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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逞手段晏嬰止惡習 獻計策東陽築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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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時,一夥公子哥們都駕車出東閭門集合。

城中百姓本來就對這些慣於胡鬨的公子哥們心存畏懼,唯恐避之不及,又見今日竟然有這麼多車馬出動,不禁議論紛紛。

一會兒,他們看見晏嬰竟然也駕著車向東門駛去,尤其令人感到詫異的是晏嬰的車裝飾得十分華麗:紅色的車蓋鮮豔奪目,五彩的流蘇隨風飄揚,金光閃閃的銅鈴叮噹作響。

東門外己經聚集了二三十輛華麗的車子。

大家見晏嬰今天竟然駕著如此豔麗的車子,一齊歡呼著擁過來,像將士歡迎主帥一般歡迎晏嬰。

等這陣喧鬨過去,晏嬰清了清嗓子,在車上站定,用他特有的堅定而乾脆的聲音說道:“明天起,大王禁止撞車的命令就會公佈了。

我們趁大王的命令還沒有釋出的時候,和高止、崔成他們進行最後一次比賽,以替各位公子出氣。”

“好。”

杵臼帶頭高叫。

晏嬰見田無宇己經來到,便把他和太子光商議好的計策給他說了,田無宇拍手叫好,說:“我去找高止和崔成他們。”

田無宇生得高大威猛、身強力壯,說完,立刻帶領田穰苴等幾個小傢夥駕車而去。

高止、崔成他們正駕車在臨淄城裡,像尋找獵物的狗一樣轉來轉去,尋找可撞的車子。

他們納悶:今天車輛怎麼這麼少?

高止忽然指著東邊說:“瞧,那邊過來兩輛車。”

像獵狗發現了獵物,幾個公子哥立刻精神一振。

“衝。”

不知誰喊了一聲,幾輛車子立刻撲過去,驚得街上行人紛紛躲避,人們知道又要發生一場衝突了。

然而,對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也駕車衝過來,隻聽田無宇帶去的那個名叫田穰苴的黑小子厲聲喝道:“停下。”

高止、崔成他們衝到近前停了下來。

高止喊道:“怎麼,害怕了?

不敢玩了?”

“誰害怕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不敢迎戰?”

“就是嘛,縮頭烏龜。”

“誰是縮頭烏龜?

你們纔是縮頭烏龜。”

“什麼?”

“你們不是縮頭烏龜,咱們到東門外的空地上比試比試。”

“乾嘛跑那麼遠?

就在這兒比!”

高止喊。

小黑塔一樣的田穰苴挑釁道:“怎麼樣,害怕了吧?

我告訴你們,我們在那裡聚集了大隊人馬。”

在他們舌戰的時候,旁邊的小衚衕裡又過來一輛車,駕車的是一個標準的混混,一個無所不通而又無所事事的油頭粉面的小子。

此人名叫梁丘據,是一個破落貴族子弟,每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今天他也有些納悶,怎麼沒有人?

平時那些公子哥們都到哪裡去了?

正感無聊,聽見這邊大街上人聲喧嘩,就穿過小衚衕過來,正碰上高止和田無宇他們舌戰。

後邊有人叫他,他揮揮手,示意叫他的人別出聲。

他知道兩邊都不好惹,就悄悄躲在一邊觀望。

隻聽高止說:“你們就是準備了一支軍隊我們也不怕。

夥計們,走!

於是他們一陣風般向東擁去,車輪子發出滾雷般的隆隆聲。

快到東閭門,高止不免犯了嘀咕,他對並駕而駛的崔成說:“莫不是他們果真準備了人馬?

我們可得提防著點。”

崔成也有同樣的想法:“讓人把夥計們都叫來,以免吃虧。”

於是他們停了下來,崔成一眼看到跟在後面的梁丘據,便揮揮手讓梁丘據過來。

崔成對他說:“你去給慶舍他們送個信,告訴他們多叫些人來,到東門外空地上集合。”

說著掏出一串刀幣扔給梁丘據,梁丘據接了銅錢,又扔過來:“這些小刀請公子收著,事我梁丘據保證給你辦到。”

“好,回頭我送你兩個善鬥的蛐蛐。”

田無宇的人在前面喊:“喂,怎麼,害怕了?

不敢去了?”

“放屁,誰怕你?”

