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其他小說
  3. 不是愛人
  4. 第8章 大結局

第8章 大結局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不知道是花瓶還是酒瓶被砸碎,緊跟著一個耳光甩過來,“賤貨!你怎麼不去死!”

是隔壁經常吵鬨的小情侶。

我見過女孩,好像是個主播,長得很可愛,會送我自己烤的小蛋糕,編織拙劣的謊言,說手臂上的是烤爐燙傷。

她壓下眼底閃爍的淚花,在我欲言又止中綻放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他會改的,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他從前不是這樣。”

外賣小哥嚇跑了。

我敲了敲門,“喂,你再打人我要報警了。”

房門嘩啦一下被打開。

男人的酒氣噴了我一臉,“關你他媽的什麼事!滾蛋!”

我強忍恐懼,往裡面看,女生已經軟倒在沙發上,半邊身體坐在地板,滿臉是血,被頭髮糊住,一動不動。

“你在乾什麼?”

“手機還我。”

“臭婊/子,你敢報警?你們倆一夥的是吧,啊?!”

爭搶中,我的手機被甩到了客廳的地上。

我看到女孩微弱地動了動身體,艱難地想要伸出手去夠到手機報警,但是很快被暴怒的男人扯著頭髮摔在地上,緊跟著一腳就要跺上去。

“賤人!女的全都是賤人!”

就在瞬間,大腦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等我恢複神誌的時候,那把水果刀已經插進男人左肩,“嗤”地一聲悶響,像是撕裂了他最後的理智,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將我拎起來,一拳錘在了小腹。

大片的灰白色模糊了視野。

我想,那應該是血。

樓下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警鳴聲,哦,原來剛剛的小哥離開是報警了啊。

十八樓好高,我倆一路廝打到了陽台上。

我居然感受到了些微的暖意。

是未落的太陽。

那個鄰居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匍匐爬到了我倆後面,努力抓著男人的腳腕,“住……住手……國峰,住手,你看在……我跟了你七年……”

於是我笑了,笑得不可自抑,我說:“為什麼你們給的愛,總是這麼廉價?”

男人發狠掐著我的喉嚨。

我就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但是,遲了。

陽台的護欄承受不住兩個人壓在上面的重量。

我死死抓著那個男人。

在他逐漸僵滯而驚恐的眼神裡,後背一鬆。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墜落那瞬間是輕盈的。

像是撞上了什麼,嘩啦一聲巨響。

天邊的火燒雲流淌下來,就隨著破碎的身軀一起熊熊燃燒。

好像在失去所有意識的最後一眼,看到了昔日的愛人。

溫棠風,為什麼你總是遲到一步?

溫棠風。

再見。

番外 溫棠風視角

家裡出事那年,我大四。

從來沒想過的狗血橋段發生在我身上。

我沒想到我爸為了往副總的位置上爬,能做出造假賬的事來。

那天,阿悅約了我看電影。

我早早收拾好,卻又站在鏡子前面看了很久。

朋友們都說我被孟顏悅大張旗鼓追了兩年多,但是實際上,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時光裡,我也靜靜地注視著她。

她實在過於光芒閃耀,過於熾熱,過於坦率。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家裡已經為我的前程鋪好了路,我不能出意外也不被容許出意外,必須按部就班地出國讀研,回來管理公司,然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庭,相親結婚。

可是她都已經走完了九十九步,我還是想賭一把。

出租車開到半路,我接到了電話。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我媽在電話裡泣不成聲。

哭著說我爸糊塗,讓我立刻買票回家。

我爸被帶走立案調查了。

面對著拉開的警戒線和此起彼伏媒體的閃光燈,我隻覺得一切轟然坍塌。

我媽氣急攻心昏迷過去,家裡值錢的東西流水似的被典當。

因為學的財經管理,我隻要稍微一調查就知道,這是多大的窟窿。

能借錢的都借了一個遍。

杯水車薪。

甚至不夠我媽每天在醫院需要支付的治療費。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我做了人生中第二件錯事。

非法代寫了論文,被匿名舉報了,連帶著說我之前學術造假。

導師痛罵我,同級的同學看我的眼神像無孔不入的刀。

溫棠風。

你什麼都沒了。

學業,家事,甚至你引以為傲的品格。

那段時間,我像過街老鼠一樣飛快地收拾自己留在學校的東西,抹掉我存在過的痕跡。

我看到了孟顏悅夾在書裡的小紙條。

一張又一張,數了數,足足二百七十三張。

最後一張寫的是:——“其實我分辨不出紅色,不過你好像很喜歡。紅裙子和玫瑰花應該很配吧?希望在你的眼裡,能永遠記住此刻的我。”“我們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是我沒有辦法啊,顏悅,這樣墜落到淤泥裡不堪的我,到底拿什麼去配你無暇純粹的愛意。

曾經的青梅竹馬雲茉在後來聯絡到我。

她知道我家裡出事了,問我要不要出國避避風頭。

“棠風,如果你聰明的話,你就應該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問:“雲茉,你是要我出國,還是要我出國跟你在一起?”

