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寧費勁扒拉的把東西放到門口,警惕的推開門,探頭往裡看去。
闖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疏離的背影。
顧煒琛?薑一寧皺了皺眉。
“你怎麼回來了?”她下意識地問。
結婚三個月,顧煒琛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回來也是黑著一張臉,待不了幾分鐘就又要走。
況且他昨晚纔回來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
難道又是回來談離婚問題的?
這也太著急了點吧?
顧瑋琛正踩在一個小馬紮上換燈泡,聽見聲音,回頭看了薑一寧一眼。
怎麼是這個語氣?
聽起來很不願意看他回來似的?
“我看家裡燈泡太暗了,對眼睛不好,正好部隊沒什麼事,就回來換一下。”顧煒琛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薑一寧更覺得好笑了。
打從結婚那天起,燈泡就是那個亮度,之前都沒想著換,這次她同意離婚了,反而要換燈泡了?
想談離婚就談離婚唄,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你晚上還在家吃飯不?”薑一寧隨口一問。
顧煒琛看向薑一寧,眉頭鎖的更緊了,之前總是拽著他不讓走,現在不但不想讓他回來,還巴不得他快走?
顧煒琛煩躁的鬆了鬆領口,風紀扣太緊,喘不上氣。
“我今晚上不走了。”顧煒琛挑釁的看向薑一寧。
這是他的家,他有回來的自由。
薑一寧沒有察覺對方的異樣情緒,隨口說應付著,
“行吧,不走就在家吃,你去把肉餡剁一下。”
作為新時代女性,她可沒有讓男人坐著等吃的習慣。
兩人現在還沒離婚,家務就應該兩個人一起乾。
被薑一寧指使的顧煒琛先是不悅地看了薑一寧一眼。
這口氣,很像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口氣。
就說她怎麼那麼痛快的答應離婚,看來這是走懷柔策略了。
不過已經晚了,他已經不想和這樣的女人過下去了。
薑一寧提著買的調料和麪粉往廚房走去,見顧煒琛沒動彈,也沒生氣。
愛做做,不做就別吃。
她把新買的調料一一擺放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包包子需要發麪,而這個年代還沒有酵母這種東西,都是用老面發麪的。
原主之前連飯都不做,家裡肯定沒有那東西。
薑一寧想了想,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就朝著胡曉娟家走去。
顧煒琛見薑一寧招呼不打一聲就去了胡曉娟家,負氣的坐在椅子上,雙眉下壓,緊閉著唇。
這是看他不做飯,又去蹭飯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說剛纔在薑一寧回來之前,他還期望著什麼,希望薑一寧真的有所改變。
但這一刻,顧煒琛篤定,是他沒認清現實,對薑一寧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這個婚必須要離!
……
胡曉娟男人還沒回來,兒子浩言正一個人趴在沙發上翻看小人書,而胡曉娟剛哄好孩子,正準備做飯。
“嫂子,在家呢。”
“薑一寧?”胡曉娟深吸一口氣,才道,“快進來。”
薑一寧衝著胡曉娟笑笑,徑直走到浩言跟前,摸了摸小傢夥的腦瓜,小傢夥抬頭瞅了她一眼,不願意搭理她。
薑一寧也不生氣,誰讓原主之前不是跟人家借吃的,就是要喝的,也就是胡曉娟為人和善不計較,換別人家,早就連門都不讓進了。
“浩言,看阿姨給你拿的什麼?”薑一寧從兜裡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浩言眼睛瞬間瞪大,“大白兔奶糖?!阿姨,是給我的嗎?”
薑一寧衝他笑笑,“當然是給浩言的,之前是阿姨做的不好,總是搶浩言的好吃的,害得浩言餓肚子,阿姨跟你說聲對不起,浩言你能原諒阿姨嗎?”
張浩言點點頭,“嗐!多大點事,以後誰欺負你你就跟我說!看我怎麼收拾他!”
