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院子裡的人介紹,他們找來一個黃婆(也就是神婆)到家裡做了一場法事。
幾分鐘後,法事做完了,黃婆說:“今晚八點的時候,找一個朝西邊開的路口。提著泔水,把泔水向西潑去。”
當晚,一家人吃完飯之後在家看電視,一直到了八點準備倒泔水的時候。爸爸對我說:“毛毛,你去把泔水提到垃圾堆那,朝路口潑出去。”
三中大院沒有大門,是由十幾戶人家的房子圍起來的院子。在院子南邊留著一個五六米的大缺口,那是院子唯一的出入口。
距離缺口處向南大概三四十米的距離是一個旱廁,旱廁前就是院子裡的人們扔垃圾的地方。而那個倒垃圾的路口就是朝西邊開著的。
其實我很害怕鬼,但是那晚出來心情很平靜,心裡沒有一點害怕。
要知道。有一次晚上和弟弟出去給父親買酒,弟弟突然在身後喊了一句鬼來了。我知道他是在嚇我,但我邊哭邊跑回了家。當然,回去以後又是幾巴掌。
倒完泔水,當晚我做了一個夢,這個夢裡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夢中是父親和大爺,還有三個姑姑。他們穿著白色的衣服在兩邊,攙扶著中間穿著花衣服的奶奶。而我是一個上帝視角看著下面的他們。
整場夢境中一片漆黑,就連聲音也沒有。隻有他們從夢境的左邊走向了右邊。
最後他們走完了,我也醒了。
醒來以後我把這個夢告訴了父親,緊接著繼母也醒了。
去各個醫院看不好的病,今天早上起來已經完全好了。
爸爸將我的夢告訴了繼母,繼母笑著說道:“看來是毛毛把老人送走了。”
這是我難得的看到繼母在笑。雖然之前我替家裡提水,她也會誇我。但終究是沒有打我的次數多。
因為她病好了,當晚放學吃過晚飯之後繼母破天荒的對我說:“想出去玩的話就去玩吧。”
不滿十歲的我當然想出去玩了,那天我玩的很開心,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直到天黑了,一起玩的小夥伴陸陸續續被家裡人叫了回去。
最後隻剩下我和文娟。
我們倆個在大院門口,面對面聊著天。即便隻剩下我們倆個了,但是誰也沒有提出要回去。
聊了一會,弟弟不知道從哪出來的。
文娟轉過身去和弟弟聊著天,我就那樣呆呆的站在文娟的身後。不知道她當時有沒有注意到,她的整個身體都後靠著貼到了我的身上。我雙手就那樣靜靜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扶著她,生怕她摔倒。
許多年後的我回想起來,感覺當時真有種兩小無猜的感覺。
也是那天之後,文娟幾乎是每天都找我一起玩。哪怕是後來我因為經常紮馬步成為院子裡跑的最快的人,最後隻要是抓人遊戲,我被院子裡的其他人把我封殺了。她就提議不玩抓人遊戲了,而是換一個遊戲。
他們就算有時候不換遊戲,文娟就說她也不玩了,然後和我在一塊。
如果遇到分組的,她就主動提出和我一組。哪怕是她和我不在一組,她也會故意讓著我。
繼奶奶走了之後,整個三中大院她可能是唯一對我好的人。
而那個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懂,從來沒照顧過她的感受。
可好景不長。
有一天和小夥伴在玩,突然聽說她家裡買樓房了,她也換了一個學校上學。
當時對於我們來說,她家買房了,那是所有人都羨慕的。
雖然偶爾也會回到這裡,但我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了。我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直到有一天,文娟再次來到三中大院。我突然聽到院子裡的小孩在起鬨說道:“文娟談驢愛(戀愛)了。”
我不懂,問真真:“什麼是驢愛?”
