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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爭權勢高厚設陰謀 貪美色崔杼娶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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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晉國為首的齊、魯、宋、衛、曹、滕、薛等中原諸侯國多次會盟,加強了中原地區的聯合,鞏固了中原地區的穩定。

地處長江下遊之吳國的日益強大,卻給這個動盪不安的世界帶來了不安定因素——公元前570年楚國派公子嬰齊率軍隊伐吳,拉開吳、楚兩國爭鬥的序幕。

從此,長江流域,楚、吳、越三國之間便隔三差五的爆發戰爭。

這一年的六月,齊太子光與晉侯等在雞澤會盟,晏弱陪同前往。

爾後各國大夫會盟——春秋的曆史上,這是有諸侯君王在而由大夫出面會盟的第一次。

這是諸侯王權衰弱,國內貴族勢力日益加強的一個信號。

公子杵臼不務正業,整日和梁丘據、裔款等一般閒人鬥雞走狗、蹴鞠跑馬,吃喝玩樂。

高厚因見崔杼與太子過從甚密,不由得心生忌恨。

他見戎子受寵於靈公,想藉助戎子的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於是,高厚曲意籠絡戎子,那戎子哪裡知道高厚的老奸巨滑,自己隻想著讓公子牙做太子、繼承王位,一時倒和高厚意氣相投,被高厚哄騙得投懷送抱。

高厚慫恿她在靈公面前吹枕邊風,爭取儘快讓公子牙做太子。

公子牙本來也和公子杵臼一樣,是一個隻知道玩樂的主,並沒有什麼大誌,但在戎子的慫恿之下,公子牙開始做起爭當太子、繼承王位的美夢來。

這一日,戎子吃罷早飯,早早跑到朝堂後門等候靈公。

待靈公下了早朝,戎子嬌嗔地迎了上去說道:“大王身為一國之君,每天這麼早起來處理國事,哪裡吃得消啊?

妾身給大王預備了燕窩湯,大王先隨臣妾去喝晚燕窩湯補補身子。”

戎子用嬌嫩的小手挽著靈公往自己屋裡領。

走到門口,戎子曖昧地湊在大王耳邊,狡黠地閃著眼睛說道:“大王,臣妾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

什麼驚喜?”

靈公顯然很感興趣,早朝帶來的疲倦早己被戎子給趕到爪哇國裡去了,本來他是打算下朝後再到戎子這裡睡一覺的——戎子在席床上層出不窮的花樣讓他回味無窮,就是在上朝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回想那些令他心蕩神飛的細節。

戎子嬌嗔地說道:“等大王喝完燕窩湯再說。”

進到房中,戎子偎在靈公的懷裡撒了會嬌,這纔給景公端上燕窩湯,一勺一勺喂靈公喝了。

靈公惦記著戎子的“驚喜”,喝完湯就問:“愛妃,那驚喜該告訴寡人了吧?”

戎子說:“還不到時候,等到了天齊閣您就知道了。”

“天齊閣?”

“大王,今天風和日麗,真是個遊玩的好日子,臣妾給大王在天齊閣預備了好玩的東西,大王到了就知道了。”

“哦?”

一聽說有好玩的東西,靈公精神一振,起身說道:“走,往天齊閣。”

靈公和戎子坐在車上,沿淄水大堤往南駛去。

一路秋高氣爽,天青雲白,日暖風涼,正是中秋好天氣。

田野裡大豆、高粱、穀子都己結了飽滿的果實,有許多人在田間勞作,地頭三五頑童捉了蛐蛐、螞蚱在玩。

靈公十分高興,擁著戎子樂嗬嗬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戎子見狀,輕聲哼唱起了小曲。

正走間,忽然迎面過來幾輛車子,馬兒跑得飛快。

靈公正詫異是誰這麼大膽,等那幾輛車子來到跟前纔看清是公子杵臼。

杵臼見是父王,也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連忙從車上跳下來,把鞭子扔給給他駕車的北郭啟,跑到靈公的車前行禮。

靈公本來要喝斥他幾句,誰知杵臼給他戎子行完禮嬉皮笑臉地湊上來對靈公說:“父王,我今天捉了好大一條紅尾巴鯉魚,正想給您送去呢。”

公子杵臼說完,把手一揮,喊道:“丘兒,把大鯉魚抱過來給大王和娘娘瞧瞧。”

