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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求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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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九,再過十餘日便入冬了。天剛微曉,深秋清晨的邊關雁門寒意極深。前幾日剛剛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時至今日尚未化儘。晨風掠過,猶如刀子一般,颳得人滿面生疼。

  然而,雁門以北七裏外的一座小山腳下,卻早已有幾駕馬車停在此處。馬車旁,十餘名全身勁裝的漢子手挽戰馬,如同標槍一般立在風中,紋絲不動。他們的眉毛上,已經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山腰間,南望的一處平台上,一座墓碑前,三個身影兩立一坐,靜靜地看著墓碑。

  墓碑上,無字。

  因為,墓碑所在的墓中,無人。

  但本該躺在墓中的人,卻絕非無名。

  墓中本該躺著的,是大楚赫赫有名的勇定侯,楊延定。

  墓碑前靜默的三人中,相貌清臒的老者,乃是楊延定的父親,大楚鎮國公,楊弘義。坐於輪椅上的中年男子,名喚楊延平,是楊延定的兄弟,爵封大楚寧遠侯。立於楊延平輪椅右側的中年女子,則是楊延平的夫人,林紅玉。

  離這三人不遠處,尚有一位身著灰袍、垂手而立的老者。這位老者,姓楊名忠,乃是鎮國公府的老管家。楊弘義與楊延平夫婦在默默地注視著那塊空無一字的墓碑,楊忠則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三人。

  忽然,楊忠輕輕地皺了皺眉,轉過身,舉目看向山下的來路。山路上,一條身影疾速向上奔來,幾個縱躍之間就到了平台處。

  來者是一名極為精悍的漢子。漢子在離楊忠幾步遠處停住身形,先是朝背對著此處的楊弘義、楊延平及林紅玉深施一禮,隨後又朝楊忠施了一禮後,方纔輕手輕腳地走近楊忠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楊忠微微低著頭聽完漢子的話,眼中精光一閃,抬起頭,看向楊弘義的背影,正欲邁步走過去,楊弘義的聲音已經傳來:“阿忠,讓他過來吧。”

  楊忠對著楊弘義的背影躬身一禮,應了一聲“是”後,朝身邊的漢子點了點頭。

  那漢子對楊忠一抱拳,複又對楊弘義等三人的背影躬身施禮後,轉過身,朝山下飛奔而去。

  片刻後,山路上,兩個身影自下而上而來。

  隨著二人漸漸走近,但見當先一人豹頭環眼,虯髯濃須,相貌生得甚是威武。此人的年歲看上去當已在花甲之上,但行走之間卻龍行虎步,絲毫不見任何老態。

  此人身後,一名身著白衫的青年雙手負背,不緊不慢地隨著前行。晨風如刀,這名青年身上的白衫看著很是單薄,但青年卻似乎毫不在意。而且,青年的步伐看似不緊不慢,但每一步邁出,卻仿若足不沾地,不但看上去十分輕鬆,更完全不比身前那人的步子要慢。

  遠遠瞧見走在前面的豹頭環眼之人時,楊忠的神態絲毫不變。但看到白衫青年的時候,楊忠的身體直了直,繃了繃。他那本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攏了起來,藏於袖中。

  豹頭環眼之人走至平台處,先是對楊忠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已經轉過身來的楊弘義抱拳道:“一別經年,鎮國公風采如昔,牧某心中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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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弘義同樣抱了抱拳,說道:“牧天王。”

  豹頭環眼之人放下雙手,又對隨著楊弘義轉過身來的楊延平及林紅玉點頭道:“寧遠侯,楊夫人,牧某不請自來,打擾了!”

  楊延平坐於輪椅之上,淡淡地說道:“此處並非我大楚所獨屬,牧天王言重了。”

  輪椅右後側,林紅玉冷冷地看了一眼豹頭環眼之人,卻並不言語。

  豹頭環眼之人對楊延平夫婦的冷淡似乎渾然不覺,側過頭,看向一旁的楊忠道:“老先生,可否勞煩替牧某取些香來,容牧某為勇定侯敬上一炷?”