真真告訴我說:“就是她和一個男生拉手。文娟帶著一個男同學回家了,她倆肯定會在一起拉手手,親口口。”
其實這都是我們當時的玩笑之言。可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真真的話我心裡特別難過。
在那之後,我也很少看到她笑了。
以前玩遊戲就算我不小心把她打到或者碰的摔倒了,她哭一會之後就沒事了。然後繼續笑著過來找我玩,從來沒有告訴她家人。
後來看到文娟,我沒有說話,感覺我和她的距離很遠很遠了。我隻能遠遠的看著她。
她的眼睛很好看,有點像狐狸的媚眼。笑的時候,彷佛眼睛都在笑。
而那個一向喜歡笑的她,後來也看不到她笑了。
可能這就是造化弄人吧。奶奶離開了,文娟也走了。
我每天還在和院子裡的小孩在玩,每天依舊過著不寫作業,家裡打完學校打的日子。
漸漸地,院子裡的小孩也好像遠離我了,弟弟上學找到了新的朋友。而我因為內向和自卑的性格,在學校沒有朋友。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在我前排的一個女生,她可能是在學校唯一關心我的人。
她叫趙晶(或許名字記錯了,記憶中就是這個名字),她和我一樣,經常不寫作業,然後被老師打。
趙晶是一個長相特別水靈的女孩。真要說的話,感覺上有些像趙麗穎(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記憶中就是這樣)。
當時我坐在靠窗戶的倒數第三排。有一天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男生一直朝我丟東西,內向又膽小的我不敢說話,彷彿已經習慣了。
趙晶回過頭來罵了那個男生,並坐下來對我說:“以後在學校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和我說,我讓我哥罩著你。我哥六年級,是這個學校的老大。”
在小學裡,六年級的學生就是除了老師最厲害的。
我沒有說話,甚至在以後的時間裡,我都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
我覺得她說的話就好像是混混一樣,混混就不是好孩子。
我說的,這就是造化弄人。
沒過多久。有一天上午上課的時候,老師不在,讓我們自己看書。
趙晶回頭對我說:“我們搬家了,搬到外地去,我也要去別的學校上學了。今天是我來的最後一天,可能下午就不來了。”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感覺心裡難受,慌亂。甚至寧願被老師打一頓,希望她說的不是真的。
我自己也沒想到,一個我平時刻意躲避的女孩,在那一刻我不想讓她走。
那天下午,我的心裡如同她的座位一般,空蕩蕩的。而我整個下午都在望著窗戶外面,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她的樣子。
和她並沒有什麼交集,我卻記住了她的眼睛,記住了她的樣子。
水靈靈的,真的很美。
我不知道二年級的我有這種正不正常,但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
奶奶離開了,文娟離開了,趙晶也離開了。
那一年,彷彿身邊關心我的人都離開了
我每天還在和院子裡的小孩在玩,每天依舊過著不寫作業,家裡打完學校打的日子。
漸漸地,院子裡的小孩也好像遠離我了,弟弟上學找到了新的朋友。而我因為內向和自卑的性格,在學校沒有朋友。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在我前排的一個女生,她可能是在學校唯一關心我的人。
她叫趙晶(或許名字記錯了,記憶中就是這個名字),她和我一樣,經常不寫作業,然後被老師打。
趙晶是一個長相特別水靈的女孩。真要說的話,感覺上有些像趙麗穎(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記憶中就是這樣)。
當時我坐在靠窗戶的倒數第三排。有一天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男生一直朝我丟東西,內向又膽小的我不敢說話,彷彿已經習慣了。
趙晶回過頭來罵了那個男生,並坐下來對我說:“以後在學校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和我說,我讓我哥罩著你。我哥六年級,是這個學校的老大。”
在小學裡,六年級的學生就是除了老師最厲害的。
我沒有說話,甚至在以後的時間裡,我都在有意無意的躲著她。
我覺得她說的話就好像是混混一樣,混混就不是好孩子。
我說的,這就是造化弄人。
沒過多久。有一天上午上課的時候,老師不在,讓我們自己看書。
趙晶回頭對我說:“我們搬家了,搬到外地去,我也要去別的學校上學了。今天是我來的最後一天,可能下午就不來了。”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想的。感覺心裡難受,慌亂。甚至寧願被老師打一頓,希望她說的不是真的。
我自己也沒想到,一個我平時刻意躲避的女孩,在那一刻我不想讓她走。
那天下午,我的心裡如同她的座位一般,空蕩蕩的。而我整個下午都在望著窗戶外面,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她的樣子。
和她並沒有什麼交集,我卻記住了她的眼睛,記住了她的樣子。
水靈靈的,真的很美。
我不知道二年級的我有這種正不正常,但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
奶奶離開了,文娟離開了,趙晶也離開了。
那一年,彷彿身邊關心我的人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