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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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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楊延平的最終答覆,豹頭環眼之人臉上的笑容並未斂去,卻變得有些僵硬。

  不遠處,白衫青年又挑了挑眉,嘴角再度浮現出一絲冷笑。

  “寧遠侯,牧某先前說過,價格方面絕對不是問題。牛羊、毛皮、鐵石,乃至良駒、健奴,寧遠侯都可以提。牧某可以保證,隻要寧遠侯肯賣這批糧食,寧遠絕對能賺取極為豐厚的利潤。而且,隻要寧遠侯同意這筆交易,我朝自會遣使臣前往丹陽,交涉辦理一應手續,不會讓寧遠侯有任何後顧之憂。”豹頭環眼之人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

  “與價格無關。也談不上什麽後顧之憂。”楊延平道。

  這兩句話雖然簡簡單單,但卻幾乎將這筆糧食買賣的路完全堵死了。

  談買賣,談買賣,一個談字,無非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隻要還能談,買賣就有希望成功。也隻有談,買賣纔有成功的希望。楊延平什麽都不談了,這筆買賣自然是做不成了。

  “寧遠侯,牧某已經再三表明誠意,寧遠侯卻依然拒絕得如此果決,牧某心中著實有些不甘。牧某可否請問,寧遠侯究竟為何一定要拒絕這樣一筆好買賣?”豹頭環眼之人又吸了一口氣,再度平複了一下心中的失望,問道。此刻,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笑容。

  “不賣就是不賣,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怎麽?你姓牧的這是要強買強賣嗎?”楊延平身旁,林紅玉冷笑道。

  楊延平伸出右手,輕輕握住林紅玉的左手,說道:“牧天王,紅玉說得沒錯。做買賣,講究一個你情我願,沒有什麽為什麽不為什麽的。”

  林紅玉與楊延平婦唱夫隨這麽一說,豹頭環眼之人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他正欲開口說話,楊延平卻將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牧天王既然帶著誠意專程前來,我便與牧天王道上一二。”

  “牧某洗耳恭聽!請寧遠侯為牧某解惑。”豹頭環眼之人道。

  “牧天王,我大楚與貴朝之間是否有關於糧食交易的協議?”楊延平並沒有立即說出個一二三來,而是問道。

  “自然是有的。”豹頭環眼之人答道。

  “協議中,我大楚每年賣給貴朝多少糧食,可有定數?”楊延平接著問道。

  “也是有的。”豹頭環眼之人又答道。

  “我大楚賣給貴朝的糧食,經由寧遠運至貴朝後,可皆是由牧天王的南院接收了?”楊延平繼續問道。

  “不錯。”豹頭環眼之人一邊回答,臉上卻已經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

  “那麽,牧天王統領貴朝南院,以牧天王訊息之靈通,對我大楚與貴朝的糧食交易情況,定也是瞭如指掌了?”楊延平的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寧遠侯,牧某大概知道寧遠侯的意思了。”豹頭環眼之人歎了一口氣,說道。

  “牧天王貴為貴朝南院天王,位高權重,此次乘興而來,卻要敗興而歸,心中自然不甘。此事還是說清楚的好。請牧天王回答,對我大楚與貴朝糧食交易的情況,牧天王是否清楚?”楊延平不理會豹頭環眼之人的話,追問道。

  “寧遠侯也說了,牧某既然身為我天狼朝南院天王,對寧遠與南院的糧食交易,確實不能說不清楚。”豹頭環眼之人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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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豹頭環眼之人,便是天狼朝權勢極重的四大天王之一,南院天王。

  在天狼朝內,東、南、西、北四大天王雖然齊名,但這幾大天王的真實權勢卻又因與各自轄地相鄰的鄰國實力不同而有所差異。與之毗鄰的鄰國實力越強,則對應的天王權勢通常也越大。

  如今,與南院轄地毗鄰的大楚乃是天狼所有鄰國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牧天豪這位坐鎮南院的天王自然也成為了天狼朝四大天王之中權柄和實力最為強大的一位。

  “既然如此,請問牧天王,按照協議,我大楚今年當向貴朝出售多少糧食?”楊延平問道。

  “一千五百萬石。”牧天豪暗自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麽,再請問牧天王,截止上月,牧天王的南院已經收到了我朝售出的糧食多少萬石?”楊延平又問道。

  “寧遠侯無須再問了。牧某完全明白寧遠侯的意思了。”牧天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楊延平不再說話了。林紅玉看著牧天豪,目光中露出不屑之意。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牧某自知此次的請求乃是不情之請。隻是,牧某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牧天豪再次朝楊弘義及楊延平夫婦拱手道。

