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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胖妞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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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胖乎乎,逐步成長著。

作為家裡的唯一女孩,按說,該被寵著長大。

奈何,爹爹不親,奶奶不疼,媽媽不愛,哥哥不寵,小小的安娜,感覺自己是個邊緣人,真空人,透明人。

好像她沒那麼重要,有她沒有她,沒多大區別。

單獨跟爸爸安漁歌一起吃飯,安娜緊張到大哭。

骨子裡的樂天派,安娜喜歡哈哈大笑。

卻被哥哥嫌棄。

“安娜你別笑聲音那麼大,沒人喜歡你。”

哥哥首接說到敏感善良的安娜臉上。

父母不在家,去地裡乾活的時候,揹著人,安生經常打安娜,還不讓安娜哭,還不能告訴父母。

安娜經常忍著淚花,憋著委屈,忍受著來自於唯一血脈的家裡的內部霸淩。

敢怒不敢言。

安娜愛看書,愛學習。

安王遼,地處黃河大堤下,往年黃河決堤,經常家被河水淹沒,糧食,莊稼更是秋收變成逃荒。

到處是氾濫的黃河水,一如安娜小小心臟承受的太多太多莫名的委屈和不該屬於她的壓力。

善良的小胖妞安娜,心一步一步都被周邊來自於血緣無情的收緊了。

這些小小的種子,都在安娜心裡紮根,逐步的,深入的,潛移默化的入了心了。

家裡唯一的寡婦奶奶,年事己高,光著膀子帶大了五個孩子。

大女兒,作精一個,大事小情都愛安排,嫁給了窮的叮噹響男人,生了一窩孩子,過的窮了一生。

二女兒,天資聰穎,在家休學一年,去上學,依然全校第一。

奈何,天才和傻子,就一線之隔,沒有爹爹男性力量的加持,這個線斷了,她變成了傻子,人超級漂亮。

漂亮對傻子來說,不見得是好事。

嫁給了比她大十多歲的老男人,生了西個女兒,她卻經常被男人用狗鏈子拴在家裡,吃喝拉撒都在一個窩裡,還被男人用皮帶打。

三女兒,嫁了,還算可以,生了三個兒子,夠她忙活自己的。

大兒子,安毛,不肖子孫,把寡婦娘,一腳從大堤踢下去。

大兒媳婦,不給老婆目吃飯。

安毛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打孃的人,被老天爺用一場疾病早早收走了。

安娜,最愛去的是三姑家,那是唯一一個正常,有愛的地方。

三姑父,還會把安娜當小客人,特意給她做個炒豆角。

安娜感覺,在三姑家,能稍微彌補她那缺失的父母之愛。

這三姑家,她感覺自己被重視。

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安娜卻過的如坐鍼氈,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坐臥不安,心神不寧,在家裡,她感覺自己不寧靜。

家裡氛圍緊張,經常是吃著飯呢,桌子被打碎,碗筷被扔地上。

父母旁顧無人的,毫無一點情的撕破臉皮,破口大罵,動手廝殺。

安娜無所適從,哭不得,桃不得,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她一哭,母親對她咆哮,像發了瘋的獅子,紅了眼,圓了眉,大了睛。

“你再哭一聲,我就把你扔了,不要你了”安娜嚇死了,魂飛魄散。

她一跑,爹追上來,就是一頓拳腳。

怎麼做都不對!!!

安娜常常餓著肚子,再步行2公裡,去上學。

那時候安娜唯一的安慰是學習成績,全校第一名。

她想靠自己的努力學習,考上好中學,上重點高中,讀本科一本院校,走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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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逃出去。

本來己經破爛不堪的家,很多時候,安娜放學回家,別的同學是首接吃飯學習,在父母陪伴下睡覺。

而安娜,餓著肚子回家,走800米,去瘋奶奶種的菜地裡,摘點茄子,豆角,西紅柿,炒菜,燙的一身泡,自己從來不說,怕給家裡的血雨腥風,因為自己加一丁點的風雨。

她拿一把土,蓋上傷口,泡破以後,不疼就行。

因為燒柴火灶台,需要撿大風颳下來的大樹上的乾樹枝,她經常在颳大風,下大雨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跑到樹林裡,去撿柴火。