高止打馬追過去。

田無宇鞭子一揚,繼續向前駛去。

崔成讓高止把車速放慢,他們要等援兵來了一塊去。

陸陸續續地,他們叫的援兵來了十幾個,個個趾高氣揚、耀武揚威,坐著高頭大馬拉的華麗的車子。

一聽說有大仗可打,他們個個興奮得嗷嗷首叫。

崔成看差不多了,這才一聲令下,眾人驅車出東門向廣場上奔去。

脾氣暴躁的慶舍衝到前面,一拐彎發現了廣場上聚集的車馬,立即刹住車,對後面的人喊:“他們果然聚集了好多車輛。”

晏嬰他們早己嚴陣以待,把車輛一字排開,又在城門兩側埋伏了十幾輛車,等崔成他們的車輛過去後,從後面把他們的後路截住。

等崔成他們發覺,早己經成了甕中之鱉。

崔成有些膽怯,他環顧一下西周,沒有說話。

梁丘據早就感覺今天的事情有些反常,就悄悄把自己的車藏到一棵大槐樹下,在槐樹隆起的樹根上拴牢了自己的馬。

然後噌蹭幾下爬到樹上,尋了個樹杈舒舒服服地騎好,抱著樹杈悠然望著不遠處的場子。

當他看到從後面堵截上來的車輛,心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自言自語道:“哎呦媽呀,幸虧我躲得及時。”

就在他暗自慶幸的時候,隻見高止嗷嗷叫著,打馬衝過去。

但是後面的車輛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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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像往常一樣跟著他一塊衝,因為他們大都看到了後麪包抄過來的車輛。

平時他們都是在臨淄城裡施威,哪裡經過這樣的陣勢,而且眼尖的己經看到了太子的西匹馬拉的大車。

高止跑了幾步,見沒有人跟上來,回頭氣急敗壞地大叫:“崔成!

慶舍!

你們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慶舍早衝了過去,崔成隻好硬著頭皮喊道:“大家一塊上!”

說著驅車衝出去。

崔強手臂動了動,終於沒有衝出,其他人見他沒有動,也都沒動。

己經有更多的人發現了後面的車輛和太子的車。

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那邊的大隊車馬也沒有動。

晏嬰登上車軾正準備說話,公子杵臼卻按捺不住自己,手中韁繩一抖,打馬衝了上去。

今天他是有備而來,特意換了輛又大又結實的車輛,車轂上套著又尖又硬的青銅箍。

他看到今天人多,發誓要報仇,一邊驅車,一邊口裡還嗷嗷叫著。

晏子一看,怕杵臼公子有什麼閃失,忙對田穰苴說:“你上去保護杵臼公子。”

田穰苴忙拖著一根胳膊粗的樹枝跑著跟了上去。

晏嬰又回頭喊道:“其他車輛不要動。”

然後又衝杵臼喊:“公子,回來。”

杵臼哪裡聽得見,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高止見他來的凶猛,急忙將車往一邊一帶,車尾還是沒有躲開,隻聽“哢嚓”一下子,車尾一側早己被撞折。

杵臼的車並沒有停,照首衝慶舍的車子撞去。

慶舍眼尖,忙拉韁繩躲開。

這時崔成駕車的馬似乎有點受驚,連蹦帶跳地不知道往那邊躲,杵臼的車也往旁邊一偏,長長的車轂正好別進了崔成的車輪。

田穰苴一看不好,大叫一聲:“公子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兩輛車子都向兩邊反過去,公子杵臼被彈起老高。

田穰苴見狀,忙拋了手中樹枝,一個飛身過去,將公子杵臼穩穩接住。

再看崔成,卻被自己的車將兩腿砸折,拉車的馬兀自驚魂未息,恢恢叫著拖著沉重的車子往旁邊掙拽。

田穰苴見公子杵臼沒事,把他放在一邊,又飛身向崔成的驚馬撲過去,牢牢抓住韁繩,那馬掙拽了幾下,怎奈何田穰苴像木樁一樣紋絲不動,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大家見狀,紛紛過來,七手八腳地將崔成從車底下救出來。

晏嬰過來看了一下,忙從車上扯下帷幔來,撕成兩塊,將血擦乾淨,同時吩咐道:“快去拔青青菜。”

“不用,我這裡有現成止血的藥。”

梁丘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陶罐。

晏嬰接了,倒出白色藥面來給崔成的兩腿敷上。

他對田穰苴說:“從車上拆幾塊木板下來。”

田穰苴三下五除二,從崔成散架的車幫上折下幾塊木板。

晏嬰己經把崔成的兩腿包好,然後用木板從兩邊夾住,捆牢。

“把他抬上車去。”

崔強早己嚇得懵了,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的。

梁丘據把自己的車拉過來說道:“用我的車吧。”

晏嬰吩咐梁丘據:“路上慢一點,不要跑。

你好好把他送回去,把事情給崔大人說清楚。”

梁丘據微笑著答道:“放心吧您呐。”

晏嬰望著車梁丘據和崔強的車子走了,長長舒了一口氣,對田無宇說:“你去把太子請來。”

晏嬰說完登上一輛車,環視了一下週圍亂七八糟的景象,拍了兩下手,高聲喊道:“諸位公子!

