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到聖旨的齊墨白整個人都是懵的,就連給來送旨太監的打賞都忘了。
看到聖旨上簡短又明確的字跡,齊墨白還有些不信邪。
“公公,這是陛下寫的?”
“咳~齊博士,千真萬確!”
“不是,昨天不是還在廢太子嗎,陛下這又是弄哪出?”
太監看到齊墨白這麼沒正形,整個人都方了。
不過眼前這位大儒,可是敢直接罵陛下的存在,太監隻當沒聽見,沒看見。
得,賞錢也別領了,趕緊回去吧。
傳旨太監回去覆命,齊墨白一頭霧水的拿著聖旨,依舊想不明白皇帝的用意。
“爹,皇帝讓你乾嘛?給太子當老師?太子是哪個?”
齊墨白的女兒屁顛屁顛跑來湊熱鬨,完全忘記前一刻,她還在躲著老爹。
“還能是哪個,太子沒廢,自然隻能是大皇子。”
“不是吧,那個被人捉姦在床的蠢貨,讓你去教?對牛彈琴都比這好吧。”
大皇子李碩一的名聲早就臭了,一個膽小如鼠,並且腦子還不清醒的人,也就是生在皇家,不然早死一萬次了。
皇帝立大皇子為太子,就是為了應付朝臣壓力的。
從幾年前開始,大臣和皇帝就開始拉扯,大臣們要廢太子,好立自己支援的皇子,皇帝則硬頂著壓力,就讓大皇子住在東宮。
像昨天那樣設計大皇子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就連街上的民眾也知道,大皇子就是個兩頭受氣的吉祥物。
“爹,要不咱把聖旨給退了,那太子就是個傻子,有啥好教的。”
古靈精怪的丫頭一點也沒把皇室放在心上,這在旁人看來不可思議。
不過齊家素來就有這樣的家風,祖上還出過異姓王,本身就掌握過皇權,自然明白皇權的真諦。
到了齊墨白這一代,壓根就不想與朝廷有牽扯,奈何皇帝就相中了齊墨白,硬把他留在京城。
“舒琴啊,為父我說說也就算了,你可別亂說,明白沒。”
“爹,有啥可擔心的,皇帝連那些世家都
齊舒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墨白一把抓住,隨後就抽出袖子裡備用的戒尺,啪啪的打在齊舒琴身上。
“讓我逮住了吧,還敢不敢隨意進我書房了!”
“爹,你耍賴!你不是把戒尺丟了嗎,怎麼還有!”
“這叫兵不厭詐!”
齊墨白爽快的教訓著不聽話的女兒,李碩一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多了個便宜師傅。
“楚繡啊,平日在家裡,都做些什麼?”
回到東宮的李碩一被禁足了,哪也去不了隻好找人說說話。
一開始李碩一沒想找楚繡,畢竟兩人牽扯著事情,楚繡還是宮外的人,亂接觸不好。
可是李碩一三番四次找身旁的太監宮女閒聊,他們不是把頭低下去不吱聲,就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回答冷冰冰的。
李碩一藉此分辨出哪些是普通的奴仆,哪些是皇帝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分辨出來後,就又開始無聊了。
“民女在外經營一家豆腐房,以此為生。”
沒有男人依靠,做豆腐就是楚繡賴以為生的手段。
“哦~能在這城裡有一家店,看來你還是個富婆啊。”
“店面?不是店面,民女在家做好豆腐,要推去大街小巷裡叫賣,日子過的可沒那麼輕鬆。”
經過一番交流,李碩一慢慢弄明白了楚繡的生活。
半夜起來就製作豆腐,做完後要推車售賣,日正當午還不能歇息,還要去坊市購買下一次做豆腐的原料。
還家後照顧老母親,還有餵養唯一的驢子。
終日過著完全一樣的生活,沒有色彩,隻是活著。
“你一天賣豆腐,能賺幾個錢?”
“刨去買豆子的錢,能省下十文。”
一日的利潤隻有十文,還是省吃儉用才能做到。
這些錢最終也攢不下,有個頭痛腦熱要去抓藥,過冬要穿棉衣,偶爾再打個牙祭。
忙碌多年還是那個樣子,看不到希望。
楚繡對這樣的日子沒有怨言,畢竟她算是有一技之長,在平民裡算是過得好的。
“這也叫好…”
李碩一很無語。
楚繡因為有賣豆腐的經驗,交談上並不生澀。
可是她很麻木,那種源自骨子裡的麻木,讓李碩一很難受。
“張桂!張桂你死哪去了!”
