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為了安慰我,算了吧,謝謝了。”她始終沒有信以為真,一副蔫巴巴的樣子。
“沒有哦!我隻想在地府安定下來,賞錢什麼的不重要!相信我啊!”
女孩眼睛裡閃過遲疑,隨後又驚又喜地抱住孟夢,沒有被擦乾淨的口水一直往她肩膀上蹭。
“你真的要應聘?沒有在騙我吧!”
孟夢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溫柔。
“當然沒有騙你啊!對了!你叫什麼啊?”
女孩似乎是因為激動,說話都有些哆嗦。
“我…我叫翠兒!唔…那你呢?你說你姓孟?”
“對啊!孟夢!”
“唔…真好聽!很美好的意境呢!”
二人邊嬉笑著邊走回分發的住所,孟夢笑意盈盈地和翠兒告別後,隨手關上房門,表情立馬僵硬下來,整個人散發出冷漠的氣息。
她快速脫下被翠兒口水蹭到的衣服,又反反覆覆洗了好幾次手,才躺在剛剛被收拾過的床上。
“嘖!還要洗衣服!”
她把洗的發硬的枕頭拍平,隨意扯了個被角蓋住,檢查一下房間四周,才緩緩合上眼。
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現在又沒有仙力維持,體力消耗更快了。
這一覺並沒有睡多久。
她還沒有把因疲憊而導致的腦仁疼痛消除掉,房間外就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這使她從本就不深的睡眠中迅速清醒過來,立馬掀開被子走向門口。
在陌生的環境,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這是她從小一貫的做法。
她站在門邊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看著,外面是翠兒的綠色身影。
但是她還是放輕聲音,裝作打哈欠的樣子喊了聲。
“誰呀!”
“孟姐姐,我是翠兒!”外面及其歡快的聲音響起,來人似乎很高興。
“哦!翠兒啊!我在睡覺呢!有什麼事情嗎?”她語氣溫柔,和冷冰冰的表情截然相反,看起來極其違和。
“孟姐姐!你的孟婆職位審批下來了,現在就可以去工作啦!”翠兒語氣中的欣喜幾乎要溢位來,好像得到突然得到工作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知道了!我穿個衣服就來!”剛剛被蹭臟那件還沒有洗,她隻好在櫃子裡找了一件看起來還算乾淨,卻及其老氣的碎花外衫換上。
待她迅速武裝好表情,打開門後,就看到門外目瞪口呆的翠兒。
“嗯?孟姐
“啊?哦!剛剛那件不小心弄臟了,就隨便找了一件。”她雲淡風輕地笑看著對面的女孩,好似她從來不會擺出嚴肅的表情。
“這是婆婆的衣服啊!唉…算了!孟姐姐穿什麼都好看!”
這絕對不是無稽之談。即使是身著最老氣的粗布衣服,但是她的明眸皓齒,素白臉龐,即使不加裝飾也顯得出塵脫俗,這件衣服反而襯得她隱隱穩重。
再看翠兒的一身綠衣,大概也明白為什麼叫翠兒了。
奈何橋離住所不遠,而這裡最突出的不是奈何橋本橋。
孟夢還未走近,目光所及,便是一株株曼珠沙華肆意妖豔的綻放,隨著陰風陣陣而詭異地搖曳著,一眼望不到儘頭。
而自己,正站在這片血色花海之中,顯得微不足道。
與這片紅色基調形成鮮明對照的,便是一旁巨大的白色架橋。
它由人骨堆積而成,利用精密的受力結構架空起來,越靠下一層就被河水染色的越嚴重,幾乎呈現墨色。
再往下就是忘川河了。
據說忘川河中的妖邪都是些窮凶極惡的老鬼,他們死後不願受那輪迴之苦;她溫和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我倒想想看看這些惡鬼到底有多麼的惡。)如是想著,她便警惕的走近了些。
沒有想象中的面目全非,也沒有凶神惡煞,反而是一個個的溫潤小生互相嬉戲著搓背?
雖然河水烏黑,他們雪白的皮膚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彷彿那肮臟的顏色隻是錯覺。要是沒有看到浸泡在水裡已經腐蝕了的骨頭的話就好了……
“……”
突然水裡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生髮現了她,伸出雙手似乎要和她玩鬨,她眼神一凜,抓住它的手往前一帶,一整顆頭顱都被抓在自己手中。
她使勁一擰,手下的頭顱便扭曲起來;小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軟軟掉進了河裡。
“……難道不是?”
雖然有些震驚,但是表面越是無害,或許就越是危險,她深信這一點;就像……她。
正思索著,不遠處突然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貌似很吃力。
“孟姐姐,嘿咻!啊呼!好重!”
