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人替自己說話,宋佳宜眼睛微微一亮,盯向走過來的男人。
是他!
那天帶兔子到知青院的青年。
江懷安扛著鋤頭走近,瞥見地上歪歪扭扭的花生苗也忍不住蹙了蹙眉。
也難怪三叔這麼生氣,這些苗若是好好長著,不得產出個三五斤的花生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方還是個新下地的小姑娘,也不必這麼苛責吧?
更何況豬圈裡的活又臟又累,那些豬還認人,萬一宋知青去了,出個好歹,那更不好交代。
江懷安心裡還是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的,加上今早分隊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洗乾淨臉的宋佳宜長的很不錯。
雖然有沈予寧這個珠玉在前,但是宋佳宜的臉蛋放在江家村,也是排的上的。
此時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將落未落的淚珠。
江懷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起,是真的覺得這個懲罰過重了。
江建業聽見江懷安的聲音也冷靜了幾分。
轉頭看著目光黏在江懷安身上的宋佳宜,沉著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冷哼了一聲說道。
“今天是懷安替你求情,你以後就去割豬草,懷安你盯著她,再割錯,就直接搬到豬圈去!”
宋佳宜的身子隨著江建業的怒吼不停的抖動,心底卻是鬆了一口氣。
隻要現在不讓她去掃豬圈就行。
她眼裡含著盈盈的淚光,向江懷安投去感激羞澀的一眼。
江懷安,他真是個好人。
等到江建業一走,宋佳宜身子一軟就要跌坐在地上。
江懷安眼疾手快撈了一把,把人拖住了。
然後不著痕跡的鬆開手,讓宋佳宜靠在了李紅梅的懷裡。
宋佳宜臉上一熱,低著頭彷彿被嚇得不輕,不敢說話。
江懷安看著宋佳宜因為乾活手上勒出來的水泡,溫柔的說道。
“下次乾活仔細著點,我三叔脾氣爆,你們別放在心上。”
李紅梅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和江懷安靠這麼近,聞著他身上男人的汗味,臉瞬間就紅透了。
江懷安又交代了兩句,然後才施施然的轉身走了。
李紅梅從嬌羞當中回過神來,帶著宋佳宜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
“這村裡啊,就要數江二哥和知青最合的來了。”
她不叫江懷安的名字,反而是跟著村裡小夥子叫二哥。
宋佳宜低垂著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李紅梅隻當她被嚇著了,自顧自的說道。
“江二哥長得好,性格也好,村裡的小輩基本上都聽她的,甚至那些叔伯,也給他幾分面子。”
“你今天真的是運氣好,能遇上江二哥給解圍。”
“不過你也真的是倒黴,這一下要扣掉三天的工分,你恐怕得掙一週才行。”
“要不哪天我找江二哥求求情,把你這處罰取消了.......”
宋佳宜一聽抬起頭來,緊張的問道:“紅梅,你和江.....很熟嗎?”
李紅梅臉一紅,眼睛瞥向別處,嘴上打著哈哈。
“也不是很熟啦,都是一個組的,能說得上話而已。”
宋佳宜點點頭,確實,江懷安是個善良的人。
話題終止。
中午,知青搭夥吃過飯以後,大家都休息去了。
宋佳宜根本沒有休息,宋嘉樹乾了一上午的挖野菜的工作,工分沒有掙兩個,還把褲襠給扯破了。
宋佳宜來敲沈予寧的門,想讓沈予寧給縫一下,以往家裡衣物破了都是直接丟掉了。
隻有沈予寧的衣服,常年打著補丁。
所以,也隻有沈予寧會補衣服。
但是不管宋佳宜怎麼敲,沈予寧都不開門,宋佳宜還以為沈予寧根本就沒回來。
想著沈予寧或許也和自己一樣,在地裡受到了處罰,心情突然好了幾分。
宋佳宜便拿著衣服,找李紅梅借了針,自己回去縫補起來。
但是她上午乾了活,腰痠的受不了,手心也密密麻麻的是水泡,捏著針的手火辣辣的疼。
差點給她疼哭了。
兩姐弟如今就隻有這一套衣裳,要是縫不好,宋嘉樹下午就隻能光著屁股上工了。
宋佳宜隻能咬牙堅持著。
好不容易縫好了褲子,下午上工的時間就到了。
她強撐著,揹著揹簍,拿著鐮刀,一聲不吭的往外走。
卻正好撞見睡飽的沈予寧從屋子裡出來。
宋佳宜頓時忍不了了,她衝到沈予寧面前。
“沈予寧,你在屋子裡?”
