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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衝到近前兩個人的畫風就變了。
隻見兩個人已經停下手面對面站著,又一起伸出一個拳頭對著撞了一下,最後笑著抱在一起。
剩下杜雁書一個人站在那抱著大石頭有點懵逼。
“好久不見了!”
何遠斌退後一步捶了對面男人一拳,那個男人也笑著拍拍他,“可不是好久不見嗎?”
何遠斌拽過杜雁書,“對了,這是我媳婦……”
他猛然間看到媳婦手裏的大石頭,這是要給人家開瓢是咋滴?
“咳,媳婦,農場裏面石頭很多,你要是想找個壓酸菜缸的不用這麼遠帶回去。”
杜雁書現在要是再不知道倆人是熟人就是傻子了。
她現在隻覺得手裏的石頭有點燙手,尬笑一下,“那個……我也是看這個正好合適就隨便撿了一個……”
她趕緊扔掉將手裏的大石頭放回原處,拍拍手上的灰。
這兩人再晚一秒停手她這石頭就很可能拍上去了。
誰知道這倆人打招呼方式這麼特別,還帶動武把抄的!
對面的男人低頭笑的止不住,他哪能看不出來,再晚點他就成了那個“酸菜缸”了。
“弟妹挺不錯的。”
何遠斌也笑了,拉過杜雁書介紹著,“媳婦,這個是沈連長,原來我們營部三連的。”
“弟妹,你好,我是沈忠偉。”男人伸出手和杜雁書握了握手。
杜雁書趕緊和他握了一下,“我是何遠斌的愛人杜雁書。”
兩個人看向對方都是一愣,都覺得有點面熟。
沈忠偉看著杜雁書的眼睛,“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杜雁書隻是覺得他面熟,但是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沈忠偉伸出手在自己的眼前比劃了一下,從他的角度隻能看見杜雁書的眼睛。
“冬天的時候你是不是坐著拖拉機往風陽農場的方向走過?”
杜雁書一下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抓人的……”
沈忠偉點點頭,“對,就是那次,你把那個嫌疑人打到拖拉
杜雁書的眼睛比較特殊,帶點異域的風情,很像那些混血兒的感覺,會讓人過目不忘。
他剛纔比劃一下就是之前見到她的那次是圍著圍巾戴著帽子隻露出一雙眼睛。
何遠斌看看兩個人,“什麼時候的事?”
杜雁書看向他,“冬天時候,我去鎮上幫著班長買布的那次。”
那個時候倆人還沒處對象呢,這事過去大半年了,她都忘後腦勺了。
沈忠偉摟過何遠斌的肩膀,“咱們挺長時間沒見了,找個地方坐下來和你說,你啥時候結婚的我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去喝一杯。”
“走吧,我都不知道你在鎮上……”
何遠斌之前沒少來鎮上,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忠偉。
杜雁書在後面推著自行車跟著他們走。
沈忠偉:“之前冬天的時候我在鎮上當了一段時間聯防隊長,後來單位有事就回去了,你現在哪呢?也退了?”