小傢夥一邊說,一邊往嘴裡塞糖吃,薑一寧被他的言語逗笑了,“好啊,那阿姨以後就仰仗你嘍。”
“沒問題!”浩言認真地拍著胸脯道。
小孩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前一秒還跟你不共戴天,後一秒因為一顆糖就成了他的朋友。
胡曉娟的臉燙的能煎雞蛋,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還以為薑一寧是來蹭飯、借東西的,所以對薑一寧的態度不算熱情,哪料人家是來給孩子送糖吃的。
現在的大白兔奶糖五六塊一斤,金貴的很,胡曉娟哪裡好意思要,忙從浩言手裡拿過糖來,遞迴薑一寧的手裡,
“一寧,這可不行,這東西這麼貴可不能要,你自己留著吃。”
薑一寧笑著把糖重新塞回一臉失望的浩言手裡,
“嫂子,你跟我這麼客氣,以後我是不是有點事還不能麻煩你了?我本來是想跟你借點東西的,你這樣客氣,我都沒辦法開口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東西太,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胡曉娟一著急就說話不利索,現在說話就有點磕磕巴巴的。
再說,她在家不上班,家裡就指著她男人張全一個人的工資過活,日子緊巴巴,也實在想不出能借給薑一寧什麼,可以抵消那麼一大把奶糖的。
薑一寧佯裝生氣,“嫂子,之前我老跟你借東西還都不還,現在我給你一把糖你都不要,你肯定是不想原諒我,那我我走了。”
說著,一腳踏出門外。
急的胡曉娟一把拉住薑一寧,“別走,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糖我收下了,這總行了吧?”
薑一寧這才露出笑模樣,“嫂子,謝謝你不計前嫌,我之前有借無還是我的不對,但我其實……”
薑一寧覺得挺不好意思說的,停頓了一下才道,
“我其實還想問問你家裡有沒有老面?我買了二斤肉和麪粉,本來想蒸包子,但家裡沒有老面,發不了面。”
“有!我前天剛發了一塊老面,正好今天用,我給你去找。”胡曉娟忙跑到廚房去取。
老面泡在一個磕掉一塊角的壞碗裡放著,胡曉娟還特意換了個剛買的新碗,上面又蓋了一個蓋兒。
薑一寧接過老面,囑咐胡曉娟今天別做飯了,等著吃包子就行了。
胡曉娟又要推辭,見薑一寧真生氣了,才答應下來。
薑一寧端著碗高高興興的朝著家裡走去。
全然沒注意到屋內,顧煒琛正在眉頭緊蹙地盯著她看。
還以為薑一寧是來蹭飯、借東西的,所以對薑一寧的態度不算熱情,哪料人家是來給孩子送糖吃的。
現在的大白兔奶糖五六塊一斤,金貴的很,胡曉娟哪裡好意思要,忙從浩言手裡拿過糖來,遞迴薑一寧的手裡,
“一寧,這可不行,這東西這麼貴可不能要,你自己留著吃。”
薑一寧笑著把糖重新塞回一臉失望的浩言手裡,
“嫂子,你跟我這麼客氣,以後我是不是有點事還不能麻煩你了?我本來是想跟你借點東西的,你這樣客氣,我都沒辦法開口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東西太,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胡曉娟一著急就說話不利索,現在說話就有點磕磕巴巴的。
再說,她在家不上班,家裡就指著她男人張全一個人的工資過活,日子緊巴巴,也實在想不出能借給薑一寧什麼,可以抵消那麼一大把奶糖的。
薑一寧佯裝生氣,“嫂子,之前我老跟你借東西還都不還,現在我給你一把糖你都不要,你肯定是不想原諒我,那我我走了。”
說著,一腳踏出門外。
急的胡曉娟一把拉住薑一寧,“別走,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糖我收下了,這總行了吧?”
薑一寧這才露出笑模樣,“嫂子,謝謝你不計前嫌,我之前有借無還是我的不對,但我其實……”
薑一寧覺得挺不好意思說的,停頓了一下才道,
“我其實還想問問你家裡有沒有老面?我買了二斤肉和麪粉,本來想蒸包子,但家裡沒有老面,發不了面。”
“有!我前天剛發了一塊老面,正好今天用,我給你去找。”胡曉娟忙跑到廚房去取。
老面泡在一個磕掉一塊角的壞碗裡放著,胡曉娟還特意換了個剛買的新碗,上面又蓋了一個蓋兒。
薑一寧接過老面,囑咐胡曉娟今天別做飯了,等著吃包子就行了。
胡曉娟又要推辭,見薑一寧真生氣了,才答應下來。
薑一寧端著碗高高興興的朝著家裡走去。
全然沒注意到屋內,顧煒琛正在眉頭緊蹙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