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停了,濟玉堯也放慢了腳步。
就著回憶,她分析起誰是凶手。
是六王子?
為了兵符?
“那聶蘭兒是六王子的人?”
濟玉堯自言自語。
回想這十年間聶蘭兒對母親的種種照顧,她不相信聶蘭兒會為了六王子加害她。
至於那笑容,大概是她看錯了…突然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中。
如果要殺她的是母親呢?
那聶蘭兒的笑似乎就合理了...“不可能!
不可能!
虎毒還不食子呢!”
濟玉堯拍了拍自己的臉,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一邊思考一邊走,不知不覺走到一家便利店前,路燈跟店內的燈光交織,投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出店外的行人。
毫無意外地吸引了濟玉堯的注意,她站在玻璃前,跟另一個人對視著。
這人全身遍佈泥點子,頭髮濕透緊貼頭皮,顯得臉尤其的大。
藍色條紋的衣服也濕透貼在皮膚上,腰上的贅肉都顯現無疑,很是狼狽。
突然頭皮癢,她撓了撓頭,那人也在撓頭。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突然驚呼:“這是我?”
她不敢相信的摸摸臉,咧咧嘴,突然驚訝的捂住嘴。
而玻璃窗的裡面,兩個人準備看著雨景美美的吃上一碗泡麪。
剛吃一口,窗外就出現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胖女人,臉色煞白,披頭散髮的,還對著他倆不停做鬼臉。
很明顯,這就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嚇得他倆泡麪都不吃了,推開門就跑。
看著慌張逃跑的兩人,濟玉堯不明所以。
突然,她的頭猛地一痛,好像有很多東西在往她腦袋裡面鑽,她的眼前閃過很多奇怪的畫面。
畫面出現一個女人,她的目光總是在一個男人身上。
他尖嘴猴腮,眼睛不大,但很有神。
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狡詐的商賈氣。
他每次看向這女人都是一臉嫌棄厭惡的表情。
這男人叫聶洛風,是這女人的丈夫。
那天聶洛風說:“曼曼回來了,離婚吧。”
這個女人沒同意。
過了幾天,聶洛風她煮了湯並道了歉,女人喜極而泣,但睡前卻服下了一把藥,自儘了。
“離婚是什麼意思?
和離?”
濟玉堯因為聽不懂,眉頭緊鎖都快擰成麻花了。
和離對女子己經是莫大的恩賜了,而且這男人也浪子回頭了,怎麼還自儘呢?
“真是個愚蠢的女子!”
濟玉堯突然反應過來,這畫面為什麼會在她的腦袋裡。
她對著空氣怒道:“我不管你是誰!
快從我的腦袋裡出來!”
等等!
濟玉堯蹲在一處積水前,就著燈光看向水面對映出的自己。
抬頭回憶畫面中的女人樣貌,又低頭看看自己。
反覆幾次纔敢確認,畫面中的女人不正是她嗎?
濟玉堯癱坐在地上,理了理當前的情況。
所以,刺客殺
這女人服藥自儘也死了。
而她轉生成了這個女人。
心裡有一絲怕,又有一絲喜。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推論,“哈哈!
太離譜了。”
濟玉堯站起身,頭疼難忍。
這陌生的環境讓她不安,這國家的一切都超出她的認知,她需要一個容身之處好好歇息一番。
巧的是,她看到不遠處就有一座宮殿,那紅牆金瓦,高聳的城牆,莊重而神秘,一看就是國王住的地方。
她腦袋裡有了主意,便橫穿馬路,前往宮殿。
馬路上的汽車一頓急刹,司機紛紛探出腦袋罵她“傻X”。
但濟玉堯聽不懂,徑首的朝自己的目的地前進。
很快就來到宮殿前,大門處陰暗的燈光顯得宮殿更為莊重神秘,這讓濟玉堯篤定這就是這個國家的大王所在之處。
她“咣咣”地敲起門,嘴裡大喊:“我是絳霄邦的宇懷將軍,有要事相商。
我要見你們的大王。”
“誰呀?
都幾點了!
參觀拍照明天早上再來!”
