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蓁回想上次和她通話的過程,除了她蔫著的腔調,再沒有別的異常。
“姑姑那裡呢,你問過沒有?”
孟訣搖頭,“我怎麼敢去問?”
一旦開口,就是一場天翻地覆,何況現在還隻是他一個人知道,越多人知道,事情就越大,到時候挽回都來不及。
謝蓁知道拖不得,“沒有什麼不敢問的,我去問,也許姑姑知道呢,善善怎麼會自己突然做這個決定?”
就算是分隔這麼久,也不該突然離婚。
當初孟訣跟周蘊禮出國,分開的時間長達幾年,雲善也沒有輕易提分手。
謝蓁沒有猶猶豫豫,這不是孟訣一個人的事,還包括雲善。
她立刻便敢去了周婉那裡。
到了家裡卻撲了個空,周婉正在京華,在照顧周康,壓根不在家。
雲善的電話打不通,孟訣坐在車上,心情反覆變化著,他並不是周蘊禮那麼感情用事的人,在這種時候,除了打電話問清楚,多餘的做不到。
孟訣除了工作,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如此,武斷的氣魄,並沒有帶到生活中來。
謝蓁看得著急,“你就不能去找善善嗎?”
“我現在走不開。”
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孟訣考慮得更多,“談家不是在辦喪事嗎?聲哥不
“之前那麼久都乾嘛去了?”
之前,他沒有意識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一直抱著僥倖心理。
跟著乾著急沒有用。
這種事,也不是電話裡三言兩語能講得通的。
“那我替你去?”
這彷彿是送到眼前的機會,可以看雲善,也能暫時遠離這裡的是非。
孟訣有疑惑,“你今天是從哪裡回來?”
“談家。”謝蓁沒撒謊。
“……怎麼會?”
連孟訣都說怎麼會。
如果沒有周蘊禮,的確不會,在他的脅迫下,談家能給她的待遇也就是被關在房間裡。
接下來還有幾個節日。
謝蓁不想看到周蘊禮煩惱節日要留在誰身邊,他好不容易找到家人,她應該大方一些,“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
“談姨有沒有苛待你?”
“有也沒有。”
她又說孟訣聽不懂的話,“就這樣說好了,正好我也想善善了。”
“那要提前跟聲哥打招呼。”
謝蓁輕抽鼻息,傷懷著,悲傷著,卻要故作無所謂,“你都說了他在忙著談家的喪事,何況我就去幾天,不用告訴他。”
孟訣不感情用事,卻比周蘊禮敏感,感知到了謝蓁可能在談家受了委屈,還是周蘊禮不知道的委屈。
“蓁蓁,你不用太在意談家的看法,誰都沒辦法改變你們是夫妻的事實,除非你自己放棄。”
最早的機票也要第二天晚間。
謝蓁回去整理了行李,她隻去五天,用不著帶太多東西,特地給雲善帶去了些國內特產,她走得著急,沒跟多餘的人打招呼,周蘊禮更是用不著。
談家的人和事,就夠他忙活的。
能夠忙裡偷閒問問謝蓁的情況,就是萬幸。
在保姆嘴裡,謝蓁一直在休息,她們好吃好喝地供著,隻有這麼說,周蘊禮才能專心對待談家的事。
到第二天傍晚。
連著忙了三天,他幾近虛脫,好幾次胃疼都給忍了下來。
談老師知道他的病症,特地叫他去休息,他卻拖著病體,找到保姆,這次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蓁蓁呢,帶我去找她。”
能瞞兩天就不容易。
不能再繼續胡扯下去,保姆一陣吞吞吐吐後,編造好藉口。
“蘊禮……之前你在忙,我沒有告訴你,謝小姐她說有事,已經走了。”
周蘊禮累得有些崩潰,唯一支撐他的就是忙完後能去看謝蓁一眼,面容的血色全無,白得病態起來,“走去哪兒了?”
“她就說自己有事,沒有說去哪兒。”
“蓁蓁,你不用太在意談家的看法,誰都沒辦法改變你們是夫妻的事實,除非你自己放棄。”
最早的機票也要第二天晚間。
謝蓁回去整理了行李,她隻去五天,用不著帶太多東西,特地給雲善帶去了些國內特產,她走得著急,沒跟多餘的人打招呼,周蘊禮更是用不著。
談家的人和事,就夠他忙活的。
能夠忙裡偷閒問問謝蓁的情況,就是萬幸。
在保姆嘴裡,謝蓁一直在休息,她們好吃好喝地供著,隻有這麼說,周蘊禮才能專心對待談家的事。
到第二天傍晚。
連著忙了三天,他幾近虛脫,好幾次胃疼都給忍了下來。
談老師知道他的病症,特地叫他去休息,他卻拖著病體,找到保姆,這次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蓁蓁呢,帶我去找她。”
能瞞兩天就不容易。
不能再繼續胡扯下去,保姆一陣吞吞吐吐後,編造好藉口。
“蘊禮……之前你在忙,我沒有告訴你,謝小姐她說有事,已經走了。”
周蘊禮累得有些崩潰,唯一支撐他的就是忙完後能去看謝蓁一眼,面容的血色全無,白得病態起來,“走去哪兒了?”
“她就說自己有事,沒有說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