  “仗打不下去了?”林紅玉忍不住譏諷道。

  “唉,鎮國公與寧遠侯賢伉儷既然皆是爽直之人,牧某自然也不能藏著掖著了。”牧天豪略微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說道:“實不相瞞,與北齊的這場戰爭,確實讓我朝陷入了糧食危機。”

  楊弘義與楊延平夫婦並不答話,隻是看著牧天豪。

  見三人如此,牧天豪又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狼主與我朝百官也知道,大楚與北齊世代交好。此番牧某因與北齊戰事前來求糧,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隻是,狼主有言,若大楚此次肯在糧食一事上相助,我天狼朝願與大楚簽訂友好條約,永世不相侵犯。”

  “姓牧的,你這算是變相威脅嗎?”林紅玉冷冷道。

  “楊夫人言重了,牧某隻是轉述狼主的意思罷了。”牧天豪的臉上再次露出苦笑,接著說道:“牧某今日隻身前來,不僅帶著誠意,更帶著善意。“

  “牧天王,老夫有幾言相詢,事關國體。還望牧天王據實相告。”楊弘義忽然開口道。

  “鎮國公請講。牧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牧天豪肅容道。

  “三百年前,天狼初立,國力尚弱,遣使前來向我大楚請立友好條約時,我大楚可有拒絕?”楊弘義道。

  “貴朝並未拒絕。”牧天豪心中再度泛起一絲無奈。楊弘義接下來要問什麽,牧天豪也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今日這一趟,怕真是要自取其辱了。

  “我大楚當年可曾有恃強淩弱,逼迫貴朝簽訂任何不平等條款?”楊弘義接著問道。

  “不曾。”牧天豪答道。

  “基於最初的友好條約,我大楚與天狼於政、商、軍互通多年,可曾有任何違約之舉?”楊弘義又問道。

  “也不曾。”牧天豪心中的無奈感愈發強烈了。

  “牧天王,貴朝呢?”楊弘義的聲音變得有些清冷。

  “鎮國公,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牧天豪歎了一口氣。

  “牧天王的意思是,天狼多次撕毀協議,興兵犯我大楚邊境,百年前更糾集西部七國,侵入我大楚境內,燒殺搶掠,逼迫我大楚賠款割地,都要一筆揭過了?”聽到牧天豪的話,楊延平胸中怒氣陡生,忍不住接過話頭質問道。

  “唉,寧遠侯,百年前的事,又何必一直執著呢?而且,對於那段曆史,我朝也深有反思。這麽多年來,我朝與貴朝不是一直在一起努力修補當年留下的裂痕嗎?”牧天豪又歎了一口氣。

  “牧天王,這番話,你說得不虧心嗎?”楊延平怒極而笑,額頭上青筋直冒。

  林紅玉柳眉倒豎,指著牧天豪怒喝道:“姓牧的,你要不要臉?你腳下站的是什麽地方?你剛剛裝模做樣祭拜的又是誰?”

  “平兒,紅玉,無須多言了。”楊弘義抬了抬手,將楊延平與林紅玉夫妻止住,然後看向牧天豪,說道:“牧天王,多說無益,請回吧。”

  楊弘義看著牧天豪的目光很平靜,他說話的語氣也恢複了平靜,但牧天豪能清楚地感受到,楊弘義的目光與語氣中,都透著一種深深的失望。那失望,既是對他牧天豪本人的失望,更是對天狼朝的失望。

  “鎮國公,牧某......”牧天豪抬起手,正欲朝楊弘義再度抱拳,楊弘義已經轉過身去,揹負雙手,背對著牧天豪,不再看他,更不再說話。

  “牧天王,請!”楊延平伸手一引,冷冷說道。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牧某既然如此不受待見,自然不會久留。不過,牧某此來,尚有一事需要轉告。”牧天豪又苦笑一聲,說道。

  楊弘義依然揹負雙手,背朝著牧天豪。楊延平與林紅玉夫妻二人則滿面冷意地看著牧天豪。三人皆未言語。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寧遠這段時間可否暫停與北齊的交易?尤其是糧食交易。”牧天豪鄭重說道。

  楊弘義依然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楊延平與林紅玉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牧天豪。楊延平的目光中隱約透露著一絲冰冷,林紅玉的臉上則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咳,那個,”牧天豪清了清忽然有些發堵的嗓子,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不瞞鎮國公與寧遠侯賢伉儷,北齊戰事膠著,七國已經有不少人認為,北齊之戰之所以打得如此艱難,是因為大楚一直在暗中給北齊提供幫助。寧遠若是能暫停與北齊的交易......”