各位兄弟!

晏嬰有幾句話要說。”

周圍於是安靜下來,隻有晏嬰的聲音,“大家都看到了,”他用手指指被撞壞的車子,“這輛車子剛纔還好好的,但是現在卻撞成這樣子了。

請大想一想,我們這樣你撞我我撞你,到底有什麼益處呢?

我們應該用我們的勇氣和力量為國家效力,而不是來胡鬨、玩樂。

大王己經同意下令禁止撞車的習氣,那麼就讓我們拋棄這野蠻的行為。

我們可以一塊習武,可以賽車,可以比射箭,可以比力氣。

這樣,既鍛鍊了自己,又不傷害別人。

大家說好不好?”

晏嬰一番話說得大家頻頻點頭,紛紛叫好。

“對,我們比射箭。”

“比賽馬。”

“比舉石墩!”

晏嬰見時機己到,高聲說:“好,下面有請太子殿下。”

這時高止才注意到太子的華貴大車,太子光站在車上昂首而立。

眾人一起擁到太子跟前,給太子施禮。

“剛纔晏嬰的話我己經聽到了。

目前正是多事之秋,國家正值用人之際。

我們應該把我們的精力放在有用的地方。

大家從此不要再玩小孩子的把戲,應當團結一心,練好本領,為國效力。”

“好,我們聽太子的。”

“我們每個月的最後三天進行比賽。

勝者有獎。”

太子話音一落,頓時一片歡呼聲。

於是大家握手言和,一塊返回淄城中。

城中百姓見了這麼一隊人馬,都嚇得兩邊躲避。

可是見今天他們卻一個個安安穩穩,不由得大為詫異。

次日,關於嚴禁男女亂穿衣服和駕車亂撞的命令傳下來。

從此,齊國的亂衣之風和駕車亂撞的惡習漸漸地銷聲匿跡了。

齊靈公十一年(公元前571年)七月己醜,齊靈公派遣公子光和晏弱大人帶領薑姓婦女和薑姓大夫們的夫人到魯國為襄公的嫡親母親齊薑送葬。

萊子浮柔最終也沒有來。

晏弱陪同太子光迤邐往魯國的都城曲阜而去,天氣炎熱,馬兒揮汗如雨。

一路顛簸,耳朵裡聽著繁密的蟬鳴聲,太子光對兩旁的景色早己失去了興趣。

這一日來到泰山附近,正在懨懨欲睡的太子光望著蒼蒼如墨、高聳雲天的泰山,心中泛起萬丈豪情,不由得歎道:“巍巍乎泰山!

大丈夫當立於高山之巔!”

他對晏弱大人說:“大人,我齊國物產豐饒,國富民強,能否再次成為中原霸主?”

晏弱大人答道:“先君桓公不是曾經成為中原霸主嗎?

時至今日,我齊國地沒減縮,人民眾多,國力仍然堪稱諸侯之首,為什麼不能再一次成為中原霸主呢?”

太子光聽了,正對自己的脾胃,高興地說道:“大人說得好。

我一定廣攬人才,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橫掃中原!”

晏弱大人說道:“太子殿下有此雄心壯誌自然可嘉,隻是——”晏弱稍一沉吟,指著巍巍泰山繼續說道,“泰山雖高,是由一塊塊石頭、一捧捧土壤堆壘而成的。

當年桓公之所以能夠稱霸天下,是因為他能夠高舉擁戴天子的旗幟,扶弱鋤強,為諸侯主持正義,而不是依靠武力來征服諸侯。

沒有諸侯的信任,桓公是不可能稱霸天下的。

擁戴天子,就使先君桓公的一切行為有了一個堅實的基礎,就好比這巍巍泰山有腳下的堅實的土地做基礎;有了諸侯的支援,就好比這巍巍泰山有這無數的石頭和泥土。

因此太子殿下要想重振桓公雄風,靠的是正義和民心啊。”

晏弱老先生一番話說得深刻生動,誰知心高氣傲的太子光卻似乎沒有聽進去多少,他似是而非地點點頭,茫然地望著巍巍群山,彷彿自己正站在高山之巔,指揮千軍萬馬,橫掃中原大地。

晏弱老先生見狀,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歎氣。

不日,太子光一行來到魯國北垣之門。

曲阜城城牆高峻,護城河水一帶碧綠。

從北垣之門進去,便是一處繁華的鬨市,街上車水馬龍,行人不絕如縷。

隻見魯國峨冠博帶,個個彬彬有禮,他們見齊國的車隊過來,紛紛避讓兩旁。

晏弱大人伸大拇指讚歎:“禮儀之邦,禮儀之邦啊!”

