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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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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柄來之前很是忐忑,他一介商賈,便是謝家的老爺子見到這位攝政王,都是三跪九叩,匍匐其腳下。

便是如今因為女兒的緣故被封做了侯爵,謝庭柄依舊心中發虛,畢竟女兒跟攝政王的關係見不得光。

自己過來王府遞帖子,會不會被王府下人嘲笑?

畢竟他入京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受了諸多的嘲笑了。

沒想到的是,王府的下人都極其恭敬謙卑,將他奉為上賓,是謝庭柄來之前沒有想到的。

如今管家畢恭畢敬的將他送出門去,謝庭柄依舊如同做夢。

等著他在偏門處上馬車要走時,一個小丫鬟上前喊住了他,將手中的信物拿給謝庭柄。

謝庭柄看後面色大變,駭然的看著那丫鬟問到:

“她人在何處?”

那丫鬟緩緩施了一禮道,“小姐在王府後門處等著謝侯爺。”

謝庭柄隻能駕車繞去王府後門,王府後門是一個婆子把手,作為外面盛傳的王府“寵姬”,秦宛音想出門,給些好處給這個婆子,她還是願意行方便的。

秦宛音以輕紗覆面,站在王府後門處等著,等著那馬車緩緩靠近後,謝庭柄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那邊的纖弱少女後,心中百感雜陳。

秦宛音上前,盈盈福身行禮。

“爹爹在上,女兒宛音拜見爹爹,自去年一別至今,女兒甚為思念,不知爹爹身體康健否?”

謝庭柄在此處看到秦宛音甚微驚訝,左右看了看,隻見那王府的後門還開著,裡面似有守門的婆子窺探,謝庭柄跳下馬車,來到秦宛音跟前將她扶起。

“你怎會在此?你不是隨其母嫁去了明州知府大人家去了?”

秦宛音抬眼望了謝庭柄一眼,眼中泫然欲泣,悲切的拉著謝庭柄衣袍道:

“那明州知府人面獸心,迎母親做繼室後,卻對女兒心懷叵測,女兒與兄長拚著得罪他,離開了明州,回了餘杭,從去年至今,一直在靈隱寺旁一簡陋屋舍居住,生怕那畜生將女兒尋回。直到今年夏天,攝政王命人接女兒入王府,纔算是結束了那忐忑的日子。”

謝庭柄沒想到後來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母親呢?如今在何處?”

秦宛音拭淚,哽咽道:

“母親與爹爹那次爭吵過後,賭氣嫁了人,其實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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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掛念爹爹,怎奈身陷狼窩,兄長這一年一直與人行商,掙了些錢,前些時日全都孝敬給了明州知府,懇求他放了母親,如今兄長攜母親應該在來長安的路上了。”

謝庭柄聞言,心中大慟,沒想到從一年前到現在,因為自己的過失竟然讓她們母女遭受這般多的變故。

謝庭柄正想讓她上馬車,再細說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突然想起剛纔她說從夏天就入了王府。

“你如今在王府?又是怎麼回事?”

秦宛音說著,臉上展露小女兒的嬌態,臉頰緋紅。

謝庭柄看著她的臉色當即明白了,再想到另一個女兒德音懷著攝政王的孩子,如今連個名分也沒有,隻覺心中猶如堵了巨石一般。

“你如今是攝政王的姬妾?”

秦宛音此時神色頗有些落寞傷神。

“不算姬妾,外面雖盛傳我是王爺的寵姬,隻是到如今也沒有個名分。我知王爺心中顧慮,似王爺這樣注重門第的人,便是他的姬妾也該是世家貴女,而不是我這樣一個無家族背景的私生女。如今隻是比府上丫鬟體面些,若將來府裡主子不容,也不過是個隨手贈人的玩意兒罷了。”

謝庭柄眉頭緊皺,不明白怎麼兩個女兒都落入了攝政王的手中,他隻覺得喉中哽咽,秦宛音望著他,目光中帶著哀求之色。

“爹爹如今有侯爵之位在身,能否替女兒在攝政王跟前美言一兩句,哪怕是妾,女兒好歹也有個身份,不至於像母親那般受世人的側目。”

“宛音你有所不知......”謝庭柄隻覺得實難開口,滿懷歉意的望著她,“攝政王他......他自有主意,為父也難以左右他的想法。”

秦宛音心中冷哼,知道謝庭柄顧唸的是謝夫人生下的那幾個孩子。

他不開口,無非就是因為謝德音的緣故。

“既如此,女兒便不讓爹爹為難了,女兒身在這深宅大院,亦不知外面的情形,隻盼著母親來了長安後,父親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料母親的生活,女兒唯有此願了。”

謝庭柄將她扶起,有心說什麼,卻不知如何說起,隻見秦宛音抹了抹眼淚,強作笑臉道:.

