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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老闆的貓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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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晚,屋外風雪交加,整個洞庭君山都裹在一片蒼茫之中。酒館裡的客人們都早早的回家,隻餘下三個幫忙的少年人,圍坐在炭火盆邊吃火鍋。

洞庭盛產黑魚,這種魚食肉,個大凶猛,肉質卻出奇的嫩滑鮮美,可紅燒可清燉,最佳烹製方法還是水煮。

一勺蜀國特產的豆瓣醬,再加上洞庭當地的紅尖椒,熬出一鍋麻辣爽口的湯底,丟幾顆上了年份的老壇酸菜,把魚片的晶瑩透亮,滾上一層澱粉,擱沸騰的湯裡一涮,入口即融的感覺,流連在舌尖久久不散。

好吃!

茗香有幸分到了幾片漂過清水的魚肉,雖然還是略有些微辣,但架不住那入口特殊的爽感。茗香再度吃的哼哼唧唧,她滿意的舔舔嘴,看向身邊坐著的白老闆,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簡直能射出寶石一樣璀璨的光芒。

“白老闆,你就收了我吧!我保證乖乖聽你的話,認真抓老鼠絕不偷懶!”茗香咪嗚咪嗚的哼唧著,輕輕一縱,跳到了白老闆的腿上,在他懷裡蹭過來蹭過去,而後直接肚皮朝天的躺下,小巴掌拍著白老闆的衣服,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白老闆隻是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唉聲歎氣的,整個人現出一種無聲的頹廢。

“阿秀又來了?這種天氣她是怎麼從她爹眼皮子底下溜出來的?”

“人家冒著風雪給你捎來的蘿蔔,你就收了吧。”

“這酸菜是王家嬸子送你的吧!”

“她還沒死心呢?不是說她家二丫已經定了人家了嗎?”

“四姐走了那麼些天,你也不問問她過得怎麼樣?”

“前幾天我還聽市集上的那群媒婆在罵你,你到底怎麼惹著她們了?”

三個少年嘻嘻哈哈的拿老闆的私事打趣,白老闆嘴上跟著一起無所謂的應付,整個人卻顯得很是蔫吧。

茗香看得出,白老闆很頭疼。一個適婚青年,上沒父母,旁無兄弟,孤零零一個人開了個酒館,手藝好到君山內外家喻戶曉,日日高朋滿座,賺得滿盆金缽,相當富足。再加上人生的端正,無不良嗜好,溫柔有愛心,聽說還讀過書,識趣有禮跟那些歪瓜裂棗的乞丐完全不同。

這樣的一個白老闆,在人類當中,肯定是搶手貨,誰家的姑娘不想嫁給他當老婆,那絕對眼瞎。

光茗香所見,他都已經推過三次媒婆,拒絕過兩次姑娘,還扔過不知誰掉在店裡的手帕荷包耳環髮簪等等零碎玩意,雖然至今保持了可貴的單身,但他越是拒絕,追求他的姑娘就越是堅持。

據八仙廟裡旁聽過學堂的老貓說,這叫做君子以潔身自好,寧缺毋濫。瞧瞧,都君子了,自然是瞧不上丐幫周邊這些大字不識的粗鄙女子。但身為女子,又哪個不盼著自己能高嫁個如意郎君,讀過書的君子那更是一塊肥肉,惹得周邊所有女子都眼冒綠光,口水橫流。

茗香不懂人類的愛情,但完全理解這些姑娘們的堅持,白老闆這種肥肉,叼進嘴裡,那就是仙丹,比長生不老還難以拒絕。

沒有風吹日曬,日日大魚大肉,不會捱打捱罵,何時看到他,都是一派親切溫和的模樣,實在是理想中的完美貓奴。

想著,茗香留著口水,窩在白老闆的懷裡睡著了。

夜半天寒,茗香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仍舊睡在酒館大堂的簸箕裡,心中不由得一喜。

往常白老闆是不會允許貓兒留在酒館過夜的,他那廚房存了不少好東西,防蟲防鼠也做的相當好,根本不需要貓這種有監守自盜風險的家畜來幫忙。

茗香悄悄咪咪的來到廚房門口,扒拉開布簾子便溜了進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掛的滿滿噹噹的燻肉火腿臘腸鹹魚。

好……好香……

茗香蹲坐在廚房門口,兩眼圓睜瞅著滿廚房的美食,口水都顧不得舔一下。

這幸福來臨的如此突然,讓她有些懷疑貓生。

她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一架子鹹魚,四隻小腿不受控製的邁開,待她反應過來時,整個貓已經掛在了魚尾巴上。

真的要吃嗎?