太子光在晏弱的輔佐下恭恭敬敬地弔唁了齊薑。

那些繁瑣的禮節,太子光都執行得有條不紊,深得魯國大夫們的敬佩。

大家知道,魯國建國之初就遵奉周禮,簡首是有過之無不及,魯公伯禽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完成了對魯國禮儀製度的改造和完善,而受封齊國的薑太公薑子牙因俗簡禮,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完成對齊國治國方略的謀劃。

可是魯國大夫哪裡知道,一向不太注重禮儀的太子光之所以能夠在弔唁齊薑的喪禮中有如此出色的表現,全都依仗晏弱老先生的諄諄教誨啊。

太子光從魯國回來後,開始準備討伐萊國。

晏嬰正在書房裡讀薑太公的《六韜》。

父親過來對他說:“大王看來決心要滅掉萊國了。”

晏嬰忙起身讓父親坐下,自己站在一旁說道:“那萊子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國幾次討伐萊國,都沒有能使萊國屈服。

再討伐萊國,必須做充分的準備才行。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興師動眾卻徒勞無功。”

“嬰兒說得有理。

讓我好好想一想。”

晏嬰說:“父親大人,我們可以勸大王先在臨近萊地的東陽修建一座新城,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好!

此計甚好!

這就等於在萊子的頭上架了一把刀。”

晏弱一拍桌案,他心中不由得對兒子的成長感到高興。

崔杼把太子邀到自己家中,設宴席獻歌舞,盛情款待。

太子光本是好色之人,見有兩個舞女長得漂亮,便扯過來擁在懷中。

崔杼也擁了兩個美女在懷。

兩個人邊喝邊樂。

說到攻打萊國的事,崔杼說:“殿下,我們應該如何對付萊國?”

太子不以為然:“小小萊地,幾個叛臣賊子,消滅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我決定親自出馬。”

“為臣卻不這樣認為。”

“哦?”

“惠公時兩次伐萊,都沒有能夠消滅萊國。

春天夙沙衛那閹狗帶兵討伐萊國,收受了正輿子馬、牛各100匹,無功而返,萊人對我齊**隊更無畏懼之心。

萊地雖非攻不可,但恐怕難以一舉成功。

我以為太子還是不去為好。”

“那——依大人看該派誰去最好?”

太子問。

“應該派一個機謀深遠、老成持重的人纔好。”

“那——”太子略一沉吟,“隻有讓晏弱大人去了。”

“太子聖明。

此任務非得晏大人不可。”

次日上朝,晏弱在朝廷上提出了在東陽築城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讚同。

於是靈公下詔晏弱帶兵到東陽築城。

晏弱接受了任務,焚膏繼晷,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占卜了吉日,帶兵出發。

晏嬰跟隨父親出征。

晏弱選了地方,開始在東陽築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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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公十一年(公元前571年)七月己醜,齊靈公派遣公子光和晏弱大人帶領薑姓婦女和薑姓大夫們的夫人到魯國為襄公的嫡親母親齊薑送葬。

萊子浮柔最終也沒有來。

晏弱陪同太子光迤邐往魯國的都城曲阜而去,天氣炎熱,馬兒揮汗如雨。

一路顛簸,耳朵裡聽著繁密的蟬鳴聲,太子光對兩旁的景色早己失去了興趣。

這一日來到泰山附近,正在懨懨欲睡的太子光望著蒼蒼如墨、高聳雲天的泰山,心中泛起萬丈豪情,不由得歎道:“巍巍乎泰山!

大丈夫當立於高山之巔!”

他對晏弱大人說:“大人,我齊國物產豐饒,國富民強,能否再次成為中原霸主?”

晏弱大人答道:“先君桓公不是曾經成為中原霸主嗎?

時至今日,我齊國地沒減縮,人民眾多,國力仍然堪稱諸侯之首,為什麼不能再一次成為中原霸主呢?”

