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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被撞得一下倒在地上,立刻哎呦了一聲,“哪來的野小子。”
小哭包擋在姚小翠的面前,直接拉了個要打架的架勢,“我不是野小子,我叫常坤寶,你是誰?乾嘛打小翠姐?”
姚母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指著姚小翠就罵,“你是不是就是爲了這個野小子不往家裏寄錢?”
說著拿起手裏的包袱就向姚小翠掄去。
小哭包立刻擋在姚小翠的面前,包袱裏也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麼,砸在腦袋上身上咣咣響。
聽著像是飯盒子茶缸子之類的。
小哭包從小被家裏慣著哪裏捱過打,本來他就嬌氣,這下被砸得頭暈眼花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但是也死命地擋在姚小翠的面前。
姚小翠從小到大都沒被人護著過,第一次捱打的時候有人護著,眼圈一下就紅了。
她一直覺得小哭包嬌滴滴的和個姑娘一樣,乾活還不如個好老孃們。
但是沒想到現在擋在自己前面的就是這個嬌小子。
姚小翠上前抓住自己老媽的手。“媽,你別打了!跟他一點關係沒有,他就是我同事,是我不想再往家寄錢了!”
她常年乾活,在家乾,到了農場還乾,姚母的力氣哪裏有她大。
被她抓住根本動不了。
“我哥和我弟找工作送禮我要花錢,他們現在處對象結婚還要我出錢,是不是他們以後生孩子還要我養?!他們自己又不是沒工作,乾嘛都找我?”
姚母理直氣壯地吼著,“那是你哥和你弟,你幫一下不應該啊?”
小哭包抬起頭看著姚母,“你這就不對了,那是你兒子,又不是她兒子,不能啥事都找自己姑娘吧?”
小哭包上面一個姐姐,下邊一個妹妹,他媽也是最寵他,但是也沒逮著他姐可勁兒薅羊毛。
姚母看他就不順眼,“我家的事要你管?!”
禮堂裏的隊員們都聽見外面鬨得動靜不小了,全出來看熱鬨。
之前的隊員就有二十多個,加上臨時調上來的,現在有三十多個隊員,一圍過來人看著可不少。
姚母一看這麼多人看過來也不好意思動手了,就開始哭訴,“我給小翠寫信她也不回,我擔心她,坐了好幾天的火車趕過來看她,大半夜的下車又走了好幾個小時的路到了農場,結果分場的人說她現在場部,我又走了快兩個小時過來找她。結果竟然跑出來這麼個小子欺負我,你們場部的領導在哪?還有沒有人管管了?”
金長鳴趕緊上前一步,“阿姨,我是宣傳隊的隊長金長鳴,您有什麼事和我說。”
回頭又衝著所有隊員揮了揮手,“大家都訓練去吧,別圍著看了。”
大家散去之前都同情地看了一眼姚小翠。
心裏都大概能明白怎麼回事。
來農場下鄉的這些知青,除了避不過的以外,很多都有個共同點。
要麼是家裏重男輕女留著兒子在家讓閨女下鄉的,要麼就是家裏不受寵的。
像小哭包這種就是屬於避不過的,家裏就他一個適合下鄉的人員。
而姚小翠則是兩樣都佔了。
家裏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她夾在中間,即是個姑娘也是個不受寵的。
這裏面的知青也有不少她這種情況的。
但是追到農場來打人要錢的實在是不多。
金長鳴領著姚母和姚小翠到了之前訓練的那個平房,小哭包也要跟著進去。
金長鳴一下把他攔在外面,“你進去乾啥?人家母女倆說話有你啥事?”
小哭包揉著腦袋上的包,看看黑著一張臉的姚母,又看看滿眼通紅的姚小翠,“萬一這個老……不是,她要打小翠姐咋辦?”
金長鳴朝他擺擺手,“不會的。”
姚小翠看著小哭包手上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既感動,又愧疚,“小哭包,我沒事,你去訓練吧。”
這是她很少的這麼溫柔的和小哭包說話,還從兜裏掏出一塊衛生紙給他擦了擦鼻血,讓小哭包頓時傻笑起來,“好,我就在外面等著,你要有危險了就叫我。”
“不用,你去訓練。”姚小翠推著他走。
金長鳴也朝著他使眼色。
小哭包最後纔不情不願地離開。
回到訓練場,他又跑到杜雁書面前小聲嘀咕著,“你剛纔是不是就知道小翠姐她媽會打她呀?”
