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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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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瀅越過管事嬤嬤,上去便抬手呼了過去。

蘭芷蒙了:“你打我?明明是你偷了東西,你還有理!”

頓時兩人扯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

管事嬤嬤叫人把兩人拉開,順便讓家丁小廝將花瀅壓在地上,一隻手被兩人固定到石板地上。

有手臂那麼粗的棍棒此刻正上下在家丁手裡:“偷東西還嘴硬,給我打!”

眼瞧著木棍就要落下來,黑色身影眼疾手快給踹了出去,圍觀的人看清來人後全都低著頭不敢多言。

“站在這裡乾什麼?”低沉的嗓音裡能聽得出帶著闇火。

“二爺。”

管事嬤嬤抬手讓眾人散去,隨後才遞上宮絛如實稟告:“花瀅手腳不乾淨,偷了二爺屋裡的東西,正好被蘭芷抓著,奴婢打算審過以後送交到大夫人那裡。”

謝君行接過來放在手心裡摩挲。

不是不要嗎?

看來是戴在身上被髮現了。

他剛從朝中回來,就聽到院裡吵鬨,真抬到主屋那裡頭,不知生出多少事端。

謝君行冷聲道:“是我親手給的,怎麼了?”

此言一出,管事嬤嬤一驚。

“可……她就是一介奴婢,二爺為何要……”

“我屋裡頭的丫鬟輪得到旁人說三道四?”

管事嬤嬤彎下身子,惶恐道:“老奴失言,二爺責罰。”

“交還給她。”謝君行聲音中的冷意更甚,目光讓人不敢直視。

至於責罰……

他確實要責罰一個人。

謝君行拿起手中的劍,指著旁邊臉頰紅腫的蘭芷,眉目冷冽:“喜歡嚼舌根?來人,把她的舌頭拔了。”

蘭芷沒站穩趔趄跪倒在地上,不斷求饒:“二爺,奴錯了……原諒奴吧。”

軍令如山。

旁邊的侍衛不比府上的家丁小廝,收到命令便把地上的跪著的罪魁禍首架了出去。

很快在旁邊的院裡傳來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沒有人給蘭芷求情。

花瀅原想給蘭芷說情,罪不至此時,想了想……要不是運氣好碰巧遇上二爺下朝回府,那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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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手臂落下殘疾的該是她了。

她與蘭芷在二房院裡,同屋簷下伺候二爺數年,不說姐妹情深,她也沒做過對不起蘭芷的事。

昨夜那是意外。

她本就無意要爬上謝君行的床榻,不管蘭芷的計劃成不成功,花瀅一心隻想著攢夠銀兩便給自己贖身。

沒多久,那頭便沒了氣息。

其中一個侍衛手裡端著血淋淋的東西送到謝君行面前:“沒停住,不小心弄死了。”

“亂嚼舌根,就是次等下場。”

謝君行擺擺手,讓侍衛將屍體丟到亂葬崗處理掉,別放在府上礙眼。

隨後,命令花瀅跟著自己回去。

眾人默不作聲,對花瀅投以敬畏的目光,紛紛散去。

花瀅緊握著手中的宮絛,默默跟隨進了主屋。

回了房,謝君行取了書便坐在一旁翻看起來。

花瀅心下生疑,卻也不敢主動開口打攪。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隻感到腿肚子都在打顫時,謝君行纔將手中的書扣在案上。

“旁人誣陷你,為何不頂撞回去?”他徐徐開口,眼底多了絲探究的意味。

花瀅本在出神,聞言立即道:“回二爺的話,奴婢有辯解過,隻是大家護主心切,並未聽得進去。”

她表面恭敬,內心早就罵了一通。

若不是他非要賞賜宮絛,哪還要平白無故搭一條人命。

他的手指輕叩桌面,道:“抬起頭來。”

花瀅聽話抬頭,眼神卻是朝地面上看去。

謝君行扶著桌站起身,向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最後停在了她面前。

隻要稍稍靠近,他鼻尖裡便立刻充斥著淡淡的花香。

花瀅手心冒起了汗,心中不斷揣測他究竟要作何,面上卻強裝鎮定著。

謝君行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眸對視,淡聲道:“不願看我?”

