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沈予寧已經快速的適應了知青的生活。
她在新老知青裡面是乾活最少的,不僅如此,每天乾活都是磨洋工,一天隻堪堪達到知青最低的工作量就停下了。
沈予寧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她按照規定辦事,有什麼問題嗎?
左右她花的都是自己的錢,工分不夠,自己能貼補上。
大隊不知道她的家底,而在宋佳宜那裡,她還攥著賣工作的錢,一時半會露不了餡。
紅苕藤子翻了幾天就翻完了。
生產隊因為宋佳宜拔錯了雜草的事情,也不敢讓他們這些新知青再去拔草了。
沈予寧便被安排了割豬草的工作。
每天要割2揹簍的豬草,那揹簍,比她人都高!
宋佳宜這幾天已經割得相當熟練了,第一天割的時候,她還把手指頭割破了。
豬草全是一些雜草,夏天正是雜草瘋長的時候,雜草地裡說不定還有刺。
甚至一些深的地方還有蛇。
想著沈予寧細皮嫩肉的也會經曆這些,宋佳宜心情就舒暢。
她揹著揹簍,心思全在沈予寧身上,就等著看她的笑話。
沈予寧也感受到了宋佳宜的目光,她眼裡的幸災樂禍藏都藏不住。
想起前兩天聽見的,宋佳宜的接濟恐怕也要到了。
想想也知道,宋大偉不會就這麼傻,贓款全都存在一個地方。
就算他沒有為宋佳宜考慮,陳玉芬不可能不考慮。
難怪宋佳宜這幾天在自己面前都不裝了,隱隱的有一種要翻身的感覺。
沈予寧算算日子,自己郵寄的那些東西差不多也快到了。
到時候,她可就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送給裴時了。
說起裴時,這幾天她見到裴時的機會好少,隻能乾活的時候遠遠的看上一眼。
而裴時根本就沒有主動找她的心思。
沈予寧思考著,這和上輩子的軌跡一樣還是不一樣?
頭疼,都怪她,上輩子被江懷安虛偽的外表迷惑,根本就沒關注過裴時。
重來一回,她可不滿足光這樣遠遠的望一眼,得時刻形影不離才行!
但是最近,桂花嬸對她特別熱情,就差給她拴在褲腰帶上了。
沈予寧審視自己,怎麼突然自己就這麼受歡迎了?
還有前天,桂花嬸的兒子突然給她一瓶驅蚊水,雖然沈予寧婉拒了,但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索性今天不用再和桂花嬸一塊乾活了,沈予寧要好好想想怎麼能和裴時交上朋友。
“好了,你們就在這裡割吧,割好以後,背到豬圈那邊就好了。”
豬草組負責領路的大嬸說完,便扛著鋤頭下地了。
宋佳宜找了個角落便開始割,她每天的任務很重,不認真根本完不成。
剩下的人也找地方開始了,而沈予寧卻百無聊賴的坐在陰涼的地方,左看看右看看,絲毫不慌。
等到宋佳宜頂著日曬割了半簍,直起身來捶自己痠痛的腰的時候,纔看見沈予寧施施然動了起來。
不過還沒割兩下,田坎上就整整齊齊的冒出了十幾個腦袋。
“沈知青!”
“沈姐,你去休息吧,這豬草我們幫你割!”
一群少年眼神放光的看向沈予寧。
沈予寧嘴角一勾,笑眯眯的點點頭,心安理得的返身坐下了。
宋佳宜隻看見十幾個半大的小子,約莫著隻有十來歲,掏出身後的鐮刀,呼啦呼啦的開始割了起來。
江家村的娃娃組,工分不多,但是活也不重。
認真點頂多半天就乾完了,這些半大小子一天天使不完的勁。
不是上樹就是下河。
沈予寧便用糖果收買了他們,天天幫著自己乾活。
之前在桂花嬸組的時候,桂花嬸和組裡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村裡本來就不富裕,這些娃娃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兩顆糖。
沈予寧的做法雖然有些偷懶的嫌疑,但是除了她能這麼大方,村民們還沒有見過別的人這麼大方的。
所以,隻要不妨礙正常的農活,也沒人說什麼。
更何況沈予寧那點活,十分鐘不到就乾完了。
宋佳宜看著眼前這一幕又驚又氣,沈予寧的笑話看不成了,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多幫手!
宋佳宜憤恨的咬緊牙齒,小聲的對李紅梅說道。
“就她懶,一點活都乾不得,還要哄騙小孩子乾。”
李紅梅對沈予寧沒有那麼大敵意,架不住宋佳宜天天在她耳邊說沈予寧的壞話。
隻覺得沈予寧是個資本家的大小姐做派,當即撇了撇嘴說道。
“你可千萬別學,江二哥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提起江懷安,宋佳宜的臉色變了變,沒等她再說什麼,旁邊的一個本村姑娘就抬起了頭。
驚訝的說道:“呀,宋知青,我怎麼看你弟弟也在隊伍裡呢!”
