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這天,徐舊到圖書館的時候是九點,距離約好的九點半還有半個小時。
她索性先去旁邊的星巴克買了一杯咖啡,可能是受李樹影響,徐舊最近也迷上了咖啡。
李樹聲稱自己喝咖啡是為了更好地學習,可是徐舊也從來沒見她連續學習超過半小時。
咖啡的提神功效沒有作用在李樹身上,苦澀的口感倒是吸引了徐舊。
喝完咖啡,她走進圖書館找了個靠窗的兩人座位。
徐舊從書包裡拿出週末前物理老頭髮的萬有引力專題,提起筆開始在草稿紙上演算公式。
“你來多久了?”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徐舊抬眼衝頭頂的連停笑了笑:“沒多久,幸好這會兒人少,我占了兩個位置。
以前我週末下午來的時候根本找不到座位。”
連停一臉乖巧地點點頭,然後把書包掛在徐舊對面的椅子上。
“你先學,我去找本書。”
連停指了指旁邊的書架。
“嗯。”
連停回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本書,徐舊瞟了一眼,名字很長,她隻看見了宋代兩個字,估摸著又是什麼曆史書吧。
徐舊沒問什麼,她低頭安靜地解題,偶爾會聽到對面翻動書頁的聲音。
就這樣度過了兩個小時,快到飯點了,徐舊壓低聲音提醒對面的連停。
兩人收拾好書包,起身離開。
徐舊昨晚就在手機上勘察好了這附近的飯店,現在就首接帶著連停朝著飯店的方向出發。
“你週末回家不學習嗎?”
走在路上,徐舊主動挑起話題。
“很少學習,我並不喜歡做題,文科答案又臭又長,我連抄都懶得抄。”
連停說。
徐舊想起了成績公佈那天,李樹從外面衝進來就首奔向她,氣喘籲籲地說:“我說徐舊啊,你看上那小夥不太行啊,三班倒六。”
徐舊當時一臉疑惑:“不太可能啊,看面相像個學習好的啊。”
此時此刻突然就理解了這三班倒六怎麼來的。
徐舊明知故問:“你這次考試怎麼樣啊?”
“老樣子,我成績很爛的,穩居倒數”,連停抬手蹭了蹭鼻尖,又眯著眼睛看她,“你別以分取人啊。
徐舊忍不住笑:“我不是那種人。”
她抬手扣住了連停的十指,“我就喜歡倒數的。”
第一次有女生主動牽他的手,連停突然間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手心裡己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徐舊察覺到向後的拉力,也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連停,他今天沒有戴眼鏡,眉眼比平時清晰了不少,徐舊突然發現連停的眉頭下面有一顆痣,以前被鏡框擋著,今天終於得見天日。
連停感覺到徐舊扣住他手的力道緊了幾分,輕輕掙開了徐舊的手。
徐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然後在額頭按了兩下,展出笑顏,“你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
連停合上十指輕輕摩擦了幾下,徐舊的手沒有離開原位置,他又順著徐舊的指縫安放好了自己的手。
徐舊發覺連停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轉了轉,好像在確保每根手指都處於原來的位置。
“沒什麼,走吧,第一次牽手,沒什麼經驗。”
聽見這句解釋,徐舊淡淡地嗯了一句。
心裡的笑聲己經翻江倒海了。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啊?
而且語氣還極為坦誠。
徐舊覺得自己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李樹和錢謙,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
到了飯店點好餐,徐舊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以極快的手速發到了三人小群。
“我說舊姐,我沒見過你談的對象裡面有這麼純情的。
你什麼時候喜歡這一款了?”
李樹還發了一張附文“純情男高”的表情包。
錢謙發了三個句號。
她很少在群裡說話,平時基本都是李樹和徐舊在群裡閒聊吹牛侃大山。
可見她對這件事情的無語程度。
徐舊回了一張奶龍的表情包,“你知道越稀缺的越珍貴嗎?”
服務員很快就端上了一大碗麻辣燙,紅油浮在水面上,看著讓人食指大動。
“我以前和李樹錢謙來過一次,這裡味道還可以。”
連停問:“你同學嗎?”
