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宗門的弟子招收尚未結束,餘笙便找了空閒著的江長老和蘇長老聊天。
兩人自然很是歡迎。
從中,餘笙知道了很多自己在上帝視角時不曾瞭解過的細節。
神隱宗的五位長老,都曾是宗主門下的親傳弟子,這也是他們一向以師兄妹相稱的原因。
一開始長老之位隻有三位師兄操持,身為老幺的江朧月和蘇卿卿無意也不想參與其中。
但是,自從天玄門門主葉玄和神隱宗宗主陸聞寒先後閉關後,暗中總有些勢力覺得現在便是撬動五大門派的最好時機。
或許為了分一杯羹,又或許是為了扳倒某一方,表面和平的五大門派在各方勢力的插手下暗流湧動。
為了宗內的穩定,江朧月和蘇卿卿隻好先後宣佈坐上了四長老和五長老的位置,幫助其他三位長老分攤事務,解決一些另外三人明面上不好解決的人。
也正是因為趕鴨子上架的原因,她們手下的弟子也都是外門弟子。
若是等宗主出關後局勢得到穩定,她們便會卸下職位繼續養老。
但說是養老,她們的容貌倒並不滄桑,而是停留在了約莫二十的年紀。
另外三位長老也是如此,想必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這麼說,之前收親傳弟子的隻有沈長老和秦長老?”餘笙問道。
兩人點頭應是。
餘笙在管理世界的時候,並不會刻意關注每一個細節。
修真界有的是殺人奪寶,謀權篡位,這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她不會過多在意更不會去乾涉。
但如果是規則忤逆,靈氣暴走,生靈塗炭,那她便會出手。
現如今這種親身體驗感覺於她而言倒是有些奇妙。
三人聊了好一會,餘笙才起身告別。
臨走時,蘇長老突然發話:“餘道友,你覺得,憑我們,能扛過三年後的那場災難嗎?”
蘇長老問的很認真,聲音裡還有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
聞言,她隻輕輕一笑。
隨後便聽她說道:“不會有事的。
我們每個人,都不會有事的。”
話落,她轉身擺擺手打算離開,一邊繼續對著兩位長老說:“以後叫我名字就好了,畢竟在輩分上,你們纔是長輩呢。
啊對了,順便幫我跟那三位也說一下吧。”
餘笙還沒走出多遠,眼前便有幾個人影向她走來,其中領頭那位似乎還有些眼熟。
隨著身影越來越近,她也確信這幾人確實是朝她而來。
隻見那位領頭的少女行至她面前,微微拱手:“想必你就是餘
這下她想起來了,原來昨天負責招收新弟子的是名親傳啊。
但餘笙還沒來得及應答,一個少年便突然從閣絮身後竄出,盯著她上下打量起來。
然後說道:“原來葉長老破格收的親傳弟子就是你呀,我看你平平無奇,也感受不到你修為的境界,莫非......”
餘笙隻覺得呼吸又要停了。
難怪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結果是忘了偽造一個修為和靈根呀!
那幾個長老沒提醒她肯定是以為她修為高深所以故意隱藏,但是在普通弟子面前這個理由如何叫人相信?
但誰知那少年卻繼續說道:“莫非葉長老有把柄在你手上?”
真是驚險,還好這小子是個傻的。
餘笙暗自想著,隨後很快思索好了一番說辭。
“好了,賀書愉,不許胡來!”閣絮一把攔住那少年,向她開口:“這小子在宗裡橫行霸道慣了,餘笙師妹不用理他。”
經過一番介紹,她得知來人是沈長老和秦長老的親傳弟子們,兩個師父囑托這群不省心的玩意來見見新入門的師妹,照顧一下人家。
為了在宗內方便稱呼,他們便隻按入門順序相稱。
於她來說便是大師姐閣絮,二師兄何以墨,三師兄賀書愉,以及四師姐何蘭歆。
二師兄和四師姐為親兄妹,一同拜入沈長老門下,另外兩位位便所屬秦長老門下。
“多謝各位師兄師姐掛念,我確實是於昨日被葉長老破格收為親傳,但這並不是因為我有他的把柄——”
餘笙賣了個關子,在眾人好奇的注視下又繼續娓娓道來:“而是因為我天賦異稟!
昨日大師姐也看到了吧?秦長老一看見我就把我帶走了,就是因為他看出了我的天賦!”
她邊說著邊假裝幻化出自己靈根的形狀,眾人也跟著目不轉睛地看。
隻見一抹淡藍色和深紫色的氣息縈繞在那靈根周圍,隱隱有雷電和冰霜摻雜其中。
賀書愉最先張大了嘴巴:“你竟然是變異雙靈根?!”