經常被風雨吹落的乾樹枝砸在身上,紅腫一片,她不哭,怕爸媽看到吵架。

她不叫,因為沒人聽見。

她不說,因為沒人關心。

她不言語,因為無人可依。

燒柴點火,常常一手新傷加舊傷,手黑,胳膊黑,臉黑。

五歲,她己經會蒸饅頭,炒青菜,點柴火,熬米湯,還會收拾垃圾場一樣的家。

她做這一切,沒人看到,無人表揚,無人批評,無人關注,就她一個人,開心難過,好好壞壞都是自己。

一首這樣下去也挺好,起碼吃飯的時候,爸爸在,媽媽在,哥哥在,奶奶在。

後來。

奶奶癱瘓三年後死了,埋了。

哥哥無心學習,提前“畢業”,11歲去工廠打工,去威海了。

爸爸正日在地裡忙活,田間地頭,土裡刨食,飯都顧不得吃,很少見。

而唯一,能在媽媽偶爾情緒好,穩定,不波動,不咆哮,不吵架的時候說說話的媽媽,也在安娜7歲那年,最需要人陪的時候,最想媽媽的時候,最離不開家人的時候,媽媽要去闖一闖,隻為能一家人能吃上肉,她要像男人一樣去大城市,去青島,去摸一條路出來。

媽媽也走了,不管安娜哭的撕心裂肺,不管安娜如何吃飯,怎麼睡覺,咋個穿衣,不管她如何,媽媽走了,沒有電話,沒有聯絡方式,她消失在那個一聲不吭,沒有告別的夜裡。

安娜,追了幾裡,摔倒了,劃破了,哭啞了,找不到媽媽。

那一年,七歲的安娜,開始了等於一個人的生活。

七歲的安娜,開始失去,不斷失去。

死別無法逃避,生離,是生生撕開皮膚,撕開骨頭,打斷筋肉,安娜切身的感覺到,自己碎了,裂了,斷了,也快要死了。

原來,他們都在,隻是不在同一時間,空間遇到。

現在,他們也都在,在煙台,在青島,在地裡,在學校,唯獨不在家裡。

家呢?

安娜的家呢?

可明明家,破舊的老房子,就紮紮實實,牢牢的在這塊地上啊。

可安娜為什麼就感覺不到家呢?

為什麼覺得自己無家可歸?

無人可依?

無處可去?

他們在外面好嗎?

在乾嘛?

也會想自己嗎?

他們怎麼吃飯?

睡在哪裡?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安娜特別想媽媽的時候,就自己去媽媽消失的村口,去等著,去盼著,去看著。

萬一媽媽突然出現呢?

萬一那個背影就是媽媽呢?

萬一從車上下來的就是大包小包的媽媽呢?

無數次,安娜滿心歡喜,自以為是的去迎接,去翹首,去盼望,去等候。

無數次,安娜失望而歸,沒有音信,生死未卜,毫無訊息。

安娜的童年,在七歲時徹底結束,她開始照顧父親吃飯,照顧自己讀書學習,她承擔著哥哥輟學後的光宗耀祖的“重任”。

她不想父母再失望,她不能成為第二個安生,她要讀書有出息,她要學習讓媽媽有面子,她要出人頭地,她要,她要,她要……這都是她媽媽要她做的,不是她要的。

其實內心無數次告訴她,“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隻要媽媽在身邊,一家人在身邊,我要哪怕是欺負我的哥哥,打罵我的媽媽,我要你們在身邊。

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幼小的安娜,七歲的安娜,在撕扯,在對立,在矛盾。

她不懂這些,隻有一個感覺“煩”。

生活這隻無情的黑手,早就開始給這個年幼的女孩,下了黑手。

帶走了她的媽媽,帶走了她的哥哥,也帶走了一批又一批‘’早早畢業‘’的同學們,不出意外的就出了意外,安娜的好成績,第一名也被帶走了。

唯一的驕傲,她最大的底氣,唯一能讓挑剔強勢的母親驕傲的成績也一落千丈。

安娜開始深深的自責。

她覺得自己不孝順,不爭氣,不要強。

本就道德感極高的安娜,在那個遍地都是語言暴力,罵人話脫口而出的農村,安娜一個臟字硬是都沒說過。

安娜上學路一個人……安娜回家路一個人……安娜讀書學習一個人……安娜吃飯做飯一個人……安娜開心喜悅一個人……安娜難過悲傷一個人……那時候她多想自己是一朵白雲,一隻小鳥,一陣風……是任何一種可以飛,能移動的東西,跟隨著不像女人的媽媽,跟隨著隨時發瘋的媽媽,跟隨著愛咆哮的媽媽,跟隨著沒那麼愛自己的媽媽。

在媽媽身邊,對一個七歲孩子來說,這就是她唯一的奢求,祈求,冤枉,祈禱。

不過分吧?!

太過分了。

媽媽啊,媽媽,你在哪?

看語文書,想媽媽,看數學書,想媽媽,看寫字書,想媽媽。

媽媽會從課本的文字裡跳出來,她想擁抱,抱不到。

媽媽會從老師的黑板裡跑出來,她想親吻,親不到。

媽媽會從操場的雲朵裡飛下來,她想喊叫,聽不到。

這樣的安娜,成績怎麼能好呢?

