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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斌在說,旁邊的書記員不停地在記錄著。
何遠斌寫的計劃已經一致通過領導的審覈了,正在印製當中。
其中還包括一份粉塵爆炸的實驗分析。
都是他得到工作調動訊息以後熬大夜寫出來的。
這一個星期他在一分場,物資科的其他人也在其他分場清點庫房。
一分場的超儲讓人心驚,但這不是個別現象,是普遍現象。
甚至是很多國營廠礦的普遍現象。
一是這個年代的物資太緊缺了,都怕到時候不夠用多存點。
但是存貨多了也就不知道節省了,浪費也會更甚。
也是國營企業大鍋飯引起的。有爲了工作廢寢忘食,忘我工作的勞動楷模。
也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反正不會輕易開除,到月有工資拿,特別是越清閒的工作越散漫。
財務覈算完所有分場的超儲物資總額竟然高達九十多萬!
其中以一二三四分場超儲現象最爲嚴重。
五分場當初要不是何遠斌在,物資超儲一樣非常嚴重。
尚連奎及一眾領導嚇了一跳。
今年計劃內的物資支出是五百六十多萬,計劃已經報給農墾局了。
現在這些陳年的超儲物資可以算在明年的計劃支出裏。
何遠斌這兩年在五分場沒白待,把每一個部門的物資使用及損耗情況摸了個門清。
大家都一致認爲尚連奎當初堅決要把何遠斌調到分場是讓他去當臥底了。
都覺得他這步棋走得相當高明。
這份誇獎讓尚連奎有點汗顏,當初是被何遠斌氣得暴跳如雷,正好五分場的後勤隊長陳茂青調到場部,那個職位空缺,他才提議讓何遠斌過去。
但是何遠斌走了以後沒人和他吵架了還怪想的。
後來的李科長頂了職位無功無過也沒有合適的崗位調動。
剛巧何遠斌結婚後提出工作調動的申請,他就開始暗戳戳的安排才讓何遠斌又回來了。
哪是什麼讓這小子去當臥底了?
不過也算歪打正著了。
何遠斌這把火燒的全風陽農場都直迷糊,一下子在場部引起轟
五分場的物資庫一下子成了各分場參觀的打卡勝地。
無論是大物資庫還是各個生產隊的小庫房都是井然有序,所有物品一目瞭然。
庫房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薛建國這些日子就忙著接待了,可算揚眉吐氣了一把。
你們一二三四分場規模大又如何?
還不是要到我們場學習?
尚連奎把何遠斌叫到辦公室遞給他一個信封,使了個眼色,“這把火燒的不錯,以後的工作再接再勵。”
“我已經替你提出了晉升一級工資的申請,能不能批下來就看上邊怎麼說了。”
何遠斌來農場時工資就不低,之前任職物資科科長的時候工資也並沒有變化。
比五六十年代來開墾北大荒的那批覆轉軍人待遇好多了,當時建場初期困難,很多級別高的自願降低工資,和普通工人拿一樣的。
那個時候的普通工人工資可要比現在低多了。
現在漲工資可沒那麼容易,有的人已經十來年都沒漲過工資了。
在全國沒有普調工資檔案下達的時候可以通過兩種方式漲工資。
一種是有特殊貢獻。
一種是升職,一年後可申請調資。
但這兩種方式漲工資也是靠級調整,如果原來的基數低,比如說三十二,那也就隻能靠到上面一級三十六塊五,連漲好幾級工資是不太可能的。
何遠斌的工資基數高,能漲一級就是七十六。
何遠斌淡定地道謝,其實漲不漲工資的無所謂,重要的是時隔兩年他在尚連奎面前扳回了一局!
回到辦公室,他打開信封一看,裏面是一些獎勵的肉票、油票、糕點票和細糧票,還有兩張場部商店的特供商品票。
憑這個票可以在場部商店購買特供商品,如特供的食品或者用品都可以,屬於獎勵票。
尚連奎給他使眼色的意思就是別聲張。
裏面的票子可不少,有今年的也有明年的。
平時的獎勵估計也就一張兩張的,現在可是一遝。
何遠斌下了班回家就把票子交給媳婦了。
杜雁書打開一看,眼睛都瞪圓了,“這麼多啊?”
