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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感謝觀看 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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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陸以北發去資訊後,華桑等待了許久,沒有見到回信,漸漸地開始心緒不寧起來。

“……”

沉吟了片刻,她將戒尺塞進領口,起身走向房間外,在大門處她的腳步略微停頓,目光深沉地回望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然後關掉燈,帶上門。

跟值守的那名弟子打過招呼後,華桑離開了宸一旅館,出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伴隨著窗外景色變化,由暗轉明,不過幾分鐘時間,便抵達了不夜街。

駐足在街口,看著前方燈火輝煌的街道,華桑眉頭緊蹙,抬手揉了揉微微發脹的眉心,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想到可能要在不夜街地毯式的尋找陸以北,她就已經開始疲憊了,但人命關天和害死大師兄的真凶,怠慢不得,她隻能克服畏難情緒。

然而……

當她進入不夜街後不久,便發現了一絲……不對,應該是很不對勁!

灑掉的小吃、被踩碎的瓜果、受傷的路人、倒塌的燈柱……放眼望去,整條不夜街宛如狂風過境之後一般混亂。

懷著疑惑,華桑沿途詢問了幾名開小吃攤的老闆,然後心中瞭然。

聽上去似乎全都是意外,但是七個人中有五個人都提到了一名長髮齊肩的少女,根據其中三個人的描述,可以初步確定那名少女就是房己……

先前在那條小巷時,陸以北就跟房己待在一起,那現在還會不會在一起呢?

華桑想著,加快了腳步,循著那些意外發生的軌跡,向不夜街深處走去。

她私以為,先跟過去看看情況,總是要比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好的。

————

另一邊,宋微的夢境中。

陸以北經過了短暫地驚愕後,以一種微妙的方式跟胡川對視了半晌,心緒逐漸冷靜下來。

這裡雖然是宋微的夢境,但同時也是我構造的夢境,你居然敢侵入進來?

你這叫自投羅網你知道嗎?

你知道“折磨”兩個字怎麼寫麼?

雖然夢夢通常用這造夢能力,為人們構造幸福的美夢,但是借用造夢能力的陸以北,卻向來擅長製造噩夢。

嗯,連索朗白瑪那種窮凶惡極之輩,都要嚇得靈紋失控的那種噩夢。

“嗬,你想好好聊聊?那我就跟你好好聊聊!”陸以北冷笑著點了點頭,一想到斷頭學姐的慘死,眸子裡便凶光畢露。

情況不對,老子立馬就解除夢境!

你™難道還能順著夢境過來打我不成?

說話間,她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的景物驟然變幻起來,好似水中的倒影被風撥動一樣,盪開層層漣漪,迅速散開,然後風走了,漣漪逐漸恢複了平靜,“倒影”卻已經改換。

赤離殿的製作間消失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四四方方的房間,房間的四壁上鋪著防止衝撞的皮革軟包。

屋子裡擺放著一張書桌,桌後的牆上掛著一道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橫幅,在桌子的對面,擺放著一把看上去就十分牢靠的金屬審訊椅。

這裡,正是花城司夜會審訊室的佈置。

“哢擦——!”審訊椅上鎖的輕響清脆。

黑暗中,胡川驟然出現在審訊椅上,雙手被牢牢鎖住,他愣了一下子,旋即臉上便出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啪!”的一聲,燈光點亮,刺眼的光束打在胡川的臉上,讓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擋住雙眼,但卻被手銬限製了行動,拉扯間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

這時,陸以北終於看清了胡川的面容,微蹙了一下眉頭。

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長相俊雅,面容白淨,偏薄的雙唇泛著真誠的笑意,他的眼眸格外深邃,審訊室強烈的燈光也無法將其照亮,似乎藏著許多難以窺探的秘密。

而這幅面孔,陸以北見過,在吳玉堂身上。

“……”

該死,夢境**擾了!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知道這傢夥的樣貌,果然行不通嗎?

不過也無妨,隻要能確定他就是古河,或者說是胡川,待會兒聯絡張淮南的時候,我就一併將他舉報了!

想到此處,陸以北冷聲道,“姓名?”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胡川抬頭向前望去,待到雙眼逐漸適應了強光,看清坐在桌後之人的樣貌,臉上有了幾分恍然之色。

“嗬,竟然是你,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夠見到你!”

