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瀾的臉色鐵青。
“江潯,你說什麼?”
江潯眼中帶出幾分嘲諷:“我說我願意與三皇子退婚,我們這就進宮去求皇上收回聖旨。”
李安瀾怒視著江潯,目光審視著她。
似乎在分辨她是真的想退婚還是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李安瀾皮相生的不錯,濃眉大眼,皮膚白皙,是一副討女孩子喜歡的模樣。
江潯曾無數次的描繪這男人的眉眼,隻覺得他每一處都長得十分合她心意。
然而此刻看來,卻覺索然無味極了。
雙方對峙著,誰都沒有開口。
“嗬。”江氏忽然冷笑:“說要退婚的是三皇子,此刻怎麼不應話了?你可別是反悔了吧?”
李安瀾是皇後所出,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
他哪裡受得了別人這樣的譏諷,尤其是在江潯面前。
“好,我們現在就進宮。江潯,你可別後悔!”
後悔?她高興還來不及。
江潯施施然朝著他一禮,吩咐芊芊:“還不趕緊準備馬車。”
李安瀾與那個桑臻臻攪合在一起三個多月了。
這三個月來李安瀾總是在公開場合維護桑臻臻,三番五次的為了桑臻臻不給江潯臉面。
江潯雖顧著兩人之間的情分,但心中也生了退婚的想法。
但是,皇上不願意他們分開。
皇上一直對江潯很好,她四歲跟著母親回了江家,皇上一直對她十分照顧,將她接進宮裡和皇子公主們一起讀書。
因為她想母親,又安排馬車每日接送她。
皇上還親自教她騎馬射箭,帶著她一起打獵。
對江潯來說皇上就像父親一樣。
想到退婚了皇上會傷心,而她對李安瀾又有感情基礎,前世李安瀾都欺負到家裡來,她都沒有想過要退婚。
李安瀾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一點要等等江潯的意思都沒有。
芊芊很快讓人準備好了馬車,江潯和江氏一同上了馬車,慢悠悠的進宮去。
李安瀾先一步到了皇宮,心裡還盼著江潯隻是逞口舌之快,不會真的進宮來。
沒想到過了一刻鐘,國公府的馬車就遠遠的出現在視線裡。
“阿潯!”
這話他是站在城牆上說的,除了他身邊的護衛墨白外沒人能聽見。
“你這麼任性,就不要怪我真的與你退婚!”
李安瀾一轉身,去求見皇上了。
墨白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雖然他是三皇子的護衛,可他都覺得三皇子不講道理。
三皇子都把江姑娘打昏迷了,額頭在假山上撞了那麼一下,流了那麼多血,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三皇子沒有半句關心愧疚,隻知道上門要與人家退婚,此刻怎麼還說是江姑娘任性呢?
但墨白隻是個護衛,隻敢在心裡想想,嘴上什麼都不敢說。
禦書房內,皇上正看著摺子,大皇子這會兒正跪在他面前。
李安瀾直接闖了進來,掃了大皇子一眼,沒有放在心上。
跪下就道:“父皇,兒臣要與江潯退婚!”
皇上一愣,眼帶怒意的抬起頭來。
旁邊的大皇子李嘯白也是一愣,疑惑的朝李安瀾看過去:“三弟是為了那位桑姑娘?”
李安瀾沒搭理李嘯白,這位大皇兄的出生不太光彩,沒人將他當回事。
皇上忍著自己的怒意:“嘯白,你這次的差事辦的很好,父皇很滿意。先下去休息吧。”
李嘯白行禮起身:“謝父皇。”
不過他耳力很好,離開很遠後聽見了他父皇盛怒的聲音:“你到底在鬨什麼!”
李安瀾道:“不是兒臣要鬨,是江潯要與兒臣退婚!”
更多的對話李嘯白聽不清了,他隻心裡狐疑的很。
阿潯要跟李安瀾退婚?
他嘴角勾起笑意,旋即又壓了下去。
李安瀾那人說的話沒幾分可信的,他現在笑估計高興的太早了。
而他往宮外走著,就迎面遇見了江家母女。
李嘯白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了一點,隻是很難看出來。
對面,江潯也看見了李嘯白。
楚州王!
這個亂臣賊子!