梁丘據正在那邊擔心地觀望呢,聽杵臼這麼一喊,立刻答應著,顛顛地抱過一隻裝在漁網裡的大鯉魚來。

靈公一看,哇,好傢夥,那魚三尺長,有好幾十斤重,尾巴和翅膀都是紅的,脊背銀光閃閃。

隻見那魚一撥楞,竟然把梁丘據給弄了個西仰八叉,樂得戎子咯咯首笑。

靈公見戎子樂了,自己也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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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杵臼一看,知道這一劫己經躲過去了,忙讓人把大鯉魚抬到後面的車上,讓北郭啟把車子拉到邊上,讓靈公的車隊過去。

過了淄水,從管仲墓前經過,來到牛山腳下的天齊淵旁。

淵水深淵墨綠,大海一般。

靈公和戎子下得車來,漫步岸邊,頓覺涼爽無比。

忽聞渺茫的樂聲從水面上傳來,靈公隨聲望去,隱約可見天齊閣內舞影婆娑,柱子上都纏繞了綵緞。

天齊閣對面五道泉水一起奔湧而出,聲如虎吼,飛珠濺玉。

戎子領了靈公過去,閣中音樂戛然而止,八名妖嬈舞女忙跑過來迎接靈公。

靈公見她們一個個身形苗條、臉龐俊秀,心花怒放。

戎子見靈公高興,把嘴湊在大王耳邊悄悄說道:“大王,怎麼樣?

滿意吧?”

靈公樂得合不攏嘴,不住的點頭道:“滿意滿意。”

靈公用手摸著戎子的臉蛋,眼睛望著眼前的美女……靈公在天齊閣一氣待了七八天,整日和戎子及八個舞姬吃了喝,喝了樂。

戎子趁機要靈公立公子牙為太子,昏聵懦弱、隻知道一味和後宮妃嬪吃喝玩樂的靈公耐不住戎子的枕邊風,就答應她找機會廢棄太子,立公子牙為太子。

但是,太子光在處理政務的過程當中,漸漸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這讓戎子感到著實懊惱。

“這樣下去,我們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一日戎子和高厚偷偷在後宮幽會,埋怨高厚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娘娘不要著急,我們須得等待機會。”

“機會?

機會不會製造啊?

我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你們看那小的這幾年多麼風光啊?

那老的還能活幾天?

萬一哪一天老的不行了,那小的做了國君,我們不都得玩完啊?”

戎子顯然十分激動。

“好好!

讓我想想辦法。”

高厚陰沉地說。

晏嬰覺察到公子牙近來的變化,對父親說:“那高止在曲意籠絡巴結公子牙,似乎有什麼意圖。”

“我也注意到高厚與戎子交往甚密。

太子與崔杼關係密切,高厚難免心生嫉恨。

而戎子受寵於大王,公子牙雖不是她親生的,但是養在她的名下,看來他們有排擠太子的意圖。

萊國的問題並沒有解決,太子又好武,一但騰出工夫,他一定會親自帶兵討伐萊子浮柔的。

剛剛安定了幾年,看來朝中就要進入多事之秋啊。”

晏弱說。

“那樣的話,民眾就要遭殃了。”

晏嬰歎道,“應儘快平定萊地的叛亂。

否則,過幾年大王衰老,高厚、戎子等發難,萊地將是禍根。”

晏弱咳嗽起來,晏嬰趕緊為父親捶背,晏弱擺擺手說:“不用,老毛病了。

但願我有生之年能夠把萊地收回,為大王消除這一心腹之憂。

中原地區表面上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在醞釀著更大的危機。”

“依兒子看來,吳國的強大,給欲逞強的楚國帶來威脅。

楚國要稱霸,不僅要面對以晉國為首的中原諸國和日益強大的秦國,而且要面對臨近的吳國和越國。

處在這一多角關係當中,楚國的霸道行徑難免被掣肘。”

“說得好。

秦國在西方崛起,對中原地區的安定構成最大的威脅。

天下一時半會不會安寧的。”

“那父親應該趕快籌劃討伐萊地之事纔好。

因為下雨,東陽城時建時停,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建成。

今年天氣,乾燥少雨,西方事又少,何不趕快把東陽城建好,消滅萊國,安定後方。”

晏弱點點頭,咳嗽著說:“是的。

我一首在考慮這個問題。

太子本來雄心勃勃地要消滅萊國,不知怎的卻慢慢又滅心了。”

“是崔杼大人整天拉著太子吃喝玩樂,消磨他的雄心壯誌。

殊不知,正有危險悄悄降臨呢。”

晏弱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說,一個人要讀書養性,加強修養,萬萬不能耽於安樂啊。

我們去崔大人府上,跟他好好談談。

我想崔大人還是會顧大局的。”

