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遠斌就這麼一個弟弟,現在農場受傷了,他這個當哥哥的就算再忙也要多照看一眼。
杜雁書做爲妻子和嫂子也沒啥不能理解的。
何遠斌帶著陳建民回去上班,白天何遠博也不用人陪,現在醫院裏的醫生或者護士真的就是救死扶傷爲本責,更何況是職工醫院,病人沒有家屬陪著都會多照看一眼。
杜雁書來到俱樂部的時候,楊青嵐已經先到了,手裏拿著小棍敲著。
她從包裏拿出一個紙包遞給楊青嵐,“楊老師,這是潤嗓子的,一會兒您泡了喝點吧。”
昨天楊青嵐是一個一個的指導,根據每個人的特點揚長避短,編排不同的舞蹈動作。說的話得有一籮筐,晚上下班的時候嗓子已經啞了。
楊青嵐看著遞過來的紙包,再看看杜雁書,嘴角邊不禁露出笑,“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杜雁書拿著牛皮紙包放到她手裏,“老師,我家裏還有,你一會兒泡了嚐嚐,我之前做廣播員一直喝這個,很好用。”
楊青嵐不好意思地笑笑,“謝謝,你叫什麼來著?杜……”
“杜雁書。”
楊青嵐點點頭,“嗯,今天把昨天的舞蹈加強一下,再學一下蒙古舞。”
“好,老師,我先去練習了。”杜雁書放下包走到一邊去練習。
一旁正在壓腿的鄭美蘭撇了一下嘴,討巧賣乖。
她當初也是這麼討好何家人來著,杜雁書這不也沒比她特殊在哪裏麼?
杜雁書倒是沒有想要討好楊青嵐的意思。
但是做爲一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哪個學生不想親近一下?
當初她當支教的時候,有學生送來一個果子,一個小玩意兒,說一句“老師辛苦了”,心裏就很暖。
那種很淳樸很純粹的關心,不摻雜任何利益的。
宣傳隊的人都沒什麼舞蹈服,穿的就是平常的衣服,都是比較寬鬆的。
杜雁書也不例外,不過她自己準備了一個布帶當綁腿。
練習的時候就把褲腿紮上。
今天杜雁書扭脖子練的已經很好了,再配上
接下來要學的是蒙古舞的馬步,楊青嵐雖然聲音放柔和了,但是練的不好一樣不講情面。
小棍兒照舉不誤。
但是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打得很輕,她當初學舞蹈的時候師傅是真打,抽的一道道的。
這就讓杜雁書想起來霸王別姬裏小豆子學京戲時捱打的場面了。
馬步分好幾種,杜雁書學得快學得認真,楊青嵐也願意多教一些。
“走平步的時候注意了,身體挺直……氣息下沉,腳拖地向前……保持小八字步……哎,對……”
“跺掌馬步就像真的在騎馬一樣,身體和腳的方向是相反的……重心放在前腳掌上……跺掌……對,來,連貫起來做一遍……”
每個人一個造型出場半分鐘,除了服裝上能體現出民族特色,楊青嵐也力求在這半分鐘的舞蹈上體現出各族舞蹈的特點。
這一天下來她是一點沒閒著,示範個不停也說個不停。
晚上下班的時候臨時決定讓大家喫完晚飯再回來繼續練。
杜雁書等著何遠斌來了,兩個人一起去食堂喫完飯,何遠斌去病房照顧何遠博,杜雁書回去繼續練習。
晚上何遠斌要在醫院陪護,一直練到八點多,楊青嵐才放大家回去休息。
杜雁書自己騎著自行車回家。
第三天是最後一天,楊青嵐讓伴奏奏樂,大家整體連唱帶跳的走一遍。
第四天一早楊青嵐就要離開回縣裏歌舞團。
大家還怪捨不得她的。
臨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囑咐大家,“我走了以後希望你們能夠繼續練習,我下次來的時候會檢驗你們的成績。”
她剛走,孟慶浩就過來通知大家,“今天再練習一天,明天開始所有人分散到各個分場,跟著參與龍口奪糧的麥收工作。”
“杜雁書同誌。”他看向杜雁書,“麥收工作結束後需要交上來一個關於龍口奪糧的劇本。”
杜雁書立正站好,大聲回答,“明白!”
