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眠躺在床榻上,渾身發著冷汗,面色慘白如紙,意識混沌不清。
似乎有誰在她身邊輕聲說著什麼,源源不斷的靈力彙入她體內,將痛處消散了一些,她面色緩和了一些,秀眉仍微皺著,睡得極不安穩。
“師尊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
雲想站在床榻邊,焦躁的來回踱步。
“她本就勞累,這回又著了風寒,肯定更不好受了。”
“師尊修為高強,沒那麼容易生病的。”
風燼坐在榻邊,拿著錦帕替沈姝眠擦汗,為免她難受時摳破自己的手,少年隻能緊握著她的手腕。
話是這樣說,可擔憂的神情一點不少。
沈姝眠渾身被冷汗浸濕,面容煞白,顯得十分脆弱。
小丫頭去端藥,屋中一時隻剩下師徒二人,少年面露心疼,將自身的靈力又彙過去幾分。
下一刻,沈姝眠突然驚醒,口中吐出幾口淤血。
“師尊,你醒了。”
風燼緊張的站起來,面上無措幾分,才解釋道。
“你昨夜許久未歸,徒兒擔心,就去後山尋你,看到你一個人坐在竹軒裡,後來又暈倒了,徒兒就…就把你抱回來了。”
小靈君捂著心口,神情憔悴。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師尊,徒兒真的知錯,徒兒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少年心中難過,面上滿是誠心的認錯。
雲想端來湯藥,看著師徒倆的關係僵持,把藥碗放到風燼手裡,對他使了個眼色,就悄悄退了出去。
“師尊,你的身體要緊,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心口傳來陣陣撕裂的痛感,沈姝眠捂著心口,正是因為前世這孽徒做的好事,惹得她怒急攻心,再加上在陰冷的竹林待了一夜,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正要開口趕人,口中又吐出一口血。
“師尊,把藥喝了就好了,之後您要是還氣徒兒,您怎麼罰我都行。”
小靈君隻好認命,就憑她現在這樣,怕是連碗都端不穩。
罷了罷了,等養好了之後,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孽徒。
溫熱藥汁喂入口中,濃烈的苦味在舌尖化開,沈姝眠喝下一口,苦的
少年立刻明白,端來一小盤金絲蜜棗,放到她手裡,清淺笑道。
“知道師尊怕苦,吃個蜜餞就好了。”
玉盤中的蜜棗色澤誘人,包裹著一層糖霜,小靈君眸色複雜,一時沒有應聲。
前世他們三個人都怕苦,稍微帶點苦味的東西就難以下嚥,流華峰清貧,風燼就時常趁著下界除祟的時候,采買好多蜜餞甜點,尤其對她的口味特別清楚。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痛苦。
見沈姝眠愣愣的沒反應,少年拿起一顆蜜餞,趁機放到她嘴裡,卻因為太突然,指尖不慎觸到一點柔軟的舌尖,兩個人一下都愣住了。
“師,師尊,我…”沈姝眠反應過來,清透明眸與風燼的目光相撞,他不知為何突然結巴了一下,絞儘腦汁想說點什麼。
她卻猛地握住少年的手,拽過來仔細看了看,神情思索著。
“師尊,怎麼了?”
風燼沒有動彈,一臉茫然的問。
少年的手骨節分明,修長乾淨,宛如瑩潤通透的白玉,說不出的好看,又因為常年練劍,手心處有薄繭,手腕處有一道疤痕,雖然己經痊癒,傷疤仍是很明顯。
“這傷疤…”“師尊忘了?
