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熟悉的消毒水味熏得人反胃,被熏醒的還有躺在病床上的何所為。
“呃!”
腦袋疼得像被人打了一棍,何所為迷糊間想抬手揉一揉。
這個月進醫院有點頻繁,好像是第三次了。
那些項目老闆是真禽獸,就知道酒桌上整人,混蛋!
何所為罵了句,感覺心裡的煩悶舒服了點。
不行,等這個項目談妥,拿了獎金,他必須狠狠給自己放個假,老這麼給公司賣命,怕是活不到退休了。
他才28,正是青春年少,一點也不想英年早逝。
等等,何所為感覺怪怪的,這手怎麼走了半天還沒摸到腦袋,他的頭呢?!!!
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沉重的眼皮都有勁睜開來了。
是出車禍了嗎?
他看見全身密密麻麻,插了不少管子。
呼——何所為長舒了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難怪手臂會抬不起來,比起沒腦袋,出車禍可好上太多了。
安心的何所為,感覺衣服黏黏的,貼在皮膚上不舒服,以為自己腦袋掉了的想法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發現是虛驚一場,全身都放鬆了,反而感覺乏力。
既然全身動彈不了,何所為索性躺在病床上,瞪圓眼睛,轉動著西處打量。
雪白的牆壁,上面一個繁體字,好像是“靜”。
滴滴亂響的機器,滿是劃痕,應該用了很久。
焦黃的輸液管,上面插著的是玻璃瓶裝的藥水......何所為覺得自己肯定是還沒醒酒,要不如何解釋眼前這些老掉牙的醫療器械。
據他多次出入醫院的親身經曆判斷,國內但凡稍微有點條件的醫院都不會再使用這些淘汰的老古董。
咿——呀——房門發出老朽的響聲,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棉質口罩的人,推著個小車,進來了。
何所為立馬閉上了眼,裝作還在昏迷。
小推車在病床前停下,帶來一陣涼風。
床上的青年,眼睛悄悄睜開了一條縫,注視著背對自己的醫生。
一聲玻璃被掰碎的聲音響起,閃著寒光的針頭就伸了進去,開始大
瞧著玻璃瓶內的液體越來越少,何所為趕在醫生轉身前,又閉上了眼。
不對勁,很不對勁!
何所為的腦中高速運轉,首覺告訴他,在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昨晚的老闆是外地人,為了體現公司的服務周到,他按照慣例提前在飯店訂了休息的房間......所以,他沒可能出車禍!
那他也有可能是半夜突發急病,被送過來了?
那從邏輯上也說不通啊!
要知道,他招待老闆吃飯的地方可是發達的市中心,根本不存在使用這種六七十年代的醫療手段的可能。
何所為在心裡否認了自己的猜想。
總而言之,這種落後的醫療狀況,完全不像經濟高速發展的華夏國。
不在國內,那說不定是國外呢?
國外?
電光火石間,一個最不願意麪對的猜測出現在腦海裡。
這裡不會是MD吧!
據說MD最流行電信詐騙,還有“嘎腰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何所為的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身體也止不住的哆嗦。
啪!
抽空的藥瓶,被扔到金屬托盤裡,發出一聲脆響。
何所為被響聲驚得再也裝不下去,一睜開眼,就見閃著寒光的針頭,在靠近自己。
拿著注射器的張醫生,正在尋找注射點,就感覺床上躺著的病人,突然抖動起來。
事關生死,何所為哪還顧得上其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快來人!”
“有情況!”
滴滴滴!
儀器發出各種警報聲,注射器被丟到一邊。
還沒來得及慶幸不用紮針,面前的醫生就開始大聲喊人。
何所為用儘全身力氣,艱難翻滾,總算離開了床。
砸在地上後,他來不及呼痛,就手腳並用的朝門口爬。
突然,腰上一沉,有人壓在上面。
被壓在下面的何所為,也有了火氣,反手就把背上的人撕下來。
隨即,兩人就在地上糾纏起來。
張醫生用胳膊勒著何所為的脖子,防止他亂動。
何所為則是低頭狠狠咬住了眼前的胳膊。
“啊——”“呃嗯——”慘叫和悶哼同時響起。
“張醫生!”
七八個穿白衣服的人飛快跑了進來,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在原地。
“愣著做什麼,把他抬到床上去,固定手腳。”
“是。”
這群人顯然組織性極強,人人分工明確。
有人負責按住手腳,有人負責捆綁,無論何所為如何掙紮,始終有條不紊。
他很快就被搬回了病床,並且被捆成了一個“大”字型。
何所為不願意這樣輕易屈服,頭仍然左右搖晃,奮力掙紮。
要知道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歹徒的同謀,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他們手裡終結。
晃神間,手背被針紮了一下,冰涼的液體被注入了血管。
意識漸漸飄遠......好不甘心啊,這就要被割腰子了嗎?
“大哥,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醫生,何大哥會不會出事了?”
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女孩,紮著兩個麻花辮。
另一個青年,則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不會的,雨水,張醫生很厲害,一定能治好他。”
正說話間,病房內的人全都退了出來。
“張醫生,他怎麼樣?”
兩人慌忙迎上來。
“嘶!
咬得真狠!”
張醫生欲哭無淚,耳朵好疼。
“病人現在沒什麼問題。
不過他腦袋受過重擊,可能有腦震盪。”
“剛剛甦醒的時候,會出現意識不清的情況。”
“什麼意思?”
兄妹倆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樣。
張醫生暗自責怪自己說得太專業,難怪家屬聽不懂。
“簡單來說,他腦袋受傷會有後遺症,有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要是嚴重的話,可能會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不過,對正常生活,肯定是沒什麼影響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張醫生耐心說完,趕著去處理耳朵上的傷口了。
連自己男女都有可能......分不清,你確定真的沒問題?
“啊——”“呃嗯——”慘叫和悶哼同時響起。
“張醫生!”
七八個穿白衣服的人飛快跑了進來,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在原地。
“愣著做什麼,把他抬到床上去,固定手腳。”
“是。”
這群人顯然組織性極強,人人分工明確。
有人負責按住手腳,有人負責捆綁,無論何所為如何掙紮,始終有條不紊。
他很快就被搬回了病床,並且被捆成了一個“大”字型。
何所為不願意這樣輕易屈服,頭仍然左右搖晃,奮力掙紮。
要知道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歹徒的同謀,自己的小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他們手裡終結。
晃神間,手背被針紮了一下,冰涼的液體被注入了血管。
意識漸漸飄遠......好不甘心啊,這就要被割腰子了嗎?
“大哥,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醫生,何大哥會不會出事了?”
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女孩,紮著兩個麻花辮。
另一個青年,則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不會的,雨水,張醫生很厲害,一定能治好他。”
正說話間,病房內的人全都退了出來。
“張醫生,他怎麼樣?”
兩人慌忙迎上來。
“嘶!
咬得真狠!”
張醫生欲哭無淚,耳朵好疼。
“病人現在沒什麼問題。
不過他腦袋受過重擊,可能有腦震盪。”
“剛剛甦醒的時候,會出現意識不清的情況。”
“什麼意思?”
兄妹倆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模樣。
張醫生暗自責怪自己說得太專業,難怪家屬聽不懂。
“簡單來說,他腦袋受傷會有後遺症,有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要是嚴重的話,可能會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
“不過,對正常生活,肯定是沒什麼影響的。”
“我還有事,先走了”,張醫生耐心說完,趕著去處理耳朵上的傷口了。
連自己男女都有可能......分不清,你確定真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