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軸承廠別看是縣裏的單位,但是規模也不算小,有一千多職工,也是國家的重點項目之一。
福利待遇也都不錯。
能在縣軸承廠工作與在市裏工作差不多。
軸承廠院裏有個小禮堂,也是平時全廠職工開大會的地方。
軸承廠也有自己的臨時宣傳隊,也會有表演節目的時候。
徐榮明給杜雁書介紹了一下本單位的宣傳隊員,這次也是讓兩個宣傳隊時間相互學習和交流一下。
禮堂就是一個大倉庫一樣的平房,裏面有舞台和觀眾席。
宣傳隊的人把隨身帶來的道具都放到後台。
“現在已經中午了,杜隊長我們先去食堂喫個飯。”
徐榮明帶著宣傳隊的人一起去單位食堂。
“風陽農場和我們軸承廠也算是老合作關係了,之前你們那個隊長還帶著人到我們廠來演出過。你們機械用的軸承很多都是從我們廠進的。”
杜雁書露出官方笑容,“我是剛接替隊長一職,金隊長前段時間調走了,你說的演出應該也是在我來宣傳隊之前的事。”
她這是第一次到軸承廠演出,至於之前有沒有合作她還真不知道。
昨天何遠斌說他之前在物資科上班的時候一直都是聯絡的另一個科長。
但是這兩年在五分場,也沒和軸承廠再有過合作,等著再過來的時候那個科長已經調走了。
上次他來的時候見到的科長是個剛上來的科長,之前也沒合作過,第一次打交道。
原來那個科長和他關係還算不錯,隻要是有貨就能放給他。
但是這次見的這個科長和他說話一直兜圈子,話裏話外就是想讓宣傳隊過去演出。
朱永貴應該就是何遠斌口中提到的那個朱科長。
這個人現在一直跟在後面,杜雁書即使不看都感覺這個人總想往前湊近乎。
到了食堂徐榮明把大家領進食堂的裏間屋,類似於雅間,也是食堂用來招待領導和客人的地方。
朱永貴特別熱情地詢問,“大家都想喫什
他問的是大家,但是眼睛盯著的卻是杜雁書。
杜雁書跳過他的注視看向徐榮明,“徐科,不用太客氣了,我們出來就是工作,現在食堂有什麼就喫什麼好了。”
一個戴著白帽子,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廚師進來,朱永貴在他耳朵邊小聲說了幾句,那人就走出去了。
他趕緊招呼著,“來來來,大家坐,今天我讓後廚給大家多做幾個菜,讓大家嚐嚐我們大師傅的手藝。”
屋子裏一共兩張大桌子,來的這些人也要分開坐。
杜雁書肯定要和徐榮明以及廠裏的其他宣傳員坐在一起。
她衝著姚小翠使了一個眼色,姚小翠搶先一步坐到她旁邊。
她一坐下,小哭包也趕緊屁顛地挨著她坐下。
朱永貴的臉沉了一下,但是這麼多人他總不能挑座位。隻好挨著小哭包坐下。
食堂沒有服務員,跟著徐榮明一起來的宣傳員負責給大家倒水。
徐榮明給杜雁書遞過去一杯茶水,“我們每個季度都會組織職工看場電影,或者請文藝隊過來表演節目。也是爲了豐富職工的業餘文化生活。正好這個季度還沒開始呢,朱科長就建議請你們過來,以後我們可以多多合作。”
杜雁書大方地迴應,“有機會我們可以多合作。”
反正她說了又不算,隨口應著唄。
她低頭喝掉自己杯裏的水,那邊的朱永貴趕緊拿著水壺要給她倒,姚小翠連忙戳了一下旁邊的小哭包。
小哭包立刻和彈簧一樣站起身,把朱永貴嚇了一跳。
小哭包齜著小白牙笑的一臉真誠,一把抓住他手裏的水壺,“我來吧,朱科長您坐著。”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是客人……”朱永貴用了一下力竟然沒拽動水壺。
“不用不用,我來。”小哭包再一用力把水壺拽走了。
要是之前他沒來農場的時候,跟小弱雞一樣,朱永貴這樣的體格能給他推一溜跟頭。
但是現在人家也是經歷過養豬乾農活的,已經練出了一把子力氣。
朱永貴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哪裏搶的過他。
而且這是個死心眼兒的孩子,他覺得姚小翠戳他那一下肯定是嫌他沒眼力價,對方大小也算是軸承廠的領導,哪能讓人家給服務呢?
