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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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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謝君行握住筆桿並未抬頭,“過來磨墨。”

花瀅與雲霜對視一眼,她慢悠悠上前,拿起硯台旁的墨條研磨起來。

謝君行撂下筆,正眼看向她的腰上,豎眉道:“為何用帕子遮掩起來?”

“這是有說法的。”花瀅胡編亂造著,表情嚴肅,“在奴婢老家,用帕子掩宮絛寓意著保佑平安,這宮絛既是爺賞的,自然是為爺保的平安。”

謝君行忽地笑了,腔調懶散,嗓音微啞:“我怎麼沒聽說過?”

“隻是民間傳聞罷了,不必掛懷。”花瀅糯糯開口,心中雀躍著。

本想著謝君行很難忽悠過去,沒承想竟會這麼容易。

他的眸子倒映出她精緻的臉蛋,花瀅稍稍抬眸便看到他眼中的自己。

花瀅喉間一緊,連忙垂下腦袋,提醒道:“二爺,墨磨好了。”

謝君行稍稍回神,看到她那蔥白的指尖染上黑色,莫名有些心虛。

“過段時間,我去找老夫人要了你。”他忽地開口。

花瀅心尖一慌,整個人都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明明這兩天都沒提及此事,他又為何突然想起來了?

她皺起柳眉,含糊道:“二爺,奴婢隻想勤勤懇懇服侍您。”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謝君行挑眉,在心中思考起她這話的意思。

“莫不是不願跟著我才百般推辭?”他冷下了聲,沒有了方纔的好脾氣。

花瀅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奴婢是為了顧及二爺,若現在去求了老夫人,她定會大怒。”

誰人不知老夫人最厭惡的便是狐媚子,前兩天剛敲打過他們下人一番,如今謝君行就要求老夫人賞賜,這不是擺明要奪她的命嗎!

謝君行默了默,隨即撥出一口氣,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這不也沒說什麼,動不動就跪的毛病該改改了。”他無奈勾唇,伸出手指輕點她的眉心。

花瀅驚疑不定,白著臉道:“謹遵二爺教誨。”

她從裡面出來時,腦袋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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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除了記得謝君行要納她為妾,其他的事情一律想不起來了。

花瀅腳步沉重地回到房間,繼續趕製謝君行未完成的冬衣。

隻是縫了兩針,手上便戳出一滴血來。

她放下東西含著指尖,眼睛裡立即蓄滿了淚。

要真的變成了二爺眾多妾裡的一個,她最後還能獨善其身嗎?

正想著,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她沉著臉前去開門,旋即驚訝道:“徐嬤嬤,您怎的來了?”

徐嬤嬤面帶笑容地拉過花瀅的手,拉著人往屋內走去。

待人坐下,徐嬤嬤才解答她的疑問:“雲霜告知我你臉色極差,我來看看你可是生病了。”

花瀅唉聲歎氣,笑著搖頭:“並未,讓嬤嬤您操心了。”

她同徐嬤嬤是同鄉,兒時若不是嬤嬤出手相救,她就被同村的小夥欺負死了。

三年前賣到謝家,又在此處相遇,兩人可所謂是天註定的緣分。

剛來的那段時日什麼都不懂,徐嬤嬤便耐心教授她知識,這才讓她在府裡有了立足之地。

偶爾的委屈想要宣之於口,徐嬤嬤也從未再告訴過她人。

徐嬤嬤於花瀅來說,乃是唯一對她極好的人。

瞧她臉色煞白,徐嬤嬤佈滿粗繭的老手撫上她的臉頰,擔憂道:“可是月事提前來了?”

花瀅徹底白了臉,她都將自己的月事忘記了。

想起那晚同謝君行發生的事,除了羞憤欲死的感想,哪還顧得了其他的細節?

花瀅心尖猛地一跳,含糊道:“估計是這幾日累著了,還要晚上幾日。”

見她含糊其詞,又結合前段時日旁人的嘴碎,徐嬤嬤心裡已然猜到了答案。

隻聽徐嬤嬤重重歎氣,拆穿了她拙劣的謊言,道:“你可是破了身子?”

