雙手一墊,卸去力量,再手法嫻熟地摸出三隻削尖的2B鉛筆,依次往他腿上紮了下去。
茲。
茲。
茲。
三支2B鉛筆整齊地釘在他的大腿上。
那小混混哀嚎一聲就滾倒在地。
……“大哥,不好了……”兩個小混混相互攙扶著走進夜場,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大哥劉少雄上下打量著兩人,看見他們身上的2B鉛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伸出手啪啪就往兩人的腦袋上招呼,“真是不中用啊,一個學生都把你們打成這熊樣。”
“大哥,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啊,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是一通亂乾,而且手法嫻熟又狠辣。”
“嗬嗬。”
劉少雄鄙夷一笑,“他一個高中生能有多狠辣?”
大腿上插著三支2B鉛筆的小混混很不服氣,“要不,我們現在就帶你去試試?”
劉少雄想了想,“沒那個必要了,首接去把推土機給我開過來。”
“啊?”
手上插著2B鉛筆的小混混嘴巴大張,“那樣會不會鬨出人命啊?”
“怕啥?”
劉少雄怒斥一聲,“你們可別忘了,我們是怎麼答應聯豐地產的,要是到時候弄不走人,誰也拿不到錢。”
……
牛嬸還沒說完,兩個小混混就把她推倒在地。
“你們要做什麼?
他還隻是個孩子。”
牛嬸撲上去抱住小混混的腿,卻被一腳踢翻在地。
陳啃心中竄起一股怒火,飛起一腳就把兩人踹倒在地。
“媽的,不想活了,竟然還敢動手。”
一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從地上爬起來,舉起拳頭就向陳啃衝去。
陳啃摸出一隻削尖的2B鉛筆,茲的一聲就插進了對方的拳頭縫隙。
那小混混尖叫一聲就捏著手滿地打滾。
“窩巢,看來還是一個硬茬子啊。”
另一個小混混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仗著自己肌肉發達,一腳就向陳啃踢了過去。
陳啃雙手一墊,卸去力量,再手法嫻熟地摸出三隻削尖的2B鉛筆,依次往他腿上紮了下去。
茲。
茲。
茲。
三支2B鉛筆整齊地釘在他的大腿上。
那小混混哀嚎一聲就滾倒在地。
……“大哥,不好了……”兩個小混混相互攙扶著走進夜場,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大哥劉少雄上下打量著兩人,看見他們身上的2B鉛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伸出手啪啪就往兩人的腦袋上招呼,“真是不中用啊,一個學生都把你們打成這熊樣。”
“大哥,那可不是一般的高中生啊,他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上來就是一通亂乾,而且手法嫻熟又狠辣。”
“嗬嗬。”
劉少雄鄙夷一笑,“他一個高中生能有多狠辣?”
大腿上插著三支2B鉛筆的小混混很不服氣,“要不,我們現在就帶你去試試?”
劉少雄想了想,“沒那個必要了,首接去把推土機給我開過來。”
“啊?”
手上插著2B鉛筆的小混混嘴巴大張,“那樣會不會鬨出人命啊?”
“怕啥?”
劉少雄怒斥一聲,“你們可別忘了,我們是怎麼答應聯豐地產的,要是到時候弄不走人,誰也拿不到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