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她在後世的年齡按照時間線現在應該是二十五週歲了,倒也真的到了該結婚的年紀。
她看見原身在笑著,但是聽到的聲音卻是斷斷續續的,“我們是在……遇見的……所以我才覺得一切有註定,讓我在另一個世界找到適合我的人……我們……你也要幸福……”
杜雁書撫額,現在的感覺特別像信號不好想要砸手機的時候,“我也戀愛了,和何遠斌。”
原身聽到笑了,“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擔心了……所以我才說一切有註定……適合的人……”
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原身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虛幻,像是馬上要消失一樣。
杜雁書拍了拍玻璃牆,“哎,你要不要再給我燒點紙?”
這話一說完她覺得要不是在夢裏得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再仔細看的時候原身已經消失了。
杜雁書也從夢中醒來,她有種感覺,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原身了,到最後她也沒聽清她要嫁的是誰。
她坐起身看看自己的手,毛都沒帶出來。
原身給她燒的紙都留在那個夢裏了。
但是這麼想著腦子裏竟然出現了那些紙。
這些都是原身最近又新整理出來的。
算是對之前她說的那些老知青故事的補充。
誰和誰結了婚,誰最後做了什麼職業。
大概是怕她無意中去改變一些不該改變的發展線。
杜雁書打算有時間再研究,她重新躺下,一秒睡著。
除了她自己,別人她還真的沒有要改變太多。
但是無意間的改變也是避免不了的,畢竟這個世界比之前多了好幾個沒死的人。
鬨鈴定在四點半,此時天還沒有亮,但是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今天要上山採野菜呢。
杜雁書起牀洗漱過後,看看錶才四點五十。
她穿戴好打開門一看,何遠斌拎著一個籃子已經出現在門口了,看見她出來立刻露出笑容,“早!”
“早!”
杜雁書裹了裹圍巾,這個時間還真是冷呢。
兩個人一起往農場的後山走去。
這個時間都在睡覺,
偶爾會聽見公雞打鳴的聲音,和幾聲牛羊叫。
空氣是真的新鮮,純天然無汙染的。
從這裏走到後山要二十多分鐘,還要快走。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太陽已經從一望無際的大田另一端露出地平線,正在緩緩升起。
兩個人都停住腳看著日出。
何遠斌指了指那片田地,“等著秋收的時候看日出景色更美,到時候我們一起來看。”
杜雁書能想象的到,秋收的時候,一片金色的麥浪在朝陽下一定非常美。
這一片是各個農業隊居住的地方,因爲離著大田比較近。
杜雁書從穿過來以後還是第一次來這邊。
幾萬畝的田地看著實在太壯觀了。
升起的太陽像是給這片黑土地渡了一層金光。
這裏曾經是野獸成羣荊棘叢生的蠻荒之地,被農墾人一點點開墾出來,成爲著名的北大倉。
“捏把黑土冒油花,插雙筷子也發芽”就是形容北大荒黑土地的。
爲什麼會全力開墾北大荒,就是因爲這裏的土地肥沃。
同樣的付出勞動和汗水,但是很多地方的土地畝產量每年收成不如北大荒的十分之一。
土地貧瘠,莊稼收成不好。
北大荒這片黑土地種植出來的糧食養活著全國將近三分之二的人口。
“下次來我要把照相機帶過來。”
杜雁書覺得遺憾的是沒有彩色相機,不然拍出來會更美。
何遠斌看著她,太陽的光芒映襯在她的眼睛裏,顯得更亮了。
等著太陽完全升起來兩個人才往山上走。
但是沒有爬得很高,都是在山底。
何遠斌帶了兩個小鏟子,一人一把。
杜雁書對於挖野菜還算有點經驗,曾經跟著奶奶一起上山挖過。
現在天氣還很涼,很多野菜還沒有長出來。
但是小根蒜和婆婆丁已經長出來了,正是很嫩的時候。
還有水芹菜。
這幾種野菜也不是漫山遍野都有的,要慢慢找。
杜雁書每看到一處野菜都會興高采烈地跑過去,拿起小鏟子開挖。
“小根蒜我們可以炒雞蛋喫,或者拌豆腐,這些婆婆丁我們可以沾醬喫,水芹菜包餃子!”