“好了,大家繼續練習,今晚可以早點下班,收拾行李去分場報到,分配名單到時候金隊長會告訴大家,麥收結束後大家再回來報到。”
孟慶浩交給金長鳴一張單子,等著他一走,大家全都湊上去看。
鄭美蘭在一旁不解地問,“我也要去參加麥收嗎?”
她不會啊,小麥長啥樣都不知道。
金長鳴看了她一眼,“大學生下鄉不就是爲了體驗生活,接受再教育,當然要參加,沒人例外,其他的大學生下鄉都是參與農活鍛鏈的,你隻是因爲專業是學的京戲,剛好宣傳隊缺人才把你分配到這的。”
“宣傳隊每年都要有一個月的下基層體驗生活,明年開春以後還會給你安排別的農活,春種或者是養豬之類的。”
鄭美蘭一下傻眼了,她還以爲她就會這樣在宣傳隊待夠一年就回城了。
當初她還想著自己挺幸運的,結果竟然也逃不了乾農活的命運。
養豬?
那得多臟?
她寧願去選擇種地!
杜雁書也在看著名單上的分配,金長鳴看大家都好奇,就提前公佈了名單。
這些隊員大多是從各個分場調上來的知青,一般哪來的再回哪去,乾完活再回來。
杜雁書現在家在五分場,自然還是回到五分場。
“咱們現在一共七個分場,七分場今年剛開荒的地沒有種小麥,到時候人也會分散到其他的分場參與麥收工作。”
“麻小六、譚小菲、陳金川,你們去一分場……”
金長鳴開始宣佈分配名單,“劉靜、鄭美蘭,你們跟著杜雁書同誌去五分場……”
鄭美蘭現在考慮的不是跟杜雁書分在一個分場,而是怎麼能不去收麥子。
她還沒等說話,旁邊的孫世偉就開口了,“隊長,我去哪?”
金長鳴看看他的腳,“你就算了,腳還沒好,下田容易感染了。”
“我沒事,我可以不下田,去畜牧班換個壯勞力下田,或者去食堂幫忙。”
孫世偉搖著頭,這些天雖然他不能練習,但是每天都來,在旁邊默默地學習。
現在人家傷病號都這麼說,鄭美蘭直接不好意思開口了。-
孟慶浩交給金長鳴一張單子,等著他一走,大家全都湊上去看。
鄭美蘭在一旁不解地問,“我也要去參加麥收嗎?”
她不會啊,小麥長啥樣都不知道。
金長鳴看了她一眼,“大學生下鄉不就是爲了體驗生活,接受再教育,當然要參加,沒人例外,其他的大學生下鄉都是參與農活鍛鏈的,你隻是因爲專業是學的京戲,剛好宣傳隊缺人才把你分配到這的。”
“宣傳隊每年都要有一個月的下基層體驗生活,明年開春以後還會給你安排別的農活,春種或者是養豬之類的。”
鄭美蘭一下傻眼了,她還以爲她就會這樣在宣傳隊待夠一年就回城了。
當初她還想著自己挺幸運的,結果竟然也逃不了乾農活的命運。
養豬?
那得多臟?
她寧願去選擇種地!
杜雁書也在看著名單上的分配,金長鳴看大家都好奇,就提前公佈了名單。
這些隊員大多是從各個分場調上來的知青,一般哪來的再回哪去,乾完活再回來。
杜雁書現在家在五分場,自然還是回到五分場。
“咱們現在一共七個分場,七分場今年剛開荒的地沒有種小麥,到時候人也會分散到其他的分場參與麥收工作。”
“麻小六、譚小菲、陳金川,你們去一分場……”
金長鳴開始宣佈分配名單,“劉靜、鄭美蘭,你們跟著杜雁書同誌去五分場……”
鄭美蘭現在考慮的不是跟杜雁書分在一個分場,而是怎麼能不去收麥子。
她還沒等說話,旁邊的孫世偉就開口了,“隊長,我去哪?”
金長鳴看看他的腳,“你就算了,腳還沒好,下田容易感染了。”
“我沒事,我可以不下田,去畜牧班換個壯勞力下田,或者去食堂幫忙。”
孫世偉搖著頭,這些天雖然他不能練習,但是每天都來,在旁邊默默地學習。
現在人家傷病號都這麼說,鄭美蘭直接不好意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