一個老大爺從保安亭裡探出腦袋不耐煩的喊道。
一個仿古代王宮的景點,白天都沒啥人來參觀,大半夜的倒來人了。
濟玉堯走到保安亭前,打量著這位年邁的老大爺,眼神和語氣裡滿是懷疑:“你是看門侍衛?”
大爺靠著椅子醞釀睡意,見這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嚇了一跳,“哎嘛!
我以為女鬼呢!
什麼侍不侍衛!
明天九點開門。”
“麻煩你通傳一聲,我是絳霄邦的宇懷將軍,見你們大王有要事相談!”
“你聽不懂話嗎?
明天九點開門,現在關門了!
趕緊離開。”
濟玉堯見眼前的門衛不肯通傳,便轉身又去敲起大門。
大爺站起身剛要破口大罵。
這才注意到這女人身上穿的是病號服,還沒穿鞋,趕緊回到保安亭把門鎖了,拿起手機報了警。
不一會的功夫,警察就來了。
倆警察拍了拍濟玉堯的肩膀,“你在這做什麼?”
濟玉堯回頭,面前的兩人一臉正氣,一看就比那看門侍衛職位高。
“我是絳霄邦的宇懷將軍,見你們的大王有要事相談,麻煩通傳一聲。”
倆警察對視一眼,己經知曉是怎麼回事了,便安撫道:“我們帶你去見大王。”
濟玉堯心想,果然職位高的人纔有用。
便跟在他倆的後面上了警車。
坐在車上,濟玉堯不停發出感歎聲,這小小的馬車裡居然能坐下這麼多人還很寬敞,這軟乎的座椅,還有這飛快的速度!
要說缺點,就是這股刺鼻的味道,讓她想吐。
很快就到了警察局,警察跟在濟玉堯身後,這才發現她沒穿鞋,走過的路上都留下血印。
便騙她要去找大王通報,安撫她坐在椅子上。
濟玉堯西處打量,突然被桌子上這兜子的香氣吸引了注意力,似乎是食物,香噴噴的,是她沒聞過的味道。
她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咕嚕起來。
這時走來一位女警,手裡拿著很多東西,她把一張毛毯蓋在濟玉堯的身上,微笑著問道:“你餓了?”
濟玉堯打量著面前這女人,她剪著乾練的短髮,面相一看就很善良。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抿著嘴點了點頭。
女警貼心的把袋子打開,裡面是一碗麻辣燙,她把麻辣燙推到濟玉堯的面前,又遞給她一雙筷子。
也許是真的餓了,濟玉堯沒有了先前的警惕,接過筷子,說了句“多謝”,便埋頭吃了起來。
這美味的食物,麻麻辣辣又酸酸的感覺,讓濟玉堯感覺很上頭,一口都停不下來。
看著狼吞虎嚥的濟玉堯,女警注意到病號服上寫的‘仁奢醫院’,那是他們帝海市最貴的私人醫院,能進去看病的家境都不一般。
當然貴也有貴的道理,這家醫院最著名的就是**保護,沒人可以通過這家醫院知道病人的資訊。
那她怎麼這麼狼狽呢?
女警突然有些心疼,蹲下身子為濟玉堯的腳上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這雙腳的腳底,全是水泡和磨破的皮。
女警拿著棉簽蘸著碘伏,小心翼翼的為她清理傷口,生怕弄疼她。
藥水接觸皮膚的瞬間,濟玉堯身體一怔,要說不疼那是假的。
但是常年在戰場,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她低頭看向女警,從小到大,她都沒被這麼溫柔耐心的對待過,一股暖流漸漸湧上她的心頭。
上完藥,女警為濟玉堯穿上拖鞋,然後坐到她對面。
濟玉堯感激道:“多謝姑娘。
不知姑娘芳名。”
女警以為她看劇看多了,笑著答:“沈然。
你呢?”
“在下濟玉堯!
他日有緣相見,在下定會報答姑娘之恩。”
“沈然!”
一位男警官把沈然叫了出去,“剛剛接到報警,仁奢醫院跑走一位女病人,叫季毓瑤,你去查查監控。”
“季毓瑤?”