  楊忠聞言,卻並不動作,隻是看向楊弘義及楊延平夫婦。

  “牧天王有心了。一座空塚而已,牧天王不必多禮。”楊延平再度淡淡開聲道。

  豹頭環眼之人微微笑了笑,卻不言語,隻是將目光轉向楊弘義,眼含征詢之意。

  “阿忠,為牧天王取炷香吧。”楊弘義對楊忠點了點頭,說道。

  待楊忠取來香,豹頭環眼之人撚起三支,伸手入懷,取出一支火摺子將香點燃,然後走至墓前,雙手持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入墓前的香爐中。

  楊延平夫婦冷眼旁觀,見豹頭環眼之人執禮甚恭,夫婦二人的臉色稍霽,卻依然不乏冷意。

  待豹頭環眼之人起身,楊弘義伸手一引,示意眾人一起朝山下走去。

  自始至終,無論是楊弘義一行,還是豹頭環眼之人,皆未提及那白衫青年,就好似他不存在一般。

  而那白衫青年自到達平台處以來,也並未與任何人搭話,隻是揹負雙手,自顧自欣賞近景遠山,旁若無人。待到眾人已經走上山路,白衫青年方自邁步走在眾人後面不遠處,依舊不緊不慢。

  一行人行至山腰一處稍微避風的地方,楊弘義止住腳步,對與之並行的豹頭環眼之人道:“牧天王清晨特地前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上一炷香。有什麽話,牧天王但講無妨。”

  豹頭環眼之人聞言,立即側過身,面朝楊弘義抱拳道:“鎮國公開門見山,牧某感激不儘。實不相瞞,牧某今日前來,確有一事相商。”

  楊弘義道:“請講。”

  豹頭環眼之人並未立即說話,卻又朝楊延平與林紅玉夫婦二人拱了拱手,方纔說道:“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牧某想向寧遠多買一些糧食。”

  楊延平與林紅玉聞言,同時皺了皺眉。跟在二人身後的楊忠也皺了皺眉。

  楊弘義神色不變,問道:“一些是多少?”

  豹頭環眼之人答道:“一千萬石。”

  這一次,楊弘義也皺了皺眉。

  “鎮國公,寧遠侯,楊夫人,三位請放心,價格方面絕對不是問題。”豹頭環眼之人看了看幾人的神情,說道。

  “牧天王,這是你的想法,還是狼主的意思?”楊弘義並未接豹頭環眼之人的話,卻問道.。

  “不瞞鎮國公,這既是牧某的想法,也是狼主的意思。”豹頭環眼之人坦言道。

  “牧天王,此事既是狼主的意思,你天狼朝便當與我大楚戶部交涉。老夫早已告老還鄉,不問國事。”楊弘義道。

  那揹負雙手、立於原處的白衫青年本來一直在看著遠山,此刻卻輕輕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鎮國公,牧某此來,實是帶著一片至誠。還望鎮國公與寧遠侯賢伉儷成全!”豹頭環眼之人看著楊弘義及楊延平夫婦二人,語氣很是懇切。

  “牧天王,家父所言非虛。糧食交易乃國之大事,寧遠輕易做不得主。”楊延平接過豹頭環眼之人的話,說道。

  “寧遠侯,牧某既然開口相請,自然是知道寧遠侯做得了這個主。還請寧遠侯莫要推搪!”豹頭環眼之人看向楊延平,笑道。

  “姓牧的,什麽叫推搪?!”輪椅後側,林紅玉上前一步,雙目含煞,喝道。

  二人身後,楊忠又將雙手攏起,藏於袖中,身體繃緊,眼角餘光緊盯著白衫青年。

  “楊夫人請勿動怒!”豹頭環眼之人笑了笑,隨即歎道:“當年一戰,勇定侯不幸戰歿,寧遠侯亦身受重創,楊夫人心中有恨,牧某感同身受。雖說當年戰場最後發生的事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和控製,但牧某既為彼時的聯軍統兵之人,對勇定侯的遇難和寧遠侯的受創,牧某自然難辭其咎。牧某在此給鎮國公及楊夫人賢伉儷賠罪便是!”

  說罷,豹頭環眼之人抱起雙拳,對著楊弘義等三人深鞠一躬。

  林紅玉見狀,雙目中煞氣更重,正欲再度開口,楊弘義輕輕抬了抬手,將林紅玉止住,說道:“我楊家既然為國征戰,便早已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戰場廝殺,各為其主,牧天王無須如此。更何況,當年你們挑起大戰,我大楚戰死的將士和百姓,何止萬計?這個罪,你牧天王一個人賠不起。”

  楊弘義說此番話的時候,聲音平淡,目光也平靜如水。

  豹頭環眼之人對楊弘義再度拱了拱手,不再繼續在當年之事上多言,卻看向楊延平,說道:“寧遠侯文韜武略,深受楚皇器重。大楚西北千裏疆域,一十八城,儘屬寧遠侯府所轄。軍政要務,均由寧遠侯一言而決。牧某更聽聞,寧遠侯世子少年英雄,極擅謀劃,這些年做下了不少利於民生的大事奇事。寧遠轄地這些年年年豐收,各城府庫豐盈。隻要寧遠侯願意,一千萬石糧食,對於寧遠來說,算不得什麽大事。不知牧某說的可對?”

