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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鞭擊武狀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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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她馬奔得太快,對方又一堆人堵在梵園門口。

金容勒馬不及,衝撞上去,接連帶翻好幾人。

好在這夥都是練家子,各自翻滾卸力,都沒傷到。

其中更有一個力大的,單手抱住馬頭,勒停瘋馬,又順勢欲將金容拽下馬來。

說時遲那時快,侍衛刑動緊隨而來,眼見小姐吃虧,提雙足在馬背上一點,在空中連翻兩個跟頭,雙腳正蹬,硬生生將那傢夥踹了出去,這才翻身落地,穩穩停在馬前。

甚至連馬韁繩都搶回手中,以防對方釜底抽薪。

至於金容,自然好端端坐在馬上,毫髮無傷。

周圍看客不自覺叫好。

那被踹翻的武人臉色卻難看起來。

他先是抱拳拱手,向刑動讚一聲:“好身手。”

刑動抱拳回過,欲牽馬離開,對方卻又上前一步攔住,不懷好意道:“不才今日有喜,約了眾位好朋友慶賀。

我見小兄弟身手不凡,不如賞在下個面子,一起進去飲酒切磋如何?”

刑動不卑不亢,拒道:“家主尚有要事,恕難奉陪。”

對面這才望向馬背上金容,抱拳舉手,語氣中卻滿是輕慢:“不纔是陛下親封的武狀元柳嗣龍,約了好朋友來梵園慶祝。”

他留了話口,金容識趣配合:“原來是武狀元大人,恭喜恭喜!”

柳嗣龍果然得意,連帶他身後一眾武人都面上有光起來,等著這小女子下馬放人讓行。

哪知她端坐馬背,雖言笑晏晏,卻無半點下馬禮讓之意。

甚至神色之中,還大有“武狀元又如何,亦不過如此”之意。

那柳嗣龍是個急脾氣的武人,受封武狀元心情大好,又念著京中多高人,因此纔沒有發作。

不然按他的脾氣,從刑動踹他那腳便己經打起來了。

此刻瞧出女子神色裡輕慢,更是大為光火,看在她一介女流份上,勉強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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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姑娘從哪家府上來?”

他的意思,是將金容錯認做梵園的妓女,因見由侍衛護送回來,猜測是才服侍完哪家官老爺回媛。

刑動身手不凡,卻隻是區區一個侍衛,能用得起他的自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忌憚刑動主家,因此纔對金容客氣三分,並非真覺得這馬背上的女子有什麼了不起。

金容自然知曉他的意思,卻不惱,仍笑回:“金容。”

柳嗣龍大驚:“蕩婦金容?”

人群裡亦是一片嘩然。

金容十分享受眾人的詫異般,笑道:“正是。”

話說相較於文科舉,這武舉本就不受重視,甚至不是年年有之。

今年也是文科樊勝瀧殿選得魁之後,皇帝一時興起在武舉人中圈了個名字帶龍的作武狀元,美其名曰“雙龍狀元”,討吉利而己。

因此這柳嗣龍雖然膀闊腰圓武藝不凡,卻未必就是天下無敵了。

他也自知如此,因此每每心虛,急於證明自己不弱於人,尤其是文狀元樊勝瀧。

偏那樊勝瀧上來就對蕩婦金容開炮,還寫得一手好文章,妙筆生花,活人罵死,死人能罵活。

因此不管官場還是民間,自那篇文章問世,都對樊勝瀧讚譽有加,愈發沒人提他這個武狀元。

柳嗣龍不服氣,多次在酒席上對“蕩婦金容”開罵,隻可惜他文采有限,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新鮮詞彙,翻來覆去是京城人聽熟嚼爛了的“蕩婦”二字,愈發對他沒興趣。

偏巧今日叫他遇見她,這可實打實搶在樊勝瀧之前了。

柳嗣龍熱血翻滾,躍躍欲試,意欲搞個大的,當下提拳上前。

他身高體闊,此刻又有意展露雄姿,奓著胳膊作魁梧狀,圓睜怒目,倒豎雙眉,首如活閻王一般。

“我說你……”“啪!”

那周遭都等著看戲,也有不自覺替金容捏冷汗的。

哪知金容不僅不退,俟柳嗣龍走近,提馬鞭便抽,正打在後者當面,好深一條血痕!