陸以北沉默了兩秒鐘,沒有理會胡川的話,重複道,“姓名?”

“薑羽珍……”胡川笑了一下,“你知道麼?我當初去找那個人,對你下手,隻是一時衝動,事後我非常後悔……”

“對了,說起來前些天我還夢見你來著,醒來的時候,枕頭都被淚水浸濕了呢!”

陸以北,“……”

看見這幅面孔,竟然直接就叫出了學姐的名字,看樣子就是胡川無疑!

不過……薑羽珍,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寧配嗎?

經曆了那麼多怪談事件,陸以北深知,有的人天性就充滿了惡,他們的後悔,從來不是後悔他們做錯了事情,而是後悔作惡之後付出了他們不願承受的代價。

就像是胡川,陸以北不敢說他百分之百沒有因為殘害斷頭學姐而感到愧疚,但他的那份後悔當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因為接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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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年齡?”

“年齡?嗬……”胡川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你第一次陪我過生日的時候,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活到一百歲,可是沒想到,世事無常,你的年齡終究是永遠停在了二十歲,實在讓人唏噓。”

“……”

該死,學姐為什麼會永遠停在二十歲,你™難道不清楚嗎?

這種話你還有臉說出口?

難怪滿身都是被大熊貓抓的傷疤!

陸以北想著,按捺住了心中逐漸升起的怒意,繼續問道,“那你就自己先說說情況吧?”

“說說情況……”胡川沉吟了一下,聳了聳肩道,“說什麼呢?說我最近幾年怎麼過的嗎?其實還不賴啦,除了有家不能回,有父母不能聯絡,以及不能做自己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咱們這也算是一命換一命了,對吧?”

看見沒有?這個弔人還在怪學姐害了他呢!

陸以北驟然握緊了粉拳,胸口伴隨著呼吸變得急促,微微起伏,半晌才剋製住衝上去揍胡川一頓的衝動。

這裡畢竟隻是宋微的夢境,哪怕構造得再真實鮮活,對他的手段再怎麼殘忍,他也不會感受到半點疼痛,所以,想辦法套他話纔是正道。

既然他一點兒配合的意圖都沒有,那就隻能用點兒非常手段了!

想到此處,陸以北心念一動,夢境中的場景再度變化起來。

一時間,天空旋轉,大地震顫,四面八方的一切都轟然應和,伴隨著劇烈的變化,數之不儘的亂流呼嘯。

然後,胡川的眼前驟然一黑,耳邊陷入了死寂。

好像有那麼瞬間的意識恍惚。

眼睛一閉,一睜,眼前的一切便已經截然不同。

歡迎來到魔女的快樂墓園……暗處窺探著一切的陸以北,心中發出一陣冷笑。

——————

泛著猩紅的彎月,還有明明暗暗的星星,像無數的眼睛在黯淡的天幕上密匝匝地蠕動著。

風吹過,卷著幾張蒼白的紙錢,在空中飄蕩,沙沙作響,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鳥類,彷彿竊笑一般的怪叫。

四周略有起伏的曠野上,樹影婆娑,荒草淒淒,密密麻麻的墓地,像是大地的鱗片一樣凸起。

有些墳丘是空的隻有一個黑糊糊的洞口,有些墳丘前立著墓碑,上面隱約印著一個人的遺像,有些墳墓是塌陷的,彷彿裡面的東西已經離開了,無法再支撐墓地隆起。

這片墳丘一眼看去看不到邊際,一直延伸到了遠處的黑暗深處。

這裡是“稍加修飾”過後的花城火葬場附近的獅子山公墓。

這裡陸以北很熟,她曾在這裡“自掘墳墓”,胡川也應該很熟,他曾在四年前的深夜,去盜走了“自己”的骨灰,而火葬場的骨灰存放處,就在公墓入口附近。

驟然出現在了這種地方,胡川的臉色瞬間慘白,神情出現了一絲慌亂。

“薑羽珍,你出來啊!用這種手段嚇人算什麼本事?我把我的人生都賠給你了,還不夠嗎?”胡川大喊道,聲音顫抖。

聲音在無人的墓園中迴盪,傳出老遠,直至被黑夜的爪牙分食殆儘。

良久,見無人迴應,胡川狠狠地嚥了咽口水,擦了擦額前的冷汗,沿著曲折的小路,顫顫巍巍地向前走去,一邊前行著,口中一邊喋喋不休。

“薑羽珍,我真的沒想讓你死,我隻是一時衝動……是他們!都是他們在一旁起鬨!”