這可比給現金都實惠。
不然的話他們要去黑市買細糧可是要多花錢的,有細糧票可就省了一半。
何遠斌摟住她,“等著去買點糕點,你不是又要下鄉去演出了嗎?”
杜雁書轉頭親親他的下巴,又摟上他的脖子,“這次估計要走半個月呢,陽川公社下面的大隊都要去。”
從結了婚以後感覺自己一直挺忙的,要麼出差要麼排練晚歸,但是何遠斌一點怨言都沒有。
何遠斌把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故意嘆口氣,“唉,誰讓我娶了你呢,現在後悔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杜雁書本來心裏挺愧疚,看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調侃的話,立刻笑著摟緊他,“貨已出門,概不退換!”
“何遠斌同誌,你這輩子隻能是我杜雁書的男人!”
杜雁書衝他挑釁地挑了挑眉毛,一副傲嬌的小表情,惹的何遠斌立刻將她按進懷裏親到窒息。
他怎麼可能捨得退貨?
如果還有下輩子他還想預定呢。
幾天後,杜雁書跟著宣傳隊坐著場部的“豪華專車”大解放出發了。
表演都是無償的義務表演。
隻要外單位有邀請,宣傳隊能排開日期就會去。
華夏兒女一家親,隻爲宣傳思想,慰問勞動人民,不會談錢。
無論哪個單位的宣傳隊都有這個表演義務。
他們先去的陽川公社下面最大的向陽大隊。
路上開車三小時,不算近,也挺遭罪的,三十多個人擠在一輛大卡車裏,車裏還放著各種道具場景和樂器,所有人隻能一路站著,根本坐不下。
一個急轉彎車蓬裏就是一片驚呼聲,栽歪著相互攙扶。
向陽大隊是比較富裕的大隊,下面大大小小有十三個生產隊。
但是十三個生產隊也是有窮有富,就跟月薪過萬的白領跟月薪一千多的窮小白一起算人均收入的意思差不多。
就拿今年來說,風陽農場那一帶遭受澇災,但是人家這邊的生產隊沒受任何影響,有幾個生產隊更是大豐收,沒旱沒澇,莊稼長勢喜人。
杜雁書打開一看,眼睛都瞪圓了,“這麼多啊?”
這可比給現金都實惠。
不然的話他們要去黑市買細糧可是要多花錢的,有細糧票可就省了一半。
何遠斌摟住她,“等著去買點糕點,你不是又要下鄉去演出了嗎?”
杜雁書轉頭親親他的下巴,又摟上他的脖子,“這次估計要走半個月呢,陽川公社下面的大隊都要去。”
從結了婚以後感覺自己一直挺忙的,要麼出差要麼排練晚歸,但是何遠斌一點怨言都沒有。
何遠斌把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故意嘆口氣,“唉,誰讓我娶了你呢,現在後悔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杜雁書本來心裏挺愧疚,看他一本正經地說著調侃的話,立刻笑著摟緊他,“貨已出門,概不退換!”
“何遠斌同誌,你這輩子隻能是我杜雁書的男人!”
杜雁書衝他挑釁地挑了挑眉毛,一副傲嬌的小表情,惹的何遠斌立刻將她按進懷裏親到窒息。
他怎麼可能捨得退貨?
如果還有下輩子他還想預定呢。
幾天後,杜雁書跟著宣傳隊坐著場部的“豪華專車”大解放出發了。
表演都是無償的義務表演。
隻要外單位有邀請,宣傳隊能排開日期就會去。
華夏兒女一家親,隻爲宣傳思想,慰問勞動人民,不會談錢。
無論哪個單位的宣傳隊都有這個表演義務。
他們先去的陽川公社下面最大的向陽大隊。
路上開車三小時,不算近,也挺遭罪的,三十多個人擠在一輛大卡車裏,車裏還放著各種道具場景和樂器,所有人隻能一路站著,根本坐不下。
一個急轉彎車蓬裏就是一片驚呼聲,栽歪著相互攙扶。
向陽大隊是比較富裕的大隊,下面大大小小有十三個生產隊。
但是十三個生產隊也是有窮有富,就跟月薪過萬的白領跟月薪一千多的窮小白一起算人均收入的意思差不多。
就拿今年來說,風陽農場那一帶遭受澇災,但是人家這邊的生產隊沒受任何影響,有幾個生產隊更是大豐收,沒旱沒澇,莊稼長勢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