杜雁書搖搖頭,“不知道,就是看她臉色不太好看。”
她轉頭看著小哭包的慘樣,差點兒不厚道的笑出來。
鼻子上塞著粉色的衛生紙,腦門上,顴骨上都是紅得發紫的痕跡。
眼睛下邊還帶著沒擦乾淨的眼淚。
小哭包特別白,屬於那種曬不黑的小白臉子,細皮嫩肉的,臉上有點傷看得格外清楚。
楚楚可憐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不違和。
一頓揍換來一個媳婦也是值得的。
對於姚小翠的家庭她不太瞭解。
隻知道從來了農場以後從來沒回過家,每次喫飯都非常省。
即使食堂裏做頓好喫的肉菜之類的她也很少去打,每頓就喝湯喫鹹菜。
也不見她買什麼,沒到月底就沒錢。
她也不講家裏的情況。
至於姚母是不是個極品,杜雁書不敢說,但是從剛纔來看,不是極品也得是和王金花那種的上品。
清官難斷家務事,姚小翠不管說不說,別人都沒辦法幫忙,關鍵還是看她自己怎麼處理。
排練的時候,小哭包完全不在狀態,一會兒一走神,二胡都拉錯音了。
休息的時候還跑過來問杜雁書,“你說小翠姐說的急眼了嫁人不會是真的吧?”
杜雁書看看他,“你有什麼想法?”
小哭包扭捏著看了一眼杜雁書,還晃了晃身子。
杜雁書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
要是平時吧,小哭包還挺有看頭的,畢竟白白淨淨的一個小鮮肉,但是現在鼻青臉腫的讓看了容易打哆嗦。
“有話快說。”
小哭包的臉頓時紅了,“你和小翠姐關係好,能不能問問她喜歡啥樣的?”
杜雁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問自己去問,喜歡人家就追,別整的和大姑娘一樣。”
誰的感情事她也不摻合,隻吃瓜不種瓜。
萬一哪根弦給人家搭錯了呢?
小哭包最後纔不情不願地離開。
回到訓練場,他又跑到杜雁書面前小聲嘀咕著,“你剛纔是不是就知道小翠姐她媽會打她呀?”
杜雁書搖搖頭,“不知道,就是看她臉色不太好看。”
她轉頭看著小哭包的慘樣,差點兒不厚道的笑出來。
鼻子上塞著粉色的衛生紙,腦門上,顴骨上都是紅得發紫的痕跡。
眼睛下邊還帶著沒擦乾淨的眼淚。
小哭包特別白,屬於那種曬不黑的小白臉子,細皮嫩肉的,臉上有點傷看得格外清楚。
楚楚可憐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一點不違和。
一頓揍換來一個媳婦也是值得的。
對於姚小翠的家庭她不太瞭解。
隻知道從來了農場以後從來沒回過家,每次喫飯都非常省。
即使食堂裏做頓好喫的肉菜之類的她也很少去打,每頓就喝湯喫鹹菜。
也不見她買什麼,沒到月底就沒錢。
她也不講家裏的情況。
至於姚母是不是個極品,杜雁書不敢說,但是從剛纔來看,不是極品也得是和王金花那種的上品。
清官難斷家務事,姚小翠不管說不說,別人都沒辦法幫忙,關鍵還是看她自己怎麼處理。
排練的時候,小哭包完全不在狀態,一會兒一走神,二胡都拉錯音了。
休息的時候還跑過來問杜雁書,“你說小翠姐說的急眼了嫁人不會是真的吧?”
杜雁書看看他,“你有什麼想法?”
小哭包扭捏著看了一眼杜雁書,還晃了晃身子。
杜雁書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
要是平時吧,小哭包還挺有看頭的,畢竟白白淨淨的一個小鮮肉,但是現在鼻青臉腫的讓看了容易打哆嗦。
“有話快說。”
小哭包的臉頓時紅了,“你和小翠姐關係好,能不能問問她喜歡啥樣的?”
杜雁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要問自己去問,喜歡人家就追,別整的和大姑娘一樣。”
誰的感情事她也不摻合,隻吃瓜不種瓜。
萬一哪根弦給人家搭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