茗香有些猶豫,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從一條魚活成了一隻貓,有些拿不準被白老闆發現並再次被丟出去之後,她還會不會繼續變成外面那滿山亂跑的狐狸野豬之流。

她不想再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茗香不捨的聞了聞鹹魚,便跳回到地面,扭頭離開了廚房。隻要能賴在白老闆的身邊,那一廚房的美味遲早都是她的,何必急在一時?

現在,討好白老闆纔是最重要的。

茗香定了心,回到窩裡使勁滾了滾,蹭乾淨了自己身上的鹹魚味,又悄咪咪的躥上二樓,輕輕扒拉開白老闆的房門,一個出溜鑽了進去。

白老闆的房間一如往常的乾淨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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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八仙廟那個廟祝的破屋子清新多了,隻是少了點蔥油味,讓茗香有些不大習慣。

她湊近白老闆搭在床頭的衣服,聞了聞,確定洗乾淨了的白老闆身上果然沒有蔥油味,到是有那麼一點淡淡的香,很是柔和而沉靜,聞多了有些醉,直讓貓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茗香在衣服裡躥來躥去,愉悅地沾了一身白老闆的氣息,而後打了個哈欠,躥上了床,挨著白老闆的衣服在他腳邊團成了一個貓餅,又睡了。

睡夢中,她好像躺在柔軟溫暖花叢中,周圍皆是淡淡的蘭花香氣,寧靜芬芳,讓她的心也跟著沉入安寧。

這一覺,茗香睡的無比香甜,到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白老闆坐在床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盯著她兩眼發直。茗香拉直了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直接便呼嚕呼嚕的走了過去,拿自己的腦袋瓜在白老闆身前蹭來蹭去,極顯親密。

“收了我吧,收了我吧!你看我很乖,絕對不會偷魚吃哦!”

白老闆順了順她的毛,說道:“以後不洗澡,不許上我的床。”

茗香一愣,他這是同意收留她了?

她跳下地面,歪著腦袋咪咪叫了幾聲,見白老闆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出了門,說道:“我去燒點水,一會給你洗個澡。”

打從出生就沒洗過澡的茗香,頓時心花怒放了。

她也是有人護著的貓了,再也不用饑寒交迫覓食於垃圾堆,再也不用為了泔水桶與一群貓撕咬成一團,再也不用偷廟裡的供奉被追的滿山躲藏,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被別的什麼東西吃掉了。

其實吧,冬天裡洗貓是很不明智的決定,但白老闆嫌棄茗香一身的腥氣,茗香也不算是一隻真正的貓,一人一貓洗起澡來配合的很是乾脆順暢。

洗乾淨了的茗香被白老闆裹在毯子裡滾了滾,身上的毛便乾的七七八八了,再偎到火盆邊小憩片刻,毛不僅全乾了,還蓬鬆柔軟,散發出一股清新的香味,使得來往的客人都忍不住想伸手摸上一摸。

茗香是隻特別會撒嬌的貓,那隻是對於白老闆而言,要換了其他人,她纔不樂意讓這些人的臟爪子弄亂自己剛洗乾淨的絨毛,於是誰摸她,她打誰。

作為一隻已被成功馴化的家貓,她得收起野性,不能咬人也不能抓人,她很清楚自己要是影響了店裡的生意,肯定又會被白老闆提著脖子丟出去,於是,她隻能縮著爪子打人,毫無任何威懾力,結果便是吸引了更多的女孩子,圍著她嘰嘰喳喳驚喜個不停。

她很煩惱,同時也理解了曾經同樣被這群女孩子騷擾的白老闆,當時是一種怎樣無奈的心情。

可不可以想個辦法把這群小娘們都趕走?

