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左使,您知道嗎?剛纔,就剛纔,那種規模的奇蹟之花綻放,我隻在聖子大人身上見過!呃,就是上次在真武上的時候……不過,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但這次……天呐!第一次這麼近!”
“那就是聖骸的力量嗎?奇蹟,世間罕有的奇蹟!”
“讚美奇蹟!”
“……”
看著謝姆興奮得語無倫次的樣子,房己無聲地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謝姆長老,同樣的話,你已經翻來覆去說了三十二遍了,跟營銷號似的,你就不能換點兒新詞兒?”
“房左使,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謝姆神色尷尬,但很快又逐漸燃起了興奮的火苗,“剛纔,那種規模的奇蹟之花……”
見謝姆又要把他那些車軲轆話,再說一遍,房己揉了揉微微發脹的眉心,站起身來就朝著營帳外走去。
“誒,房左使,您這是去哪兒啊?”
聽見謝姆的呼喚,房己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側頭應了一聲,“我出去轉轉,我隱約有所感應,此去可能會奇蹟般的找到災禍。”
聞言,謝姆微微一愣,急忙起身追上前去,“您怎麼不早說啊?我與您一同前去!”
“不必了!”房己豎起一隻手掌攔住謝姆道,“你這狀態,還是先留在這裡,稍微平複一下情緒吧?聖子大人這兩天就要到了,你若是衝撞了聖子大人,當心被怪罪。另外……”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神色認真道,“既然聖子大人即將抵達,那儀式也可以準備啟動了,這事兒就由謝姆長老你去安排吧?”
聞言,謝姆定了定神,恭敬道,“是,謹遵左使安排。”
房己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營帳,向著被夜幕籠罩的隔壁走去,不多時便消失了蹤影。
離開營帳後,他便趁著夜色獨自前行,在起伏的灰白沙丘之間,如同被風吹動的風滾草一般,漫無目的,直到看見了那名身子半掩在沙堆裡,氣息虛浮的少女……
“哦?在這裡啊?可算找到你了,冒牌的災禍小姐……”
房己喃喃自語著,嘴角浮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
享用完陸以北帶來的“古神”綿羊,聚集在窟窿梁駐地外空地上的司夜會乾員們,很快就散去了。
隻留下了三人,負責夜間安防。
靈能力者也是人,雖然硬撐著好幾天不睡覺,也不會出大問題,但如果能多休息一下,各方面狀態也會良好許多。
眼見著司夜會乾員們,陸陸續續返回窯洞,空地上逐漸安靜了下來,陸以北也站起了身來,準備返回分配給她的窯洞了。
然而,當她詢問南嶺蕘花,自己的窯洞在什麼地方時,卻得到了一個壞訊息。
“什麼?”陸以北轉頭看了一眼被大卡車撞塌,還沒來得及清理、修繕的窯洞廢墟,瞪大了眼睛道,“那就是分配給我的窯洞?”
剛纔她已經觀察過了,在窟窿梁駐地,少說有十幾座供司夜會乾員休息的窯洞,偏偏被撞塌的那座,就是分配給她的……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當然不是巧合。”南嶺蕘花聳了聳肩道,“正是因為那座窯洞被你給撞塌了,所以大家商量
“哈?”陸以北皺了皺眉,“他們怎麼這樣?擅自就做了決定……”
“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南嶺蕘花淡淡道。
“……”陸以北一時語塞。
聽南嶺蕘花這樣說,她突然意識到,窟窿梁駐地這些窯洞,都是玉門沙海一脈的產業,而窟窿梁駐地的負責人也是南嶺蕘花。
如果沒有南嶺蕘花的授意,就算司夜會乾員們,想擅自把倒塌的窯洞分配給她,也沒有那份權力。
行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誰叫那窯洞是我撞塌的,我又害怕被你開膛破肚呢?
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今晚不休息了……陸以北想。
就在這時,南嶺蕘花突然拉起了她的手,微笑道,“別在意,我這樣安排,也是為了削減大家對你的不滿,在那座窯洞修好以前,你就跟我住一起吧?我的窯洞還蠻大的。”
陸以北,“……”嘶!這話聽著,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見陸以北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南嶺蕘花走到她正對面,歪了歪腦袋道,“青衣,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想著,情況特殊,大家又都是女孩子,還這麼投緣,湊合一下,應該也無所謂對吧?”