李碩一決定做點什麼,至少要讓楚繡輕鬆一點。
他扯著嗓子大喊張桂,張桂瞬間就從角落裡衝出來了。
這傢夥果然在偷聽。
“張桂,我讓你派人去楚繡家,你辦沒辦?”
“已經安排下去。”
“這樣,你讓人拿十文錢給楚繡的娘,然後告訴她,楚繡被酒樓看中了,要同她商議,建一座大的豆腐坊。”
“是!這就去辦。”
張桂以為李碩一這麼安排,隻是想要穩住楚繡的老孃。
楚繡也這麼以為,同樣沒當回事。
“等等,弄些豆子來,讓楚繡做豆腐,小爺我想吃豆腐了。”
張桂傻眼了,宮裡什麼好吃食沒有,要吃豆腐。
而且就算吃豆腐,膳房也有準備,哪用人現做。
“楚繡姑娘,這是你的本行,應該沒問題吧~”
“…自然,殿下想要豆腐,楚繡自當儘力,可是工具…”
“張桂,把做豆腐的一應用具,也都弄過來一套。”
張桂人麻了,殿下竟然真的想做豆腐,好在這不是什麼難事。
“喏,奴這就去辦。”
張桂可以稱作宮裡的老人,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沒一會,東宮裡就多了各種製作豆腐的用具,就連磨盤和驢子,也被人拉來了。
楚繡也沒什麼可嬌情的,既然東西都到位,那就做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做豆腐大大小小的用具都不複雜,隻是很費工夫。
李碩一對其他都不關注,隻在意被人拿來的鹽鹵。
磨出來的豆漿想要變成豆腐,需要進行一些化學反應,最常用也是最方便的,便是使用鹽鹵。
製鹽鹵用的鹽從外表看上去與粗鹽沒什麼區別,李碩一撚起一小塊,放到舌尖上品嚐。
“呸!是苦的。
“這也叫好…”
李碩一很無語。
楚繡因為有賣豆腐的經驗,交談上並不生澀。
可是她很麻木,那種源自骨子裡的麻木,讓李碩一很難受。
“張桂!張桂你死哪去了!”
李碩一決定做點什麼,至少要讓楚繡輕鬆一點。
他扯著嗓子大喊張桂,張桂瞬間就從角落裡衝出來了。
這傢夥果然在偷聽。
“張桂,我讓你派人去楚繡家,你辦沒辦?”
“已經安排下去。”
“這樣,你讓人拿十文錢給楚繡的娘,然後告訴她,楚繡被酒樓看中了,要同她商議,建一座大的豆腐坊。”
“是!這就去辦。”
張桂以為李碩一這麼安排,隻是想要穩住楚繡的老孃。
楚繡也這麼以為,同樣沒當回事。
“等等,弄些豆子來,讓楚繡做豆腐,小爺我想吃豆腐了。”
張桂傻眼了,宮裡什麼好吃食沒有,要吃豆腐。
而且就算吃豆腐,膳房也有準備,哪用人現做。
“楚繡姑娘,這是你的本行,應該沒問題吧~”
“…自然,殿下想要豆腐,楚繡自當儘力,可是工具…”
“張桂,把做豆腐的一應用具,也都弄過來一套。”
張桂人麻了,殿下竟然真的想做豆腐,好在這不是什麼難事。
“喏,奴這就去辦。”
張桂可以稱作宮裡的老人,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沒一會,東宮裡就多了各種製作豆腐的用具,就連磨盤和驢子,也被人拉來了。
楚繡也沒什麼可嬌情的,既然東西都到位,那就做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做豆腐大大小小的用具都不複雜,隻是很費工夫。
李碩一對其他都不關注,隻在意被人拿來的鹽鹵。
磨出來的豆漿想要變成豆腐,需要進行一些化學反應,最常用也是最方便的,便是使用鹽鹵。
製鹽鹵用的鹽從外表看上去與粗鹽沒什麼區別,李碩一撚起一小塊,放到舌尖上品嚐。
“呸!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