  “牧天王,不必再說了!”楊延平打斷牧天豪的話,說道:“我大楚與北齊的交易,光明正大。交不交易,是我大楚與北齊的事,不勞七國費心。”

  “寧遠侯,牧某是一片好意。寧遠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與北齊交易,尤其是交易糧食這樣的戰略物資,七國怕是會有人誤會。若真地產生一些誤會,對大楚也不利。萬一再激起戰端,寧遠首當其衝......”牧天豪道。

  “牧天王,七國對我大楚的‘誤會’還少嗎?再起戰端?”楊延平冷笑一聲,再度打斷牧天豪的話,接著沉聲道:“牧天王,楊某亦有一言,請牧天王轉告你朝狼主和你們那個聯盟:我大楚,早已不再是百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大楚了!二十年前的教訓,牧天王還須謹記!而我寧遠,牧天王,你請看!”

  隨即,楊延平伸手朝著南方那一座巍峨的雄關一指,聲如金石:“但使寧遠兒郎在,外虜焉敢窺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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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歎了一口氣。

  “牧天王的意思是,天狼多次撕毀協議,興兵犯我大楚邊境,百年前更糾集西部七國,侵入我大楚境內,燒殺搶掠,逼迫我大楚賠款割地,都要一筆揭過了?”聽到牧天豪的話,楊延平胸中怒氣陡生,忍不住接過話頭質問道。

  “唉,寧遠侯,百年前的事,又何必一直執著呢?而且,對於那段曆史,我朝也深有反思。這麽多年來,我朝與貴朝不是一直在一起努力修補當年留下的裂痕嗎?”牧天豪又歎了一口氣。

  “牧天王,這番話,你說得不虧心嗎?”楊延平怒極而笑,額頭上青筋直冒。

  林紅玉柳眉倒豎,指著牧天豪怒喝道:“姓牧的,你要不要臉?你腳下站的是什麽地方?你剛剛裝模做樣祭拜的又是誰?”

  “平兒,紅玉,無須多言了。”楊弘義抬了抬手,將楊延平與林紅玉夫妻止住,然後看向牧天豪,說道:“牧天王,多說無益,請回吧。”

  楊弘義看著牧天豪的目光很平靜,他說話的語氣也恢複了平靜,但牧天豪能清楚地感受到,楊弘義的目光與語氣中,都透著一種深深的失望。那失望,既是對他牧天豪本人的失望,更是對天狼朝的失望。

  “鎮國公,牧某......”牧天豪抬起手,正欲朝楊弘義再度抱拳,楊弘義已經轉過身去,揹負雙手,背對著牧天豪,不再看他,更不再說話。

  “牧天王,請!”楊延平伸手一引,冷冷說道。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牧某既然如此不受待見,自然不會久留。不過,牧某此來,尚有一事需要轉告。”牧天豪又苦笑一聲,說道。

  楊弘義依然揹負雙手,背朝著牧天豪。楊延平與林紅玉夫妻二人則滿面冷意地看著牧天豪。三人皆未言語。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寧遠這段時間可否暫停與北齊的交易?尤其是糧食交易。”牧天豪鄭重說道。

  楊弘義依然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楊延平與林紅玉也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牧天豪。楊延平的目光中隱約透露著一絲冰冷,林紅玉的臉上則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

  “咳,那個,”牧天豪清了清忽然有些發堵的嗓子,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不瞞鎮國公與寧遠侯賢伉儷,北齊戰事膠著,七國已經有不少人認為,北齊之戰之所以打得如此艱難,是因為大楚一直在暗中給北齊提供幫助。寧遠若是能暫停與北齊的交易......”

  “牧天王,不必再說了!”楊延平打斷牧天豪的話,說道:“我大楚與北齊的交易,光明正大。交不交易,是我大楚與北齊的事,不勞七國費心。”

  “寧遠侯,牧某是一片好意。寧遠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繼續與北齊交易,尤其是交易糧食這樣的戰略物資,七國怕是會有人誤會。若真地產生一些誤會,對大楚也不利。萬一再激起戰端,寧遠首當其衝......”牧天豪道。

  “牧天王,七國對我大楚的‘誤會’還少嗎?再起戰端?”楊延平冷笑一聲,再度打斷牧天豪的話,接著沉聲道:“牧天王,楊某亦有一言,請牧天王轉告你朝狼主和你們那個聯盟:我大楚,早已不再是百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大楚了!二十年前的教訓,牧天王還須謹記!而我寧遠,牧天王,你請看!”

  隨即,楊延平伸手朝著南方那一座巍峨的雄關一指,聲如金石:“但使寧遠兒郎在,外虜焉敢窺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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