翠兒提的,是個和她齊腰的水桶,差不多有小缸那麼粗,這已經不能稱作水桶了。
“孟姐姐,你今天的指標是派送1000碗湯,因為是試用期,達不到指標的話,可能會……”
“被解雇。”她接下翠兒猶猶豫豫不肯說完的話。
“對……”她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彷彿這一切都是她的罪過。
“不過你放心!翠兒至少可以幫你提桶,能節省一些時間。”
“不用了!”她伸手揉了揉翠兒的頭髮,臉上仍然是善解人意大姐姐的淺笑。
隨後接過翠兒手裡半人高的木桶,一提……
“……”沒提動。
如果往日仙力還在的情況下,不要說這半人高的桶,就算合抱粗的石頭也能輕而易舉的舉起來,可是如今**凡胎…
“姐姐,還是我來幫你吧。”
最後還是兩個小女孩合力將它歸置到奈何橋口,迎接著一個個準備投胎的魂靈。
這裡,有身著華服,卻看起來賊眉鼠眼的老鬼;也有衣著破爛,卻肥胖油膩的中年人;還有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女們。
但是,無論是哪一隻鬼,都一臉眷戀地看著身後的地府。
今天的目標是一千隻鬼的孟婆湯。
也就意味著要來回重複一千次彎腰、舀湯、起身遞湯的動作;不僅枯燥,而且疲憊。
但是這都不在孟夢的考慮範圍內。
如果按照平常速度做的話,一天的時間做完這些工作綽綽有餘,就是害怕……出現眼前的情況。
“唉?今天怎麼是個小姑娘在守橋?孟婆呢?”
“你不知道吧!孟婆覺得這裡呆夠了!去投胎了!”
“怎麼就想不開投胎呢?人間那麼苦!要曆經生老病死、七情六慾,呆在冥殿哪裡不好?”
“誰知道呢?可是一個小姑娘,嘖嘖嘖!萬一熬出來的湯不夠正宗怎麼辦?出事了找誰去?”
孟夢一直抬頭微笑著面對這些議論,等著對面排在隊伍第一位的鬼來接湯。
那是一隻大腹便便的鬼,滿臉是因肥胖而堆起的褶子,說話間露出沾滿牙垢的黑黃牙齒,身上的衣服近乎破爛。
他聽著後面的議論,猶豫片刻,一臉尖酸刻薄。
“我可不敢喝你的破湯!萬一你手藝不好放錯了材料怎麼辦?”
“請放心哦,這個湯不是我做的。”唇紅齒白搭配著得體的微笑,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瑕疵。
“那我不管!又沒人看見!”他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抬頭喊道,嘴裡散發著的臭氣直噴孟夢臉上。
“被解雇。”她接下翠兒猶猶豫豫不肯說完的話。
“對……”她有些自責的低下了頭,彷彿這一切都是她的罪過。
“不過你放心!翠兒至少可以幫你提桶,能節省一些時間。”
“不用了!”她伸手揉了揉翠兒的頭髮,臉上仍然是善解人意大姐姐的淺笑。
隨後接過翠兒手裡半人高的木桶,一提……
“……”沒提動。
如果往日仙力還在的情況下,不要說這半人高的桶,就算合抱粗的石頭也能輕而易舉的舉起來,可是如今**凡胎…
“姐姐,還是我來幫你吧。”
最後還是兩個小女孩合力將它歸置到奈何橋口,迎接著一個個準備投胎的魂靈。
這裡,有身著華服,卻看起來賊眉鼠眼的老鬼;也有衣著破爛,卻肥胖油膩的中年人;還有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女們。
但是,無論是哪一隻鬼,都一臉眷戀地看著身後的地府。
今天的目標是一千隻鬼的孟婆湯。
也就意味著要來回重複一千次彎腰、舀湯、起身遞湯的動作;不僅枯燥,而且疲憊。
但是這都不在孟夢的考慮範圍內。
如果按照平常速度做的話,一天的時間做完這些工作綽綽有餘,就是害怕……出現眼前的情況。
“唉?今天怎麼是個小姑娘在守橋?孟婆呢?”
“你不知道吧!孟婆覺得這裡呆夠了!去投胎了!”
“怎麼就想不開投胎呢?人間那麼苦!要曆經生老病死、七情六慾,呆在冥殿哪裡不好?”
“誰知道呢?可是一個小姑娘,嘖嘖嘖!萬一熬出來的湯不夠正宗怎麼辦?出事了找誰去?”
孟夢一直抬頭微笑著面對這些議論,等著對面排在隊伍第一位的鬼來接湯。
那是一隻大腹便便的鬼,滿臉是因肥胖而堆起的褶子,說話間露出沾滿牙垢的黑黃牙齒,身上的衣服近乎破爛。
他聽著後面的議論,猶豫片刻,一臉尖酸刻薄。
“我可不敢喝你的破湯!萬一你手藝不好放錯了材料怎麼辦?”
“請放心哦,這個湯不是我做的。”唇紅齒白搭配著得體的微笑,怎麼看都沒有任何瑕疵。
“那我不管!又沒人看見!”他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抬頭喊道,嘴裡散發著的臭氣直噴孟夢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