這樣的留守童年,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

胖胖的安娜,從此開始守望,盼望,期望,又在希望和失望中,反覆蹂躪自己對媽媽的思念,對血緣的呼喚。

如果風知道,請讓媽媽回家。

如果雲知道,請讓媽媽陪我。

如果河知道,請讓媽媽在吧。

安娜,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一個“盼媽媽”的孩子,也不是年紀最小的孩子。

有剛出生,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滿月,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會走,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說話,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一歲的孩子,有二歲的寶寶,有三歲的幼兒,有西歲的小朋友,有五歲的大朋友,有六歲的小學生,有十二歲的少年,有十八歲的小大人,有二十八歲的大小孩,有一次遺憾的,也有終身遺憾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有盼媽媽的,有盼爸爸的,還有盼爸爸和媽媽的。

你看啊,爸爸和媽媽的字眼,都是要在一起,纔是家呢。

分開的,西分五裂的,南京的北京的,河南的,河北的,天各一方的,這樣的怎麼會有家呢?

家怎麼能有愛呢?

起碼要有家人,纔有家人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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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照顧父親吃飯,照顧自己讀書學習,她承擔著哥哥輟學後的光宗耀祖的“重任”。

她不想父母再失望,她不能成為第二個安生,她要讀書有出息,她要學習讓媽媽有面子,她要出人頭地,她要,她要,她要……這都是她媽媽要她做的,不是她要的。

其實內心無數次告訴她,“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隻要媽媽在身邊,一家人在身邊,我要哪怕是欺負我的哥哥,打罵我的媽媽,我要你們在身邊。

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幼小的安娜,七歲的安娜,在撕扯,在對立,在矛盾。

她不懂這些,隻有一個感覺“煩”。

生活這隻無情的黑手,早就開始給這個年幼的女孩,下了黑手。

帶走了她的媽媽,帶走了她的哥哥,也帶走了一批又一批‘’早早畢業‘’的同學們,不出意外的就出了意外,安娜的好成績,第一名也被帶走了。

唯一的驕傲,她最大的底氣,唯一能讓挑剔強勢的母親驕傲的成績也一落千丈。

安娜開始深深的自責。

她覺得自己不孝順,不爭氣,不要強。

本就道德感極高的安娜,在那個遍地都是語言暴力,罵人話脫口而出的農村,安娜一個臟字硬是都沒說過。

安娜上學路一個人……安娜回家路一個人……安娜讀書學習一個人……安娜吃飯做飯一個人……安娜開心喜悅一個人……安娜難過悲傷一個人……那時候她多想自己是一朵白雲,一隻小鳥,一陣風……是任何一種可以飛,能移動的東西,跟隨著不像女人的媽媽,跟隨著隨時發瘋的媽媽,跟隨著愛咆哮的媽媽,跟隨著沒那麼愛自己的媽媽。

在媽媽身邊,對一個七歲孩子來說,這就是她唯一的奢求,祈求,冤枉,祈禱。

不過分吧?!

太過分了。

媽媽啊,媽媽,你在哪?

看語文書,想媽媽,看數學書,想媽媽,看寫字書,想媽媽。

媽媽會從課本的文字裡跳出來,她想擁抱,抱不到。

媽媽會從老師的黑板裡跑出來,她想親吻,親不到。

媽媽會從操場的雲朵裡飛下來,她想喊叫,聽不到。

這樣的安娜,成績怎麼能好呢?

這樣的留守童年,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

胖胖的安娜,從此開始守望,盼望,期望,又在希望和失望中,反覆蹂躪自己對媽媽的思念,對血緣的呼喚。

如果風知道,請讓媽媽回家。

如果雲知道,請讓媽媽陪我。

如果河知道,請讓媽媽在吧。

安娜,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一個“盼媽媽”的孩子,也不是年紀最小的孩子。

有剛出生,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滿月,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會走,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剛說話,媽媽就要出去的。

有一歲的孩子,有二歲的寶寶,有三歲的幼兒,有西歲的小朋友,有五歲的大朋友,有六歲的小學生,有十二歲的少年,有十八歲的小大人,有二十八歲的大小孩,有一次遺憾的,也有終身遺憾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有盼媽媽的,有盼爸爸的,還有盼爸爸和媽媽的。

你看啊,爸爸和媽媽的字眼,都是要在一起,纔是家呢。

分開的,西分五裂的,南京的北京的,河南的,河北的,天各一方的,這樣的怎麼會有家呢?

家怎麼能有愛呢?

起碼要有家人,纔有家人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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