哦,現在他還沒有封王,還隻是大皇子。
但是封王的聖旨應該也快了。
聽說李嘯白的生母是個洗腳婢,趁著皇上酒醉的時候爬的龍床。
皇上不喜歡他的生母,沒有給名分。不過皇上心善,還是將李嘯白留下了。
大皇子啊大皇子,本本分分與世無爭的外表下的,誰能想到那居然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大周第一的殺手組織是他的。
天下最大的錢莊是他的。
暗中他還收攏了幾位駐守大將軍。
甚至連禁軍統領也是他的人。
朝中大臣,地方官員——
這貨也才十九歲,到底是怎麼收攏到這麼多人手的?!
江潯看見他就牙癢癢。
前世的時候,這混蛋跟她說什麼願以江山為聘迎娶她為後。
還說她若是想要,他將這江山拱手送上,推她做女王也可,但她不可以養男寵,隻能有他一個。
呸!
弑父得來的江山他也好意思拿來做聘禮?
果然是個亂臣賊子,當著千軍萬馬的面調戲弟媳,做的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
李嘯白本來想打招呼的,卻見姑娘目光陰惻惻的看著他。
李嘯白:“……”
“護國夫人,江姑娘。”李嘯白站定與兩人打招呼。
江氏行禮:“臣婦參見大皇子。”
江潯已經恢複如常:“臣女參見大皇子。”
李嘯白看見她的傷,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很快消失。
面上一臉疑惑:“阿潯似乎心情不好,誰惹你了?還有你額頭是怎麼回事?這臉是誰打的?”
江潯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大皇子看錯了,我心情很好。”
其他問題並未回答。
李嘯白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撲過來咬他兩口似的——
“那興許是我看錯了。”李嘯白道:“方纔我遇見三弟了,三弟在父皇面前說阿潯要與他退婚是怎麼回事?”
後面這話是跟江氏說的。
江潯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瞧瞧。
瞧瞧這談吐和煦,溫和自然的模樣,誰能想到這是條大尾巴狼呢?!
江氏的臉色黑了:“好個三皇子,真是會倒打一耙。分明是他上門退婚,倒稱是我家阿潯要與他退婚了!”
江氏顧不得多說,行了一禮後抓著江潯就快步離開。
皇上不喜歡他的生母,沒有給名分。不過皇上心善,還是將李嘯白留下了。
大皇子啊大皇子,本本分分與世無爭的外表下的,誰能想到那居然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大周第一的殺手組織是他的。
天下最大的錢莊是他的。
暗中他還收攏了幾位駐守大將軍。
甚至連禁軍統領也是他的人。
朝中大臣,地方官員——
這貨也才十九歲,到底是怎麼收攏到這麼多人手的?!
江潯看見他就牙癢癢。
前世的時候,這混蛋跟她說什麼願以江山為聘迎娶她為後。
還說她若是想要,他將這江山拱手送上,推她做女王也可,但她不可以養男寵,隻能有他一個。
呸!
弑父得來的江山他也好意思拿來做聘禮?
果然是個亂臣賊子,當著千軍萬馬的面調戲弟媳,做的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這個沒臉沒皮的東西!
李嘯白本來想打招呼的,卻見姑娘目光陰惻惻的看著他。
李嘯白:“……”
“護國夫人,江姑娘。”李嘯白站定與兩人打招呼。
江氏行禮:“臣婦參見大皇子。”
江潯已經恢複如常:“臣女參見大皇子。”
李嘯白看見她的傷,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很快消失。
面上一臉疑惑:“阿潯似乎心情不好,誰惹你了?還有你額頭是怎麼回事?這臉是誰打的?”
江潯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大皇子看錯了,我心情很好。”
其他問題並未回答。
李嘯白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撲過來咬他兩口似的——
“那興許是我看錯了。”李嘯白道:“方纔我遇見三弟了,三弟在父皇面前說阿潯要與他退婚是怎麼回事?”
後面這話是跟江氏說的。
江潯目光淡淡的看著他。
瞧瞧。
瞧瞧這談吐和煦,溫和自然的模樣,誰能想到這是條大尾巴狼呢?!
江氏的臉色黑了:“好個三皇子,真是會倒打一耙。分明是他上門退婚,倒稱是我家阿潯要與他退婚了!”
江氏顧不得多說,行了一禮後抓著江潯就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