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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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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音望著那處許久,之後輕笑了起來,臉上方纔柔和也隨著笑意漸冷。

他昨夜說“無關旁人,莫要想太多。”

言猶在耳,如同笑話。

謝德音收回了手,不再去看那甲衣,回了床榻後,輾轉翻身幾次後,喊了青黛一聲。

“小姐,要起身嗎?”

“把那鎧甲拿走,讓元寶收起來,差人給他送回去。”

青黛聽著小姐的聲音有異,自當是王爺著急用,應了一聲,就讓元寶收起來了。

-而此時的宮中,太後一夜未眠,自從黃姑姑來報,說攝政王就在謝氏處,她便如何也睡不著了。

謝氏如今都八個月的身孕了,夜裡守著那大著肚子的婦人能做什麼?

便是先皇對自己很是恩寵,她懷著皇兒的時候,因為有孕,先皇也隻是白天偶爾過來看看,晚上卻從不留宿。

周戈淵竟然這般守著那有孕的謝氏,可見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尖上了。

華月的那封信說的語焉不詳,隻說謝氏乃死者複生,要逆天而為,謝氏所謀取的,是自己,更說謝氏腹中的孩子是周戈淵的。

什麼死者複生之類的話,本就讓人心中生疑,謝氏什麼時候死的?怎會是死者複生?

且說謝氏複生史衝著自己來的,太後看的一頭霧水。

隻最後一句,謝氏腹中的孩子是周戈淵的,讓她上了心。

當初謝氏所孩子的月份時,跟周戈淵在京的時間對不上,若是周戈淵的孩子,十一月中旬就該出生了,可是按照謝氏如今的月份算的話,十二月才生。.

她一時有些分不清了。

可若不是周戈淵的孩子,他那樣驕傲的人,又怎會守著別人的孩子,對那婦人那般好?

便是當初柔妃在時,他對自己也不見得那般上心。

此時前頭已經開始了朝會,從行宮回來,周戈淵就撤了垂簾的位置。

太後眼中沉暗,最開始他給她安排垂簾的目的,不過是更順利的打壓先皇那些年長的皇子們。

如今他的目的達到,用不著自己了,竟然棄之如敝履。

現在朝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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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由他自己左右,皇兒年幼,且畏懼他,以後該怎麼從他手裡奪權?

他如今用人不拘一格,什麼降將商戶之子全都提拔,反倒是原來的關中貴族和各大世家為他所棄,擺明瞭要獨斷獨行,橫霸朝堂。

此時,外面進來一個內監,小心的請過安後,將手裡的摺子遞上。

“太後,這是定襄王差人送進來的。”

太後接過後看了看,面上浮起冷笑。

謝清宴便是上次僥倖出來,他以為官場似他想的那麼簡單麼?

閻王好熱小鬼難纏,周戈淵雷霆手段辦了一批江淮的官員,現在的地方官明面上不好去為難謝清宴,但是私下裡想要為難他,可太容易了。

修堤築壩總需要人,這些人自然是要當地老百姓,雖然謝清宴做了專門的開支給修堤築壩的百姓工錢,但是下面的人想要為難他,自然有的是辦法。

去鄉間抓壯丁修堤的事情,是當地縣官做的,縣官在交給下面的人,中間的工錢隱去,餐食剋扣,謝清宴孤身一人,不能時時處處周全,但凡是他疏忽一點,便有民眾罷工鬨事。

吃不飽,又拿不到許諾的錢,自然沒人做事。

逃的逃,鬨得鬨,看他如何收場。

且,再抓人去修,地方官開始斂財,收人頭稅。

家有壯丁者,可以不去,但是必須繳納人頭稅,是以加重了百姓的負擔。

那樣修堤築壩的工程,雖是利國利民,可是老百姓哪裡看得長遠。

隻覺得這個新任的河道總督,是個魚肉百姓的貪官,時間救了,民生哀怨,看誰保得住他。

謝家,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淌官場這趟渾水。

各大士族為何能再不斷地朝代更迭中站穩腳跟,便是其勢力滲透進了各個地方。

那些縣官郡守,哪個不是士族的門生故舊?

動了他們的利益,謝家能有好下場纔怪!

