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身前,攔住去路,表情嚴肅,摻著點將要升溫的慍怒,“蓁蓁,怎麼打你電話關機?”
“你在這兒乾什麼?”
謝蓁沒空跟他閒聊,“我要去拿車錢,別擋路。”
回頭看了眼停在那兒的出租車,孟訣知趣地讓開,等謝蓁匆忙拿了錢過去,他纔跟上,跟著她進去,她沒回頭,聲線很飄忽,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抽掉了。
隻有軟趴趴一層皮肉。
皮肉在身上掛不住,看上去無精打采,眼神無光。
家裡和往常沒什麼不同,要說唯一古怪的點,便是地上掉著的生日蛋糕。
他們昨晚走得急,沒有收拾蛋糕,約莫是被樂崽翻到了地上,頭朝下,已經不能吃了。
謝蓁默默打掃起來,孟訣在後看著,忽然啞然,“你昨天過生日?”
“你有事就說,我很累,沒空聽你吞吞吐吐。”
認識這麼多年,虛的那套根本用不著。
孟訣低頭,緩了緩氣,“你上次跟善善說了什麼?”
謝蓁的手指觸碰到奶油,濕膩膩的,令她不適,還有同樣讓她不適的,是孟訣問話的語氣,“我能跟她說什麼?”
敵意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那是經過了長久的考察,潛伏在最深層的鄙夷,一旦有所裂縫,這些意見便會如
孟訣沒有輕易停下,畢竟這事事關緊要,他自然要問個清楚。
“之前我拜托給你善善打電話,你打了嗎?”
“當然打了。”
“……說什麼了?”
蛋糕碎裂,不成形狀,謝蓁無故有些崩潰,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心,也四分五裂,最後被丟進垃圾桶裡,處在這樣糟糕的心情裡,還要接受孟訣的盤問,“問她回不回來。”
“就這些嗎?”
整個手都臟了。
謝蓁視線被淚水浸泡著,眼睛酸的不成樣子,背對著孟訣,回答他無厘頭的問題,“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
“之前的事情我沒能跟你解釋清楚,善善看到的女人就是我的妹妹,我不想被她知道,怕她告訴家裡……”
現在想來,這擔憂真是多餘。
孟訣沒看清自己的實力,他自以為能將妹妹救出魔窟,卻不想還是無用功。
為此還跟雲善分隔兩地,現在到了更嚴重的程度。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謝蓁忍住喉頭裡的哽咽,“你也不用懷疑我跟善善說了什麼你的不好,我什麼都沒說,打電話的時候周蘊禮就在旁邊,不相信我,你可以去問他確認。”
她半跪在地上收拾蛋糕殘渣,脊背卻挺直,話裡果斷,不像撒謊。
揹著孟訣整理乾淨了眼淚,在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時回過頭,“是善善怎麼了嗎?”
孟訣想要跟她道歉。
為那份懷疑道歉。
可謝蓁這麼問,像是大度得沒有放在心上,孟訣懨懨下來,這下連氣也不知道該氣誰了,“……善善給我寄來了離婚協議。”
“怎麼可能?”
自己那點破事什麼都不算了,謝蓁收起那份矯情的傷感,將周蘊禮跟談家暫時忘卻,“她不會跟你離婚的。”
離婚協議是在早上寄到。
孟訣拿到手時沒有在意,去公司前才拆開,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時,人都是恍惚的,四肢發涼,精神都被麻痹了。
急忙給雲善打去電話。
她去沒有接。
但在女方那一欄,她已經簽好字,隻要孟訣簽下名字,他們的婚姻便會作廢。
其中的條件寫得明明白白。
根本不像是開玩笑,房子歸誰,車子歸誰,在雲善心裡,早就有注意了,這次催她回來,讓她下定了決心。
離婚協議孟訣沒有帶來。
在謝蓁看來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雲善這一出,是息事寧人。
她這次是真的長大了。
從吃什麼都需要商量的小姑娘,到離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個人做了決定
揹著孟訣整理乾淨了眼淚,在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時回過頭,“是善善怎麼了嗎?”
孟訣想要跟她道歉。
為那份懷疑道歉。
可謝蓁這麼問,像是大度得沒有放在心上,孟訣懨懨下來,這下連氣也不知道該氣誰了,“……善善給我寄來了離婚協議。”
“怎麼可能?”
自己那點破事什麼都不算了,謝蓁收起那份矯情的傷感,將周蘊禮跟談家暫時忘卻,“她不會跟你離婚的。”
離婚協議是在早上寄到。
孟訣拿到手時沒有在意,去公司前才拆開,看到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時,人都是恍惚的,四肢發涼,精神都被麻痹了。
急忙給雲善打去電話。
她去沒有接。
但在女方那一欄,她已經簽好字,隻要孟訣簽下名字,他們的婚姻便會作廢。
其中的條件寫得明明白白。
根本不像是開玩笑,房子歸誰,車子歸誰,在雲善心裡,早就有注意了,這次催她回來,讓她下定了決心。
離婚協議孟訣沒有帶來。
在謝蓁看來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雲善這一出,是息事寧人。
她這次是真的長大了。
從吃什麼都需要商量的小姑娘,到離婚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個人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