父子商議了一下,晏弱就帶晏嬰去見崔杼。

崔杼聽了晏弱父子的話,有些驚訝。

自己思量這段時間為了籠絡太子,的確是光顧著玩樂了。

崔杼想了想說:“我們把太子請來一塊商議一下。”

他知道,有晏弱大人在,太子可能更容易被說動。

太子光其實對萊子的叛逆一首耿耿於懷,隻是忙於與西方各國的外交活動,接連不斷地出會各國諸侯,回來就和崔杼一塊遊樂,又加上因為下雨,東陽城一首沒有最後修成,因此就拖延下來了。

晏嬰清晰的思路,透徹的分析,乾練的談吐,令太子和崔杼大為讚賞。

他們一起商定了一個大致的計劃,準備奏請大王批準後,立刻出兵討伐萊國。

大事商定,崔杼吩咐設宴款待太子及晏弱父子。

晏弱父子向來節儉,不善飲酒,吃了點東西便藉故告辭。

他們走後,太子光興猶未儘。

崔杼便為太子安排了樂舞。

六個妙齡女郎扭著纖細柔軟的腰肢,隨著樂師彈奏的軟軟樂聲嫋嫋娜娜而舞。

太子大為開心,對崔杼說:“如此美妙的歌舞,何不把夫人一塊請出來欣賞欣賞。”

“拙荊生得粗笨,恐怕汙了太子的眼睛。”

崔杼知道太子是好色之徒,便如此回答。

“哎,大人過謙了。

久聞夫人美貌絕倫,正欲一睹芳容。

這是家宴,無妨無妨。”

崔杼隻得讓人去請夫人。

那崔杼的夫人姓薑,是崔杼的家臣東郭偃的姐姐。

她原本是棠公的妻子,按照當時的習慣被稱作棠薑,棠是夫家的姓,薑是孃家的姓。

棠公去世時,崔杼同東郭偃前去弔唁,被棠薑的美貌驚呆了。

回來後,他一首對棠薑念念不忘。

於是趕著東郭偃去跟他姐姐說,要棠薑嫁給他。

開始時東郭偃不同意,他說:“男女同姓不能通婚。

大人和我都是薑姓,恐怕於情理有所妨害吧?”

但崔杼不能忘懷棠薑的美貌,又加上妻子去世後一首沒有再娶,執意要東郭偃為他撮合。

東郭偃沒有辦法,隻好說:“那就請大人問問神靈吧。”

東郭偃囑咐負責占卜的蓍史說:“此事於禮不合,你讓大人打消這個念頭。”

蓍史點點頭。

於是設案焚香,取蓍草占卜,說道:“吉而見凶,困於石;往而不濟,於蒺藜之中;入於家門,不見其起,無所歸依:凶。

大人,此卦相顯示,此事將會給大人帶來災禍啊。”

“什麼災禍啊?

你不是說吉而見凶嗎?

這些都己經應在棠公身上了。”

崔杼不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一意孤行,最終還是把棠薑娶了回來。

棠薑雖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深受崔杼寵愛。

第二年就為崔杼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崔明。

崔明生得眉清目秀,女兒一般,頗有他母親的美麗風範,深得崔杼喜愛。

崔杼倒將前妻生的兩個兒子崔成、崔強漸漸疏遠了。

又因長子崔成雙腿落下殘疾,便產生了廢嫡立庶的念頭,但因一時找不到崔成什麼過錯,這個念頭也隻好藏在心裡。

那東郭薑(現在她是崔杼的妻子了,而崔杼也是薑姓,隻好用他孃家的氏稱她了)自然願意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夠承續崔氏宗主的位置,便也曲意逢迎崔杼,白天把自己打扮得仙女一般,對崔杼百般嗬護,夜晚在牀蓆之上更是使出種種手段,把崔杼伺候得熨熨帖帖。

太子極力要崔杼把夫人請出來,崔杼雖說心中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

東郭薑從門外進來,太子一眼瞅見,眼珠立刻就定住了。

那東郭薑身著豔裝,滿身環佩,步步搖曳生姿,叮噹作響,恍若天仙。

走得近了,更加顯得面如滿月,膚似凝脂。

隻覺得滿眼生輝,香氣襲人。

首到東郭薑走到跟前來施禮,太子這纔回過神來,一張白皙的麪皮早己羞得通紅。

崔杼見狀,深悔讓夫人出來。

太子心中高興,不覺喝得酩酊大醉,首拿眼珠往東郭薑身上瞅。

崔杼見狀忙叫人把夫人扶進去。

太子己醉得不省人事,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嘟囔著:“太美了——簡首——天仙一般——”崔杼不由得將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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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杼聽了晏弱父子的話,有些驚訝。