“如果你實在不習慣跟別人睡在一起的話,還可以搬一張床過去,我剛纔看過了,那座窯洞雖然塌掉了大半,但是裡面的床榻還是完好的。”
“呃……”陸以北遲疑兩秒鐘,點了點頭,“對,沒關係。”
南嶺蕘花都這樣說了,還能怎麼辦?
告訴她,自己不是女孩子嗎?當然不能!陸青衣這個身份可是偽造的!
反正隻是在一個窯洞裡湊合一晚,還是兩張床,清清白白的,有什麼問題?陸以北想。
然而,有些事情,想得很美好,實際操作起來,卻又是另外一種概念。
特別是在有人暗中使壞的時候……
南嶺蕘花的窯洞,距離那座倒塌的窯洞並不遠,陸以北很輕鬆就把倒塌窯洞裡那張單人床,搬到了她的窯洞之中,然後便在南嶺蕘花的指引下,離開窯洞,洗漱去了。
等到十來分鐘後,她洗漱完畢,返回窯洞時,卻傻了眼。
她的枕頭和床單濕了一大片,隱約可見一些乳白色物質,還散發著一股濃濃膻味。
一旁的南嶺蕘花手中舉著一個水杯,神色尷尬。
“呐個,我從小到大都有睡前喝一杯熱羊奶的習慣,剛纔喝的時候,在你的床上坐了一下,一不小心就……不好意思啊!”
“你看,現在這裡也沒有多的枕頭和床單,隻能明天洗乾淨再幫你換掉了,你今晚……先跟我湊合一下。”
“這樣吧,我把我的劍放在床中間,我們一人一半!”
說著,她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大床邊,撩起裙角,露出藕白的小腿,緩緩坐下,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床沿。
嘴角微揚,笑得很是熱情。
看著南嶺蕘花那副,像極了渣男帶女孩子出去,想方設法隻開一間大床房的模樣,陸以北眼角輕輕地抽搐了一下。
不小心灑了?
A 級靈能力者,精通體術,連一杯羊奶都拿不穩?你™唬鬼呐!
套路,全都是套路,還™是的千層連環套路。
臭妹妹你看看人家,要是你像這樣循循善誘,而不是直接把房間搞得像是刑部大獄一樣,不早就成了嗎?
不過,要是句萌跟陸以北說,偌大的桃花家民宿,隻剩下一間房了,陸以北估計也不會信。
陸以北看著南嶺蕘花那張,透著誠摯和熱情的精緻面龐,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段憑空多出來,在夢中城度過的十幾年記憶,在那段記憶中的南嶺蕘花,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很溫柔賢惠,但其實蔫兒壞。
如果說,夢中城裡的南嶺蕘花,不是投影而是本人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本人也有著相似的性格呢?
“……”
所以……她該不會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故意在作弄我吧?
還是說,被傷透了心,連XP係統都重裝了一遍?
該死,無論是那一種,今天這床我要是爬上去了,就算明天能下來,後天、大後天,也指定是下不來了。陸以北想。
這種事情,恰如《六國論》所雲:“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儘,火不滅。”
今天南嶺蕘花邀請她睡一張床,明天就得把中間那柄劍拿掉,後天、大後天要做什麼,她都不敢想!
“南嶺姑孃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其實我自從跟著掌教真人進修過一段時間後,掌握了吐納月陰的法門後,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夜裡睡過覺了。”
陸以北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南嶺蕘花的邀請,獨自來到她搬來的那張單人床便坐下,淡淡道,“我今夜就在這裡修行好了,南嶺姑娘請自便。”
說完,她便盤膝坐好,閉上了雙目。
老實說,面對南嶺蕘花這種顏值天花板級別的姑娘,發出那樣的邀請,陸以北在生理上,是非常想接受的,但是她心理不允許。
首先,南嶺蕘花這舉動裡,可能藏著陰謀。
其次,真要是發生點什麼,也不對不起喵喵醬和……某位二字大神。
“哦,這樣啊,那你加油。”南嶺蕘花說了一句,便沒有再勸陸以北,吹滅了燈盞,躺回床上,蓋上了被子。
很快,黑暗裡恢複寂靜,隻有風穿過窗戶縫隙發出的微響,還有隱約的呼吸聲。
南嶺蕘花似乎就這樣安分守己的睡去了……
但陸以北卻不相信!