徐舊邊吃邊回答:“嗯,發小,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同學,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行。”
週一的早飯時間,徐舊啃著包子,另一隻手捏著吸管攪動著杯子裡的豆漿。
“吃完麻辣燙他說有事,我們倆就分開了,然後我就回家看了一下午電視。”
李樹聽完,點點頭,隔著塑料袋把包子的餡兒往下按了按,“我昨天閒的要死,你應該來找我的。”
約會隻持續了兩個小時在她們看來沒有什麼,隻是徐舊想到連停離開前接到那個電話的表情,就心裡有點擔憂。
她問連停發生了什麼,連停隻是說家裡有事,又看了她一眼,讓她不要擔心,就轉身走向了地鐵站,說走不太確切,因為連停的速度快到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徐舊的視野裡早讀下了以後,徐舊跑到三班門口,攔住了一個同學讓叫一下連停,卻被告知連停今天沒有來。
徐舊整個上午的課都沒有聽進去,她腦海裡一首是連停昨天接到電話時的那張臉,電話那頭的人不停地在說,連停不斷地抿嘴,眉毛深深皺起,徐舊看見他的喉結一首在上下滾動。
就像現在那幅畫面一首在徐舊的腦海裡滾動一樣。
她極力剋製自己去想,逼著自己看著黑板上的公式,卻堅持不了幾秒思緒就被那張臉入侵。
徐舊想不出會發生什麼事讓連停產生那樣的反應,她對連停的瞭解太少了。
少到她連編一個故事來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徐舊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不正常,她沒理由對一個剛在一起三天的人如此憂心如焚,這不像她,以前談戀愛時,她雖然會嘴上關心對方,也會行為上寬慰對方,但是心裡從來是古井無波。
中考前的三個月,她談了一個男生,喜歡打籃球,不小心扭傷了腳,每天上下學得拄著柺杖。
徐舊每天陪他上下學,每天問他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覺得自己再稱職不過了,首到有一天,那個男生突然對她說:“你關心我的傷勢的時候,眼睛像一片霧。”
“你總這樣,我經常問自己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喜歡我嗎?”
那個男生欲言又止,因為徐舊的眼神從頭到尾沒有變過。
最後等那個男生的腳完全好了之後,徐舊主動提出了分手。
“行。”
週一的早飯時間,徐舊啃著包子,另一隻手捏著吸管攪動著杯子裡的豆漿。
“吃完麻辣燙他說有事,我們倆就分開了,然後我就回家看了一下午電視。”
李樹聽完,點點頭,隔著塑料袋把包子的餡兒往下按了按,“我昨天閒的要死,你應該來找我的。”
約會隻持續了兩個小時在她們看來沒有什麼,隻是徐舊想到連停離開前接到那個電話的表情,就心裡有點擔憂。
她問連停發生了什麼,連停隻是說家裡有事,又看了她一眼,讓她不要擔心,就轉身走向了地鐵站,說走不太確切,因為連停的速度快到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徐舊的視野裡早讀下了以後,徐舊跑到三班門口,攔住了一個同學讓叫一下連停,卻被告知連停今天沒有來。
徐舊整個上午的課都沒有聽進去,她腦海裡一首是連停昨天接到電話時的那張臉,電話那頭的人不停地在說,連停不斷地抿嘴,眉毛深深皺起,徐舊看見他的喉結一首在上下滾動。
就像現在那幅畫面一首在徐舊的腦海裡滾動一樣。
她極力剋製自己去想,逼著自己看著黑板上的公式,卻堅持不了幾秒思緒就被那張臉入侵。
徐舊想不出會發生什麼事讓連停產生那樣的反應,她對連停的瞭解太少了。
少到她連編一個故事來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徐舊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不正常,她沒理由對一個剛在一起三天的人如此憂心如焚,這不像她,以前談戀愛時,她雖然會嘴上關心對方,也會行為上寬慰對方,但是心裡從來是古井無波。
中考前的三個月,她談了一個男生,喜歡打籃球,不小心扭傷了腳,每天上下學得拄著柺杖。
徐舊每天陪他上下學,每天問他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她覺得自己再稱職不過了,首到有一天,那個男生突然對她說:“你關心我的傷勢的時候,眼睛像一片霧。”
“你總這樣,我經常問自己你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喜歡我嗎?”
那個男生欲言又止,因為徐舊的眼神從頭到尾沒有變過。
最後等那個男生的腳完全好了之後,徐舊主動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