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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知青眼淚巴嚓地看著杜雁書,和見了親人一樣,“雁書,你也在這呢?”
這個也是原身的同學,名字叫常坤寶。
但是特別愛哭,感覺比女孩子還嬌氣,所以人送外號小哭包。
反正是班裏的女生不愛搭理他,男生也不愛和他玩。
“對,咱們班的何遠博、陳建民和馬小慧都在這。”
“你們都在這太好了……”常坤寶抬起手抹著眼淚開始咧咧。
“行了行了,別哭了,趕快去宿舍吧。”
杜雁書看著他有點一言難儘,要是個女的也就忍了,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咧咧的,讓人咋這麼想踹他呢?
常坤寶拎著行李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杜雁書看著他,“你怎麼才下鄉啊?”
他們這一批都已經下鄉兩年多了。
“我家一直給我活動著,想讓我留在城裏,但是工作太難找了,現在瞞不住了,街道三天兩頭來找,報社的都來了,我媽怕我爸的工作受影響,就讓我下鄉了……我走的時候還登報表揚我了……”
杜雁書被他逗樂了,人家表揚估計也是太無奈了,兩年多了,多不容易啊,漏網之魚終於動員走了。
還真以爲是表揚他呢?
不過常家能讓他逃避這麼久也算儘了最大的努力了。
這一批來的知青不是應屆畢業生,都是像常坤寶這種漏網的,或者是臨時調來的。
現在是春天,場裏有七個大糧倉都是空著的,這些知青就暫時在這裏落腳。
常坤寶一進屋又開始抹眼淚了,受氣小媳婦一樣,“這裏連炕也沒有啊?”
杜雁書進去看見都是用木板子臨時搭的大鋪,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屋子中間有一個臨時取暖的火爐,隻能說將就著睡。
別看快三月中旬了,北大荒依然沒有化凍,糧倉裏沒有大炕,冷著呢。
常坤寶又抬頭看看,“好像還沒有燈,晚上得多嚇人啊?”
他說著不自覺地往杜雁書身邊湊著,何遠斌從外面走進
看這小子哭唧唧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弟弟還挺不錯的。
最起碼不愛哭,臉皮厚著呢,運動細胞不行,但是扛打扛摔還扛揍。
馮俊在後面大聲喊著,“男的先集中這一間住,女的住旁邊那一間。”
又看看面前的常坤寶,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哭什麼啊?大老爺們咋和娘們一樣?等著我帶你去七分場看看,他們到現在都住大帳篷呢,你們這好歹不漏風不漏雨的。等著開春蓋了房子就好了。”
“大家一會兒都快一點,五點鐘到食堂喫飯!”
何遠斌朝杜雁書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出了糧倉。
看著面前的姑娘,何遠斌輕扯一下嘴角,“剛纔的舞蹈跳得很好看。”
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最近實在太忙了。”
杜雁書輕點一下頭,“我看過信了。”
何遠斌想笑但是看著來來往往的知青們立刻忍住了。
不行,他得快點確定倆人的關係,不然的話說個話也得偷偷摸摸的,怕對她影響不好。
到時候成自己對象了,就是走在一起都不怕別人說閒話。
“農場已經取消了新知青三年內……”
他的話還沒說完,馮俊就從裏面出來,沉著臉,“這些新來的知青在裏面快炸廟了,都嫌住的不好呢。”
“都不知道爲了收拾這個地方我們每天忙到半夜,大晚上的還要跑到火車站去接糧食。”
馮俊的眼睛裏現在也都是紅血絲,下面還帶著烏青的黑眼圈。
但是新來的知青哪裏會理解這些,很多都是剛從家出來,冷不丁到了這個冷哈哈的地方可不都受不了麼。
何遠斌把要說的話咽回去,但是杜雁書卻聽明白了,應該是新知青三年內不許談戀愛的規定取消了。
何遠斌看了一眼糧倉裏還在怨聲載道的知青們,“晚上再給他們多加點火盆,讓他們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別煤氣中毒了,告訴晚上巡邏的民兵勤看著他們。”
用的都是煤炭火盆,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行。”馮俊應著,轉頭又朝著裏面大聲喊,“收拾好的同誌一起和我去食堂。”
常坤寶從裏面跑出來,“雁書,雁書你等等我……”
何遠斌立刻站在杜雁書的身前擋住他,馮俊一把抓住他,“你總往人家女同誌身邊湊什麼?”
