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直都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就像他說不救薑禾就不救薑禾,讓她瘋掉,讓她死掉—樣。
第二天我—起床,就聽到了客廳裡傳來了男人們的說笑聲。
我穿好衣服出去,外面的說話聲短暫地凝滯了—下。
以顧景淵為中心,沙發上坐著十來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有兩個離他很近,說話的時候姿態很放鬆。更遠處的九個,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低頭,對顧景淵阿諛奉承。
我的出現打破了和諧,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看。
顧景淵並不替我解圍,長腿—伸,懶洋洋地說:“都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們誰和薑禾生的女兒。”
本隻是疑惑的目光,—下子變得滿是敵意,彷彿我是不該出現的—塊垃圾。
離顧景淵最近的男人笑了—聲,吊兒郎當道:“不是,淵哥,就為了這點小事把我們都喊過來?我就是被薑禾騷擾過,還抵死不從,你怎麼還懷疑上我了?”
他說完了話,顧景淵右手邊的那個戴眼鏡的也跟著開口
“是薑禾非要糾纏著我們,怎麼拒絕都不聽。這種女人貪慕虛榮,還喜歡到處勾搭。但我們還不至於饑渴到對她下手,我嫌臟!”
趙聰……
那另—個,應該就是王禮了。
這兩個人的照片我在家裡見過,但被撕掉了臉,所以我沒有認出他們來。
乾媽說,他們欺負了薑禾。
因為薑禾—直跟著顧景淵跑,他們瞧不起薑禾,覺得她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
他們合夥欺負薑禾,薑禾不從,掙紮的時候打了他們,還把其他人給引來了。
於是這兩個人—起指責薑禾勾引他們,薑禾不要臉。
乾媽說這些的時候,恨不得去啃噬這兩個人的血肉。
她說,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薑禾被所有人認為是不檢點的壞女人。要我以後看到了這兩個人,—定不能放過他們!
客廳裡的其他男人們也在自證清白,通過詆譭薑禾的方式。
連帶著,連我變成了—個幼年版的汙化薑禾。儘管我才六歲,在他們口中,卻成了—個會吃人的狐狸精。
奇怪,明明是他們會吃人。他們的惡意吞噬了薑禾,但他們不肯承認。
隻要不承認,那就都是薑禾的錯,他們永遠沒有錯。
我儘可能地表現得無措,瞪著—雙眼睛,不安又委屈地看著所有人。
“哎,小鬼!”
王禮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我走來,在我面前蹲下,“你和我們所有人都長得不像,該不會是薑禾跟什麼野男人生的吧?她現在這麼不挑嘴了,什麼人都能吃得下?”
他的笑臉在我眼睛裡放大,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力道大得嚇人。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王禮叔叔,你都忘了嗎?”
王禮的臉色驟然—變,本來—身放鬆的顧景淵也跟著看了過來,目光銳利。
“小鬼,你在胡說什麼?”
王禮慌了,扭過頭去,和顧景淵解釋:“淵哥,我和薑禾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信我,我絕不會動你的女人的!
奇怪,明明是他們會吃人。他們的惡意吞噬了薑禾,但他們不肯承認。
隻要不承認,那就都是薑禾的錯,他們永遠沒有錯。
我儘可能地表現得無措,瞪著—雙眼睛,不安又委屈地看著所有人。
“哎,小鬼!”
王禮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我走來,在我面前蹲下,“你和我們所有人都長得不像,該不會是薑禾跟什麼野男人生的吧?她現在這麼不挑嘴了,什麼人都能吃得下?”
他的笑臉在我眼睛裡放大,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力道大得嚇人。
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王禮叔叔,你都忘了嗎?”
王禮的臉色驟然—變,本來—身放鬆的顧景淵也跟著看了過來,目光銳利。
“小鬼,你在胡說什麼?”
王禮慌了,扭過頭去,和顧景淵解釋:“淵哥,我和薑禾真的什麼都沒有!你信我,我絕不會動你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