“嬤嬤,其實我……”花瀅徹底慌了神,小臉皺起想要解釋。

徐嬤嬤打斷了她,沉聲:“你這小妮子,平日裡如此聰明伶俐,怎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

花瀅被罵得含了淚,鼻尖泛起酸澀。

她也不想隨了謝君行,但她作為一個丫鬟又怎能在主子面前替自己做主?

主子有了想要她的念想,除非拿條白綾懸在房梁上,否則她根本違抗不了。

“嬤嬤,我也想過好平淡的日子,屆時到了年齡求一求爺將我剝去奴籍迴歸良家子……”她眼眶裡掉出兩滴淚來,“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徐嬤嬤一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你被哪個守衛看上了,待有合適的契機我去求求人家,再讓老夫人成全了你們。”

說著,徐嬤嬤伸後抹掉了她臉上的淚痕。

花瀅沉默半晌,絕望開口:“不是院子的守衛,是二爺。”

徐嬤嬤怔住身子,心中五味雜陳。

沒承想她的身不由己,竟是這種意思。

她長得漂亮,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出落得越發水靈。

要說花瀅的運氣不好,她沒有被賣到樓裡做瘦馬。可要是說運氣好,又被府裡最位高權重的男人看上,按照她的身份頂多做一個侍妾。

徐嬤嬤憐惜地瞧著懷裡的嬌人,心疼道:“既然被二爺看上了,那也是你的宿命了。”

他們下人,隻能看命。

花瀅哭得眼睛通紅,抽噎著:“嬤嬤,你可有什麼辦法?”

“我除了能在老夫人面前說幾句話外,哪還有什麼本事?”徐嬤嬤思索著,“既如此,我去求老夫人給你個身份,總不能讓你委屈了。”

聞言,花瀅慌忙搖頭,果斷拒絕:“嬤嬤,我不願給二爺做妾!”

以後謝君行娶了主母,她的生存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

她隻想到了年齡許配良人,再生個孩子平淡度過一生,不想做一個最沒有話語權的妾。

任人擺佈,還不如死了算了!

徐嬤嬤被她弄得雲裡霧裡,試探道:“既然不是求一個身份,那你求的是什麼?”

“嬤嬤,這些話我從未跟外人說過,”她頓了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私語,“我是求您想個辦法,讓我逃出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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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泛起酸澀。

她也不想隨了謝君行,但她作為一個丫鬟又怎能在主子面前替自己做主?

主子有了想要她的念想,除非拿條白綾懸在房梁上,否則她根本違抗不了。

“嬤嬤,我也想過好平淡的日子,屆時到了年齡求一求爺將我剝去奴籍迴歸良家子……”她眼眶裡掉出兩滴淚來,“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徐嬤嬤一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你被哪個守衛看上了,待有合適的契機我去求求人家,再讓老夫人成全了你們。”

說著,徐嬤嬤伸後抹掉了她臉上的淚痕。

花瀅沉默半晌,絕望開口:“不是院子的守衛,是二爺。”

徐嬤嬤怔住身子,心中五味雜陳。

沒承想她的身不由己,竟是這種意思。

她長得漂亮,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出落得越發水靈。

要說花瀅的運氣不好,她沒有被賣到樓裡做瘦馬。可要是說運氣好,又被府裡最位高權重的男人看上,按照她的身份頂多做一個侍妾。

徐嬤嬤憐惜地瞧著懷裡的嬌人,心疼道:“既然被二爺看上了,那也是你的宿命了。”

他們下人,隻能看命。

花瀅哭得眼睛通紅,抽噎著:“嬤嬤,你可有什麼辦法?”

“我除了能在老夫人面前說幾句話外,哪還有什麼本事?”徐嬤嬤思索著,“既如此,我去求老夫人給你個身份,總不能讓你委屈了。”

聞言,花瀅慌忙搖頭,果斷拒絕:“嬤嬤,我不願給二爺做妾!”

以後謝君行娶了主母,她的生存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

她隻想到了年齡許配良人,再生個孩子平淡度過一生,不想做一個最沒有話語權的妾。

任人擺佈,還不如死了算了!

徐嬤嬤被她弄得雲裡霧裡,試探道:“既然不是求一個身份,那你求的是什麼?”

“嬤嬤,這些話我從未跟外人說過,”她頓了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私語,“我是求您想個辦法,讓我逃出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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