她心裡大驚,辯駁道:“奴婢自是不敢直面爺的威嚴,望二爺恕罪。”

花瀅嘴上雖這麼說著,可她並沒看出謝君行發怒。

謝君行鬆開了她,低頭摩挲著觸碰過她的指尖,冷哼道:“油嘴滑舌。”

“二爺說笑了。”她匆忙低頭。

他又走了兩步,緊緊盯著她的背影,惹得花瀅心中警鈴大作。

“賞你的宮絛為何不戴在身上,是不喜歡?”他的視線向下,定在了她的腰肢上。

花瀅握著宮絛的手緊了緊,如實答道:“二爺賞的東西尤為貴重,奴婢隻是一介婢子,戴上貴重東西會引人注目。”

先不說東西價值幾何,但凡是謝君行賞的東西都會引人嫉妒,她真要帶在身上,怕不是要引起眾怒。

到時被人在暗地裡排擠,她還怎麼跟大家混在一起相處?

許久,謝君行嗬斥道:“愣著做甚?還不快替我寬衣。”

花瀅暗暗鬆了口氣,轉過身來連忙照做。

手法跟平日如出一轍,但她卻注意到了謝君行變快的呼吸,以及臉上壓製不住的慍怒。

待隻剩下一件裡衣,花瀅才明白他為何顯得如此不耐。

隻見他白色的裡衣染上大片的猩紅,使得她猛吸一口涼氣。

花瀅一怔,下意識詢問:“您這是如何弄的?”

正說著,她便準備跑出去命人尋大夫,被謝君行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他捂著胸口坐下,蹙眉提醒道:“此事萬不可聲張,找個人過來替我擦拭便好。”

花瀅雖不明白他為何執意如此,但作為一個丫鬟,隻能老實照著主子吩咐的去辦事。

她強裝鎮定走出屋子,喚道:“錦歌,你來。”

錦歌撂下手中的東西走來,欠身詢問:“花瀅姐姐,何事吩咐?”

“你現在就去打盆水來,替爺擦洗。”花瀅吩咐道。

錦歌身為二等丫鬟,平日裡便是負責這些工作,喊她來也不會引人注目。

“二爺今日這麼早就要歇下?”錦歌疑惑著。

花瀅一頓,小聲提醒道:“二爺今日身子有恙,你待會兒進去伺候時小心點。”

待人跑遠,花瀅才轉身回了屋子。

見到謝君行冷汗涔涔的臉,猶豫著上前替他擦汗。

他抬眸對視上她的雙眸,眼角浮現了一絲笑意,卻也很快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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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

“二爺說笑了。”她匆忙低頭。

他又走了兩步,緊緊盯著她的背影,惹得花瀅心中警鈴大作。

“賞你的宮絛為何不戴在身上,是不喜歡?”他的視線向下,定在了她的腰肢上。

花瀅握著宮絛的手緊了緊,如實答道:“二爺賞的東西尤為貴重,奴婢隻是一介婢子,戴上貴重東西會引人注目。”

先不說東西價值幾何,但凡是謝君行賞的東西都會引人嫉妒,她真要帶在身上,怕不是要引起眾怒。

到時被人在暗地裡排擠,她還怎麼跟大家混在一起相處?

許久,謝君行嗬斥道:“愣著做甚?還不快替我寬衣。”

花瀅暗暗鬆了口氣,轉過身來連忙照做。

手法跟平日如出一轍,但她卻注意到了謝君行變快的呼吸,以及臉上壓製不住的慍怒。

待隻剩下一件裡衣,花瀅才明白他為何顯得如此不耐。

隻見他白色的裡衣染上大片的猩紅,使得她猛吸一口涼氣。

花瀅一怔,下意識詢問:“您這是如何弄的?”

正說著,她便準備跑出去命人尋大夫,被謝君行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他捂著胸口坐下,蹙眉提醒道:“此事萬不可聲張,找個人過來替我擦拭便好。”

花瀅雖不明白他為何執意如此,但作為一個丫鬟,隻能老實照著主子吩咐的去辦事。

她強裝鎮定走出屋子,喚道:“錦歌,你來。”

錦歌撂下手中的東西走來,欠身詢問:“花瀅姐姐,何事吩咐?”

“你現在就去打盆水來,替爺擦洗。”花瀅吩咐道。

錦歌身為二等丫鬟,平日裡便是負責這些工作,喊她來也不會引人注目。

“二爺今日這麼早就要歇下?”錦歌疑惑著。

花瀅一頓,小聲提醒道:“二爺今日身子有恙,你待會兒進去伺候時小心點。”

待人跑遠,花瀅才轉身回了屋子。

見到謝君行冷汗涔涔的臉,猶豫著上前替他擦汗。

他抬眸對視上她的雙眸,眼角浮現了一絲笑意,卻也很快地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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