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睜眼眼眶竟有點濕潤。
怪叔叔在我眼前微笑著:“回來了?”
我點點頭:“尼瑪,真是遊戲啊。”
他聳聳肩:“不然你以為呢。”
我回憶著遊戲裡的情節,問道:“這真是現在的科技能做出來的遊戲嗎?什麼原理啊?”
他摸著下巴微微眯眼:“光合作用?”
我癟癟嘴:“不想說就別說。”
他嘿嘿一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嘛,我就是個跑外勤的。”
“話說回來,你那邊挺有意思的啊。”
我一驚:“啥玩意?你能看到那邊?”
他翻了個白眼:“廢話,不然我怎麼測試效果。”
我低頭,陷入沉思,心想我,或者說小餘沒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嘿嘿一笑:“你睡著的時候,很精彩……”
“……”
果然不能相信一個懷春美少男,他隨時都可能會社死。
親測有效!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不是我,那是小餘。”
“嘖嘖,”他擺擺頭,“狗聽了都搖頭,還跟我玩賴的是吧?”
我撇撇嘴,狗聽了搖頭你搖頭乾嘛?
“咳,都說記憶才能證明你是你自己,小餘又沒有我的記憶怎麼能……”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誒,對啊,小餘沒有我的記憶又為什麼會有火鍋,英雄聯盟,彭於晏之類的認知呢?”我疑惑道。
他還是聳肩:“都說我隻是跑外勤的,我哪知道這些?我隻知道遊戲裡的內容都是玩家的潛意識決定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啊,大多數時候玩家是不能控製遊戲裡的角色的,所以與其說是在玩遊戲,倒不如說是以第一人稱作為主角看了場電影。”
“但是呢,有時候還是可以做到控製角色的。”
我點點頭,反正沒聽太懂,點頭就對了。
“正是因為潛意識這個因素,說不定能創造出什麼離奇的世界呢。”他笑了笑,說道。
“還有比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更離奇的世界嗎?”我如看破紅塵般輕飄飄說道。
他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穿越到一個戰場,喊殺聲震天,屍橫遍野,你還來不及害怕身邊就竄出一個拿著武士刀的大叔,嘴裡嘀咕著:‘當追風拿到亞索,這局註定不平凡!’說完就衝到人群裡e來e去。然後你又看見一個女人在人群裡輾轉騰挪,不停叫著:‘奶奶腸縮,摸一摸三百多!’你正迷惑著呢,又跳出來個老虎,喊著:‘老虎打刀妹,七三開吧,我三,她七,畢竟她有奶奶我沒有。’又大喊一聲‘33秒進紅區!’,喊完就往刀妹身上撲去,結果被刀妹一個雲中探花手暈住,絕望二連戳給戳死了,‘感謝老虎借我三百塊!’。老虎不甘心啊,死前還喊了一句:‘這就是老虎的節
“怎麼樣?夠離奇了嗎?夠魔幻了嗎?”
我砸吧砸吧嘴:“還真特麼有夠離奇的呢……”
“話說你特麼是怎麼這麼短時間內想出這麼離譜的世界的。”
他冷笑:“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網文作者為了水字數能寫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汗顏:“他媽的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是吧?”
就在這時,光碟從我懷中退了出來,我把它拿起來,又彆扭地把碟盤推回我的胸部。
阿西,為什麼會有一種異物進入身體的莫名快感。
我把碟片舉起來仔細端詳,它不再是空白一片,而是在正面印上了我,或者說小餘,在旅途的最後,義無反顧奔向她的背影。
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小餘不是沒死嗎?為什麼直接就退出了?”我抬頭,直直地看向他,問道。
宛平解釋道:“遊戲結束並不是要因為角色死亡,而是決定遊戲的潛意識認為遊戲該結束了。”
“我的潛意識怎麼會這樣認為?我不可能喜歡這樣的啊,突然就結束了,戛然而止。”我又緩緩低下頭。
作為大哥哥的宛平突然一笑。
“誰的青春又不是戛然而止的呢?”
我沉默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實話,你這個故事挺讓我動容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太狹隘了,青春怎麼可能隻有戀愛這麼簡單……”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這個故事肯定不止戀愛這一件事啊。
怎麼說呢,是少年的不服氣與執著吧,要是我也有小餘那樣的勇氣就好了。
“有一說一,小小年紀,還是不要談戀愛的好。”他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
我見他臉色有點古怪,突然感覺自己意識到了什麼。
“emmm,那個,你為什麼一直掐著戀愛這個點不放呢?”我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啊?”
“怎麼可能!”他紅著臉大叫。
我砸吧砸吧嘴,識趣地沒有再開口。可心中在暗自偷笑。
“咳,對了,”他像是故意要轉移話題一樣問道,“係統給你的提示詞是什麼?”
“提示詞?”我皺眉看向他。
“就是遊戲開始前係統給你的祝福啊。”
“嗷,它祝我擁有一段……無悔的人生。”
“這纔對嘛!”他激動地拍手,“青春就是要有一往無前的自信和落子無悔的勇氣嘛,整天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乾什麼!”
我乾笑。
sorry啊,人類的存續大業還得靠情情愛愛捏。
他從我手中拿過碟片:“給起個名字吧,我得回收它了。”
“啊?不給我留作紀念?”我有點失望。
“想得美啊!遊戲都讓你白嫖了!”