太子光聽了,正對自己的脾胃,高興地說道:“大人說得好。

我一定廣攬人才,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橫掃中原!”

晏弱大人說道:“太子殿下有此雄心壯誌自然可嘉,隻是——”晏弱稍一沉吟,指著巍巍泰山繼續說道,“泰山雖高,是由一塊塊石頭、一捧捧土壤堆壘而成的。

當年桓公之所以能夠稱霸天下,是因為他能夠高舉擁戴天子的旗幟,扶弱鋤強,為諸侯主持正義,而不是依靠武力來征服諸侯。

沒有諸侯的信任,桓公是不可能稱霸天下的。

擁戴天子,就使先君桓公的一切行為有了一個堅實的基礎,就好比這巍巍泰山有腳下的堅實的土地做基礎;有了諸侯的支援,就好比這巍巍泰山有這無數的石頭和泥土。

因此太子殿下要想重振桓公雄風,靠的是正義和民心啊。”

晏弱老先生一番話說得深刻生動,誰知心高氣傲的太子光卻似乎沒有聽進去多少,他似是而非地點點頭,茫然地望著巍巍群山,彷彿自己正站在高山之巔,指揮千軍萬馬,橫掃中原大地。

晏弱老先生見狀,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歎氣。

不日,太子光一行來到魯國北垣之門。

曲阜城城牆高峻,護城河水一帶碧綠。

從北垣之門進去,便是一處繁華的鬨市,街上車水馬龍,行人不絕如縷。

隻見魯國峨冠博帶,個個彬彬有禮,他們見齊國的車隊過來,紛紛避讓兩旁。

晏弱大人伸大拇指讚歎:“禮儀之邦,禮儀之邦啊!”

太子光在晏弱的輔佐下恭恭敬敬地弔唁了齊薑。

那些繁瑣的禮節,太子光都執行得有條不紊,深得魯國大夫們的敬佩。

大家知道,魯國建國之初就遵奉周禮,簡首是有過之無不及,魯公伯禽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完成了對魯國禮儀製度的改造和完善,而受封齊國的薑太公薑子牙因俗簡禮,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完成對齊國治國方略的謀劃。

可是魯國大夫哪裡知道,一向不太注重禮儀的太子光之所以能夠在弔唁齊薑的喪禮中有如此出色的表現,全都依仗晏弱老先生的諄諄教誨啊。

太子光從魯國回來後,開始準備討伐萊國。

晏嬰正在書房裡讀薑太公的《六韜》。

父親過來對他說:“大王看來決心要滅掉萊國了。”

晏嬰忙起身讓父親坐下,自己站在一旁說道:“那萊子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我國幾次討伐萊國,都沒有能使萊國屈服。

再討伐萊國,必須做充分的準備才行。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興師動眾卻徒勞無功。”

“嬰兒說得有理。

讓我好好想一想。”

晏嬰說:“父親大人,我們可以勸大王先在臨近萊地的東陽修建一座新城,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好!

此計甚好!

這就等於在萊子的頭上架了一把刀。”

晏弱一拍桌案,他心中不由得對兒子的成長感到高興。

崔杼把太子邀到自己家中,設宴席獻歌舞,盛情款待。

太子光本是好色之人,見有兩個舞女長得漂亮,便扯過來擁在懷中。

崔杼也擁了兩個美女在懷。

兩個人邊喝邊樂。

說到攻打萊國的事,崔杼說:“殿下,我們應該如何對付萊國?”

太子不以為然:“小小萊地,幾個叛臣賊子,消滅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我決定親自出馬。”

“為臣卻不這樣認為。”

“哦?”

“惠公時兩次伐萊,都沒有能夠消滅萊國。

春天夙沙衛那閹狗帶兵討伐萊國,收受了正輿子馬、牛各100匹,無功而返,萊人對我齊**隊更無畏懼之心。

萊地雖非攻不可,但恐怕難以一舉成功。

我以為太子還是不去為好。”

“那——依大人看該派誰去最好?”

太子問。

“應該派一個機謀深遠、老成持重的人纔好。”

“那——”太子略一沉吟,“隻有讓晏弱大人去了。”

“太子聖明。

此任務非得晏大人不可。”

次日上朝,晏弱在朝廷上提出了在東陽築城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讚同。

於是靈公下詔晏弱帶兵到東陽築城。

晏弱接受了任務,焚膏繼晷,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占卜了吉日,帶兵出發。

晏嬰跟隨父親出征。

晏弱選了地方,開始在東陽築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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