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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紅色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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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思年毫不留情地戳著我的痛處。

撕開我的傷疤。

“你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喜歡的人在、哪、兒、呢?”

10

為了救兄弟,我親爸被鋼筋貫穿了腦袋,再也沒能回來。

我哭著追在一個藍色的搶救車後面叫他,爸爸,別不要悅悅,別丟下我,求求你,別丟下我。

然後被關在搶救室外面。

看著上面的紅燈閃爍。

一個踉蹌跪在地上,我知道那扇門進不去。

可是我爸爸在裡面躺著啊。

醫護人員來去匆匆。

——搶救請家屬簽字確認……小朋友,隻有你嗎?你媽媽呢?

——媽媽昏過去了,也在醫院裡。我沒有別的親人了。

醫生看著我,眼神中是一種複雜而濃烈的情緒。

過了很久我才明白,那是憐憫。

當晚爸爸就被宣佈死亡。

媽媽像塌了半邊天,她本來身體就不好。

我在病床前陪護,實在太累了,睡著了,夢中她那雙手掐著我的脖子,等我因為窒息痛苦地醒來,看到黑暗中媽媽滿臉的淚水。

大概覺得我們母女倆已經窮途末路了。

我費勁地叫她,我說媽,別這樣,不要死,我們能活下去的。相信我,能活下去的。

她鬆開我,嚎啕大哭。

後來,她帶著我改嫁給了繼父,繼父一開始對我們很好,直到結婚後,我媽才知道他酗酒,喝多了會吹牛,急眼了會打人。

這次她大概是徹底撐不下去了吧,她選擇了拋棄我。

我的生活迅速墜入穀底。

可這還不夠。一個人越是孱弱,越給人以可乘之機。

盛夏雨天,我沒有傘,本來想抄近道快點回家的。

卻在路上被同校男生捂住口鼻。

我記得很清楚,雨水大到睜不開眼睛。

不止一雙手推搡著我,有人從背後一腳把我踹到地上,“你們快看她那副樣子!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沒爹的野種,整天不知道高高在上什麼!”“在這裡隨便玩,搞死了也沒人發現吧?”

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是誰。

我不過是拒絕了一封來路不明的情書。

被雨水朦朧的視野裡。

一道刺眼的車前燈打了過來。

車窗落下,露出少年整齊熨燙過的黑襯衣,精緻而淡漠的半張臉。

“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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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一個混混騎在我身上,抓著我的頭髮。

“你誰啊,別他媽亂惹麻煩!”

車窗後的少年眼瞳極黑,眉目潑墨般驚豔。

語氣卻那樣輕描淡寫。

“既然他們不讓路,就碾過去吧。”他說,“沒有我鐘家解決不了的麻煩。”

那群人做鳥獸驚散,完全忘了撂的狠話。

當晚,在富麗堂皇的叫不出名字的酒店,我手忙腳亂地洗漱,將狼狽不堪的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

在鐘思年居高臨下的審視裡,我慢慢跪下去,爬上前去抓他的褲腳。

連同那一點點最後的尊嚴也碾滅了。

“你可以借我一些錢嗎?”

“我會還你的。”

“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隻想唸書。”

“求求你。”

……

11

對於鐘思年來說,區區十萬二十萬。

或許撒出去就像幾滴水,轉眼就不記得了。

從那以後,我隻是滿懷感激地收下了他的名片,他卻再也沒有主動聯絡我。

直到我上大學,大三那一年。

我和溫棠風一起參加了代表學校的國家級比賽並獲獎。

在拿到獎盃的那一瞬間,我高興到雀躍,下意識緊緊抱住了他。

“我們做到了!”

少年的懷抱裡是清新的柚子氣息,他肉眼可見紅了耳廓,每一次劇烈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周圍的隊員們歡呼起來,帶著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起鬨。

“有了這一筆獎金,就能給小璃打針,再給她買一大堆好吃的,還要大家一起去聚餐,還要……”我念著備忘錄上記著準備乾的事情。

忽然頓住了。

下一條是:如果成功了就和他告白吧。

大禮堂上面因為歡呼聲驚起大片白鴿,嘩啦啦地從我們頭頂振翅飛過,綠茵樹下陽光熱烈,一切都如此恰到好處。

“溫棠風。”

“嗯?”

醞釀了三年的話就在嘴邊,將要脫口的刹那。

我聽到了有人叫我的名字。

“顏悅。”

銀灰色卡宴停在我們面前,身著精緻西裝的男生下車,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隊員們安靜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

“咦?顏悅學姐認識小鐘總?”