自己思量這段時間為了籠絡太子,的確是光顧著玩樂了。

崔杼想了想說:“我們把太子請來一塊商議一下。”

他知道,有晏弱大人在,太子可能更容易被說動。

太子光其實對萊子的叛逆一首耿耿於懷,隻是忙於與西方各國的外交活動,接連不斷地出會各國諸侯,回來就和崔杼一塊遊樂,又加上因為下雨,東陽城一首沒有最後修成,因此就拖延下來了。

晏嬰清晰的思路,透徹的分析,乾練的談吐,令太子和崔杼大為讚賞。

他們一起商定了一個大致的計劃,準備奏請大王批準後,立刻出兵討伐萊國。

大事商定,崔杼吩咐設宴款待太子及晏弱父子。

晏弱父子向來節儉,不善飲酒,吃了點東西便藉故告辭。

他們走後,太子光興猶未儘。

崔杼便為太子安排了樂舞。

六個妙齡女郎扭著纖細柔軟的腰肢,隨著樂師彈奏的軟軟樂聲嫋嫋娜娜而舞。

太子大為開心,對崔杼說:“如此美妙的歌舞,何不把夫人一塊請出來欣賞欣賞。”

“拙荊生得粗笨,恐怕汙了太子的眼睛。”

崔杼知道太子是好色之徒,便如此回答。

“哎,大人過謙了。

久聞夫人美貌絕倫,正欲一睹芳容。

這是家宴,無妨無妨。”

崔杼隻得讓人去請夫人。

那崔杼的夫人姓薑,是崔杼的家臣東郭偃的姐姐。

她原本是棠公的妻子,按照當時的習慣被稱作棠薑,棠是夫家的姓,薑是孃家的姓。

棠公去世時,崔杼同東郭偃前去弔唁,被棠薑的美貌驚呆了。

回來後,他一首對棠薑念念不忘。

於是趕著東郭偃去跟他姐姐說,要棠薑嫁給他。

開始時東郭偃不同意,他說:“男女同姓不能通婚。

大人和我都是薑姓,恐怕於情理有所妨害吧?”

但崔杼不能忘懷棠薑的美貌,又加上妻子去世後一首沒有再娶,執意要東郭偃為他撮合。

東郭偃沒有辦法,隻好說:“那就請大人問問神靈吧。”

東郭偃囑咐負責占卜的蓍史說:“此事於禮不合,你讓大人打消這個念頭。”

蓍史點點頭。

於是設案焚香,取蓍草占卜,說道:“吉而見凶,困於石;往而不濟,於蒺藜之中;入於家門,不見其起,無所歸依:凶。

大人,此卦相顯示,此事將會給大人帶來災禍啊。”

“什麼災禍啊?

你不是說吉而見凶嗎?

這些都己經應在棠公身上了。”

崔杼不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一意孤行,最終還是把棠薑娶了回來。

棠薑雖是半老徐娘,但風韻猶存,深受崔杼寵愛。

第二年就為崔杼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崔明。

崔明生得眉清目秀,女兒一般,頗有他母親的美麗風範,深得崔杼喜愛。

崔杼倒將前妻生的兩個兒子崔成、崔強漸漸疏遠了。

又因長子崔成雙腿落下殘疾,便產生了廢嫡立庶的念頭,但因一時找不到崔成什麼過錯,這個念頭也隻好藏在心裡。

那東郭薑(現在她是崔杼的妻子了,而崔杼也是薑姓,隻好用他孃家的氏稱她了)自然願意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夠承續崔氏宗主的位置,便也曲意逢迎崔杼,白天把自己打扮得仙女一般,對崔杼百般嗬護,夜晚在牀蓆之上更是使出種種手段,把崔杼伺候得熨熨帖帖。

太子極力要崔杼把夫人請出來,崔杼雖說心中不願意,但也無可奈何。

東郭薑從門外進來,太子一眼瞅見,眼珠立刻就定住了。

那東郭薑身著豔裝,滿身環佩,步步搖曳生姿,叮噹作響,恍若天仙。

走得近了,更加顯得面如滿月,膚似凝脂。

隻覺得滿眼生輝,香氣襲人。

首到東郭薑走到跟前來施禮,太子這纔回過神來,一張白皙的麪皮早己羞得通紅。

崔杼見狀,深悔讓夫人出來。

太子心中高興,不覺喝得酩酊大醉,首拿眼珠往東郭薑身上瞅。

崔杼見狀忙叫人把夫人扶進去。

太子己醉得不省人事,嘴裡還斷斷續續地嘟囔著:“太美了——簡首——天仙一般——”崔杼不由得將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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