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靈星。
武道山上。
一個少年正站在山崖前,望著遠處張燈結綵的城市發呆。
夏夜的風輕輕劃過少年的臉龐,頗有幾分意境。
周圍漆黑且寂靜,少年很享受這一刻。
“師哥,師哥?真的是你!”
一位俏麗的少女闖入這幽寂的畫卷。
“是老鼻子讓你來的吧。”
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
少女聽後笑著挽住少年的胳膊,純真的說道:“你都一天見不著影了,師父他老人家可擔心了。”
“嘁,少來,那老鼻子指不定又打什麼歪主意。”
“師父他老人家可是為你好。”
“打住打住,我跟你回,誰讓我被你給逮住了呢。”
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少女的笑聲中被拽下山崖,消失在了夜色。
道法觀裡,一位白髯老者正來回踱步。
看是少年回來,老者急匆匆的衝上前去,一邊跑還嘴裡還一邊嘟囔:“好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不讓你去山下你就敢離觀出走,你今天敢出走,明天就敢欺師滅祖,我打死你這個不肖徒!”
少年趕忙躲閃,兩人圍著觀內的柱子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追逐戰。
終於,一旁的少女看不下去了,趕忙拉住老者:“好了師傅,您消消氣,師哥他不也是太想去山下看看了,畢竟所有弟子裡隻有他還從沒有下過山。”
聞言,少年也停了下來,一副幽怨的眼神似乎等待著老者的答覆。
“我那不是......”老者哽咽。
少年心頭一沉,徹底不抱了希望,轉身便向內院走去。
“小黎!”
老者欲想拉住少年,但少年並未理會。
“唉......”老者無奈歎息了一聲。
內院很大,穿過一處幽長陰暗的過道,儘頭便是晚黎的房間。
猛的推開門,晚黎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偏偏對他那麼特殊。
打記事起,師傅總是區別對待他:所有的弟子們都可以修習武道,唯獨他被師傅禁止;所有弟子都可以去的內閣,他也被擋在門外......直到這次,從未下山半步的他看到山下那繁華的街道,就連下去轉轉的請求都被無情駁回,可師妹隔三差五就能回家,就因為我是老東西撿來的?
老東西不喜歡我,可為什麼偏偏隻收了我和師妹?
“啊啊啊啊啊啊......”晚黎心煩意亂,捂著臉叫喚。
這麼些年,要問他學會了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硬要說的話:端茶,倒水,掃地,打坐......
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啊?”晚黎此刻很不耐煩。
“是我,師哥。”
聽到這個溫婉的聲音,晚黎的情緒稍稍收斂。
“予凝啊,進來吧。”
言罷,少女輕輕推開門,一襲紗衣若出水芙蓉,生得好生漂亮。
“師哥,你就別
晚黎輕蔑一笑。
“哼,得了吧,他關心我?我看他撿我回來就是想要個仆人,拿我尋樂呢。”
“你別這麼想,我也問過師父,他老人家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晚黎不想再聽,這種話從小到大他不知道聽過多少遍。
“好了,不提這個了,快給我講講這次下山你又遇到什麼好玩的了。”
說起這個,晚黎緊繃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因為師妹經常下山,所以他對山下所有的好奇與幻想隻能全部寄托於師妹的描述。
就這樣,在晚黎的全神貫注下,予凝一點一點講述著所見所聞。
許久,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予凝躺在晚黎的腿上睡得酣甜,晚黎盯著窗外的天,看得出神。
“還生師父的氣呢啊?”
不知何時,老者已經站在了床邊。
看見老者,晚黎把頭扭向一邊,撅著嘴道:“老鼻子,你來乾什麼。”
被晚黎這麼說,老者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坐在晚黎床頭。
“瞧小黎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徒弟,你總不能隻讓這丫頭進來吧。”
晚黎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老鼻子你再瞎說!”
要不是予凝在他腿上,看那陣勢似乎要吃了老者。
“哎哎哎,我可是你師父,你可不能胡來啊!”
見晚黎這氣勢,老者趕忙扯住晚黎那想要拔他鬍子的手。
“我讓你個老鼻子老不正經!”
“好了好了,師傅這次找你是有正事。”
老者面色終於迴歸嚴肅。
“怎麼了,上次剛打的水缸又空了?”
“你個臭小子,這次是認真的,前兩天有人托關係找上門主,要求秘密押送一個包裹。”
聽到這,晚黎也不由得面色凝重,能夠找到門主的人絕不是等閒之輩,由此可見要押送的東西也絕非凡品。
但,這跟他晚黎有什麼關係,偌大的武道門弟子如雲,再怎麼也輪不上他。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是沒什麼事我要去忙了,前天走的時候院子還沒掃。”
晚黎輕輕將予凝放在床上,躡手躡腳往外走著。
老者面色古怪,像是在糾結什麼。
終於,在晚黎要踏出房門的一刻,老者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這次,你去。”
晚黎像是觸電一般呆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地轉過身,眼裡是抑不住的喜悅。
“真......真的?師父你快說是真的!”
“千真萬確。”
“蕪湖!”
晚黎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旁的予凝也被吵醒。
看見坐在床頭的師父,還有一旁好像中邪的師哥,予凝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指了指還在一旁犯病的晚黎,予凝擔心的問:“師父,這是?”
晚黎衝上前激動的握住予凝的手:“你知道嗎,師父他允許我下山了!”
“真的!”