“成吧……”我想了想,“就叫……青春……”
我總覺得這個故事應該要用“青春”來形容比較合適,但我始終忘不了,那不顧一切向她奔去時,那拋下一切的決心,和最後不得圓滿的落寞。
我想,就算再讓我選一次,我,小餘,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踏上這場旅途吧。
“嗯,”我點點頭,“就叫……”
“求愛之旅。”
“好!”他笑著收下了碟片,然後轉身小聲說,“他媽的整天想著這些愛啊情啊什麼的,長大了肯定沒出息。”
我臉一黑。
喂,你特麼這要小聲不小聲的,一定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吧。哇真的不想被戀愛都沒談過的大叔這樣說啊!
“罷了罷了,”他揮揮手,“就這樣吧,告辭了小兄弟。”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我急忙叫住他:“等等!那個,我還能回去嗎?回去這個人生盲盒。”
他臉上掛起壞笑,指了指天上:“這個啊,你得問神。”
說完,便轉身從空氣中拉出一道縫隙鑽進去消失了。
我心裡想著見怪不怪但是嘴巴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臥槽!”。
四周的空氣裡,突然響起了他的笑聲:“哈哈哈哈,未來就是因為未知纔有趣啊!這就是盲盒!這就是人生!”
笑聲漸漸消失,我淡淡一笑。
到有些功成拂衣去那味了啊……
回到家,我特地拿出一本數學練習冊找了題三角函數來做。
絞儘腦汁的同時,我也在想,這個小小的圓裡,是不是真的存在著一個世界。裡面有一個小傢夥,和我一樣的,面對不知道結果的未來,在鼓足勇氣拚命的奔跑著。
人生就是因為未知纔有趣,但是更需要勇氣來面對前路的未知,不是嗎?
…………
高考終於結束了,我在考場裡伸著懶腰等待監考老師收試卷。
怎麼說,感覺有點解脫,感覺有點不捨,感覺想要放縱,又感覺心裡少了些什麼。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努力過了,結果都由天定吧。
我準備出教室背上書包,走出教室突然意識到我好像不需要書包了。
啞然失笑,和好朋友擺擺手,一手拎著裝了證件的文具袋,一手插兜,一個人,混入人流緩緩走出校門。
我看著黃昏的天,落日給霞灑滿了鮮豔。
我繞七繞八,不知為何鑽進一個無人的巷子裡。
撓撓頭,正想著轉身,身前突然蹦出個穿著風衣的奇怪傢夥。
他豎起風衣領子,悄咪咪地問我:“小兄弟,開盲盒嗎?”
我愕然,隨即釋懷一笑。
“開啊!之後都讓我開個爽!
“啊?不給我留作紀念?”我有點失望。
“想得美啊!遊戲都讓你白嫖了!”
“成吧……”我想了想,“就叫……青春……”
我總覺得這個故事應該要用“青春”來形容比較合適,但我始終忘不了,那不顧一切向她奔去時,那拋下一切的決心,和最後不得圓滿的落寞。
我想,就算再讓我選一次,我,小餘,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踏上這場旅途吧。
“嗯,”我點點頭,“就叫……”
“求愛之旅。”
“好!”他笑著收下了碟片,然後轉身小聲說,“他媽的整天想著這些愛啊情啊什麼的,長大了肯定沒出息。”
我臉一黑。
喂,你特麼這要小聲不小聲的,一定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吧。哇真的不想被戀愛都沒談過的大叔這樣說啊!
“罷了罷了,”他揮揮手,“就這樣吧,告辭了小兄弟。”
說著,他就要轉身離開。
我急忙叫住他:“等等!那個,我還能回去嗎?回去這個人生盲盒。”
他臉上掛起壞笑,指了指天上:“這個啊,你得問神。”
說完,便轉身從空氣中拉出一道縫隙鑽進去消失了。
我心裡想著見怪不怪但是嘴巴還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臥槽!”。
四周的空氣裡,突然響起了他的笑聲:“哈哈哈哈,未來就是因為未知纔有趣啊!這就是盲盒!這就是人生!”
笑聲漸漸消失,我淡淡一笑。
到有些功成拂衣去那味了啊……
回到家,我特地拿出一本數學練習冊找了題三角函數來做。
絞儘腦汁的同時,我也在想,這個小小的圓裡,是不是真的存在著一個世界。裡面有一個小傢夥,和我一樣的,面對不知道結果的未來,在鼓足勇氣拚命的奔跑著。
人生就是因為未知纔有趣,但是更需要勇氣來面對前路的未知,不是嗎?
…………
高考終於結束了,我在考場裡伸著懶腰等待監考老師收試卷。
怎麼說,感覺有點解脫,感覺有點不捨,感覺想要放縱,又感覺心裡少了些什麼。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努力過了,結果都由天定吧。
我準備出教室背上書包,走出教室突然意識到我好像不需要書包了。
啞然失笑,和好朋友擺擺手,一手拎著裝了證件的文具袋,一手插兜,一個人,混入人流緩緩走出校門。
我看著黃昏的天,落日給霞灑滿了鮮豔。
我繞七繞八,不知為何鑽進一個無人的巷子裡。
撓撓頭,正想著轉身,身前突然蹦出個穿著風衣的奇怪傢夥。
他豎起風衣領子,悄咪咪地問我:“小兄弟,開盲盒嗎?”
我愕然,隨即釋懷一笑。
“開啊!之後都讓我開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