常坤寶委屈地指了指杜雁書,“那是我同學……”
“那是你同學又不是你媽!跟我走!”
馮俊並不知道何遠斌和杜雁書的事,純屬看不慣小哭包娘們唧唧的樣子。
何遠斌看看杜雁書,杜雁書笑笑,“他比較膽小,愛哭。”
用後世的話來說有點媽寶男。
何遠斌倒不會因爲這樣哭唧唧的男人喫醋。
但是再娘們他也是個男人,也不能往他家的姑娘旁邊湊合。
姚小翠從女生那間走出來,裏面有她認識的熟人,家裏的鄰居。
給她帶了一封信。
但是她沒有急著拆開看,估計就是讓她省著花錢多想想家裏之類的。
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她真的是夠夠的了。
她挎著杜雁書的胳膊,“我太羨慕你了,你家裏對你真好,我要是有你那樣的爸媽和哥哥就好了。”
杜雁書前兩天剛收到家裏的大包裹,裏面除了喫的就是穿的用的。
把宿舍裏的姑娘們羨慕壞了。
原身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自己媽媽不是親媽,所以杜雁書也不會說。
就讓他們羨慕吧。
今天一共到了一百六十多名知青。
明天和後天還要到。
食堂特意做了帶肉的菜歡迎新知青。
每次有大批新知青到來的時候都會有好喫的。
三天一共到了四百三十六名知青,組成了兩個新的農業隊。
食堂裏更熱鬨了,人多的擠不下,很多人隻能站著喫飯。
隻能到開春的時候再建一個食堂。
新知青暫時安頓好,臨時文藝宣傳隊也解散了,各就其位,該乾嘛乾嘛。-
用的都是煤炭火盆,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行。”馮俊應著,轉頭又朝著裏面大聲喊,“收拾好的同誌一起和我去食堂。”
常坤寶從裏面跑出來,“雁書,雁書你等等我……”
何遠斌立刻站在杜雁書的身前擋住他,馮俊一把抓住他,“你總往人家女同誌身邊湊什麼?”
常坤寶委屈地指了指杜雁書,“那是我同學……”
“那是你同學又不是你媽!跟我走!”
馮俊並不知道何遠斌和杜雁書的事,純屬看不慣小哭包娘們唧唧的樣子。
何遠斌看看杜雁書,杜雁書笑笑,“他比較膽小,愛哭。”
用後世的話來說有點媽寶男。
何遠斌倒不會因爲這樣哭唧唧的男人喫醋。
但是再娘們他也是個男人,也不能往他家的姑娘旁邊湊合。
姚小翠從女生那間走出來,裏面有她認識的熟人,家裏的鄰居。
給她帶了一封信。
但是她沒有急著拆開看,估計就是讓她省著花錢多想想家裏之類的。
這樣重男輕女的家庭她真的是夠夠的了。
她挎著杜雁書的胳膊,“我太羨慕你了,你家裏對你真好,我要是有你那樣的爸媽和哥哥就好了。”
杜雁書前兩天剛收到家裏的大包裹,裏面除了喫的就是穿的用的。
把宿舍裏的姑娘們羨慕壞了。
原身從來沒和別人說過自己媽媽不是親媽,所以杜雁書也不會說。
就讓他們羨慕吧。
今天一共到了一百六十多名知青。
明天和後天還要到。
食堂特意做了帶肉的菜歡迎新知青。
每次有大批新知青到來的時候都會有好喫的。
三天一共到了四百三十六名知青,組成了兩個新的農業隊。
食堂裏更熱鬨了,人多的擠不下,很多人隻能站著喫飯。
隻能到開春的時候再建一個食堂。
新知青暫時安頓好,臨時文藝宣傳隊也解散了,各就其位,該乾嘛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