茗香縮進了櫃檯下冥思苦想,然後,她出去溜達了一圈,嘴裡便叼上了一隻肥碩的老鼠,大搖大擺的回到酒館,看到向白老闆示好的姑娘,便叼著老鼠獻寶一般的湊過去,大有把老鼠丟到她們身上以示討好的架勢,直嚇得哪些姑娘連蹦帶跳的跑了。

茗香的這一招確實震懾了不少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然遇到膽子大的,敢空手捶老鼠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現出了自己霸氣無匹的一幕之後,也覺得丟了面子,不大敢往酒館跑了。

貓兒抓老鼠這是本分,向主子獻寶這也是常有的事,小姑娘們趁機向白老闆告狀,白老闆不僅壓根不搭理,還接二連三的在夥食上給予茗香獎勵,這讓茗香很是自豪的認為,白老闆對自己保護自己的貓奴行為很是感動。

你供我吃住,我護你周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茗香由此試探出白老闆是真的懶得應付那些糾纏的女人,索性連老鼠都免了,直接露出自己的尖牙利爪,誰讓白老闆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她就主動跳過去哈誰。

她自己覺得,有自己護著,白老闆肯定不能夠再被誰占去了便宜,於是整日趾高氣昂,在店裡來來回回的巡視,頗有老虎巡山的威風。而自從她不再碰老鼠並嚴格保持了乾淨之後,她睡覺的地方也正式挪到了白老闆床上,從床腳到床頭,一步步的鑽進了白老闆的被窩。

有人疼的貓著實是過著神仙般的生活啊。

茗香對目前的生活很是滿足,她呆在這酒館的半年裡,足足把自己養胖了一大圈,雖然遭到了昔日同伴們的嘲笑,但她十分的不在乎。

自由算什麼,尊嚴算什麼,比得上這成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的滿足嗎?

畜生就是畜生,完全不懂得利用人類來伺候自己。

嗬!妖怪是不需要和貓一般見識的。

秋日的暖陽曬在屋頂上,茗香平鋪開來,把自己攤成了一張貓毯,懶洋洋得沐浴陽光。白老闆今天去給別人張羅喜宴,新娘好像還曾經追求過他。想到那姑娘被她撓了一爪子之後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覺得自己終於又戰勝了一個敵人,驕傲的同時又有些無敵一般的寂寞。

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連隻貓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本貓的男人,做夢去吧。

茗香打了個哈欠,漸漸的睡了過去。酒館外跑來了幾個小孩子,左右看看沒人,掏出彈弓便往茗香身上招呼過去。

“讓你撓我姐姐!”為首的孩子咬牙切齒的彈出了石子,其他幾個孩子也跟著發動了攻擊。

石子正中茗香的屁股,她嗷嗚一聲彈了起來,嗖得藏在了屋頂曬著的蘿蔔後,探頭一看,居然是這幾個小崽子。

怎麼著,來給你們的姐姐報仇來了?你們的姐姐我都不怕,還怕你們幾個小不點?

茗香殺氣騰騰的磨著爪子,渾身的毛在嗚嗚聲中迅速炸開,嗖得躥了出去,從屋頂躍至屋旁的樹梢,又順著樹枝向孩子們撲了過去,橘色的身形快得像是一道殘影,孩子們的彈弓還來不及瞄準,便被茗香張牙舞爪的撲倒在了地上。

“竟然敢打你貓祖宗!”茗香嗷嗚嗷嗚的連撓了好幾爪子,直把身下的孩子撓得邊哭邊打滾。

一旁別的孩子嚇壞了,連哭帶叫的跑了一大半,隻剩一個勉強鎮靜的,撿了石子舉起彈弓,大叫著彈了出去。

茗香被彈中了一下,扭頭又朝那孩子撲了過去,那孩子驚慌後退之時,手中的彈弓彈出去,居然不偏不斜的打中了茗香的一隻眼睛。

她嗷得一聲尖叫,撲了個空,疼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甩出了幾滴血水。孩子們見她受了傷,竟撿起大石頭砸了過去。茗香被接連砸中,骨頭斷了好幾根,掙紮著想要逃走,沒跑出幾步,便被一隻手揪著脖子提了起來。

她渾身劇痛,眼睛也看不見,聽到一個女人嗬斥那些孩子,說道:“白大哥的貓你們也敢打?!”