“女兒和母親都知道爹爹的難處,大夫人容不下我母親,祖父他老人家為了家宅寧靜,也不肯認我,女兒親緣情淺,這一切都不怪父親,隻怪女兒投錯了胎,待來世定然投到大夫人的肚子裡,全一全咱們父女的情分。女兒身在王府,不便出來太久,就不送爹爹了,告辭。”

謝庭柄看著她從後門進去後,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難受。

早知今日,當初......

哎!

謝庭柄望著王府後門許久,才離開。

看門的婆子將這一切聽了個清楚,讓丫鬟給管家傳了個話,說院裡的秦姑娘在後門見了一箇中年男子,口中喊著他爹爹,不知是何身份。

管家聽後,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位秦姑娘在府裡的地位尷尬,隻好吃好喝的養著,實質的寵愛卻無半分,反倒是朝中那些世家想送女兒或者是妹妹,亦或是什麼難尋的美人入府的時候,王爺都是以後院有了姬妾為由給擋了過去。

王爺不上心,他們做下人的,自然也都不是很上心。

秦宛音回到院子後,目光清冷,望著王府這膏梁錦繡,心下難平。

她跟謝德音不過是差了一個出身,同樣一父所出的親姐妹,相似的容貌,憑什麼謝德音有的,她沒有!

母親在爹爹身邊熬了二十載,兒女都生了,也沒能進謝家的門,眼看著人老色衰,去年他們二人在因為名分的事情爭吵過後,她就勸母親與其守著他,不如再另謀高就。

母親還未到四十,正是風韻正好之時,那明州的知府在西湖岸“偶遇”母親兩次後,知其身世可憐,願娶她為繼室。

哪怕謝家是首富,這商賈之家的名聲說出去也不如官宦人家好聽,她原以為跟著母親嫁道明州,以後也算是官家小姐了。

隻是沒想到那家的嫡子嫡女強勢,開始還能容下她這個繼妹,直到去年秋天的時候,那家祖母為嫡孫女議親之時,自己不過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惹得一眾明州府的公子們側目相看,將那嫡女比了下去,便不容於那老太婆。

她容貌本就生的好,她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卻再也不容許她出門,這樣蹉跎她,母親也無奈。

後來她便雖兄長回了杭州,離開了明州,纔有了際遇能來長安,入了這王府。

如今,連親生父親也靠不上,便隻能自己出手給自己謀一個身份了。

“你明日帶封信出去給太後。”秦宛音叮囑著自己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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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情淺,這一切都不怪父親,隻怪女兒投錯了胎,待來世定然投到大夫人的肚子裡,全一全咱們父女的情分。女兒身在王府,不便出來太久,就不送爹爹了,告辭。”

謝庭柄看著她從後門進去後,隻覺得心中空落落的難受。

早知今日,當初......

哎!

謝庭柄望著王府後門許久,才離開。

看門的婆子將這一切聽了個清楚,讓丫鬟給管家傳了個話,說院裡的秦姑娘在後門見了一箇中年男子,口中喊著他爹爹,不知是何身份。

管家聽後,並沒有放在心上,這位秦姑娘在府裡的地位尷尬,隻好吃好喝的養著,實質的寵愛卻無半分,反倒是朝中那些世家想送女兒或者是妹妹,亦或是什麼難尋的美人入府的時候,王爺都是以後院有了姬妾為由給擋了過去。

王爺不上心,他們做下人的,自然也都不是很上心。

秦宛音回到院子後,目光清冷,望著王府這膏梁錦繡,心下難平。

她跟謝德音不過是差了一個出身,同樣一父所出的親姐妹,相似的容貌,憑什麼謝德音有的,她沒有!

母親在爹爹身邊熬了二十載,兒女都生了,也沒能進謝家的門,眼看著人老色衰,去年他們二人在因為名分的事情爭吵過後,她就勸母親與其守著他,不如再另謀高就。

母親還未到四十,正是風韻正好之時,那明州的知府在西湖岸“偶遇”母親兩次後,知其身世可憐,願娶她為繼室。

哪怕謝家是首富,這商賈之家的名聲說出去也不如官宦人家好聽,她原以為跟著母親嫁道明州,以後也算是官家小姐了。

隻是沒想到那家的嫡子嫡女強勢,開始還能容下她這個繼妹,直到去年秋天的時候,那家祖母為嫡孫女議親之時,自己不過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惹得一眾明州府的公子們側目相看,將那嫡女比了下去,便不容於那老太婆。

她容貌本就生的好,她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卻再也不容許她出門,這樣蹉跎她,母親也無奈。

後來她便雖兄長回了杭州,離開了明州,纔有了際遇能來長安,入了這王府。

如今,連親生父親也靠不上,便隻能自己出手給自己謀一個身份了。

“你明日帶封信出去給太後。”秦宛音叮囑著自己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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