她沉默了很久。

她哭了:“好,我承認,我是乘人之危,我就是想要藉著雲家靠近你。溫棠風,我也有自尊的啊,我不是木頭,被你拒絕過一次又一次,我也會痛的。可是這一次我還是想爭取,如果你覺得我犯賤,那就當我沒說過吧。”

我苦笑。

比起她這一點私心,利用雲家苟延殘喘的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多長時間?”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很驚訝我居然鬆了口。

“三年。”

“我就要三年,我會給你申請國外大學的研究生,如果三年後你還是對我沒有感覺,我認輸。”

這三年裡,我幾乎變成了不知道疲憊,也沒什麼情感的機器。

工作,實習,寫論文,打理公司,申請獎學金。

我像陰溝裡見不得光的生物,隻能從共同好友的議論中寥寥聽到孟顏悅的訊息。

聽說她成了模特。

原本就是當之無愧的係花,在經過歲月和那些昂貴服裝珠寶的加持下,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們問我,會不會後悔?

其實是,我根本沒資格後悔。

我沒想到會在三年後的訂婚宴上見到孟顏悅。

她真的很美,紅裙張揚恣肆,隻是消瘦了些許,五官輪廓更加清晰。

其實我想到了她會來。

可我沒想到,她隻是平靜地問我:“溫棠風,你有沒有話對我說?”

當初,在跨年夜,拋下她。

心臟在那一刻痛到無以複加,我聽到自己的呼吸滯澀,隻是看著她就有想要衝上去牢牢抱緊的感覺,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

我愛你。

原諒我。

……

雲茉挽緊了我的手臂。

堂堂雲氏集團的千金紅了眼眶,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隻是死死抓住我。

她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棠風,你答應過父親會照顧我的。”

對,在我即將回國那一年,雲氏的董事長,她父親過世了,所有的權力和囑托都留給了我,自此溫家和雲家就像並蒂而生彼此交纏的兩株植物,血肉牽連,密不可分。

孟顏悅眼底的光一點點徹底消失。

隻是在唇角帶起些微笑意,美得近乎破碎。

她放下一張卡,說,抱歉,打擾諸位了。

不。

不是這樣的。

我想說,我為了能夠體面一點的重逢,籌備了三年。我曾經無數次出差路過毗鄰的城市想要看你一眼,孟顏悅,這不該是我們的結局。

再後來,我看見她愈來愈肆意妄為,和圈子裡不少名流打成一片。

她還錯上了我的車,笑意盈盈地說自己傍上了大老闆。

直到夏夏紅著眼將診斷證書甩在我面前。

“今天本來是她要做手術的日子。”

“她告訴醫生,不治了。最後好好告個別。”

“哦,溫棠風,你忘記了吧,今天也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會議室衝出來,不顧員工們詫異的目光,驅車狂奔向那個住所的。

孟顏悅。

你在說什麼傻話?

一定還有救的。

現在我有錢了,一定會有救的。

夏夏在給她打電話,可是那邊始終是忙音,她的聲音逐漸開始顫抖:“為什麼我心跳這麼快?”

是啊,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我沒敢告訴她我也是一樣,隻是在十字路口變燈的刹那疾馳過去。

幾乎不要命的車速。

天邊的火燒雲很美很美,她今天應該化了漂亮的妝,穿了喜歡的裙子,也很美。

倏然,有什麼從二十八樓窗台閃過。

一抹紅色,像是振翅欲飛卻被折斷雙翼的蝴蝶。

就那樣從我眼前墜落。

也許很久,也許隻是一眨眼。

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車門玻璃上。

轟!

夏夏的尖叫和急刹車的嘶鳴幾乎讓我失去聽覺。

原來,人在極度恐懼和悲傷的情況下真的會說不出話來。

不久後其他受邀的朋友們來了,有人報了警,我似乎被推搡出了警戒線。

“孟顏悅!”