圍觀的皆倒抽冷氣。

柳嗣龍被打懵了。

他隻當要上前教訓蕩婦,整頓京裡風氣,好叫百姓對他佩服,官場對他重視。

哪知道出師未捷,甚至話沒說完,就當面捱了她一馬鞭。

如此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一時胸中激盪,雙臂攢力,隻覺一拳能將金容胯下高馬打倒。

奈何金容不等他上前,提韁勒馬。

那匹棗紅大馬瞬將前蹄高高抬起,仰頭嘶鳴,眾人紛紛堵耳,轉眼卻又見紅馬踹出。

柳嗣龍躲避不及,被踢出三丈開外。

掙紮數次,方勉力站起,己是口含鮮血,受了重傷了。

金容卻輕飄飄道:“野馬難馴,武狀元見諒。”

柳嗣龍胸口受傷,血氣翻湧,一時難以開口。

但金容這句“野馬難馴”,他卻聽著極為耳熟。

原來某次酒過三巡,他照例對“蕩婦金容”開罵,罵至酣處來了句“縱她野馬難馴,某也有能耐叫她在我胯下俯首稱臣,甘拜下風”。

座中男子無不大笑,柳嗣龍乘勝追擊:“樊狀元隻會耍自己的嘴皮子,某卻要那蕩婦金容的另一張嘴皮子為我所動。”

總之當時酒意上頭,說了不少葷話。

隻不知這些怎麼也都傳至她耳中,看來今日並非偶遇,而是她刻意發難報仇來了——這句倒是冤枉金容了,她來找華華,哪裡知道柳嗣龍候在此處等她衝撞。

柳嗣龍正思對策,卻又聽金容道:“狀元受了傷,今日不宜飲酒,早些回家吧。

屆時我會讓人登門送藥,以表歉意。”

見對方遞台階,柳嗣龍連忙順階而下,抱拳拱手:“告辭。”

說罷轉身離去,毫不留戀,竟將那些趕來為他慶賀的“好朋友”都晾在當場。

眾人無趣,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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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容不僅不退,俟柳嗣龍走近,提馬鞭便抽,正打在後者當面,好深一條血痕!

圍觀的皆倒抽冷氣。

柳嗣龍被打懵了。

他隻當要上前教訓蕩婦,整頓京裡風氣,好叫百姓對他佩服,官場對他重視。

哪知道出師未捷,甚至話沒說完,就當面捱了她一馬鞭。

如此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一時胸中激盪,雙臂攢力,隻覺一拳能將金容胯下高馬打倒。

奈何金容不等他上前,提韁勒馬。

那匹棗紅大馬瞬將前蹄高高抬起,仰頭嘶鳴,眾人紛紛堵耳,轉眼卻又見紅馬踹出。

柳嗣龍躲避不及,被踢出三丈開外。

掙紮數次,方勉力站起,己是口含鮮血,受了重傷了。

金容卻輕飄飄道:“野馬難馴,武狀元見諒。”

柳嗣龍胸口受傷,血氣翻湧,一時難以開口。

但金容這句“野馬難馴”,他卻聽著極為耳熟。

原來某次酒過三巡,他照例對“蕩婦金容”開罵,罵至酣處來了句“縱她野馬難馴,某也有能耐叫她在我胯下俯首稱臣,甘拜下風”。

座中男子無不大笑,柳嗣龍乘勝追擊:“樊狀元隻會耍自己的嘴皮子,某卻要那蕩婦金容的另一張嘴皮子為我所動。”

總之當時酒意上頭,說了不少葷話。

隻不知這些怎麼也都傳至她耳中,看來今日並非偶遇,而是她刻意發難報仇來了——這句倒是冤枉金容了,她來找華華,哪裡知道柳嗣龍候在此處等她衝撞。

柳嗣龍正思對策,卻又聽金容道:“狀元受了傷,今日不宜飲酒,早些回家吧。

屆時我會讓人登門送藥,以表歉意。”

見對方遞台階,柳嗣龍連忙順階而下,抱拳拱手:“告辭。”

說罷轉身離去,毫不留戀,竟將那些趕來為他慶賀的“好朋友”都晾在當場。

眾人無趣,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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