何遠斌點下頭,“在風陽農場,我媳婦也在那。”
杜雁書聽著兩個人的話應該是好久沒見面了,不然不會連何遠斌退沒退伍都不知道。
三個人找了一個飯店坐下,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壺酒,邊喫邊聊。
基本上就是兩個人在聊,杜雁書邊喫邊聽。
沈忠偉之前跟何遠斌同在一個營部,都是連長,隻不過他比何遠斌退的還早。
在鎮上的軋鋼廠保衛科當副科長,之前是被借調到鎮上聯防隊。
比何遠斌早一年退伍。
“那個小子都叫他三癩子,在家排行老三,在他們村也是個混混,整天不上工遊手好閒的,連大隊長都拿他們家沒招。”
“三癩子經常組織一夥人在村裏或者鎮上設賭博的局子,開始讓人家贏點,再一步步引人家上鉤。輸的人要是沒有錢,就拿家裏的雞鴨鵝狗或者其他值錢的抵償,要麼就拿工分糧食抵債,要是有單位的就逼著人家寫欠條到單位上去要債,不還錢的就找人揍一頓,他們大隊的民兵曾經突擊過一回讓那小子給逃了。”
“據說那些民兵裏面有熟人,提前給他報信了。抓他的那次是在鎮上設局子被人舉報了,正好我帶著人去抓他,他逃跑的時候趕上弟妹坐著拖拉機回去。那次挺危險的,當時我們就怕他挾持弟妹再跑了。沒想到弟妹還挺厲害的,反應非常快。”
沈忠偉說著朝杜雁書笑笑。
何遠斌也看向杜雁書,這事他還真不知道,當時應該是許衛洋開著拖拉機送她去的鎮上。
但是回來這個事許衛洋也沒說過。
杜雁書看看他,“那次就是感覺一個黑影下意識地就把手裏的東西扔出去了,好像還踹了他一腳。”
那時候還是她剛穿過來不長時間的事。
“三癩子應該是被勞教一年的,但是我前些日子聽聯防隊的人說他好像看見他出來了。那小子報復心極強,弟妹得注意點。”
何遠斌和杜雁書對視一眼,“老沈,我知道了。”
之前那次是冬天,杜雁書捂得挺嚴,但是她的眼睛太有辨識度了。
沈忠偉都能憑著眼睛認出來,難保別人不會。
別看這年代大多數人都很老實淳樸,但是混子一樣不少。
每個村、鎮都有幾個這樣的潑皮無賴,整天不上工,也不指著那點工分過日子,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
農場的那些知青也有私下裏聚眾打牌的,不過大多數就是贏個飯票、肥皂和香菸之類的,不敢大張旗鼓的。
村裏的人越不富裕越想發財,也有的純屬愛玩。
沈忠偉接著說:“三癩子他們一夥四五個,哪個村子的都有,整天就是組局子,每個人一個月弄來的錢、票和喫的最少也得幾十塊。”
這種生意對於那些人來說就是無本的買賣,比上班賺得還多,還輕鬆。
杜雁書突然想到一點。
農場用來下田地的拖拉機一般隻有農場內部編號,但是像許衛洋開的這種經常跑外的都會上牌照。
要是那個三癩子有心記住了牌照號碼的話還真的就能查到她在哪個分場。-
“據說那些民兵裏面有熟人,提前給他報信了。抓他的那次是在鎮上設局子被人舉報了,正好我帶著人去抓他,他逃跑的時候趕上弟妹坐著拖拉機回去。那次挺危險的,當時我們就怕他挾持弟妹再跑了。沒想到弟妹還挺厲害的,反應非常快。”
沈忠偉說著朝杜雁書笑笑。
何遠斌也看向杜雁書,這事他還真不知道,當時應該是許衛洋開著拖拉機送她去的鎮上。
但是回來這個事許衛洋也沒說過。
杜雁書看看他,“那次就是感覺一個黑影下意識地就把手裏的東西扔出去了,好像還踹了他一腳。”
那時候還是她剛穿過來不長時間的事。
“三癩子應該是被勞教一年的,但是我前些日子聽聯防隊的人說他好像看見他出來了。那小子報復心極強,弟妹得注意點。”
何遠斌和杜雁書對視一眼,“老沈,我知道了。”
之前那次是冬天,杜雁書捂得挺嚴,但是她的眼睛太有辨識度了。
沈忠偉都能憑著眼睛認出來,難保別人不會。
別看這年代大多數人都很老實淳樸,但是混子一樣不少。
每個村、鎮都有幾個這樣的潑皮無賴,整天不上工,也不指著那點工分過日子,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
農場的那些知青也有私下裏聚眾打牌的,不過大多數就是贏個飯票、肥皂和香菸之類的,不敢大張旗鼓的。
村裏的人越不富裕越想發財,也有的純屬愛玩。
沈忠偉接著說:“三癩子他們一夥四五個,哪個村子的都有,整天就是組局子,每個人一個月弄來的錢、票和喫的最少也得幾十塊。”
這種生意對於那些人來說就是無本的買賣,比上班賺得還多,還輕鬆。
杜雁書突然想到一點。
農場用來下田地的拖拉機一般隻有農場內部編號,但是像許衛洋開的這種經常跑外的都會上牌照。
要是那個三癩子有心記住了牌照號碼的話還真的就能查到她在哪個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