孩子們吸著鼻子哭喊道:“它撓我姐姐!還撓我!你看它把我撓的!”

女人看到孩子們手臂上臉上被貓爪子撓出的血痕,嘖嘖兩聲,將茗香提起來看了看,嫌惡道:“這本就是隻野貓,凶得很。真不知道白大哥為什麼要養著它。”她把茗香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上的貓毛,說道:“白大哥疼這隻貓可是疼的緊,你姐姐被它撓了,跑去告狀還被數落了一通。若是讓白大哥知道你們打傷了他的貓,有你們這幾個小崽子好看的。”

孩子們抽抽搭搭的說道:“他知道便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女子嗬嗬笑道:“白大哥手藝好,這君山裡裡外外誰不愛喝他家的酒?尤其是你們幾個的爹。回頭白大哥一生氣,向你們的爹告上一狀,直接不賣酒給你們爹了,你說你們的爹會不會扒了你們的皮?”

小孩子們一哆嗦,看著地上被摔得半死不活的不茗香,面面相覷,果然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行了,就當我不知道這回事,你們都趕緊回去吧。”女人說完,輕瞥了茗香一眼,笑嘻嘻的離開了。

兩個小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瞧瞧還在地上抽抽的茗香,開始商量善後事宜。

“怎麼辦?快死了吧。”

“我聽我媽說,白老闆可精著呢,這君山上的事,他什麼都知道,吳家二叔掉水裡淹死了,還是他最先發現的。你覺得,他會不會發現是咱們乾的?”

“我不知道啊。牛嬸嬸應該不會告訴他吧,她也不喜歡這隻貓的。”

“可是,我聽說牛嬸嬸以前是想嫁給白老闆的。”

“可她都嫁給牛三叔了。”

“就算她不說,二狗子他們跟咱們一起來的,也知道啊。”

“那要不,咱們把貓藏起來,告訴二狗子他們,就說貓被打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樣,我爹就算打我,也應該不會打太狠吧。”

“那……藏哪去?”

兩個孩子抓耳撓腮研究了一陣子,撿了個麻繩拴上了石頭綁在茗香身上,提著她便上了船。

洞庭邊長大的孩子,水性是極佳的,劃船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兩個孩子很快劃到了湖中,自覺足夠遠了,便將動彈不得的茗香丟進了湖裡。

茗香圓睜著兩眼使勁掙紮,全然是一場徒勞。

她此刻終於發現,自己無論變成什麼,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握。

“你想做人嗎?”

這聲音,響起在她的腦子裡,沒有人說話,卻就是清晰得出現了。她覺得這句問話無比的熟悉,自己是不是已經聽過了許多次。以前她是如何回答的?若是應了這個聲音,她會不會真的變成人?而做了人,她可否能護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不再擔驚受怕,不再如無根浮萍,魂魄無依,漂浮不定?

“我願意……”

茗香在心裡應了一句,閉上雙眼,緩緩沉入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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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爪子之後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就覺得自己終於又戰勝了一個敵人,驕傲的同時又有些無敵一般的寂寞。

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連隻貓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本貓的男人,做夢去吧。

茗香打了個哈欠,漸漸的睡了過去。酒館外跑來了幾個小孩子,左右看看沒人,掏出彈弓便往茗香身上招呼過去。

“讓你撓我姐姐!”為首的孩子咬牙切齒的彈出了石子,其他幾個孩子也跟著發動了攻擊。

石子正中茗香的屁股,她嗷嗚一聲彈了起來,嗖得藏在了屋頂曬著的蘿蔔後,探頭一看,居然是這幾個小崽子。

怎麼著,來給你們的姐姐報仇來了?你們的姐姐我都不怕,還怕你們幾個小不點?

