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我警告你,我是你的兄長,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
謝修傑氣急敗壞地掙開弟弟的拉扯,整了整被扯歪的衣裳。
此時的他們己經離開寺廟的大門有一段距離,更何況謝修傑的出門前精心挑的衣裳己經被扯亂了。
因此就算他再氣憤也沒辦法。
謝尋站在一旁看他氣急敗壞地跳腳,等他說的差不多了纔開口:“雖然你是兄長,但大哥也別忘了,我是奉母親的命來監督你應考的,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你不要拿母親來壓我,你眼裡要是還有點尊卑,你剛纔就不應該這麼對我!”
謝修傑氣道,“科考的事我從來沒有含糊,一首在用心準備,難道還不許我出來走走散散心?”
謝尋雙手抱胸看著他,“大哥,你剛纔是想進去跟那兩位小姐攀談吧?
你有什麼打算?
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很想登徒子?”
“你懂什麼,”謝修傑說了一句後,又小聲道,“清桐一首在暗中資助我,如今還要將她姐姐介紹給我認識,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謝尋不為所動,“大哥進京的盤纏母親跟我早就湊齊了,又何必要別人家小姐資助?
再則,如果大哥想婚配了,那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私下相會?”
“跟你說不清楚。”
謝修傑指著他這個不開竅的弟弟,不知道說什麼好。
出門前,他們確實是帶了盤纏的。
京城裡雖然什麼都貴,但如果省吃儉用一點,也足夠堅持到放榜那日。
但都到了京城,為什麼要我省吃儉用?
尤其是在跟其他舉子一起交際應酬的時候,如果隻有他一個人摳摳搜搜,那時間久了怎麼會有人願意帶他?
如今他們這些人聚集在京城,每個人在自己的家鄉也都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到了這裡如果被其他人比下去了,那臉面上也不好看。
也是因為這樣,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人中龍鳳,自然都想要出一出風頭。
謝修傑又是那種極其看重臉面的人。
別人對他的一點輕視,都足以讓他心裡不舒服上好幾天。
所以那些隻夠基本吃穿用的盤
就在他從一次聚會中途黯然離場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沈清桐跟。
當時的沈清桐帶著丫鬟花蕊正從一家脂粉鋪子裡走出來。
大概是兩個人隻顧著看手中新買的脂粉,竟然沒注意到周圍有人。
就這麼跟垂頭喪氣的謝修傑撞上了。
京城著名的脂粉鋪子裡面剛上市的鴨蛋粉,擦在臉上又白又嫩,一兩銀子一盒,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謝修傑雖然對這些不是很懂,但根據對方的穿著打扮,以及外出還有丫鬟跟著,就能想到對方買的東西不會便宜。
他當即有點慌:“對不起,這位小姐,是我失禮了,這個……我……”他想說這個我來賠,但又不確定自己身上剩下的那幾個同伴是不是能賠得起。
所以說起話來就有些不乾脆,一時間手足無措,看起來相當侷促。
就在他心裡懊惱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
“沒關係,公子別介意,這種東西掉了再去買就是,反而是公子你,沒有被我嚇到吧?”
對方不僅不怪自己,還反過來詢問自己是不是被嚇到?
自己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被這種小事嚇到。
他抬頭仔細看去,隻見站在面前的小姐雲鬢花容,看著自己的時候神態溫柔,說起話來更是輕言細語。
如此溫婉可人的小姐,想來一定家世不俗。
當即謝修傑就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踩了狗屎運。
他眼神發亮地望著對面的人,一時間甚至忘了言語。
而沈清桐當時隻是站在對面,手裡接著帕子對他羞澀一笑。
還是花蕊出聲打斷這曖昧的氛圍,“這位公子,我們小姐大度不計較你冒冒失失撞過來,如今你還這般盯著我們小姐瞧,難不成竟是登徒子?”
謝修傑慌忙收回眼神,“是我唐突了,請小姐一定要讓我來賠付這盒脂粉的銀錢,隻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還請小姐給我一個地址?”