“薑羽珍,你知道的,我一向好面子,那種情況我下不來台的,我隻能……你看,現在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你知道嗎?從那天以後,我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那個男人,他,他根本沒把我當人看待,他在我身上做各種試驗,把各種稀奇古怪的靈紋,繪製在我的身上……”

聽到此處,陸以北眉毛微挑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胡川身上那些奇怪疤痕的來曆。

那些疤痕,大抵是張碩在胡川身上做靈紋試驗時留下的。

張碩本就擁有著罕見的雙靈紋,應該是知道某些讓兩種,或兩種以上靈紋共存的秘法,而他在胡川身上做試驗的目的,多半也是為了給自己增添新的靈紋。

“那個人天天折磨我,我實在撐不下去了,隻能跑,往各處靈能力者門派跑,可我跑不掉啊,那些門派總是把我拒之門外,那個人也總能找到我!就像是魔鬼,像是永不消散的夢魘一樣……”

胡川聲淚俱下的說著,話語間帶著濃濃地悔恨之意,看得出他在張碩那裡,遭受了不少慘無人道的折磨。

陸以北,“……”

聽著還挺慘,就好像是悔過書都能寫幾萬字那種……

要不是見識過埋在櫻花樹下的,沾染了黑日火種的時光膠囊,老子真的要信了他的鬼話了!

既然你這麼害怕張碩,那我就安排他早點兒登場好了,你說說事情就是這麼巧,我碰巧就知道張碩長什麼樣,不然的話還構造不出夢境呢!

陸以北想著,心念一動,胡川腳下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冒出了一塊岩石,然後像是有生命一樣,蠕動了一下,絆住了他的腳尖。

胡川本就顫抖的身體驟然失衡,向前傾倒,踉踉蹌蹌的撲倒在了一座墓碑上,扶著墓碑穩住身形的那一刻,他的鼻尖距離墓碑上的遺像,隻有不到五厘米,彷彿能感覺到遺像冰冷的呼吸。

而那遺像上畫著的,正是張碩。

當胡川的視線在遺像上聚焦,刹那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旁插著的高高的引魂幡,那紙錢隨風飄搖著,像他無法逃離魔爪的命運。

然後……

遺像上那名樣貌凶狠的男人,突的冷笑了一下。

隻是淺淺的一下,留下模糊的印象的同時,又好像是幻覺。

“啊,啊,啊!他來了,他來抓我了!”

胡川驚聲尖叫著,將自己推離墳墓,癱坐在地上,就這時腳步聲響起,從小路的儘頭,從看不見的樹林裡,從封閉的墓穴裡……

四周彷彿有很多人在靠近,胡川驚慌失措的左右張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他四肢並用著後退著,就在這時一雙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身子一僵,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去,便看見了一道男人背影。

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衣黑褲,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就在胡川回頭的瞬間,男人緩緩回過了頭來,露出了那張在他的記憶裡,永遠無法磨滅的面容——張碩!

下一瞬,墓地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不祥的氣息悄然擴散,黑暗中,一雙雙異狀猩紅的眼瞳睜開。

一道又一道生著張碩面容的畸形人影,自黑暗中浮現。

數十,成百,上千……

猩紅的月光下,他們逐漸向胡川聚集過來,無數雙手自黑暗中探來,攀上胡川的身軀,拉扯著,抓撓著,彷彿要將他拖入深淵。

那一張張臉,睜著凶狠如同野獸的眼睛,獰笑著,用最惡毒的語氣低吼道,“你逃不掉的,你以為你逃到大純陽宮,就能脫離我的掌控?”

“你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試驗品,我想要的時候,隨時能找到你!”