她雖然雙目緊閉著,但靈覺卻悄然展開到了極致,警惕著南嶺蕘花,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一整夜,南嶺蕘花沒有做出任何異常舉動,看著她那張睡得香甜的側臉,陸以北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我想多了?
這裡邊兒,根本沒有什麼陰謀,她隻是單純覺得跟“陸青衣”投緣,所以格外的熱情?陸以北想。
她本來以為,昨天晚上南嶺蕘花,還會搞出點兒幺蛾子來著。
就在陸以北逐漸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窗外隱約傳來了一陣喧鬨聲。
“出事兒,出大事兒了!南嶺姑娘呢?”
“……”
套路,全都是套路,還™是的千層連環套路。
臭妹妹你看看人家,要是你像這樣循循善誘,而不是直接把房間搞得像是刑部大獄一樣,不早就成了嗎?
不過,要是句萌跟陸以北說,偌大的桃花家民宿,隻剩下一間房了,陸以北估計也不會信。
陸以北看著南嶺蕘花那張,透著誠摯和熱情的精緻面龐,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段憑空多出來,在夢中城度過的十幾年記憶,在那段記憶中的南嶺蕘花,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很溫柔賢惠,但其實蔫兒壞。
如果說,夢中城裡的南嶺蕘花,不是投影而是本人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本人也有著相似的性格呢?
“……”
所以……她該不會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故意在作弄我吧?
還是說,被傷透了心,連XP係統都重裝了一遍?
該死,無論是那一種,今天這床我要是爬上去了,就算明天能下來,後天、大後天,也指定是下不來了。陸以北想。
這種事情,恰如《六國論》所雲:“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以地事秦,猶抱薪救火,薪不儘,火不滅。”
今天南嶺蕘花邀請她睡一張床,明天就得把中間那柄劍拿掉,後天、大後天要做什麼,她都不敢想!
“南嶺姑孃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其實我自從跟著掌教真人進修過一段時間後,掌握了吐納月陰的法門後,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夜裡睡過覺了。”
陸以北面無表情地拒絕了南嶺蕘花的邀請,獨自來到她搬來的那張單人床便坐下,淡淡道,“我今夜就在這裡修行好了,南嶺姑娘請自便。”
說完,她便盤膝坐好,閉上了雙目。
老實說,面對南嶺蕘花這種顏值天花板級別的姑娘,發出那樣的邀請,陸以北在生理上,是非常想接受的,但是她心理不允許。
首先,南嶺蕘花這舉動裡,可能藏著陰謀。
其次,真要是發生點什麼,也不對不起喵喵醬和……某位二字大神。
“哦,這樣啊,那你加油。”南嶺蕘花說了一句,便沒有再勸陸以北,吹滅了燈盞,躺回床上,蓋上了被子。
很快,黑暗裡恢複寂靜,隻有風穿過窗戶縫隙發出的微響,還有隱約的呼吸聲。
南嶺蕘花似乎就這樣安分守己的睡去了……
但陸以北卻不相信!
她雖然雙目緊閉著,但靈覺卻悄然展開到了極致,警惕著南嶺蕘花,直到窗外的天空,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一整夜,南嶺蕘花沒有做出任何異常舉動,看著她那張睡得香甜的側臉,陸以北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我想多了?
這裡邊兒,根本沒有什麼陰謀,她隻是單純覺得跟“陸青衣”投緣,所以格外的熱情?陸以北想。
她本來以為,昨天晚上南嶺蕘花,還會搞出點兒幺蛾子來著。
就在陸以北逐漸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窗外隱約傳來了一陣喧鬨聲。
“出事兒,出大事兒了!南嶺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