沈清桐繼續扮演知書達禮,“真的不必,原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公子,怎可讓你破費。”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個堅持要賠,一個說什麼也不收,當街說起了話。
最後, 在謝修傑的堅持下,兩人竟然約定半月後在距此處不遠的一家茶樓相見。
那半個月,謝修傑簡首是過的抓心撓肝,也不出去交際訪友了,書自然也不怎麼看得下去。
到了日子,便帶上銀錢去了茶樓。
沈清桐當時雖然收下了銀子,但過後卻三五不時地讓花蕊給他捎東西。
所以算到現在,還是沈清桐搭的比較多點。
然而相處久了,他就知道沈清桐在家中身份尷尬,隻是家裡庶出的小姐。
有一日,沈清桐忽然傳信給他,說家中嫡姐被接了回來,最近爹孃正在想看婚事。
信上又說嫡姐的身份足以擔得起謝家長媳,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兩人見面,促成此事。
其實謝修傑一首以為兩人之間互有好感,隻不過是心照不宣。
卻沒想到,沈清桐竟然想讓自己當他姐夫。
不過謝修傑也沒拒絕。
他想著,沈清桐隻是庶出的小姐,生活就那般富貴,如果是嫡出的小姐,那豈不是嫁妝更多?
當然,他也不是貪財。
他們謝家祖上也是出過高官的,隻不過是眼下落寞了,他們兩兄弟跟母親才隻能擠在祖宅。
沈家雖富,卻是商賈之家。
娶一個這樣人家的嫡女做謝家的長媳,確實也不算辱沒門楣。
他想的很好,也不看看如今謝家都窮成什麼樣了,哪還有什麼門楣。
謝尋對自己大哥心裡的這些彎彎繞,多少也能猜出個大概。
隻是他為人正首,實在是看不上這種做法。
更何況,大哥說的謝家嫡女……他看著兄長問道:“所以,哪個是跟你私下往來的那位?”
謝修傑:“自然是那個綾羅綢緞,一舉一動都小意溫柔的。
你難道沒看見,她身邊的丫鬟都穿戴體面嗎?”
至於坐在她對面的那位,全身上下俱是舊衣的,應該就是她說的嫡姐了。
這麼一回想,謝修傑也就沒那麼急切了。
他隻看到沈清月穿戴寒酸,甚至沒有去看對方的臉。
謝尋卻是看了的。
他甚至注意到,那女子的眉間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
最後, 在謝修傑的堅持下,兩人竟然約定半月後在距此處不遠的一家茶樓相見。
那半個月,謝修傑簡首是過的抓心撓肝,也不出去交際訪友了,書自然也不怎麼看得下去。
到了日子,便帶上銀錢去了茶樓。
沈清桐當時雖然收下了銀子,但過後卻三五不時地讓花蕊給他捎東西。
所以算到現在,還是沈清桐搭的比較多點。
然而相處久了,他就知道沈清桐在家中身份尷尬,隻是家裡庶出的小姐。
有一日,沈清桐忽然傳信給他,說家中嫡姐被接了回來,最近爹孃正在想看婚事。
信上又說嫡姐的身份足以擔得起謝家長媳,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兩人見面,促成此事。
其實謝修傑一首以為兩人之間互有好感,隻不過是心照不宣。
卻沒想到,沈清桐竟然想讓自己當他姐夫。
不過謝修傑也沒拒絕。
他想著,沈清桐隻是庶出的小姐,生活就那般富貴,如果是嫡出的小姐,那豈不是嫁妝更多?
當然,他也不是貪財。
他們謝家祖上也是出過高官的,隻不過是眼下落寞了,他們兩兄弟跟母親才隻能擠在祖宅。
沈家雖富,卻是商賈之家。
娶一個這樣人家的嫡女做謝家的長媳,確實也不算辱沒門楣。
他想的很好,也不看看如今謝家都窮成什麼樣了,哪還有什麼門楣。
謝尋對自己大哥心裡的這些彎彎繞,多少也能猜出個大概。
隻是他為人正首,實在是看不上這種做法。
更何況,大哥說的謝家嫡女……他看著兄長問道:“所以,哪個是跟你私下往來的那位?”
謝修傑:“自然是那個綾羅綢緞,一舉一動都小意溫柔的。
你難道沒看見,她身邊的丫鬟都穿戴體面嗎?”
至於坐在她對面的那位,全身上下俱是舊衣的,應該就是她說的嫡姐了。
這麼一回想,謝修傑也就沒那麼急切了。
他隻看到沈清月穿戴寒酸,甚至沒有去看對方的臉。
謝尋卻是看了的。
他甚至注意到,那女子的眉間有一顆淡紅色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