  說罷,豹頭環眼之人面上露出笑容,看著楊延平,靜待答話。

  “牧天王的訊息倒是靈通。”楊延平面色平靜,淡淡地說了一句。

  “如此說來,一千萬石糧食的主,寧遠侯是做得了了?“豹頭環眼之人臉上的笑容不改,說道。

  “一千萬石糧食,寧遠確實有。這個主,我也做得了。”楊延平道。

  “但是?”豹頭環眼之人乃是極為老辣之人。聽到楊延平這兩句肯定的答覆,豹頭環眼之人的心中不僅沒有放鬆,反而生出一種愈發不妙的感覺。

  “但是,這一千萬石糧食,我寧遠不賣。”楊延平的口氣淡然,卻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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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狼主的意思。”豹頭環眼之人坦言道。

  “牧天王,此事既是狼主的意思,你天狼朝便當與我大楚戶部交涉。老夫早已告老還鄉,不問國事。”楊弘義道。

  那揹負雙手、立於原處的白衫青年本來一直在看著遠山,此刻卻輕輕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鎮國公,牧某此來,實是帶著一片至誠。還望鎮國公與寧遠侯賢伉儷成全!”豹頭環眼之人看著楊弘義及楊延平夫婦二人,語氣很是懇切。

  “牧天王,家父所言非虛。糧食交易乃國之大事,寧遠輕易做不得主。”楊延平接過豹頭環眼之人的話,說道。

  “寧遠侯,牧某既然開口相請,自然是知道寧遠侯做得了這個主。還請寧遠侯莫要推搪!”豹頭環眼之人看向楊延平,笑道。

  “姓牧的,什麽叫推搪?!”輪椅後側,林紅玉上前一步,雙目含煞,喝道。

  二人身後,楊忠又將雙手攏起,藏於袖中,身體繃緊,眼角餘光緊盯著白衫青年。

  “楊夫人請勿動怒!”豹頭環眼之人笑了笑,隨即歎道:“當年一戰,勇定侯不幸戰歿,寧遠侯亦身受重創,楊夫人心中有恨,牧某感同身受。雖說當年戰場最後發生的事超乎所有人的預料和控製,但牧某既為彼時的聯軍統兵之人,對勇定侯的遇難和寧遠侯的受創,牧某自然難辭其咎。牧某在此給鎮國公及楊夫人賢伉儷賠罪便是!”

  說罷,豹頭環眼之人抱起雙拳,對著楊弘義等三人深鞠一躬。

  林紅玉見狀,雙目中煞氣更重,正欲再度開口,楊弘義輕輕抬了抬手,將林紅玉止住,說道:“我楊家既然為國征戰,便早已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戰場廝殺,各為其主,牧天王無須如此。更何況,當年你們挑起大戰,我大楚戰死的將士和百姓,何止萬計?這個罪,你牧天王一個人賠不起。”

  楊弘義說此番話的時候,聲音平淡,目光也平靜如水。

  豹頭環眼之人對楊弘義再度拱了拱手,不再繼續在當年之事上多言,卻看向楊延平,說道:“寧遠侯文韜武略,深受楚皇器重。大楚西北千裏疆域,一十八城,儘屬寧遠侯府所轄。軍政要務,均由寧遠侯一言而決。牧某更聽聞,寧遠侯世子少年英雄,極擅謀劃,這些年做下了不少利於民生的大事奇事。寧遠轄地這些年年年豐收,各城府庫豐盈。隻要寧遠侯願意,一千萬石糧食,對於寧遠來說,算不得什麽大事。不知牧某說的可對?”

  說罷,豹頭環眼之人面上露出笑容,看著楊延平,靜待答話。

  “牧天王的訊息倒是靈通。”楊延平面色平靜,淡淡地說了一句。

  “如此說來,一千萬石糧食的主,寧遠侯是做得了了?“豹頭環眼之人臉上的笑容不改,說道。

  “一千萬石糧食,寧遠確實有。這個主,我也做得了。”楊延平道。

  “但是?”豹頭環眼之人乃是極為老辣之人。聽到楊延平這兩句肯定的答覆,豹頭環眼之人的心中不僅沒有放鬆,反而生出一種愈發不妙的感覺。

  “但是,這一千萬石糧食,我寧遠不賣。”楊延平的口氣淡然,卻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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