眼見著,胡川在這種場面下,精神逐漸走向崩潰,陸以北操控著那些“張碩”,沉聲詢問道,“說說吧?告訴我,你藏身的那個秘學會,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是一個,能夠殺死你的存在。”胡川喃喃道,緊跟著嘴角突然就浮現起了一絲笑意,然後笑意漸濃,笑得逐漸癲狂,上氣不接下氣。

陸以北,“……”淦喲!你™笑啥啊?周圍可全曾經把你當成小白鼠一樣折磨的人啊!給我整不會了屬於是。

一時間,成百上千個張碩,成百上千臉懵逼。

良久,笑聲漸止,胡川無視了爬滿他身體的手掌,緩緩站起身來,以一種格外詭異地姿態站在那裡,渾身骨骼在手掌的拉扯下發出陣陣脆響。

“薑羽珍,不,或者說是這位暗中幫助薑羽珍的朋友,你猜猜我逃到石州城,拜訪了大純陽宮尋求幫助,卻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他們趕出來後,發生了什麼嗎?”

“……”陸以北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我遇見了那位大人,祂願意幫我,然後……噗!”胡川的雙眼驟然瞪大,瞳孔因為激動縮成一點,咧開嘴,露出了一抹誇張的笑容。

“然後我就遇到了追過來的張碩,然後我就殺了他,噗,哈哈哈,哈哈哈!”

陸以北,“!!!”

胡川竟然藉助那個……粉紅毛毛兔的力量殺了張碩?!

一個僅有靈能潛質的人,竟然擊殺了一名超規格的A 級靈能力者?

粉紅毛毛兔兔,竟可怕到這種地步?

“知道嗎?知道嗎?在他臨死前,我也像他折磨我一樣,在他身上做了很多試驗呢!他不斷的央求我放過他,可是我怎可能放過他呢?”

“當他的靈紋失控,**與物品融合的時候,身體就像是我們那年煙花大會看過的煙花一樣,特別美!”

“對了,對了,他其實沒有死,他一直在我身邊呢!他那樣對我,我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容易死掉呢?”

“……”

胡川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陸以北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起來,胡川這顧左右而言他,嘗試激怒她,被嚇得魂不守舍,全都是演出來的。

那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在拖延時間?!

想到此處,陸以北心頭驟然一緊,忙不迭地中斷了夢境。

這活兒她可太熟了,畢竟通常情況下,拖延時間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就在夢境消散的前一秒,她看見了胡川衝著她欠了欠身子,微笑道,“感謝觀看演出,永別了,朋友!”

————

夢境地場景飛快地在眼前消散,待到意識迴歸現實的瞬間,陸以北猛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

四周靜悄悄地,狹窄偏僻的小巷,被昏黃的路燈照耀。

昏迷不醒的宋微,躺在扭曲變形的手扶拖拉機旁,房己想著她投來了茫然的目光。

“救兵小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在我收集資訊的時候,有人來過這裡嗎?”陸以北正色問道。

聽著她那嚴肅異常的語氣,房己愣了愣,搖頭道,“沒,沒有啊!怎麼了嗎?”

“沒有的話,那就……”

陸以北還未來得及將“趕緊走”三個字說出口,四周的燈光突然就熄滅了,路燈、居民樓裡的燈光全都熄滅了,數十道不俗的靈能波動,突然闖入了她的靈覺探知範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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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身形的那一刻,他的鼻尖距離墓碑上的遺像,隻有不到五厘米,彷彿能感覺到遺像冰冷的呼吸。

而那遺像上畫著的,正是張碩。

當胡川的視線在遺像上聚焦,刹那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旁插著的高高的引魂幡,那紙錢隨風飄搖著,像他無法逃離魔爪的命運。

然後……

遺像上那名樣貌凶狠的男人,突的冷笑了一下。

隻是淺淺的一下,留下模糊的印象的同時,又好像是幻覺。

“啊,啊,啊!他來了,他來抓我了!”

胡川驚聲尖叫著,將自己推離墳墓,癱坐在地上,就這時腳步聲響起,從小路的儘頭,從看不見的樹林裡,從封閉的墓穴裡……

四周彷彿有很多人在靠近,胡川驚慌失措的左右張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他四肢並用著後退著,就在這時一雙腿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身子一僵,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去,便看見了一道男人背影。

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衣黑褲,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就在胡川回頭的瞬間,男人緩緩回過了頭來,露出了那張在他的記憶裡,永遠無法磨滅的面容——張碩!