“他是誰啊?”

“咱們這次比賽的最大讚助商啊,恒泰集團家的太子爺你都不認識?”

我有些愣神,剛剛的興奮迅速冷卻。

他手捧大束淡粉色的鬱金香。

每一步走近,心跳都更快一分。

我承認,虛榮和自尊在此刻叫囂著恐懼,我害怕他當眾說出來,說我這些年讀書都是受他供養,乞求的眼神死死盯著鐘思年。

他看到了,他也讀懂了,嘴角笑意愈濃。

可最終,他隻是將花束遞了過來。

“恭喜你。”

說完,像是纔看到我旁邊的少年,於是那笑容愈發張揚,“棠風,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一對兒啊?抱歉,是我忘記避嫌了。”

溫棠風看著我,清如琉璃的眼瞳中閃爍著我不懂的情緒。

默然了許久。

他說,還不是。

12

所以啊,其實雲茉那天問我的話,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我不是溫棠風的初戀。

沒有宣之於口的光明正大的愛,有再長的時間也不算數。

我和他從未真正在一起過。

13

那天結束之後,我沒有參加隊員聚會,而是上了鐘思年的車。

我將我這些年攢的錢全部交給他。

他沒接,隻是靜靜地看著遠處,表情猜不出喜怒。

“喜歡溫棠風?”

我鼓足勇氣點頭,“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鐘思年笑了笑,將那張存錢的卡推回來。

“那祝你成功。”

“對了,我家旗下一個專門做服裝定製的,你可以報我名字,去換身漂亮的新衣服吧。”

我傻傻地相信了,一個勁兒點頭。

“謝謝你,思年哥哥,你也會遇到一個值得的女孩。”

然後在我準備告白的跨年夜裡,我站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入口,等了整整一晚上。

從人流熙攘,到寂靜無聲。

溫棠風爽約了,他沒有來,他答應和我一起看電影,卻甚至沒出現。

攥著的那兩張電影票被攤開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穿著的紅色紗裙顯然有點薄,即便披了外套也凍得我瑟瑟發抖。

哦,對了,從爸爸出事之後,我便再也認不出紅色。

再奪目耀眼的紅,在我眼底隻剩下灰白。

但我想他可能會喜歡,所以我站在那裡,抱著鮮花一直等啊等。

直到被一輛黑的掠上了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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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恒泰集團家的太子爺你都不認識?”

我有些愣神,剛剛的興奮迅速冷卻。

他手捧大束淡粉色的鬱金香。

每一步走近,心跳都更快一分。

我承認,虛榮和自尊在此刻叫囂著恐懼,我害怕他當眾說出來,說我這些年讀書都是受他供養,乞求的眼神死死盯著鐘思年。

他看到了,他也讀懂了,嘴角笑意愈濃。

可最終,他隻是將花束遞了過來。

“恭喜你。”

說完,像是纔看到我旁邊的少年,於是那笑容愈發張揚,“棠風,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一對兒啊?抱歉,是我忘記避嫌了。”

溫棠風看著我,清如琉璃的眼瞳中閃爍著我不懂的情緒。

默然了許久。

他說,還不是。

12

所以啊,其實雲茉那天問我的話,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我不是溫棠風的初戀。

沒有宣之於口的光明正大的愛,有再長的時間也不算數。

我和他從未真正在一起過。

13

那天結束之後,我沒有參加隊員聚會,而是上了鐘思年的車。

我將我這些年攢的錢全部交給他。

他沒接,隻是靜靜地看著遠處,表情猜不出喜怒。

“喜歡溫棠風?”

我鼓足勇氣點頭,“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鐘思年笑了笑,將那張存錢的卡推回來。

“那祝你成功。”

“對了,我家旗下一個專門做服裝定製的,你可以報我名字,去換身漂亮的新衣服吧。”

我傻傻地相信了,一個勁兒點頭。

“謝謝你,思年哥哥,你也會遇到一個值得的女孩。”

然後在我準備告白的跨年夜裡,我站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街入口,等了整整一晚上。

從人流熙攘,到寂靜無聲。

溫棠風爽約了,他沒有來,他答應和我一起看電影,卻甚至沒出現。

攥著的那兩張電影票被攤開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穿著的紅色紗裙顯然有點薄,即便披了外套也凍得我瑟瑟發抖。

哦,對了,從爸爸出事之後,我便再也認不出紅色。

再奪目耀眼的紅,在我眼底隻剩下灰白。

但我想他可能會喜歡,所以我站在那裡,抱著鮮花一直等啊等。

直到被一輛黑的掠上了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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