茗香殺氣騰騰的磨著爪子,渾身的毛在嗚嗚聲中迅速炸開,嗖得躥了出去,從屋頂躍至屋旁的樹梢,又順著樹枝向孩子們撲了過去,橘色的身形快得像是一道殘影,孩子們的彈弓還來不及瞄準,便被茗香張牙舞爪的撲倒在了地上。

“竟然敢打你貓祖宗!”茗香嗷嗚嗷嗚的連撓了好幾爪子,直把身下的孩子撓得邊哭邊打滾。

一旁別的孩子嚇壞了,連哭帶叫的跑了一大半,隻剩一個勉強鎮靜的,撿了石子舉起彈弓,大叫著彈了出去。

茗香被彈中了一下,扭頭又朝那孩子撲了過去,那孩子驚慌後退之時,手中的彈弓彈出去,居然不偏不斜的打中了茗香的一隻眼睛。

她嗷得一聲尖叫,撲了個空,疼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甩出了幾滴血水。孩子們見她受了傷,竟撿起大石頭砸了過去。茗香被接連砸中,骨頭斷了好幾根,掙紮著想要逃走,沒跑出幾步,便被一隻手揪著脖子提了起來。

她渾身劇痛,眼睛也看不見,聽到一個女人嗬斥那些孩子,說道:“白大哥的貓你們也敢打?!”

孩子們吸著鼻子哭喊道:“它撓我姐姐!還撓我!你看它把我撓的!”

女人看到孩子們手臂上臉上被貓爪子撓出的血痕,嘖嘖兩聲,將茗香提起來看了看,嫌惡道:“這本就是隻野貓,凶得很。真不知道白大哥為什麼要養著它。”她把茗香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上的貓毛,說道:“白大哥疼這隻貓可是疼的緊,你姐姐被它撓了,跑去告狀還被數落了一通。若是讓白大哥知道你們打傷了他的貓,有你們這幾個小崽子好看的。”

孩子們抽抽搭搭的說道:“他知道便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女子嗬嗬笑道:“白大哥手藝好,這君山裡裡外外誰不愛喝他家的酒?尤其是你們幾個的爹。回頭白大哥一生氣,向你們的爹告上一狀,直接不賣酒給你們爹了,你說你們的爹會不會扒了你們的皮?”

小孩子們一哆嗦,看著地上被摔得半死不活的不茗香,面面相覷,果然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行了,就當我不知道這回事,你們都趕緊回去吧。”女人說完,輕瞥了茗香一眼,笑嘻嘻的離開了。

兩個小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瞧瞧還在地上抽抽的茗香,開始商量善後事宜。

“怎麼辦?快死了吧。”

“我聽我媽說,白老闆可精著呢,這君山上的事,他什麼都知道,吳家二叔掉水裡淹死了,還是他最先發現的。你覺得,他會不會發現是咱們乾的?”

“我不知道啊。牛嬸嬸應該不會告訴他吧,她也不喜歡這隻貓的。”

“可是,我聽說牛嬸嬸以前是想嫁給白老闆的。”

“可她都嫁給牛三叔了。”

“就算她不說,二狗子他們跟咱們一起來的,也知道啊。”

“那要不,咱們把貓藏起來,告訴二狗子他們,就說貓被打跑了,不知道跑哪去了。這樣,我爹就算打我,也應該不會打太狠吧。”

“那……藏哪去?”

兩個孩子抓耳撓腮研究了一陣子,撿了個麻繩拴上了石頭綁在茗香身上,提著她便上了船。

洞庭邊長大的孩子,水性是極佳的,劃船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兩個孩子很快劃到了湖中,自覺足夠遠了,便將動彈不得的茗香丟進了湖裡。

茗香圓睜著兩眼使勁掙紮,全然是一場徒勞。

她此刻終於發現,自己無論變成什麼,生死都由不得自己掌握。

“你想做人嗎?”

這聲音,響起在她的腦子裡,沒有人說話,卻就是清晰得出現了。她覺得這句問話無比的熟悉,自己是不是已經聽過了許多次。以前她是如何回答的?若是應了這個聲音,她會不會真的變成人?而做了人,她可否能護住自己的這條小命,不再擔驚受怕,不再如無根浮萍,魂魄無依,漂浮不定?

“我願意……”

茗香在心裡應了一句,閉上雙眼,緩緩沉入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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