這麼多人朱永貴哪裏好意思和他硬搶,隻能放手。
小哭包給所有人都添上水。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姚小翠偷偷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他立刻挺直腰背,這回更是把著水壺不放。
護的和他家的一樣,朱永貴想搶都搶不到。
杜雁書和徐榮明聊著宣傳隊的事,朱永貴時不時地要插上一句。
“杜隊長,你們那個話劇我看了好幾遍,真的非常好,聽說劇本也是你寫的是吧?”
“是。”杜雁書對他的問題都是用最少的字回答。
一般人對這種敷衍的態度早該不繼續發問了。
但是這個朱永貴還真不是一般人。
“前段時間你們單位的物資科長還來我們單位購買軸承了,你也知道現在軸承可是非常緊缺的,好多單位都在我們這排著號呢,有的還找我爸……不是,是廠長批條……”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杜雁書一眼。
杜雁書有理由相信他的口誤是故意的,表明一下他的家世,自己老爸是廠長。
朱永貴看杜雁書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在低頭喝著水,又開始接著說:“我這也是挺爲難的,不過你放心我肯定給想辦法,也不是不給是吧?你們那個何科長好像誤會了。”
杜雁書禮貌地一笑,“謝謝朱科長,我回去和我愛人說一下。”
她總算找到機會把自己已婚婦女的身份亮出去了。
朱永貴正說的口沫橫飛的,一聽到她的話頓時愣住了,瞪著眼睛看著她,“你、你愛人?!”
“對,物資科的何科長是我愛人。”
“你結婚了?”朱永貴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你們農場宣傳隊的隊員不都是知青嗎?”
杜雁書笑了,“沒有規定說知青不讓結婚吧?”-
朱永貴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哪裏搶的過他。
而且這是個死心眼兒的孩子,他覺得姚小翠戳他那一下肯定是嫌他沒眼力價,對方大小也算是軸承廠的領導,哪能讓人家給服務呢?
這麼多人朱永貴哪裏好意思和他硬搶,隻能放手。
小哭包給所有人都添上水。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姚小翠偷偷給他伸了一個大拇指,他立刻挺直腰背,這回更是把著水壺不放。
護的和他家的一樣,朱永貴想搶都搶不到。
杜雁書和徐榮明聊著宣傳隊的事,朱永貴時不時地要插上一句。
“杜隊長,你們那個話劇我看了好幾遍,真的非常好,聽說劇本也是你寫的是吧?”
“是。”杜雁書對他的問題都是用最少的字回答。
一般人對這種敷衍的態度早該不繼續發問了。
但是這個朱永貴還真不是一般人。
“前段時間你們單位的物資科長還來我們單位購買軸承了,你也知道現在軸承可是非常緊缺的,好多單位都在我們這排著號呢,有的還找我爸……不是,是廠長批條……”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杜雁書一眼。
杜雁書有理由相信他的口誤是故意的,表明一下他的家世,自己老爸是廠長。
朱永貴看杜雁書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在低頭喝著水,又開始接著說:“我這也是挺爲難的,不過你放心我肯定給想辦法,也不是不給是吧?你們那個何科長好像誤會了。”
杜雁書禮貌地一笑,“謝謝朱科長,我回去和我愛人說一下。”
她總算找到機會把自己已婚婦女的身份亮出去了。
朱永貴正說的口沫橫飛的,一聽到她的話頓時愣住了,瞪著眼睛看著她,“你、你愛人?!”
“對,物資科的何科長是我愛人。”
“你結婚了?”朱永貴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你們農場宣傳隊的隊員不都是知青嗎?”
杜雁書笑了,“沒有規定說知青不讓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