沈予寧一臉莫名,又發什麼瘋?
宋佳宜攔住打算繞過她離開的沈予寧,質問道:“沈予寧!你明明在屋子裡,為什麼我敲門你不開?”
沈予寧肯定是故意的,她不僅敲門了,還叫她的名字了,她不可能聽不見。
在空間忙活了一中午的沈予寧冷眼看著她。
“我們很熟嗎?”
別說我沒聽見,聽見了又怎麼樣?
你敲門我就要開?
宋佳宜沒想到沈予寧反問自己,一腔委屈登時就要爆發。
沈予寧不耐煩的看著她,上輩子怎麼沒發現宋佳宜淚點竟然這麼低?
她認真的看著宋佳宜,真誠發問。
“是不是上帝在給你關上門的同時,還狠狠地用門夾了你的腦子?”
說完,翻了個白眼就離開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我竟然沒想到,予寧罵人這麼有文化。”
宋佳宜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便路過了趙雪和林文博。
趙雪笑得大聲,林文博顧及宋佳宜的面子,抿著唇忍俊不禁。
兩人一前一後的路過,宋佳宜在原地崩潰大叫。
沈予寧!
她竟然說自己的腦子被門夾了!
炎炎夏日,蟬和知了不停的歌唱著,太陽漸漸的從頭頂移到了半山腰。
天色漸漸的暗下去,熱意才一點一點的消散殆儘。
新知青的第一天勞作順利結束了。
沈予寧回來後倒頭就睡,連晚飯都沒吃。
趙雪和林文博開了火,給她留了一碗粗糧野菜糊糊。
不敢留多,天氣熱,容易壞。
村莊裡煙霧升騰,飯菜的香味飄散在上空。
人們蹲在門檻上,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吃飯一邊從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裡推測,誰家今天又吃肉了。
山腳下,一個黑影從籬笆旁路過,手裡的手電筒照著面前的小路。
屋裡聽見狗叫聲的主人出門一看,頎長的身形一看就是裴時。
他抽著旱菸回屋,裡面傳來婆孃的詢問聲:“誰啊?”
“裴家小子,估計上山又給他奶奶采藥去了。”
“這麼晚了,苦了他了。”
老漢敲敲菸鬥,思緒彷彿飄遠,良久,嘶啞的說了句。
“可不是麼.....
沈予寧一臉莫名,又發什麼瘋?
宋佳宜攔住打算繞過她離開的沈予寧,質問道:“沈予寧!你明明在屋子裡,為什麼我敲門你不開?”
沈予寧肯定是故意的,她不僅敲門了,還叫她的名字了,她不可能聽不見。
在空間忙活了一中午的沈予寧冷眼看著她。
“我們很熟嗎?”
別說我沒聽見,聽見了又怎麼樣?
你敲門我就要開?
宋佳宜沒想到沈予寧反問自己,一腔委屈登時就要爆發。
沈予寧不耐煩的看著她,上輩子怎麼沒發現宋佳宜淚點竟然這麼低?
她認真的看著宋佳宜,真誠發問。
“是不是上帝在給你關上門的同時,還狠狠地用門夾了你的腦子?”
說完,翻了個白眼就離開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我竟然沒想到,予寧罵人這麼有文化。”
宋佳宜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便路過了趙雪和林文博。
趙雪笑得大聲,林文博顧及宋佳宜的面子,抿著唇忍俊不禁。
兩人一前一後的路過,宋佳宜在原地崩潰大叫。
沈予寧!
她竟然說自己的腦子被門夾了!
炎炎夏日,蟬和知了不停的歌唱著,太陽漸漸的從頭頂移到了半山腰。
天色漸漸的暗下去,熱意才一點一點的消散殆儘。
新知青的第一天勞作順利結束了。
沈予寧回來後倒頭就睡,連晚飯都沒吃。
趙雪和林文博開了火,給她留了一碗粗糧野菜糊糊。
不敢留多,天氣熱,容易壞。
村莊裡煙霧升騰,飯菜的香味飄散在上空。
人們蹲在門檻上,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吃飯一邊從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裡推測,誰家今天又吃肉了。
山腳下,一個黑影從籬笆旁路過,手裡的手電筒照著面前的小路。
屋裡聽見狗叫聲的主人出門一看,頎長的身形一看就是裴時。
他抽著旱菸回屋,裡面傳來婆孃的詢問聲:“誰啊?”
“裴家小子,估計上山又給他奶奶采藥去了。”
“這麼晚了,苦了他了。”
老漢敲敲菸鬥,思緒彷彿飄遠,良久,嘶啞的說了句。
“可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