我忽然發瘋一樣掙脫開,拚命地往裡面闖。

我抱著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

孟顏悅,孟顏悅。

你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你怎麼忍心丟下一句不治了?

自己的命不是命嗎?

為什麼明知道重病纏身,你還要去惹麻煩啊?

為什麼不再等等我?

我驚慌失措地看向每一個人:“不,她還沒死啊,她還有溫度呢,你們為什麼不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我求你們……”

那些眼神有陌生,有嘲諷,有憎惡,有同情。

可是沒有誰回答我的話。

我隻聽到了冰冷的機器發出“滴”聲。

執行警察說:

“疑似加害者2801棟住戶李國峰,已無生命體征。”

“受害者2802棟住戶孟顏悅,已無生命體征。”

有人上前拉扯我。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控製情緒。你是當事人嗎?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是你愛人嗎?”

無數片段在我腦海裡走馬燈一般飛快地流轉。

我張口,合上,重複數次。

一滴淚落下。

緊跟著是更加洶湧的淚水。

“我們,不是愛人。”

(全文完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棠風,你答應過父親會照顧我的。”

對,在我即將回國那一年,雲氏的董事長,她父親過世了,所有的權力和囑托都留給了我,自此溫家和雲家就像並蒂而生彼此交纏的兩株植物,血肉牽連,密不可分。

孟顏悅眼底的光一點點徹底消失。

隻是在唇角帶起些微笑意,美得近乎破碎。

她放下一張卡,說,抱歉,打擾諸位了。

不。

不是這樣的。

我想說,我為了能夠體面一點的重逢,籌備了三年。我曾經無數次出差路過毗鄰的城市想要看你一眼,孟顏悅,這不該是我們的結局。

再後來,我看見她愈來愈肆意妄為,和圈子裡不少名流打成一片。

她還錯上了我的車,笑意盈盈地說自己傍上了大老闆。

直到夏夏紅著眼將診斷證書甩在我面前。

“今天本來是她要做手術的日子。”

“她告訴醫生,不治了。最後好好告個別。”

“哦,溫棠風,你忘記了吧,今天也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會議室衝出來,不顧員工們詫異的目光,驅車狂奔向那個住所的。

孟顏悅。

你在說什麼傻話?

一定還有救的。

現在我有錢了,一定會有救的。

夏夏在給她打電話,可是那邊始終是忙音,她的聲音逐漸開始顫抖:“為什麼我心跳這麼快?”

是啊,為什麼會有這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我沒敢告訴她我也是一樣,隻是在十字路口變燈的刹那疾馳過去。

幾乎不要命的車速。

天邊的火燒雲很美很美,她今天應該化了漂亮的妝,穿了喜歡的裙子,也很美。

倏然,有什麼從二十八樓窗台閃過。

一抹紅色,像是振翅欲飛卻被折斷雙翼的蝴蝶。

就那樣從我眼前墜落。

也許很久,也許隻是一眨眼。

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車門玻璃上。

轟!

夏夏的尖叫和急刹車的嘶鳴幾乎讓我失去聽覺。

原來,人在極度恐懼和悲傷的情況下真的會說不出話來。

不久後其他受邀的朋友們來了,有人報了警,我似乎被推搡出了警戒線。

“孟顏悅!”

我忽然發瘋一樣掙脫開,拚命地往裡面闖。

我抱著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沒有重量。

孟顏悅,孟顏悅。

你怎麼把自己照顧成這樣?

你怎麼忍心丟下一句不治了?

自己的命不是命嗎?

為什麼明知道重病纏身,你還要去惹麻煩啊?

為什麼不再等等我?

我驚慌失措地看向每一個人:“不,她還沒死啊,她還有溫度呢,你們為什麼不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我求你們……”

那些眼神有陌生,有嘲諷,有憎惡,有同情。

可是沒有誰回答我的話。

我隻聽到了冰冷的機器發出“滴”聲。

執行警察說:

“疑似加害者2801棟住戶李國峰,已無生命體征。”

“受害者2802棟住戶孟顏悅,已無生命體征。”

有人上前拉扯我。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控製情緒。你是當事人嗎?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是你愛人嗎?”

無數片段在我腦海裡走馬燈一般飛快地流轉。

我張口,合上,重複數次。

一滴淚落下。

緊跟著是更加洶湧的淚水。

“我們,不是愛人。”

(全文完)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