下一瞬,墓地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喚醒了,不祥的氣息悄然擴散,黑暗中,一雙雙異狀猩紅的眼瞳睜開。

一道又一道生著張碩面容的畸形人影,自黑暗中浮現。

數十,成百,上千……

猩紅的月光下,他們逐漸向胡川聚集過來,無數雙手自黑暗中探來,攀上胡川的身軀,拉扯著,抓撓著,彷彿要將他拖入深淵。

那一張張臉,睜著凶狠如同野獸的眼睛,獰笑著,用最惡毒的語氣低吼道,“你逃不掉的,你以為你逃到大純陽宮,就能脫離我的掌控?”

“你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試驗品,我想要的時候,隨時能找到你!”

眼見著,胡川在這種場面下,精神逐漸走向崩潰,陸以北操控著那些“張碩”,沉聲詢問道,“說說吧?告訴我,你藏身的那個秘學會,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是一個,能夠殺死你的存在。”胡川喃喃道,緊跟著嘴角突然就浮現起了一絲笑意,然後笑意漸濃,笑得逐漸癲狂,上氣不接下氣。

陸以北,“……”淦喲!你™笑啥啊?周圍可全曾經把你當成小白鼠一樣折磨的人啊!給我整不會了屬於是。

一時間,成百上千個張碩,成百上千臉懵逼。

良久,笑聲漸止,胡川無視了爬滿他身體的手掌,緩緩站起身來,以一種格外詭異地姿態站在那裡,渾身骨骼在手掌的拉扯下發出陣陣脆響。

“薑羽珍,不,或者說是這位暗中幫助薑羽珍的朋友,你猜猜我逃到石州城,拜訪了大純陽宮尋求幫助,卻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他們趕出來後,發生了什麼嗎?”

“……”陸以北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答案。

“我遇見了那位大人,祂願意幫我,然後……噗!”胡川的雙眼驟然瞪大,瞳孔因為激動縮成一點,咧開嘴,露出了一抹誇張的笑容。

“然後我就遇到了追過來的張碩,然後我就殺了他,噗,哈哈哈,哈哈哈!”

陸以北,“!!!”

胡川竟然藉助那個……粉紅毛毛兔的力量殺了張碩?!

一個僅有靈能潛質的人,竟然擊殺了一名超規格的A 級靈能力者?

粉紅毛毛兔兔,竟可怕到這種地步?

“知道嗎?知道嗎?在他臨死前,我也像他折磨我一樣,在他身上做了很多試驗呢!他不斷的央求我放過他,可是我怎可能放過他呢?”

“當他的靈紋失控,**與物品融合的時候,身體就像是我們那年煙花大會看過的煙花一樣,特別美!”

“對了,對了,他其實沒有死,他一直在我身邊呢!他那樣對我,我怎麼可能讓他那麼容易死掉呢?”

“……”

胡川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陸以北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起來,胡川這顧左右而言他,嘗試激怒她,被嚇得魂不守舍,全都是演出來的。

那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呢?

會不會是……在拖延時間?!

想到此處,陸以北心頭驟然一緊,忙不迭地中斷了夢境。

這活兒她可太熟了,畢竟通常情況下,拖延時間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就在夢境消散的前一秒,她看見了胡川衝著她欠了欠身子,微笑道,“感謝觀看演出,永別了,朋友!”

————

夢境地場景飛快地在眼前消散,待到意識迴歸現實的瞬間,陸以北猛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

四周靜悄悄地,狹窄偏僻的小巷,被昏黃的路燈照耀。

昏迷不醒的宋微,躺在扭曲變形的手扶拖拉機旁,房己想著她投來了茫然的目光。

“救兵小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在我收集資訊的時候,有人來過這裡嗎?”陸以北正色問道。

聽著她那嚴肅異常的語氣,房己愣了愣,搖頭道,“沒,沒有啊!怎麼了嗎?”

“沒有的話,那就……”

陸以北還未來得及將“趕緊走”三個字說出口,四周的燈光突然就熄滅了,路燈、居民樓裡的燈光全都熄滅了,數十道不俗的靈能波動,突然闖入了她的靈覺探知範圍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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