世人皆知靈根分為金木水火土,卻鮮少知道還有另外兩種變異靈根——冰和雷。
不過這對於大宗門內的弟子們不是什麼秘密。
餘笙故作得意的說道:“沒錯,因為我天賦極佳,為了防止有心之人針對,所以秦長老特意囑托我隱藏修為的氣息,還讓沒有收徒的葉長老專心培養我!”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其實隻要她想的話,甚至七種靈根都是能用的。
她如此在心中想著。
二師兄何以墨見此也發言:“確實,也難怪秦長老如此小心,一個宗門出現天才,總是要防備其他勢力的針對。
天才一旦成長起來,那便是一人可擋萬軍。”
閣絮從震驚中微微回神,頷首以表同意:“雖然二師弟的話有誇張的成分,但師妹你得記住,如此的天賦,切不可輕易展露於外人。”
“我知道的,這不你們都是我的師兄師姐嘛。”她擺擺手應聲道。
“我們從秦長老那知道你一人無依無靠,所以來見你的同時,也給你備了些東西。”四師姐何蘭歆取出一個口袋,走上前放在餘笙手中。
“這個芥子袋裡是一點心意,師妹請一定收下,日後修煉上的疑難都能向我們請教,多依賴我們一些也是可以的。”
話落,她微微一笑,餘笙感覺似乎如沐春風,身上的屍斑都少了兩塊。
四師姐真是個溫柔的人呀!
閣絮和何以墨也先後都送了她一個芥子袋,囑托她萬事小心。
少年人總是容易打成一片,眾人其樂融融之時,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弱弱響起:“你們......全都揹著我準備了芥子袋?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嗯,正是賀書愉。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對著幾人指指點點,好半晌說不出話。
“哎呀,是哪個小子剛剛盛氣淩人地說想給這新來的小師妹一個下馬威?
現在這上躥下跳的嗎嘍似的又好意思做給誰看?”何蘭歆笑吟吟地開口,語氣中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嗯?什麼聲音?
這般鋒利紮心話語竟然是剛剛那位溫柔動人的四師姐說出來的?
餘笙心下大震。
“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賀書愉現在確實在上躥下跳。
好歹是在身上掏了半天,最後他乾脆直接取出一袋靈石放在餘笙手上:“別說師兄我虧待你,不夠還可以問我要。”
隨後又故作矜持地站在一邊,眼神飄忽,還時不時看向幾人。
餘笙看著這群人,心中除了感覺好笑,也有些高興。
若她沒有感應錯,閣絮與何以墨都已是元嬰境界,不過何以墨看起來入境不久,境界尚不穩定。
餘下兩人人都是金丹期,賀書愉已臨近圓滿,假以時日想必也能突破至元嬰。
親傳,自然是同齡人中的翹楚。
須知少時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
餘笙知道,這一次,少年們的意氣風發,不會再隕落於無人知曉之處了。
萬一這群人,真的能拯救世界也說不定呢?
二師兄何以墨見此也發言:“確實,也難怪秦長老如此小心,一個宗門出現天才,總是要防備其他勢力的針對。
天才一旦成長起來,那便是一人可擋萬軍。”
閣絮從震驚中微微回神,頷首以表同意:“雖然二師弟的話有誇張的成分,但師妹你得記住,如此的天賦,切不可輕易展露於外人。”
“我知道的,這不你們都是我的師兄師姐嘛。”她擺擺手應聲道。
“我們從秦長老那知道你一人無依無靠,所以來見你的同時,也給你備了些東西。”四師姐何蘭歆取出一個口袋,走上前放在餘笙手中。
“這個芥子袋裡是一點心意,師妹請一定收下,日後修煉上的疑難都能向我們請教,多依賴我們一些也是可以的。”
話落,她微微一笑,餘笙感覺似乎如沐春風,身上的屍斑都少了兩塊。
四師姐真是個溫柔的人呀!
閣絮和何以墨也先後都送了她一個芥子袋,囑托她萬事小心。
少年人總是容易打成一片,眾人其樂融融之時,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弱弱響起:“你們......全都揹著我準備了芥子袋?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嗯,正是賀書愉。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對著幾人指指點點,好半晌說不出話。
“哎呀,是哪個小子剛剛盛氣淩人地說想給這新來的小師妹一個下馬威?
現在這上躥下跳的嗎嘍似的又好意思做給誰看?”何蘭歆笑吟吟地開口,語氣中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嗯?什麼聲音?
這般鋒利紮心話語竟然是剛剛那位溫柔動人的四師姐說出來的?
餘笙心下大震。
“我就是說說!說說而已!”賀書愉現在確實在上躥下跳。
好歹是在身上掏了半天,最後他乾脆直接取出一袋靈石放在餘笙手上:“別說師兄我虧待你,不夠還可以問我要。”
隨後又故作矜持地站在一邊,眼神飄忽,還時不時看向幾人。
餘笙看著這群人,心中除了感覺好笑,也有些高興。
若她沒有感應錯,閣絮與何以墨都已是元嬰境界,不過何以墨看起來入境不久,境界尚不穩定。
餘下兩人人都是金丹期,賀書愉已臨近圓滿,假以時日想必也能突破至元嬰。
親傳,自然是同齡人中的翹楚。
須知少時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
餘笙知道,這一次,少年們的意氣風發,不會再隕落於無人知曉之處了。
萬一這群人,真的能拯救世界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