沈然指了指正在喝麻辣燙湯的濟玉堯。
隨後,沈然走到濟玉堯面前,輕聲道:“季毓瑤,走吧!
我送你回家。”
回家?
絳霄邦?
將軍府?
濟玉堯嘴角上揚,她果然沒看錯人,沈然真是個好人!
喝了最後一口湯,便樂顛顛的跟著沈然上了警車,強忍著嘔吐的感覺,許久之後,警車停在一棟8層的小樓前。
沈然拉開車門,扶濟玉堯下了車。
醫院裡那個大姐跑上前來,滿臉焦急,眼眶通紅,似乎剛哭過。
“太太!
你可終於回來了,急死我了!
先生也聯絡不上,我隻能報警了。”
濟玉堯瞪大了眼睛,這房子的外觀,這熟悉的景色,這熟悉的面孔,跟她腦袋裡的畫面一模一樣。
這時,她終於想通了,她是真的轉生成了那個畫面裡的女人…
她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咕嚕起來。
這時走來一位女警,手裡拿著很多東西,她把一張毛毯蓋在濟玉堯的身上,微笑著問道:“你餓了?”
濟玉堯打量著面前這女人,她剪著乾練的短髮,面相一看就很善良。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抿著嘴點了點頭。
女警貼心的把袋子打開,裡面是一碗麻辣燙,她把麻辣燙推到濟玉堯的面前,又遞給她一雙筷子。
也許是真的餓了,濟玉堯沒有了先前的警惕,接過筷子,說了句“多謝”,便埋頭吃了起來。
這美味的食物,麻麻辣辣又酸酸的感覺,讓濟玉堯感覺很上頭,一口都停不下來。
看著狼吞虎嚥的濟玉堯,女警注意到病號服上寫的‘仁奢醫院’,那是他們帝海市最貴的私人醫院,能進去看病的家境都不一般。
當然貴也有貴的道理,這家醫院最著名的就是**保護,沒人可以通過這家醫院知道病人的資訊。
那她怎麼這麼狼狽呢?
女警突然有些心疼,蹲下身子為濟玉堯的腳上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這雙腳的腳底,全是水泡和磨破的皮。
女警拿著棉簽蘸著碘伏,小心翼翼的為她清理傷口,生怕弄疼她。
藥水接觸皮膚的瞬間,濟玉堯身體一怔,要說不疼那是假的。
但是常年在戰場,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她低頭看向女警,從小到大,她都沒被這麼溫柔耐心的對待過,一股暖流漸漸湧上她的心頭。
上完藥,女警為濟玉堯穿上拖鞋,然後坐到她對面。
濟玉堯感激道:“多謝姑娘。
不知姑娘芳名。”
女警以為她看劇看多了,笑著答:“沈然。
你呢?”
“在下濟玉堯!
他日有緣相見,在下定會報答姑娘之恩。”
“沈然!”
一位男警官把沈然叫了出去,“剛剛接到報警,仁奢醫院跑走一位女病人,叫季毓瑤,你去查查監控。”
“季毓瑤?”
沈然指了指正在喝麻辣燙湯的濟玉堯。
隨後,沈然走到濟玉堯面前,輕聲道:“季毓瑤,走吧!
我送你回家。”
回家?
絳霄邦?
將軍府?
濟玉堯嘴角上揚,她果然沒看錯人,沈然真是個好人!
喝了最後一口湯,便樂顛顛的跟著沈然上了警車,強忍著嘔吐的感覺,許久之後,警車停在一棟8層的小樓前。
沈然拉開車門,扶濟玉堯下了車。
醫院裡那個大姐跑上前來,滿臉焦急,眼眶通紅,似乎剛哭過。
“太太!
你可終於回來了,急死我了!
先生也聯絡不上,我隻能報警了。”
濟玉堯瞪大了眼睛,這房子的外觀,這熟悉的景色,這熟悉的面孔,跟她腦袋裡的畫面一模一樣。
這時,她終於想通了,她是真的轉生成了那個畫面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