杜雁書感覺自己說的時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等著薺菜和茴香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多采點,還有刺老芽……”
何遠斌沒想到她看見野菜都能這麼興奮,果然和喫沾邊的事她都感興趣。
“等著我去油坊多買點油回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能買來油嗎?”杜雁書覺得現在不能開火的最大原因就是沒有油。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是覺得我是個老古板,自己家裏用點東西也必須講原則吧?”
杜雁書覺得臉有點發燒,什麼就叫自己家了?
這年頭油都是定量的,五分場油坊做出來的油除了供給食堂,還要每天上交一部分。
油坊現在都是手工榨油,每天的出貨量雖說有定數,但是多點少點誰也不好說。
油坊是後勤隊來管,何遠斌去刷臉肯定不需要票,大量的不太可能,但是自己喫完全沒問題。
農場的這些家屬有時候油不夠吃了也會拿著豆子去油坊榨油,給點加工費。
一聽說能多買點油,杜雁書頓時更來勁了,嘴裏不停地叨叨著開火以後要做什麼喫的。
就一個小根蒜就想出好幾種喫法,快吃出花來了。
讓她叨叨的何遠斌心裏都開始不自覺地期待起來。
“我那有個鐵鍋,一會兒回去我拿給你。”
杜雁書看向他,“你們不用嗎?”
何遠斌搖搖頭,“我們不開火做飯,在那放著也是放著。”
“行,中午我給你做好喫的。”
爲了杜雁書嘴裏的那些花樣喫法兩個人牟足了勁地四處尋找野菜。
走得也逐漸高了一點,何遠斌剛看見一簇小根蒜的苗,還沒等他伸手去拔,突然感覺到胳膊上一緊。
一雙細白的小手正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
等著他回頭看的時候就看見杜雁書豎著食指擠著眼睛在跟他“噓”,又用手指朝一個方向小心地點了點。
何遠斌順著她點的方向看過去,一隻傻不愣登的野兔正在立著身子東張西望。-
杜雁書感覺自己說的時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等著薺菜和茴香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多采點,還有刺老芽……”
何遠斌沒想到她看見野菜都能這麼興奮,果然和喫沾邊的事她都感興趣。
“等著我去油坊多買點油回來,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能買來油嗎?”杜雁書覺得現在不能開火的最大原因就是沒有油。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是覺得我是個老古板,自己家裏用點東西也必須講原則吧?”
杜雁書覺得臉有點發燒,什麼就叫自己家了?
這年頭油都是定量的,五分場油坊做出來的油除了供給食堂,還要每天上交一部分。
油坊現在都是手工榨油,每天的出貨量雖說有定數,但是多點少點誰也不好說。
油坊是後勤隊來管,何遠斌去刷臉肯定不需要票,大量的不太可能,但是自己喫完全沒問題。
農場的這些家屬有時候油不夠吃了也會拿著豆子去油坊榨油,給點加工費。
一聽說能多買點油,杜雁書頓時更來勁了,嘴裏不停地叨叨著開火以後要做什麼喫的。
就一個小根蒜就想出好幾種喫法,快吃出花來了。
讓她叨叨的何遠斌心裏都開始不自覺地期待起來。
“我那有個鐵鍋,一會兒回去我拿給你。”
杜雁書看向他,“你們不用嗎?”
何遠斌搖搖頭,“我們不開火做飯,在那放著也是放著。”
“行,中午我給你做好喫的。”
爲了杜雁書嘴裏的那些花樣喫法兩個人牟足了勁地四處尋找野菜。
走得也逐漸高了一點,何遠斌剛看見一簇小根蒜的苗,還沒等他伸手去拔,突然感覺到胳膊上一緊。
一雙細白的小手正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
等著他回頭看的時候就看見杜雁書豎著食指擠著眼睛在跟他“噓”,又用手指朝一個方向小心地點了點。
何遠斌順著她點的方向看過去,一隻傻不愣登的野兔正在立著身子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