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略微抖動著身體,腦海裡隻有一句爺爺陪他看電視時豪邁的一句話:鋤強扶弱,我輩義不容辭。
在最初的慌亂之後,他不小心被刀劃破了胳膊,
這讓他失去了理智,恐懼亦或者亢奮感,讓他感覺不到疼,反而是腎上腺素飆升,
下手也本能的開始按照他爺爺教過的重手法去反擊。
於是,對方一個人直接死了,一個人下體破裂做了太監,另一個斷了一條腿,手筋也被他挑斷。
而他救下的女生在他恢複理智,看著哀嚎的人發呆的時候,
捂著被撕破的衣服,小心害怕的從他前面走了過去,
然後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跑的無影無蹤。
於是,
他什麼都沒有了,沒了親人,沒了前途,也沒有了未來。
出獄後,
愈發沉默寡言的他,在申城送過外賣,當過洗車工,工地也搬過磚。
勤勤懇懇又一事無成。
二十三歲的他,好像什麼也不想去想,活過一天算一天。
他不在意了。
直到他生日那天晚上,獨自喝了啤酒,吃了燒烤的他給自己慶祝了二十三歲的生日,
回簡陋小屋
他猶豫過,他不想在動手,他也好多年沒有動過手了,可眼見安莫就要死在對方幾人刀下。
他最終還是出手了,
從最初還有些縮手縮腳,到最後,他的血液沸騰了,
燃燒的還有他的不甘以及憤怒,
是他壓抑了許多年的情緒與委屈。
他不想去怪那些因為他做過牢然後用怪異眼光去看他的人,
可他做錯了什麼?
他不過是救了一個人,得到的回報卻是他爺爺在自責中死去,
回報的是他沒有給爺爺送終的遺憾,
得到的是他一無所有,
所過之處儘是白眼與歧視,
再無光明的未來,
他是一個沒有一技之長,隻有案底的殺人犯。
他甚至沒有聽到那一句最起碼的:謝謝。
從頭到尾,那個被他救下的女人都沒有出現,
他爺爺那陣子天天到處跑,登報紙,求人,但那個女人一直沒有出現。
任由顧西城在絕望中被判了九年。
顧西城不想救安莫的,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原來你拯救了一個人,就要承擔那個人的因果。
他救了那個女人可能破碎的人生,所以他的人生也破碎了。
他不能去怨他爺爺,隻能去怨他自己,那是他的選擇。
這次他同樣救下了安莫,但不同的是,他無所謂了,
他隻是想發泄他心中的苦悶,至於結果。
外面對他來說,和呆了三分之一人生的監獄沒有什麼區別。
隻不過是大了一些的監獄而已。
他並不適應,現在所有的一切。
他發泄一般的將對方幾個人全部放倒,
一腔的懊悔與怒火在一拳一拳之後好像得到了宣泄,
等他筋疲力儘離開的時候,沒有理會受傷之後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的安莫。
他本來也不是為了救他。
更不會奢求對方的感謝。
可後來,他打工的車行多了一個客人,安莫。
顧西城第一次在車行看到他,就認出了他,但他沒什麼反應,
隻是在安莫道謝之後,平淡的說道“我不是救你。”
安莫對顧西城冷淡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隻是笑道“那我也該謝謝小兄弟,
我這條命你救了,你想要錢還是其他的,隻要我能做到,你儘管說,”
他救了那個女人可能破碎的人生,所以他的人生也破碎了。
他不能去怨他爺爺,隻能去怨他自己,那是他的選擇。
這次他同樣救下了安莫,但不同的是,他無所謂了,
他隻是想發泄他心中的苦悶,至於結果。
外面對他來說,和呆了三分之一人生的監獄沒有什麼區別。
隻不過是大了一些的監獄而已。
他並不適應,現在所有的一切。
他發泄一般的將對方幾個人全部放倒,
一腔的懊悔與怒火在一拳一拳之後好像得到了宣泄,
等他筋疲力儘離開的時候,沒有理會受傷之後站在原地看了他很久的安莫。
他本來也不是為了救他。
更不會奢求對方的感謝。
可後來,他打工的車行多了一個客人,安莫。
顧西城第一次在車行看到他,就認出了他,但他沒什麼反應,
隻是在安莫道謝之後,平淡的說道“我不是救你。”
安莫對顧西城冷淡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隻是笑道“那我也該謝謝小兄弟,
我這條命你救了,你想要錢還是其他的,隻要我能做到,你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