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夜十二點的鈴聲響起, 我們會被困在[放學後],那裡沒有正確答案,沒有終點,沒有通關。
隻有堆起來的,我們的屍體。
光看外貌,他隻是個平淡無奇的初中生。
他身著黑色的初中立領製服,個子略矮。在安靜的教室裡落座後,似是任憑個性埋沒在周圍同樣著裝的少男少女們之中,上起了數學課。
他沒有值得一提的特征。包括髮型、製服、課桌的筆記用品、掛在課桌側麪包,沒有任何東西主張他的個性。他也沒戴任何裝飾品。但仔細會發現他身上有著唯一的奇怪之處。他左手擱在桌子上,唯獨無名指的指甲削得尖尖就像劍尖。
他老老實實上完課,課間休息也沒和班上同學多聊什麼,就靜靜地又開始上下一節課。
他很認真(除了筆記本上塗鴉特別多, 而且畫得好莫名的好),態度極其認真,準確說這種態度似是有些機械,有些空虛。
他以這樣的態度平淡地消化掉這一天的全部課程。
放學了。
他在學校沒有要好的朋友,也沒參加社團,所以一放學他馬上就會回家。他屬於那種典型的,看上去雖然並不叛逆,但也不覺得校園生活有任何價值的那類人。
回家路上他不到處逛,直接回家。 他雖然對校園生活沒什麼興趣
他每天一上完學就回他住宅樓裡的家過夜,到了早上又出門上學,然後又認認真真上完課回家。他開始上初中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一直都像沿軌道運行的機械一樣,重複執行著枯燥乏味的生活流程。
今天也一樣,他放了學就直接回家,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感觸,仿若厭倦了這個世界一般,沒有表現出一絲熱情。
不過,他在回家路上有一次止步,隻有一次停下腳步。
在途經位在住宅區,他畢業的小學母校門口的時候,他停在路邊,盯著大門望了一段時間
......
然後,他把包緩緩放在腳下。 接著她雙手前伸——用食指和大拇指拚成一個方框, 把小學和大門的景色置入框內。 就像攝影師,或者畫家構圖取景的動作。
他就那麼觀察了小學大門一段時間,結果有那麼短短一瞬間,他此前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某種強烈的感情。
.....
他兩手放了下去。此時,他的臉已經變回之前毫無波動的樣子。
他拿起放在腳下的包,隨即目光移開了學校,轉身就走。
於是,他繼續踏上歸途,頭也不回往家走。
一天就這樣過去。昨天也是,前天也是再之前也是,再再之前也是。
今天本來也應該是這樣。
但這一天——
跟平時有所不同。
“請問。”
嘎碴.....忽然,響起雙肩書包金屬件的響聲,同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有個小學生從巷子裡出來了。
那是個男生,大概是小學部高年級的。男生除了揹著一個用得很舊的黑色雙肩書包之外,一隻手裡還提著看上去沉甸甸的袋子,從袋口能看到裡面裝滿了畫水彩的用具。
“你也,畫畫嗎?”
男生朝背對自己停下腳步的少年問去。
“我也,那個,剛纔的。”男生說著,把包放在地上,用兩隻手的指頭比劃成方框。就像少年剛纔那樣。
....
少年還是沒有回答,隻把目光轉向了男生。
被沉默的初中生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小個頭的小學男生不禁表現出了退縮。但是, 他似是下定了決心,馬上斂去表面,張開左手伸了出去給少年看。
“我聽說,有過去的[委員]願意幫忙。”
然後,男生緊接著問。
“那說的,就是你吧?”男生左手無名指的指甲,削成了劍尖一樣的形狀。
.... 少年緩緩轉向男生。 然後,他嚴肅地盯著這個男生,隔了片刻之後,開口了。
“是這樣啊,那麼你就是現在的——”
但這一天——
跟平時有所不同。
“請問。”
嘎碴.....忽然,響起雙肩書包金屬件的響聲,同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有個小學生從巷子裡出來了。
那是個男生,大概是小學部高年級的。男生除了揹著一個用得很舊的黑色雙肩書包之外,一隻手裡還提著看上去沉甸甸的袋子,從袋口能看到裡面裝滿了畫水彩的用具。
“你也,畫畫嗎?”
男生朝背對自己停下腳步的少年問去。
“我也,那個,剛纔的。”男生說著,把包放在地上,用兩隻手的指頭比劃成方框。就像少年剛纔那樣。
....
少年還是沒有回答,隻把目光轉向了男生。
被沉默的初中生直勾勾地盯著,這個小個頭的小學男生不禁表現出了退縮。但是, 他似是下定了決心,馬上斂去表面,張開左手伸了出去給少年看。
“我聽說,有過去的[委員]願意幫忙。”
然後,男生緊接著問。
“那說的,就是你吧?”男生左手無名指的指甲,削成了劍尖一樣的形狀。
.... 少年緩緩轉向男生。 然後,他嚴肅地盯著這個男生,隔了片刻之後,開口了。
“是這樣啊,那麼你就是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