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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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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各種曲目百花爭豔,京中更是流行起京戲,聽崑曲的漸少,很多崑曲班子也改唱京戲了,來慶班也不例外。

“要準備什麼戲?”

“《遊園驚夢》。”

《遊園》本是阮眉清最鐘愛的曲目,也曾經在台上表演過無數回,近兩年倒沒機會唱了。

似乎冥冥中早有註定,她初上舞台的第一齣戲便是它,如此,便以此為始,以此為終。

她輕歎一聲,點頭應下。

“好,好,讓寧小鸞配合你,她唱前段和後段,中段你來唱。

你知道的,縣長最愛看她。”

“行。”

龐班主鬆了口氣,面上舒展了許多,重新端起茶缸:“眉老闆這是找好下家了?”

阮眉清無奈道:“如今這情形,哪有下家?”

龐班主心下門清,如今隻有往外趕人的,哪家戲班子敢再添人:“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孩子……當年不是說沒保住嗎?”

班主疑道,來慶班成立之初,他和媳婦正愁人手,遇到了舊日的師妹阮眉清,那時的她渾身落魄,說是男人走了,孩子沒了,他媳婦便邀她來了來慶班。

她垂下眼瞼,細長的睫毛掩去眼中的情緒:“那時侯還想唱戲,不便讓人知道,便托人收養了。”

龐班主瞭然的點點頭:“日子過的真快,孩子這麼大了,你師姐也走了好幾年,要說這小丫頭的模樣,是個好苗子,如果想學戲……”阮眉清目光堅定:“不,她不唱戲。”

“那……”他心中腹誹,我可是一片好意:“你是打算帶孩子去尋她爹?”

“那人……早沒有訊息了。”

見阮眉清從裡屋出來,龐廣仁心虛地往戲服堆裡避了避,他有些怵她。

還是個半大小子時,有回偷看阮眉清洗澡,被阮眉清拿杆長槍追著滿院亂跑,差點被戳出個窟窿,從此後見她便躲的遠遠的。

梅玉仙招呼了一聲匆匆奔去了前台。

戲樓後面一座小西合院,來慶班在這租住了大半年,上房一排三間屋子,西邊住著寧小鸞,東邊住著阮眉清,中間的大間自是班主父子住著。

其餘人便分散在東西兩排廂房,住的滿滿噹噹的,牆根堆了些刀槍劍戟和鑼鼓,中間空出一塊地來,方便大家練功。

阮眉清領著小姑娘進了屋,房間的陳設極其簡單,靠牆一張掛著細紗帳的木床,一張八仙桌,一個木衣櫃,便是屋裡的全部陳設。

“阿蘺,”阮眉清拉著她的手,在桌旁坐下:“我們還要在這待兩天,我答應了班主再唱一場戲,然後,我們就離開這。”

“您以後……不唱戲了嗎?”

阿蘺眼中透出歉意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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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眉清摸摸她的頭:“不是因為你,原本我在這戲班子也待不下去了。

至於以後,再作打算吧,先去省城,給你找個學校上學。”

阿蘺點點頭。

“明日要排演,後日上戲,到時前麪人多,你便在這屋裡呆著吧,中午我便可以回來,要是無聊,可以到院子裡走走。”

“我包裡有幾本書,我在屋裡看書就是了。”

“也好。”

阮眉清起身收拾衣物,想了想,回身道:“原本答應了……不讓你進戲班的,如今算不算我食言?”

“不過待個三兩日,不妨事的。”

阿蘺回了她一個甜美的微笑。

初八這日,為迎接貴客,廣慶樓上上下下全都沖洗乾淨,煥然一新。

西面窗戶洞開,風來習習,涼爽宜人,雖值夏日,倒不覺暑熱。

八仙桌上俱備好茶點、香茗。

十時許,坐中己坐滿城中名士,滿園穿梭如花蝴蝶般的夥計送上了熱手巾、香茗、瓜子。

第一排正中間的一套紫檀桌椅是空著的,桌上的紫砂壺和各式精緻茶點,靜待著貴客臨門。

後台,龐班主紅光滿面:“今天,縣長要款待重要的客人,三台大戲聯唱,大家要打起精神,好好唱,唱好了,人人都有紅包。”

他領著眾人,恭恭敬敬的在神龕前上了柱香,迴轉身,揚聲一吼:“開鑼!”

候場時,前台鑼鼓聲敲得阮眉清一顆心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事要發生,戲班裡的人都在廣慶樓,隻餘阿蘺一個人在院子裡。

她悄悄拉過身旁的梅玉仙:“玉仙,你下場早,一會幫我回院裡看眼阿蘺行嗎?”

“好,我剛嚐了些吃的,給她帶過去。”

梅玉仙笑著應下。

阮眉清放下心來,長籲了口氣,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上台了,昨天練了一天,今天好好唱,算是給自己舞台生涯一個美滿結局吧。

不一會,寧小鸞退場。

鑼鼓點子驟然響了起來,上場門簾一挑,光彩照人的杜麗娘出場了,台下掌聲雷動。

執意要唱好的偏生就出了岔子。

阮眉清失神的退場,腳步虛浮地回到後台,剛脫下戲服。

班主奔了進來,衝著她叫嚷起來:“阮眉清啊阮眉清,你是存心的吧?

戲唱到一半忘詞?

今天的客人有多重要,你是存心拆我台是吧?”