予凝開心的看向師傅,見師父點頭,予凝也開心的不得了。
“恭喜你啊師哥,我就說師父他還是愛你的。”
聽到這話,老者渾身一顫:老頭子我可受不了這麼肉麻的話。
“好了好了,事不宜遲,這次我打算讓你們倆結伴同行,丫頭快回去收拾吧,晚黎你也是,中午在大堂集合。”
“是,師父。”
予凝梳了梳頭髮,便起身告退,見師父也慢慢起來,便上前攙扶。
老者卻擺擺手,示意予凝自己走。
予凝注意到師父本應該高興的臉上卻是異常怪異。
但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一件好事,世界那麼大那麼美,師哥要是一輩子待在觀內就太可惜了。
中午,兩人早早在大堂前等候。
盼星星盼月亮,師父終於走了進來。
十分平靜,十分低沉。
老者將一個精緻的寶盒放在兩人面前,那做工精緻的簡直不像話。
晚黎視若珍寶般拿起寶盒,一時間竟激動的快要流淚。
看來果然錯怪師父他老人家了,平時不讓我下山,為的原來是今天這種壓軸場合。
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老者的目光緊緊鎖在晚黎身上。
“簡單說一說這次任務,你們需要在半個月之內把這個東西送到盈城田王府上,記住,必須是親手送到田家主手上,明白了嗎?”
“明白!”
“這是你們倆第一次一起執行任務,晚黎,你從未下山,對下面肯定充滿好奇,我允許你在山下玩樂,但決不能誤了正事,出了事別怪師父也保不住你們。”
“是,師父。”
晚黎雖不知道師父究竟是什麼身份,但他很清楚師父在武道門中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晚黎曾有一次無意撞見門主親自拜訪師父,並且對師父十分尊敬。
能讓師父如此言重,這次任務的確非同小可。
“予凝啊,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講,晚黎,你在門外等候。”
待晚黎走出大堂,老者終於是開口道:“予凝啊,你也知道,我自幼便禁止你師哥修習武道,而這次任務特殊,他一人在外我放心不下,雖沒讓你參加過門內的弟子比武,但你絕對是其中翹楚,有你保護你師哥,我也就放心許多。”
予凝聽的感動,她雖然平日裡常寬慰晚黎,但對於師父的所作所為,她也曾懷疑過師父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師哥,但如此看來,師父他真的很關心晚黎。
謝過老者關心後,予凝起身準備離開。
“倘若!”
“倘若真的遇到了你們無法解決的危險,放棄任務,安全回來,師父定保住你們!”
予凝臉龐劃過兩行清淚,她明白,師父這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她沒敢回頭,徑直向外走去。
一個平常的上午,晚黎人生中第一次任務,就此開始。
“真的!”
予凝開心的看向師傅,見師父點頭,予凝也開心的不得了。
“恭喜你啊師哥,我就說師父他還是愛你的。”
聽到這話,老者渾身一顫:老頭子我可受不了這麼肉麻的話。
“好了好了,事不宜遲,這次我打算讓你們倆結伴同行,丫頭快回去收拾吧,晚黎你也是,中午在大堂集合。”
“是,師父。”
予凝梳了梳頭髮,便起身告退,見師父也慢慢起來,便上前攙扶。
老者卻擺擺手,示意予凝自己走。
予凝注意到師父本應該高興的臉上卻是異常怪異。
但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一件好事,世界那麼大那麼美,師哥要是一輩子待在觀內就太可惜了。
中午,兩人早早在大堂前等候。
盼星星盼月亮,師父終於走了進來。
十分平靜,十分低沉。
老者將一個精緻的寶盒放在兩人面前,那做工精緻的簡直不像話。
晚黎視若珍寶般拿起寶盒,一時間竟激動的快要流淚。
看來果然錯怪師父他老人家了,平時不讓我下山,為的原來是今天這種壓軸場合。
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老者的目光緊緊鎖在晚黎身上。
“簡單說一說這次任務,你們需要在半個月之內把這個東西送到盈城田王府上,記住,必須是親手送到田家主手上,明白了嗎?”
“明白!”
“這是你們倆第一次一起執行任務,晚黎,你從未下山,對下面肯定充滿好奇,我允許你在山下玩樂,但決不能誤了正事,出了事別怪師父也保不住你們。”
“是,師父。”
晚黎雖不知道師父究竟是什麼身份,但他很清楚師父在武道門中絕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晚黎曾有一次無意撞見門主親自拜訪師父,並且對師父十分尊敬。
能讓師父如此言重,這次任務的確非同小可。
“予凝啊,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講,晚黎,你在門外等候。”
待晚黎走出大堂,老者終於是開口道:“予凝啊,你也知道,我自幼便禁止你師哥修習武道,而這次任務特殊,他一人在外我放心不下,雖沒讓你參加過門內的弟子比武,但你絕對是其中翹楚,有你保護你師哥,我也就放心許多。”
予凝聽的感動,她雖然平日裡常寬慰晚黎,但對於師父的所作所為,她也曾懷疑過師父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師哥,但如此看來,師父他真的很關心晚黎。
謝過老者關心後,予凝起身準備離開。
“倘若!”
“倘若真的遇到了你們無法解決的危險,放棄任務,安全回來,師父定保住你們!”
予凝臉龐劃過兩行清淚,她明白,師父這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她沒敢回頭,徑直向外走去。
一個平常的上午,晚黎人生中第一次任務,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