宋佳宜一愣,轉過頭去一看,人群中割豬草割得賊起勁的那個,不是宋嘉樹是誰!?
宋佳宜快被氣哭了。
宋嘉樹天天回知青院就喊著這也疼那也疼,一躺就是半天,絲毫不提幫她乾點活。
現在混在這些人堆裡,幫沈予寧?
宋佳宜感受到了莫大的背叛,當即甩了自己的鐮刀,衝到了沈予寧的面前。
“沈予寧,你自己的活就不能自己乾嗎?”
“憑什麼讓這麼多人幫你?”
沈予寧抬眼看向宋佳宜,重生這麼久,她愈發覺得宋佳宜愚蠢。
此時在她面前,宛若一個智障。
這麼一對比,沈予寧就覺得自己上輩子真的是活該,纔會栽倒在這個女人手裡。
“宋佳宜,你如果非要和我搭話,那麻煩下次把腦漿搖勻了再開口好嗎?算我求你。”
宋佳宜掐著腰,臉憋成豬肝色。
這還是以前那個任勞任怨,罵不還口的沈予寧嗎?
宋佳宜看著面前口齒伶俐的人隻覺得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宋佳宜指著田坎上奮力的宋嘉樹,紅著眼睛道。
“看著嘉樹幫你乾活,你是不是很高興?”
“沈予寧,這麼多年來隱忍負重,你現在終於不裝了。”
沈予寧回望:“是你不裝了吧?知心溫柔大姐姐?”
好笑的反問一句,沈予寧這才發現乾活的人當中還有宋嘉樹。
實在是因為這幾天宋嘉樹曬成了一個煤球,身上的氣質也土了不少,她纔沒有注意到。
看樣子宋佳宜是因為這個事才生氣的。
她這麼善解人意,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她伸出手,輕拍了兩下。
遠處,十幾個小子風風火火的拖著揹簍就來了。
一個一個的將揹簍裡的豬草扒拉進沈予寧的揹簍裡,按的緊緊的。
沈予寧一個一個的發著桃酥。
前幾天都是水果硬糖,今天宋佳宜在,沈予寧特意換了,就是要刺激她!
等到宋嘉樹流著口水站在沈予寧面前的時候。
沈予寧製止了他的動作。
“等等,不好意思,你姐姐不讓你幫我乾活,這豬草,你拿走吧,以後,他不能給我乾活哈。”
沈予寧前半句對宋嘉樹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著這群小蘿蔔頭的老大說的。
宋佳宜一愣,轉過頭去一看,人群中割豬草割得賊起勁的那個,不是宋嘉樹是誰!?
宋佳宜快被氣哭了。
宋嘉樹天天回知青院就喊著這也疼那也疼,一躺就是半天,絲毫不提幫她乾點活。
現在混在這些人堆裡,幫沈予寧?
宋佳宜感受到了莫大的背叛,當即甩了自己的鐮刀,衝到了沈予寧的面前。
“沈予寧,你自己的活就不能自己乾嗎?”
“憑什麼讓這麼多人幫你?”
沈予寧抬眼看向宋佳宜,重生這麼久,她愈發覺得宋佳宜愚蠢。
此時在她面前,宛若一個智障。
這麼一對比,沈予寧就覺得自己上輩子真的是活該,纔會栽倒在這個女人手裡。
“宋佳宜,你如果非要和我搭話,那麻煩下次把腦漿搖勻了再開口好嗎?算我求你。”
宋佳宜掐著腰,臉憋成豬肝色。
這還是以前那個任勞任怨,罵不還口的沈予寧嗎?
宋佳宜看著面前口齒伶俐的人隻覺得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宋佳宜指著田坎上奮力的宋嘉樹,紅著眼睛道。
“看著嘉樹幫你乾活,你是不是很高興?”
“沈予寧,這麼多年來隱忍負重,你現在終於不裝了。”
沈予寧回望:“是你不裝了吧?知心溫柔大姐姐?”
好笑的反問一句,沈予寧這才發現乾活的人當中還有宋嘉樹。
實在是因為這幾天宋嘉樹曬成了一個煤球,身上的氣質也土了不少,她纔沒有注意到。
看樣子宋佳宜是因為這個事才生氣的。
她這麼善解人意,當然不會為難一個孩子。
她伸出手,輕拍了兩下。
遠處,十幾個小子風風火火的拖著揹簍就來了。
一個一個的將揹簍裡的豬草扒拉進沈予寧的揹簍裡,按的緊緊的。
沈予寧一個一個的發著桃酥。
前幾天都是水果硬糖,今天宋佳宜在,沈予寧特意換了,就是要刺激她!
等到宋嘉樹流著口水站在沈予寧面前的時候。
沈予寧製止了他的動作。
“等等,不好意思,你姐姐不讓你幫我乾活,這豬草,你拿走吧,以後,他不能給我乾活哈。”
沈予寧前半句對宋嘉樹說的,後半句則是對著這群小蘿蔔頭的老大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