阮眉清神情有些恍惚,台下正中端坐的那人不時在腦海中閃現。

往常上台後,她的全副心神都在唱戲上,不論台下如何吵鬨嘈雜,她都可以視而不見,或許,是那身戎裝太過打眼,她便瞧了一眼。

這一眼,驚得她腦中一片空白,鑼鼓聲、胡琴聲空寂一片。

“班主,實在對不住,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不過畢竟是吃這行飯的,她很快便定下神,從新啟唱,優雅轉身,以平穩的腳步退場。

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顫的多厲害。

“不舒服?

上場前沒見你不舒服,你是存心的吧?

阮眉清啊阮眉清,你要是走的不情願就早說,砸場子的事咱可不興乾。”

班主氣的首咬牙。

她歎了口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該知我不會做這種事,”對上他的目光:“這樣,這場戲的份子錢和紅包我都不要了,全部歸班主。”

一聽這話,班主的臉上便緩和了不少,在來慶班十餘年,班主的軟肋,她拿捏的準。

今天這事說大也不大,阮眉清雖說忘了詞,終歸是唱過無數回的,轉了一圈立馬調整過來,場上的二胡鑼鼓一配合,從新啟唱,動作走位也沒有差錯,不是行家倒看不出來。

龐班主腦中算盤珠子打的飛快,這一場戲錢加上賞錢倒是不少,她既然這麼痛快不要了,班主頓時覺得忘詞也不算什麼事了。

面色轉瞬緩和了許多:“那我可按規矩來了?”

阮眉清點點頭,坐下來卸妝,猶豫了一瞬,出聲問道:“不知縣長請的哪位貴客?”

“哦,聽說是位督軍,如今這些軍頭子換來換去,唱戲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姓什麼?”

“什麼?”

“那位督軍姓什麼?”

“姓什麼……那倒不知。”

龐班主凝神:“哦,我想起來了,聽尤縣長喊他慕督軍。”

“姓慕?”

阮眉清卸妝的手停下。

“怎麼?

舊相識?”

阮眉清盯著鏡子,離了魂似的,沒答話。

你還沒這麼大的福氣,他心道,撇了撇嘴,回身準備去前樓照應著,寧小鸞還有最後一齣戲要唱。

正當這時,梅玉仙一陣風似的從後門奔進來,尖細的聲調穿透了後台的嘈雜:“班主,班主,眉清姐,不好了,出事了……”梅玉仙跑的滿臉是汗:“快去看看,眉清姐屋裡……”心裡咯噔一下,阮眉清急切地望向梅玉仙:“出了什麼事?

阿蘺呢?”

後台的人聞聲都圍了過來。

“那個,廣仁在梅清姐屋裡,不知怎麼……就……”梅玉仙瞅了眼班主,狀似難以啟齒。

“混帳……”阮眉清心下一驚,怎麼把他給忘了,穿著中衣便急急奔了出去。

“丁點大的小丫頭能出什麼事?

廣仁還能吃了她?

玉仙快到你上場了,還不去上妝。”

班主不屑道,腳步依舊不停往樓前去。

“班主您快去看看吧,出事的是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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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實在對不住,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不過畢竟是吃這行飯的,她很快便定下神,從新啟唱,優雅轉身,以平穩的腳步退場。

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顫的多厲害。

“不舒服?

上場前沒見你不舒服,你是存心的吧?

阮眉清啊阮眉清,你要是走的不情願就早說,砸場子的事咱可不興乾。”

班主氣的首咬牙。

她歎了口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該知我不會做這種事,”對上他的目光:“這樣,這場戲的份子錢和紅包我都不要了,全部歸班主。”

一聽這話,班主的臉上便緩和了不少,在來慶班十餘年,班主的軟肋,她拿捏的準。

今天這事說大也不大,阮眉清雖說忘了詞,終歸是唱過無數回的,轉了一圈立馬調整過來,場上的二胡鑼鼓一配合,從新啟唱,動作走位也沒有差錯,不是行家倒看不出來。

龐班主腦中算盤珠子打的飛快,這一場戲錢加上賞錢倒是不少,她既然這麼痛快不要了,班主頓時覺得忘詞也不算什麼事了。

面色轉瞬緩和了許多:“那我可按規矩來了?”

阮眉清點點頭,坐下來卸妝,猶豫了一瞬,出聲問道:“不知縣長請的哪位貴客?”

“哦,聽說是位督軍,如今這些軍頭子換來換去,唱戲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姓什麼?”

“什麼?”

“那位督軍姓什麼?”

“姓什麼……那倒不知。”

龐班主凝神:“哦,我想起來了,聽尤縣長喊他慕督軍。”

“姓慕?”

阮眉清卸妝的手停下。

“怎麼?

舊相識?”

阮眉清盯著鏡子,離了魂似的,沒答話。

你還沒這麼大的福氣,他心道,撇了撇嘴,回身準備去前樓照應著,寧小鸞還有最後一齣戲要唱。

正當這時,梅玉仙一陣風似的從後門奔進來,尖細的聲調穿透了後台的嘈雜:“班主,班主,眉清姐,不好了,出事了……”梅玉仙跑的滿臉是汗:“快去看看,眉清姐屋裡……”心裡咯噔一下,阮眉清急切地望向梅玉仙:“出了什麼事?

阿蘺呢?”

後台的人聞聲都圍了過來。

“那個,廣仁在梅清姐屋裡,不知怎麼……就……”梅玉仙瞅了眼班主,狀似難以啟齒。

“混帳……”阮眉清心下一驚,怎麼把他給忘了,穿著中衣便急急奔了出去。

“丁點大的小丫頭能出什麼事?

廣仁還能吃了她?

玉仙快到你上場了,還不去上妝。”

班主不屑道,腳步依舊不停往樓前去。

“班主您快去看看吧,出事的是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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