莊家無需動手,隻需要冷眼旁觀,便有人會替她們收拾了謝家。

太後將那摺子丟進了火盆裡面,想著周華月信上說的內容,如今周華月死了,不管什麼謎團都解不開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謝氏絕對是又問題的!

既然周戈淵明著要保她,便不能與他硬剛。

如今她們孤兒寡母,還要仰仗周戈淵的鼻息,是得好好想個辦法來對付這個謝氏了。

不然,若真像華月說的,她是衝著自己來的,而自己對於謝氏一無所知,豈不是陷入被動!

“來人。”

“太後。”黃姑姑在旁候著。

“傳信給那位秦氏,周戈淵在行宮時,身上常佩戴的一個香囊,八成是謝氏做的,讓她想辦法將那香囊的樣式畫下來。”

太後不敢說多瞭解周戈淵,隻知道他自小從不愛佩戴任何香囊,那時自己情竇初開,也曾繡過荷包香囊類的給他,轉頭就被他丟到了一旁。

她也曾生氣的去詢問他為何不佩戴,他不耐煩跟自己解釋,隻說不愛這些女子的玩意兒。

如今卻將那香囊隨身佩戴,可見是極其喜歡的人給的。

秦宛音的丫鬟每隔兩日都會上街給秦宛音買絲線或是別的東西,旁人看不出什麼,畢竟買的都是女子用的東西。

也是這個時候,跟太後的會有接頭。

秦宛音在接到太後的吩咐後,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太後的用意。

自從聽崔蘭姝說過王爺和謝氏的事情後,原先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已經明瞭。

自己不過是王爺放在院中替謝氏擋猜忌的人,且這院中時常有刺客,雖然每次都有驚無險,但是也足以讓人心惶惶。

太後要那香囊的樣式,想必是針對謝氏去的。

秦宛音垂首淺笑,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棋子,殊不知,他們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秦宛音平日裡都在自己的院裡不出來,十分的安分。

她想著此時王爺不在,那位左侍衛應該在,便想著過去打聽一些事情。

剛到前院,便聽著管家跟左侍衛說著:“前頭新的威海侯來給王爺下帖子,說是過兩日邀請王爺過府。”

“威海侯?就是那位陸夫人的父親?”

“正是。”

“還不快請!”

秦宛音一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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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謝氏絕對是又問題的!

既然周戈淵明著要保她,便不能與他硬剛。

如今她們孤兒寡母,還要仰仗周戈淵的鼻息,是得好好想個辦法來對付這個謝氏了。

不然,若真像華月說的,她是衝著自己來的,而自己對於謝氏一無所知,豈不是陷入被動!

“來人。”

“太後。”黃姑姑在旁候著。

“傳信給那位秦氏,周戈淵在行宮時,身上常佩戴的一個香囊,八成是謝氏做的,讓她想辦法將那香囊的樣式畫下來。”

太後不敢說多瞭解周戈淵,隻知道他自小從不愛佩戴任何香囊,那時自己情竇初開,也曾繡過荷包香囊類的給他,轉頭就被他丟到了一旁。

她也曾生氣的去詢問他為何不佩戴,他不耐煩跟自己解釋,隻說不愛這些女子的玩意兒。

如今卻將那香囊隨身佩戴,可見是極其喜歡的人給的。

秦宛音的丫鬟每隔兩日都會上街給秦宛音買絲線或是別的東西,旁人看不出什麼,畢竟買的都是女子用的東西。

也是這個時候,跟太後的會有接頭。

秦宛音在接到太後的吩咐後,沉默了片刻,便明白了太後的用意。

自從聽崔蘭姝說過王爺和謝氏的事情後,原先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已經明瞭。

自己不過是王爺放在院中替謝氏擋猜忌的人,且這院中時常有刺客,雖然每次都有驚無險,但是也足以讓人心惶惶。

太後要那香囊的樣式,想必是針對謝氏去的。

秦宛音垂首淺笑,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棋子,殊不知,他們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

秦宛音平日裡都在自己的院裡不出來,十分的安分。

她想著此時王爺不在,那位左侍衛應該在,便想著過去打聽一些事情。

剛到前院,便聽著管家跟左侍衛說著:“前頭新的威海侯來給王爺下帖子,說是過兩日邀請王爺過府。”

“威海侯?就是那位陸夫人的父親?”

“正是。”

“還不快請!”

秦宛音一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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