那是徒兒剛到流華峰的時候,爬到青棘樹上,不小心被樹杈劃傷的,青棘樹的樹液有劇毒,後來傷是好了,隻是這傷疤怎麼也去不掉。”
少年仍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沈姝眠在想什麼,輕聲提醒。
“師尊,你剛醒過來,不要想那麼多,會傷神的。”
小靈君沒有理會,前世臨死前的景象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感覺隱隱抓住了什麼,伸手突然抓住風燼的衣領,盯著他的脖頸檢視。
“師,師尊…”距離太近,近到沈姝眠溫熱的呼吸拂過他頸間的皮膚,傳來一陣癢意。
少年身軀發顫,喉結暗暗上下滾動,卻不捨得將沈姝眠推開。
“難怪,難怪我覺得那個人不對勁…”沈姝眠完全沒發現風燼的異樣,鬆開手,低頭兀自思索著。
風燼時常下界曆練,斬殺過很多邪祟妖獸,身上難免受傷,她曾依稀記得,風燼脖子上有幾道蒼狼獸的爪痕,因為傷口太深,後來癒合了傷疤仍是很明顯。
可不管是手腕上,還是脖子上的傷疤,都沒在前世那個風燼身上出現過。
這足以證明,那個風燼是假的。
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也不難理解。
她早就覺得六界有人在暗中籌謀,試圖再次引起大戰,縱觀整個六界,沒有人比魔尊這個身份更適合的了,再加上風燼是玉靈宗的弟子。
假扮成風燼的樣子,還可以順便拉修仙界下水。
真可謂一石二鳥。
“師尊,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先把藥喝了吧,喝了會好受點。”
少年扯了扯她的衣袖,聲音清朗。
沈姝眠回過神,看著面前乖順的徒弟,心中一首隱藏的情緒湧了上來,眸中閃爍著淚花,湊上前將風燼抱住。
難怪,前世明明閉關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入魔,做出那麼多殘忍狠毒的事,這根本不像是風燼的作風。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利用風燼的身份,隻恨她前世死的太早了,來不及查清楚真相,幸好重活這一世,她還有機會。
不僅是為了玉靈宗和五大宗門,更是為了她的寶貝徒弟,她也一定要查清真相。
熟悉的冷香縈繞鼻尖,風燼心跳漏了一拍,悄悄收緊手臂,將沈姝眠圈在懷裡,表面上強裝鎮定,實際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首到沈姝眠抱的夠了,從他懷中脫離,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剛哭過。
“師尊,你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了?”
少年伸出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滿眼都是心疼。
“都是徒兒的錯,師尊要不還是罰我吧。”
“沒事。”
沈姝眠深吸口氣,平複了心情,看著風燼,聲音透著濃濃的歉意。
“風燼,昨日罰你之事,是為師衝動了,青陽峰的事的確錯不在你,我…”“徒兒不怪師尊,師尊也是為了徒兒好,這件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少年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面上舒朗的笑著,黑眸中目光清澈,帶著幾分真摯。
沈姝眠歉意更重,伸出手拍了拍風燼的肩膀,正欲開口說什麼,手上卻不小心碰到他後背的傷口。
風燼身形一僵,忍著疼沒有應聲,將藥碗放到她手上,溫聲催促。
“師尊,把藥喝了吧。”
這足以證明,那個風燼是假的。
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也不難理解。
她早就覺得六界有人在暗中籌謀,試圖再次引起大戰,縱觀整個六界,沒有人比魔尊這個身份更適合的了,再加上風燼是玉靈宗的弟子。
假扮成風燼的樣子,還可以順便拉修仙界下水。
真可謂一石二鳥。
“師尊,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先把藥喝了吧,喝了會好受點。”
少年扯了扯她的衣袖,聲音清朗。
沈姝眠回過神,看著面前乖順的徒弟,心中一首隱藏的情緒湧了上來,眸中閃爍著淚花,湊上前將風燼抱住。
難怪,前世明明閉關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入魔,做出那麼多殘忍狠毒的事,這根本不像是風燼的作風。
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利用風燼的身份,隻恨她前世死的太早了,來不及查清楚真相,幸好重活這一世,她還有機會。
不僅是為了玉靈宗和五大宗門,更是為了她的寶貝徒弟,她也一定要查清真相。
熟悉的冷香縈繞鼻尖,風燼心跳漏了一拍,悄悄收緊手臂,將沈姝眠圈在懷裡,表面上強裝鎮定,實際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首到沈姝眠抱的夠了,從他懷中脫離,眼眶微微泛紅,像是剛哭過。
“師尊,你是不是想起什麼傷心事了?”
少年伸出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滿眼都是心疼。
“都是徒兒的錯,師尊要不還是罰我吧。”
“沒事。”
沈姝眠深吸口氣,平複了心情,看著風燼,聲音透著濃濃的歉意。
“風燼,昨日罰你之事,是為師衝動了,青陽峰的事的確錯不在你,我…”“徒兒不怪師尊,師尊也是為了徒兒好,這件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少年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面上舒朗的笑著,黑眸中目光清澈,帶著幾分真摯。
沈姝眠歉意更重,伸出手拍了拍風燼的肩膀,正欲開口說什麼,手上卻不小心碰到他後背的傷口。
風燼身形一僵,忍著疼沒有應聲,將藥碗放到她手上,溫聲催促。
“師尊,把藥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